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想什麼呢,魂兮歸來!」覓兒看了一眼走神的連靖白,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催促他道,「小白哥哥,快點吃飯啦!」
「哦,好!」連靖白回過神來,低頭認真的吃起飯來。
他悄悄看了一眼歡快的夾著醬菜配米飯的覓兒,心中升起的念頭卻已經堅不可摧,她一直隱瞞的秘密,他一定要知道。
連靖白臉上卻不動聲色,他也給覓兒夾了夾菜,順手幫她擦去蹭到臉上的米粒:「你慢點吃,吃的像貓咪一樣。」
「嘻嘻——」覓兒不好意思的一笑,依偎著他,全然無知的繼續吃飯。
就這樣,一頓晚餐慢慢結束了,今天是旅行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坐了一天的大巴車才來到y市,飯後疲憊的感覺席捲而來,老人們的身體更是有些支撐不了,紛紛早早的就去休息了。
連靖白和覓兒兩人自然也回到房間,毫無疑問,已經被所有人默認是夫妻的他們,一定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共享兩人世界。
雙人標間擺放著的兩張床正合覓兒的意思,她進門後放下行李,就自顧自的洗漱完畢躺下睡了。連靖白從善如流的乖乖睡在另一張床上,謹守著答應她的那個條約,不越雷池一步。
「晚安!」他關上燈,柔聲說了一句,也很快的入睡了。
第二天,旅行的日程安排緊密有序的展開,大巴車帶著一團的人輾轉行進在各個景點,入住於不同的旅館,忙碌但有序,緊張但平靜。
可本該持續一周的旅行才剛剛過半,連靖白和覓兒就發現各種各樣的小問題接踵而來。
覓兒的敏感膚質竟然會對某一間旅館的床單過敏,她身上發紅起包的樣子簡直要讓連靖白擔心壞了,甚至著急的直接就要結束旅程去住院觀察治療。
覓兒皺著眉頭拉住他,她自己就是醫生,還去什麼醫院!
不慌不忙的治好了自己的過敏反應,覓兒還是堅持要繼續這次難得的體會,但為了安連靖白的心,以防萬一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她專程花錢去買了兩床新床單新枕巾,這筆開銷事前可完全不在他們的旅行預算裡。
覓兒的事情還算是小事,除了這一點意外,她十分的享受著旅行中的日子,可是,真正遇到大問題的是連靖白。
連靖白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沒有辦法受苦的人,家常小菜清粥淡飯他也吃過,簡單的房間他也住過,並不會完全無法忍受。
可當長時間吃的住的都是這麼惡劣,床很硬很小床上也沒有覓兒,飯菜很干很柴很不對口味,他們原本的打算又是在旅行中絕對不大手大腳的花錢刷卡,回不去過去的生活,他便開始吃不好睡不好,明顯的憔悴下來。
可即使是每天奔波後都無法好好補充能力養足精神,連靖白也沒有說什麼,覓兒看在眼裡卻心軟了,她悶悶的做出讓步,決定在旅途中暫時的和他睡在一起,他不能再這樣每夜每夜輾轉反側睡不著了。
本來對連靖白來說就很小的單人床中卻又多了一個人,顯然是更擁擠了,可懷中抱著愛人,擁抱著最安心的味道和體溫,連靖白的心自然的安靜下來,慢慢的,也就沉沉的睡著了。
睡眠問題已經解決,可吃飯的事,卻一時難以想到圓滿的辦法。
不是連靖白挑剔挑食不能受苦,這更多的是一種深入血脈的貴族習慣在作祟,像是器官排斥一般,從骨子裡的沒辦法勉強自己。
他從嬰兒起就過著少爺般的生活,即使在四歲前他都生活在單親家庭,但母親連華在生下他後,就費盡心思的給他最好的生活,她憑才華努力創業成立了現在已經是級設計公司的fl,物質從來不匱乏。
後來母親和他的親生父親結婚,連靖白更是成為世界級公司展氏和fl的雙重繼承人,一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是真的沒有過過一天的苦難日子。
他那習慣了精緻美食的味覺自然的在抵抗旅館的飯菜,即使是老人們送來的滷味醬菜都無法勾起他的食慾,吃不好就會引起各種各樣的併發症,這在連靖白身上已經初見端倪。
最後,覓兒也不得不放下堅持,不再那麼固執的想要完全按照正常人的步驟來旅行,必要的加餐開小灶是可以的,畢竟,健康是最重要的。
她不是想要小白哥哥那麼難受的委屈自己,她的各種想法應該隨時更改,以人為本,而不能不考慮實際。
今天,是旅行團出遊的第五天,大巴車停靠在預訂好的旅館前,遊客紛紛下車,覓兒笑著進了客房收拾房間整理行李,而連靖白則是打電話聯繫上本地的仙客來連鎖飯店,讓他們送來外賣的飯菜,地址就是現在的住處。
這幾天,他們還是跟著旅行團一路走一路住,連靖白正為覓兒願意被他摟著睡覺而高興,他當然不會提出去其他星級酒店入住的事情,環境一好他一能入睡,覓兒一定就要離開他的床了!
可當晚飯的時候,兩人都會單獨的叫來一些餐點,選擇的就是展氏幾乎遍佈了全國的頂級餐廳仙客的連鎖店。
會選擇自家的店舖,;連靖白一方面是信任仙客來的飯菜味道,另一方面則是順便檢驗一下各地店舖的烹飪服務水平,身為總裁,他總是不忘一心二用的聯繫上公事。
很快,送餐的人就來到了旅館門口,連靖白獨自離開跑到樓下,付錢拿外賣。
連靖白與送餐員交換了錢和菜,他又從側面瞭解了一下本地的仙客來基層情況,才慢慢的往房間走去。
他來到客房門前,拿著備用房卡刷開房門,傍晚的房間裡有些昏暗陰沉,並沒有開燈,只能模糊的看到物體大體的輪廓。
「覓兒!你在幹什麼!」
可連靖白一眼就看到房間裡的覓兒,他嚇得險些腿軟了,大聲的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