. 「快去快回啊!」馮義善在酒精的作用下頭腦發熱,忘記了擺譜,揮著手道,「還有,把你那女同學也帶過來,人家還餓著肚子呢!」
「馮鄉長想得周到哪!」馬小樂哈哈笑起來,「等會讓她敬你幾杯。」
「好啊!」馮義善得意地點了支煙,「回到了沙墩鄉,能不敬鄉長酒麼!」
馮義善的話,聽得莊重信一歪嘴,不過馬上大笑起來,「馬局長,馮鄉長都說這話了,那一定得讓你女同學過來敬酒,多敬幾杯!」
馬小樂懂莊重信的意思,無非就是把馮義善灌倒,「那當然沒問題,我和小杜趕緊去了。」說完,三兩步晃出了門外。說是晃,沒錯,因為有酒意,步子不太穩。
杜小倩跟在後頭出了食堂,顛著小步子說道:「馬局長,你慢點兒走,別磕著。」馬小樂正需要句話呢,聞聽後猛地一轉身,把杜小倩嚇了一跳,「馬局長,幹嘛囁?」
「別叫我馬局長。」馬小樂壓著嗓子,「我是馬小樂,實在不行就喊我主任,這局長怎麼聽著彆扭呢,或許是沒聽慣吧。」
「呵呵呵……」杜小倩捂著嘴笑起來,「馬局……馬主任,你,你喝多了吧。」
「我喝多了!」馬小樂一把罩住杜小倩,擁到旁邊齊胸高的一排冬青旁站定,「小倩,下午在辦公室被吳儀紅給攪了,現在趕緊的吧,擱哪兒好弄?」
「馬主任,不是要去接人的麼。」杜小倩被馬小樂罩得緊,一動不動。
「幾分鐘總能擠出來吧!」馬小樂開始摸杜小倩的褲腰帶。
「我來吧,快點兒。」杜小倩自己伸手解開,「時間大了可不好,書記、鄉長都等著呢。」
「別提他們,咱搞咱們的。」馬小樂急躁地拉開褲子小便口的拉鏈。
杜小倩回過身來,「馬主任,要不咱們到辦公室吧,反正不遠,在這外面不方便,而且還會被看到。」
「去什麼去,那起碼又得耽誤幾分鐘。」馬小樂壓下了杜小倩的腰。杜小倩嗯嗯兩聲,很順從。
順從是態度,表現是能力。
杜小倩的態度很好,但接納能力畢竟有限,所以表現並不怎麼理想。「噯喲噯喲。」在馬小樂的強大攻勢下,杜小倩不斷縮著屁股躲避。
不過任何事情,做不做得好是看能力,能不能做成則是看態度。
杜小倩能力有限,可畢竟態度擺在那兒,和馬小樂雖然沒有答道鸞鳳齊鳴,卻也沒有半途而廢,總歸是做成了。
「杜小倩,你生過孩子了麼。」馬小樂問。
「沒呢。」杜小倩悉悉索索地繫著褲腰帶,「馬主任,我感覺火辣辣的。」
「沒事,跟我第一次都這樣。」馬小樂道,「生過孩子可能會好點。」
兩人邊說邊走,到大院門口,老孫問幹啥,馬小樂說來了個女同學,出去接一下。
陶冬霞說在十字街口下的三輪,應該就在旁邊,沙墩鄉能稱得上十字街口的就這一地兒了。
「小倩快點兒。」馬小樂在前面大步流星。
「我快不了。」杜小倩小聲道,「剛才一陣子,可被你弄得夠嗆!」
「嘿嘿。」馬小樂慢下步子,「多幾次就好。」
走了幾分鐘,到街口了。
「陶冬霞!」馬小樂扯開嗓子喊起來。
話音一落,陶冬霞的聲音就在一旁炸開了,「哎呀,馬小樂你終於來了,咋這麼長時間!」
「哪那麼長時間,接到電話就來了。」黑黢黢的,馬小樂看不清陶冬霞的具體方位,伸手摸了一把,剛好摸到了她的胸。
「你看你,打小的毛病就不改,上來就摸人家。」陶冬霞嘿嘿笑了。
「啥了,陶冬霞你別瞎說。」馬小樂縮了手,「還沒給你介紹呢,沙墩鄉黨辦的小杜也來一起接你呢,太黑了看不清,等到了大院裡再給你介紹。」
「哦,你好你好,不好意思麻煩了。」陶冬霞一聽,趕忙打招呼。
「沒啥麻煩的。」杜小倩笑道,「這麼晚才到,肚子餓了吧,趕緊去吃點東西。」
「吃啥東西,過去就喝酒,把馮義善給我放倒!」馬小樂道,「陶冬霞,一定要馮義善放倒,那老東西,可傲氣呢,跟我擺了一下午的譜!」
三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就來到食堂。
一番招呼,陶冬霞坐下,馬小樂挨個介紹,陶冬霞一一點頭示意。要說陶冬霞跑業務,那是久經沙場,全都練出來了。一桌十幾個人,她挨個敬酒,硬是一個不差地報出姓啥、職務。
「喲,馬局長,你這同學厲害,記性真好!」莊重信端起酒杯回敬,「酒量也大!」
「馬局長?」陶冬霞看了眼身旁的馬小樂,「小樂你真是局長?」
「咋了,不行麼。」馬小樂嘿嘿一笑,「不都跟你說了麼。」
「我以為你開玩笑呢。」陶冬霞邊笑邊端著酒杯站起來,對莊重信道:「你說我這個老同學馬小樂,當了局長也不告訴我,是怕我去訛他啊!」
「別說了,莊書記敬你酒呢,趕緊的吧。」馬小樂拿著筷子自個夾菜。
陶冬霞絲毫不含糊,一仰脖子就幹掉。其餘的人一看,嘿,好酒量,本不打算回敬的,也都端起了酒杯。陶冬霞來者不拒,全喝。
馬小樂有點擔心,拿手在桌底下戳戳陶冬霞,暗示她別喝那麼多。可陶冬霞完全理解錯了,小聲對馬小樂道:「現在戳什麼戳,等酒場散了,找個地好好給你戳就是。」
馬小樂又氣又笑,索性不管了,由她喝吧,喝醉拉倒。
馮義善的心眼壞,再加上已經要醉了,啥都敞開了,也不顧啥面子了,更是接二連三地向陶冬霞勸酒。陶冬霞頭腦清醒著呢,喝酒可以,得把馮義善給帶著,並且一搞就是大杯。
馮義善被弄得下不了台,不過心想還鬥不過你這丫頭?喝!他哪裡知道陶冬霞天生能喝酒,起碼一斤半白酒的量。
結果不用多說,馮義善最後晃著腦袋,說了句「我不信喝不過你這丫頭」,爾後「跐溜」一聲就鑽到桌底下去了。
酒席就此散場。
住宿的事兒,霍愛枝安排好了,招待所兩間房:馬小樂一間、陶冬霞一間。其餘,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