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嘹亮的鐘聲在迪基希城頭頂迴盪,鐘聲穿透了春季早晨的薄霧,在城中迴盪.
當那鐘聲漸漸消散之後,又過了好幾秒鐘,然後另一聲鐘聲才跟著傳來。
從鐘聲的間隔以及那充滿了穿透力的聲音可以聽出,必定是城內教堂塔樓頂上的大鐘。
伴隨著緩緩的鐘聲,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迪基希城一下子沸騰起來。
無數的居民打開了門,呼朋引伴,大聲紛紛湧上了大街。
從天空中望去,那一般般的人流如溪水一般,向著城中心的大道湧去。在身後留下了一條條空曠安靜的街道。
在短短十幾分鐘之後,城中主幹道已經擠滿了市民。
他們身上穿著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就像是過節一樣高聲歡笑,互相擁擠,推搡,吵鬧著,伸長了脖子向路的盡頭的張望。
時不時的,還有頭頂著籃筐的小販,高聲吆喝著從人群中穿過。
由於經歷過閃族殘酷的盤剝,迪基希城物資極其的匱乏,因此上,那些小販們賣的東西極為粗陋,僅僅只是一些大餅,酸棗,之類的東西。
不過偶爾也有些有辦法的商販,搞來一大堆奈安軍用罐頭什麼的。而每當這個時候,那些罐頭都會被識貨的人搶購一空。
那些買來罐頭的人就在眾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之下,施施然的打開罐頭。
這個時候,卻是不吃的,而是拿在手中不停的顯擺,一直等到罐頭裡的肉香味散開,傳入眾人的鼻腔細胞當中。待到他們的目光由驚奇變成了艷羨,甚至是渴望,這個時候,這才不緊不慢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而且這吃的時候,也是有講究的,每吃一口,都是要歎息幾句。誇獎一下奈安人對於肉食罐頭製作的高超,當然如果能再略略批評一下罐頭的不足之處,自然是更能襯托出自己的見識不凡,將那些土鱉們的眼珠子驚掉一地。
不過在此同時,也會引起另一些幸福的苦惱。
在他們吃罐頭的時候,散發出來的肉香味都會招來一大幫如同惡狼一般的小崽子。
那些小流氓們極其的厚顏無恥,流著口水,寸步不離的跟在你的身後。
有心善的人看著那些孩子,只有強忍著心疼,然後一咬牙,用手指從罐頭中摳出指甲蓋大小的肉塊,塞到孩子的嘴裡。
分了一個,自然是要分給第二個。
等給身邊的孩子們分完之後,罐頭自然也就見了底,這個時候,那些可惡的小流氓才會悻悻然的離開,但是卻不走遠,而是在人群不停的遊蕩。
他們擁有像鬢狗一樣發達的嗅覺,在擁擠的人群中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找到下一個目標。
如果遇到摳門兒一點的主兒,寧願自己吃的眉飛色舞,口水亂飛,也是絕不會分給別人。
這個時候,有嘴饞的孩子就會向身邊的母親哭鬧。隨即就會響起母親的厲聲喝斥,隨即就是一陣辟辟啪啪的打屁股聲響,還有孩子吃痛之後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
所有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群,還有那喧嘩吵鬧,使的這個城市充滿了一種含糊的,亂紛紛的哄響。就像是會議開始之前,會堂大廳裡的聲響一樣。
不管是哭鬧,叫喊,人們的臉上全都一掃往曰的陰鬱,眉眼之間全都帶著明朗快活的神情——這種神情,只有人們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時候才會擁有的。
又過了一會,大隊大隊的身披鎧甲的士兵們出現在街道之上。
他們沿著大街排成兩道人牆,將百姓們全都阻擋在了人牆之外。這也使的街道兩邊更加擁擠起來,但是那些百姓們卻無一抱怨,反而是極為配合。
『當∼∼!當∼∼「當鐘聲再一次響起。原本站在街道兩邊的市民們猛然變得興奮起來。
他們向前湧動,沖的阻攔的士兵們不住後退。
有人甚至在人群中一跳一跳的,蹦起來想要看的更遠,同時口中高聲叫著:「來了嗎?」
「來了,來了∼!」
「過來了過來了,大家將手裡的東西準備好。」
「……」
在他們興奮的叫喊聲中,就聽一陣車輪碌碌的聲音傳來。從長街的盡頭轉過來一條由車輛組成的長龍。
這些簡陋的板車上放著一座座鐵製囚籠,每一個囚籠裡面蹲著三四個人,他們一身鐐銬,被鎖的動彈不得。
一身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一縷縷的垂下來,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可見被打的不輕。
「是他們∼!」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吼,「就是他們∼!」
「這群敗類,殺了他們∼!」街道兩邊的迪基希市民們憤怒的衝著囚車大叫。
「這些下賤的東西,為了五十個銅板出賣了靈魂的臭豬∼!」
「該死的人渣。賣國賊。」
隨後那一聲聲的辱罵變成了一個共同的聲音。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人們不停的怒聲吼叫起來。
那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響徹了城市的上空。
迪基希城內幾乎所有人都有親戚朋友死在這幫人殲手上,此刻看到他們自然是分外眼紅。
大家充分發揚打死狗的精神,威武而勇敢地向著他們大喊大叫,雙手作出各種各樣的嘲諷的手勢。
然後將手中的土塊和爛雞蛋砸向囚車中的罪犯。
大多數囚犯都埋著腦袋,嚇的瑟瑟發抖,癱軟無力。
但是也有幾個人即便是一身枷鎖,臉上也是不服氣的表情,仰著頭高傲的看著兩邊憤怒聲討他們的市民,露出不屑的冷笑。
他們的表情讓充滿了刻骨仇恨的人更加憤怒,有人甚至高舉著匕首從人群中衝出來,衝著囚車就衝了上去。
路邊維持秩序的士兵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很有經驗,並不慌亂,而是極為輕鬆的伸腳一絆,就將這個揮舞著匕首的傢伙放倒。
然後一邊嘲笑道:「我們大老闆要殺的人,那輪得到你動手。」一邊像拎小雞一樣將對方拎起來,對著他的屁股狠踹幾腳,將他重新踹回人群中。
原本那些敢於衝擊防線,擾亂秩序的傢伙是要抓起來,關上幾天。但是爵爺發現把那些傢伙關起來,還得要管他們的飯。
因此上,也就不去費那個工夫。如果逮到了,隨便打一頓,就算了。
囚車繞著迪基希的主幹道穿行了一圈,遊街示眾之後,最後來到城中心的廣場停了下來。
廣場上豎著一排絞架,還是前兩天那幾個,就連繩套都沒有換。
諷刺的是,豎起這些絞架的,正是此刻囚車中的囚犯。而且,那名劊子手還是原來的劊子手。
士兵們將頭幾輛車的囚犯從籠子中拉出來,然後押著他們走向絞刑台。
這些囚犯各個臉色蒼白,嚇的幾乎走不成路,還有人一直劇烈的顫抖,驚恐的道:「我不想死,不,我不想死。」
怕死的囚犯猛然爆發,用力甩來左右兩邊的士兵,想要奪路逃跑,但是他只邁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他們腳上的鐐銬很短,甚至連一步都邁不開。
士兵慢悠悠的走過去,狠狠踢了他幾腳,一臉輕蔑的表情,道:「這時候知道怕死,晚了∼!」
十幾個囚犯被推到絞刑架跟前,挨個站好。
一身黑衣的教廷裁判所制裁官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看到他的那一身黑色制服,台下的眾人不由全都感到心頭一涼。
教廷統治千年,人們對於宗教裁判所的官員畏懼,幾乎已經到了骨子。
那名制裁官站在台上,板著一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一雙冷酷的眼睛在囚犯身上掃過,冷哼一聲,道:「罪人,準備在地獄中永世受火刑的折磨吧。」
制裁官轉身面向著廣場上的群眾,高聲道:「以光明神的們名義,我們宣判這些背叛人類的人死刑,這些罪人有賴安,裡奇,彼得……」
制裁官宣讀了十幾個人的名字,上前一一驗明身份,對絞刑架上的士兵一揮手,道:「查驗無誤,執行。」
士兵們將繩套套在他們的脖子上,然後拉緊活結。
這些囚犯嚇的全身癱軟,站都站不住,如果不是由士兵駕著,只怕先將自己吊死了。
有囚犯忽然大聲嚎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淒慘的叫道:「我都是被逼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他們逼的……」
兩邊的士兵毫不客氣的將他抓了起來,死死的按著他的肩膀,讓他的動彈不得。
絞刑台下的士兵群情激動,不停的往前擠,揮舞著拳頭高聲叫道:「絞死他們,絞死他們∼!」
但是執行死刑的衛兵們抓住囚犯一動不動,彷彿在等待什麼。
直到城守府中走出一群人,在門前旁觀刑場,制裁官才點點頭,高高舉起手臂。
那劊子手上前一步,抓住活動板的把手,望著制裁官的手勢。
制裁官高高舉起的手臂用力向下一揮,劊子手當即拉動把手,活動板匡噹一聲打開,絞架上的囚犯瞬間全都矮了一半。
他們從空中落下,絞索瞬間拉緊,繩套死死的勒住他們的脖子。
囚犯的臉色馬上就漲的通紅,雙腳在空中猛烈的顫動,整個人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龍蝦一樣激烈掙扎。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囚犯的漸漸不再掙扎,雙腿和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看樣子好像是死掉了。
「好∼!」人群中傳出一聲激動的吶喊。
「光明神萬歲,教宗陛下萬歲,洛林元帥萬歲∼!」
有人舉起拳頭高聲叫道,周圍狂熱的市民跟著齊聲吶喊,歡呼聲一浪高於一浪。
洛林爵爺站在城守府的大門前,遙望的不遠處的絞刑台,此刻聽到廣場上群眾的歡呼聲,不屑的撇撇嘴。
他瞥了身後的霍爾茨城主一眼,見他側耳傾聽之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心中明白:裡面叫的最歡的,一定都是這個傢伙找來的托。
囚犯在繩套上掛了五分鐘之後,士兵一伸手拉開捆在立柱上的活結,囚犯的屍體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一群人上去將他們的屍體拖出來,然後用燒紅的鐵條捅在他們的腳板上,隨著刺啦一聲響,冒出一股青色的煙霧,同時傳來一陣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士兵們用這種辦法檢查囚犯是不是真的死了,見他們真的毫無反應,直接將屍體拖到一邊去,也不會有人敢來為他們收屍,最後大概還是在城外隨便挖個坑埋了了事。
第二批囚犯跟著被押上了上來,推到絞架跟前。
制裁官高聲宣讀著他們的名字,排在第一個就是卡內爾的名字。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比剛剛更響亮的叫喊。
「卡內爾,你也有今天∼!」
「殺了他,為我們的家人報仇。」
「殺了他,殺了他∼!」
群情激奮,眾人揮舞著拳頭,高呼著口號向前擁,沖的阻攔他們的衛兵不停後退。
後面大隊士兵趕忙上前支援,這才將人潮擋在了絞架前。
制裁官驗明正身之後,繩套套上這些罪犯的脖子。
卡內爾毫無懼色,在絞架下站筆直,驕傲的昂起頭,看著絞刑台前群眾的眼神輕蔑,嘲笑,他忽然高聲說道:「看看你的可憐樣,老子吃過玩過,睡了你們上百個女人,殺了你們幾百個人,這輩子值了∼!
來吧,老子十二歲出來混,就從沒有怕過死。」
絞刑台下的市民被他傲慢的態度和刺激的話激怒,摳起土塊碎石朝,用他們手邊能找到的一切東西,向卡內爾扔了過去。
眼看著人群要失控,軍官吹響尖銳的哨子,整隊整隊的士兵從附近跑了過來,阻擋住激動的迪基希市民。
板著一張死人臉的制裁官忽然冷冷一笑,上下打量著卡內爾,略微沙啞的聲音道:「殺過不少人,看你也是個人物,不過,你這也叫吃過玩過?
真是一個可憐青蛙。
坐在井裡面看著屁大一點兒的天空,就敢說自己見識過。嘖嘖……」
制裁官感慨一聲,然後一揮手,道:「吊死他。」
木板再一次匡噹一聲打開,卡內爾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制裁官墜落下去,繩子瞬間繃緊,卡內爾喉嚨裡發出「呵呵」的聲音,雙眼很快從眼眶中凸了出來,整個人猛烈掙扎。
但是幾分鐘之後,脖子一歪就不動了。
士兵們將卡內爾屍體接下來,然後拖在高台上,劊子手高高舉起一柄大斧,用力砸了下去,將他腦袋砍了下來。
然後揪住頭顱的頭髮,將頭顱拎起來,向台下的群眾展示。
市民如同瘋了一樣扯著嗓子拚命歡呼。
劊子手將卡內爾的腦袋扔在地上,然後掄起斧子,用力剁下去,將他的屍體肢解。
洛林看的暗暗皺眉,心道:這口味也太重了。
但是如此處決罪大惡極者,正是迪基希本地貴族官員們強烈要求的。爵爺雖然有些反感,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
而旁邊,霍爾茨男爵卻非常興奮,劊子手每砍一斧下去,他就揮舞著雙手歡呼一聲。
洛林爵爺出來只是意思一下,為今後光復淪陷區後,處理類似事件樹立一個榜樣。
爵爺對這種大規模處決一點興趣都沒有。事實上,他對於絞刑都沒有多少的好感。
拿破侖拿哥一樣,爵爺最為崇尚的是槍斃,而且是排槍槍斃,乾淨利索,效率極高。
槍斃了罪犯再讓他掏五個銀幣買子彈。
老百姓剛看也覺得新鮮刺激,但是看久了照樣疲勞,尤其是發洩過心中的仇恨之後。
廣場上的集體殺人遊戲還在繼續,迪基希一地僅僅是被勾了紅名的人殲就近千人,這場效率殺人工作估計還得持續一段時間。
霍爾茨男爵滿懷激動興奮的心情回到自己的臨時城主府,他對卡內爾一幫人更是恨的咬牙切齒由於跑的太匆忙,他積攢的財務沒來得及帶走,全都便宜了閃族人和卡內爾他們,被揮霍的一乾二淨,真是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政斧各部門也在這個院子中,只是此刻他們都無所事事。大部分事務都歸軍管會管理。
一旦坐下來,霍爾茨男爵的煩心事忍不住泛上心頭,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一摞文件,又趕忙挪開眼睛,露出一臉肉疼的表情。
那張紙上是聯軍指揮部交給他的物資清單,要求他每月向聯軍後勤部門提供。
其中的項目十分瑣碎,包括布匹,被服,馬料,木材和藥材,等等,甚至還包括三十頭豬。
這些數字,是由飛鷹集團下屬的安達信會計事務所按照迪基希的人口和出產計算過的。
那可是世界最為著名的會計事務所,逮到一隻一斤重的蛤蟆都能擠出三兩尿來的主兒。被他們搞破鞋……呃,搞破產的國際知名公司,也不是一家兩家的。
因此上,霍爾茨男爵知道自己未來的曰子不會太好過。
但是軍管和大義的名分壓下來,霍爾茨男爵也不敢抗命。更別提,還有多斯特那個混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位子。
那狗崽子真是好狗屎運,居然從絞刑架下逃得了一命,而且自此也是得了資本,每每都在大廳廣眾之下顯擺,充老資格。每每一說起來,他從一開始就是人族的臥底,潛伏在迪基希城中默默的從事著地下工作。為人類的反擊立下了汗馬功勞。
至於說,當時在絞刑架下的醜態,多斯特大爺也將其辯解為自己的聰明機智,縱然面臨死亡,也是大義凜然沒有出賣一絲一毫的機秘情報。
最令人惱火的是,居然有很多人相信,跑去捧他的臭腳。現在很有一批人為他搖旗吶喊,給霍爾茨男爵大人沒少添堵。
但是真要是按照物資清單上上交,他和滿城的官員就只能喝西北風了,直到這時他才知道,洛林爵爺天高三尺,地薄七分的名頭不是白叫的。
正當他愁眉不展,猶豫不定的時候,男爵的獨生子興奮的跑了進來,高聲叫道:「爸爸,爸爸,你看,我現在也是官了。」
在霍爾茨男爵面前轉了一圈,顯擺他一身漂亮的軍裝。
霍爾茨男爵嚇的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自己兒子,厲聲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裡爾,這身衣服哪來的?」
裡爾被嚇了一跳,他本來就害怕自己父親,這時一縮脖子,膽怯的道:「發……發的。」
「什麼發的,誰給你的?」霍爾茨男爵焦急的連勝高喊,卻將他夫人驚動,富態的男爵夫人從後室走了出來,皺著眉頭道:「怎麼了?大呼小叫的,兒子,你怎麼一身軍裝∼!」
「我參軍了,」裡爾看到他母親眼前一亮,靠山來了,這個家中他母親的權威最高。
裡爾興奮的臉色通紅,自豪的道:「今天聯合國參謀的人在城內徵兵,我就去報名了,驅逐魔族,保衛大陸,人人有責嗎。」
「你,你……」霍爾茨男爵感覺自己血壓像飛一樣上升,他指著自己兒子,顫抖著道:「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合我們商量一下。」
裡爾豪邁的道:「功名只向馬上取,我可不想只作一個混吃等死的紈褲子弟。
洛林當年也不過是一個破落貴族,說不定,未來我也能有洛林的成就。」
臉上正是年輕人特有的愛做夢,以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憧憬神情。
「聽說我是您的兒子,參謀部當場錄取我了,還任命我為見習軍官,同去的十幾個人中,就我的軍銜最高的。」
「同去的十幾個人,還都有誰?」霍爾茨男爵緊緊的抓住兒子的袖子,緊張的催問道。
裡爾扳著指頭道:「奧利弗,馬修,盧克和拉裡,還有城內幾個商人子弟。」
「完了∼!」霍爾茨男爵一拍腦門,頹然倒在椅子上,這幾個人正是他手下主要官員的兒子。
「你小子把我害死了。」霍爾茨哀嚎一聲,抓起帽子跳起來就往外走。
裡爾疑惑的:「老爸,你幹什麼去?」
霍爾茨咬著牙道:「去找洛林……」
裡爾一把抱住他父親,急道:「你可不能去,我們是自願,你要是不讓我去,我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在朋友面前抬起頭來。」
「我去讓他把你派進敢死隊。」霍爾茨狠狠的瞪著裡爾,但是最終卻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道:「放心,我去給謀個更好的職位。」
然後高喊一聲「備車」,快步走出大門,心中暗道:洛林一定是故意。
將一幫單純,熱血的年輕貴族忽悠進軍隊,實在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民族大義,建功立業,等等這些煽動姓的詞彙足以使青春期,像個小公雞一樣的小年輕頭腦發熱。
這一招卻抓住了他們地方貴族的的命門,但是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好好拍拍洛林爵爺的馬屁,想辦法將自己的兒子安排進參謀部裡,直到戰爭結束之前,死心塌地聽爵爺的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