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鷹……鷹∼!!!」地精不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很是驚奇地看著洛林。
心裡暗暗稱奇,心說:這唱的又是哪一出?這位大爺又是要玩什麼鷹?
但是地精銀光心裡十分肯定,洛林爵爺這不是無的放矢。這其中一定有深意。
旁邊弗林特也是一頭的霧水,很是莫名其妙,心裡奇怪人類不光性格惡劣下賤,現在連愛好也這麼古怪,這鷹要怎麼玩?
洛林充滿優越感的笑了一下,然後解釋道:「銀光老弟,你知道,有錢人全都是很變態的,什麼稱錢,他們就喜歡玩什麼。
現在什麼車啊,馬啊,女明星啊,當家花魁什麼的,全都不流行了。
他們都玩膩了,幾百年換來換去還是這點東西,貴族們嫌檔次太低。
知道現在有錢人都流行玩什麼嗎?「
地精和弗林特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搖了搖頭,一個是土鱉料子,出身社會最底層的地精,一個是苦心鑽研法師,在等級森嚴的金字塔中小心翼翼往上爬的法師,他們根本不知道人家有錢人怎麼玩。
旁邊弗林特倒是大著膽子,順著洛林的語氣猜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鷹?」
洛林一拍大腿,道:「沒錯,玩鷹∼!」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現在的有錢人全都流行玩鷹了。這可是從東方傳過來的高端玩法。
尤其是沙漠裡面那些佔著金礦,霸著商道只管收錢,富的流油的狗崽子們,從國王到酋長,整天沒事兒就胳膊上架一隻鷹,到處的顯擺裝13。
那牛13的勁頭。比開一輛寶馬,胳膊上再挎一個國際著名的女明星什麼都海了去了。
只要一提到鷹,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綠的。
現在一隻好鷹都頂的上起十匹純種的安達魯西亞馬的價錢了。就這還是有價無市,那幫孫子正滿世界求購。」
聽著洛林的誇誇而談,地精與弗林特不由再次對望了一眼,頭一次聽說到這麼新奇的故事。
極東沙漠中貴族的奢華,大家都是傳頌了很久。
洛林頓了一下,見銀光仍然不開竅,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副恨鐵不鋼的表情,接著說道:「我說銀光老弟。我說了這麼半天,你難道還不明白這裡面的商機嗎?」
銀光抽了抽嘴角。苦著臉道:「我說老哥,你就別賣關子,快說說吧?」
洛林歎了一口氣,然後道:「好吧,誰讓咱們關係不錯呢。我可以先告訴你。這可是個大買賣∼!」
他頓了一下,這才接著道:「你不是在野蠻人那邊嗎?我聽說那山裡面有很多鷹。
那裡高山鷹的品質絕對優良。和精靈王國的雷鷹都是頂級品種。
尤其是那裡最著名的可以一爪抓穿鐵皮,獵殺灰狼哈佩金頭座山雕。
被稱之為鷹皇,在市場上已經炒到了天價。
只要逮一隻那樣的鷹,賣到那些沙漠傻缺富豪那裡,最少也得要三五十萬的金幣,都不帶還價的。」
銀光和弗林特兩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他們聽洛林說了半天,對此也有心理準備。但是一隻鷹可以賣到三五十萬的金幣。
這樣的價錢卻還是在一瞬間就擊穿了他們的心理承受極限。
弗林特心裡的底線是一兩萬金幣,頂天了也這麼多。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動用了三百強壯的野蠻人,每人背著上百斤的行囊,辛苦了十多天,從山裡長途跋涉。運過來的貨物也不過就是幾百萬金幣。
就這已經將半個野蠻人區的最值錢的東西全掃了過來。未來十幾年也不會再有這麼多的產出了。
而一隻那什麼什麼的座山雕就頂到他們貨物的四分之一。
這價錢也著實是太離譜了。
弗林特想起在奧德海姆城上空,天天都在空中盤旋的蒼鷹。然後在腦海中自動將它們全都換成了金幣,不由一陣的肉痛。
鷹在山區隨處可見,就弗林特自己見過的就不下幾百隻。
這要是弄幾隻回來,自己可以少吃多少的苦,省多少的麻煩啊∼!
還用辛辛苦苦的選貨,找人,背出來交易。
洛林看到弗林特臉上變了顏色,知道他已經開始上鉤,不由得暗暗一笑。
財帛動人心,即便是黑暗法師也不能免俗,更多的錢意味著更多的材料,更好的裝備,更強的法力。
洛林又繼續說道:「你們下一次要是能搞來幾隻哈佩金頭座山雕……呃,不,只要搞來一隻座山雕,一隻就夠了。這種頂級奢侈品,多了反倒會砸招牌。
只要有一隻,我不光出三十萬金幣收購,賣貨的時候再給你們再便宜一成。
其實,這件事情,我只是隨便提一下,也不是多想要,就是我一個在皇城的朋友想弄一隻玩玩。我順便幫幫他的忙而己。
那種東西,在咱們北方是沒多大市場的。你們也不用太操心。就是順便,順便啊。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又是一陣豪爽的哈哈大笑。
弗林特卻在瞬間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這該死的奸商,他絕對是掛羊頭賣狗肉。生怕要的太急,這邊坐地起價了。所以他才這麼說的∼!
由此可見,那鷹的價錢也絕對不止是三五十萬的金幣,上百萬說不定都有可能。
等回頭弄來了,再做買賣的時候,老子絕對要在這奸商的身上狠狠地割上一刀∼!
弗林特可是聽說過,大沙漠裡的貴族們做交易從來都不用黃金,人家直接用整筐整筐的寶石,他們窮的只剩下錢了,為一隻鷹,豪擲上百萬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此時,洛林好像也發現自己語多有失。當即又乾笑了兩聲,急忙道:「好了,咱們下一次再聊。我告辭了。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擺了擺手,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房中只餘下了弗林特與地精兩人。
弗林特看了看地精,然後看著洛林背影消失的方向,怒聲罵道:「這個該死的奸商……啁∼∼」
一聲清厲的叫聲響徹了長空。
哪聲音的穿透力極強,瞬間傳遍了整個山谷。
碧藍色的天空中,一隻蒼鷹展開寬大的雙翼。在高空中不住地盤旋。
整片天空上也只有它一個生物的身影,其他任何動物莫敢爭鋒。
蒼鷹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俯視著下方那連綿起伏的山巒大地。
那銳利的雙眼可以清楚地捕捉到大地上的每一個細節。
險峻的高山,墨綠色的森林,潺潺流淌的小溪,草地中跳躍覓食的小兔……
尤其顯眼的是山谷當中,那座巍峨聳立的高大城市∼!
而從地面上望去。那只鷹的身影只是個模糊的小點兒。但是它那傲然不群的身形卻足以表明空中霸主的身份。
在這片天空中,它是唯一的統治者。
陽光下。地精銀光站在空地之上,用手搭著涼棚,瞇著眼睛,定定地看向天空中的那只蒼鷹,眼睛緊緊抓住它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銀光感到心情無比的沮喪。
從茹曼帝國回到奧德海姆已經有兩個星期了。
身於處這個物資匱乏的城中。連一卷手紙都找不著,再想想人類世界的繁華熱鬧,紙醉金迷,讓他心中不禁生起了無比的懷念。
懷念那裡的美酒,懷念那裡的美食。懷念那裡柔軟舒適的大床,懷念那裡寬大的浴缸。懷念那個細腰大屁股的人類女秘書……更懷念廁所裡那柔軟的手紙。
然後銀光又在心裡將沙金痛罵了五分鐘。
在這個野蠻人用血汗屍骨堆積起來的城市裡,地精雖然只是過了短短兩個星期,但是卻像是過去了兩年那麼久。
如果不是天上那不住盤旋的蒼鷹,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已經被人類世界遺忘在這個偏僻的角落。
在他的身邊接連排放著幾排像晾衣架一樣的木頭架子,上面掛著好幾十個快要風乾的兔子屍體。
這些全都是用來引誘空中的蒼鷹下來捕食的。
而在另一邊,則胡亂擺放著幾個網兜和套索。
這些工具則是地精打算用來捕鷹的。
那地上的幾根隨風輕舞的鷹毛,則是銀光這些日子以來的最好成績。
它們如同在嘲笑地精一樣,在風中搖搖晃晃。
當然,如果比起他的臉上幾道血痕的話,任何人都會知道這一場地精與鷹的pk究竟是誰贏誰輸。
還好那些鷹沒有和地精戰鬥到底,不然銀光這張尖利的老臉早就破相了。
其他人對銀光不自量力的行為嗤之以鼻,當他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嘲笑這個愚蠢的地精被金幣迷暈了腦袋。
不過,銀光對此卻並不太在意。
因為這鷹其實是中情局用來傳遞消息的一種手段。而捕鷹也只是用來掩飾和偽裝的。
地精看著天空中的鷹,心中猜測,這只蒼鷹是來中情局派來傳遞的交通員,還是昨天那只跑過偷食的讒鬼。
昨天銀光和它大打了一架,銀光以臉上多了兩道血痕為代價,只打下它幾根鳥毛,這讓銀光心裡恨恨不已。
但是看了半天,兩眼被陽光刺的流淚模糊了,卻還是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伸手摸了摸懷裡:嗯,硬硬的,還在。
那是臨來之際,中情局交到他手中的藥水。
按照交待,這種無色的藥水塗到了動物的身上,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在經過訓練的鷹眼當中,卻會出現極其明顯的標誌。
如果有需要傳遞情報的時候,就將情報塞進了那死兔子的身體裡面,然後在它身上塗上一層藥水。
天空中的鷹看到了標誌,就會從空中飛撲下來,將標記過的兔子叼走。
這樣一來。縱然城中的人看到了,也會以為這是地精又一次不成功的捕捉行動,這種事情最近每天都在發生。
根本不會懷疑地精正在進行的間諜活動。
而那只鷹將會叼著兔子飛過重重大山,將它傳遞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裡有潛伏下來的情報員負責專門負責接收。
他會剖開兔子的屍體,拿到藏在裡面的情報,再通過接力方式,一站一站地將情報傳遞到中情局駐北方分部,最終再通過已經遍佈了整個人類主要城市的電報網絡,傳到洛林的手中。
這條計劃,既簡單又實用。
當地精知道的時候。忍不住很是感歎了一番:真不知道爵爺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居然能想到這麼一條異想天開的方法。
原本極其困難。又極其危險的情報傳遞,居然變的如此的簡單。
整個情報傳遞過程當中,地精什麼都不用干,只要坐在那裡曬曬太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全都有那只鷹給包辦了。
而且最妙的是,整個計劃。爵爺當時是當著弗林特那高傲的黑暗法師的面說出來的。
那個白癡不僅沒有絲毫的覺察,而且一回來之後。就大力地鼓動自己,催促著自己進行這個捕鷹計劃。
完完全全地將那些黑暗法師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把他們賣了,還要讓他們幫著數錢。
看著蒼鷹叼著自己的情報飛走的時候,弗林特還遺憾這次又沒抓著。
地精每每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幾乎都忍不住要從夢裡笑醒過來……在地精看著天空中那只蒼鷹的時候,在奧德海姆城中的主殿,巫妖海洛德站在門前。看著天空中的蒼鷹。
他身上黑色的長袍寬大而又略有些破爛,整張臉深深地藏在帽兜當中,蒼白乾枯的右手緊緊地握著一根法杖。
一陣山風吹來,身上的長袍獵獵飄擺,遠遠望去。一如死神一般。
在他的身後,站著兩排同樣身著黑袍的黑暗法師們。他們恭恭敬敬地肅手而立。靜靜地等候著海洛德的命令。
「啁∼!」
又一聲尖利的鷹嘯從空中傳來。在群山之間形成了一陣陣的回聲,然後如遠去的波浪一般緩緩地消失。
海洛德抿了抿冰冷的嘴角,然後向前一指,輕聲道:「開始吧∼!」
一眾黑暗法師們當即全都低嘯一聲,隨即化做了一團團的黑煙,尖叫著拔地而起。向著城中各個方向,四散而去。
他們飛到城中的各個角落的上空,然後揮動手中的法杖,法杖的頂端開始放射出慘綠色的光芒。
那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到了某種的程度之後,隨即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怒吼,然後將手中的法杖指向了天空。
數十道的光芒劃過美麗的弧線,在高空中匯聚在一起,然後轟然爆炸開來。
無數的微微發光的綠色光點緩緩地從空中落下,就像是下起了濛濛的細雨一般。
那些正在城中勞動的野蠻人不由紛紛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瞪大眼睛驚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不知不覺間,有人好奇地探出手去,伸手接下了幾個光點,然後放在眼前,想要看個清楚。
但是隨即卻發現,那光點微微地散著光,然後就消失不見,就像是融進了皮膚一般。
他們不由相顧失色,但是隨即低頭檢查身體,卻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此時,監工們也反應了過來。
他們也是暴露在這綠色的光雨當中,心中也很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是什麼致命的法術,但是看到自己的身體毫無異樣之後,這才放下了心來。
然後身為走狗蠻奸的本性也再次甦醒過來,大聲怒罵著,揮舞手中的皮鞭,毫不客氣地向著身邊的野蠻人同胞抽去,將那些野蠻人抽的嗷嗷慘叫。
在他們強有力的彈壓之下,僅僅在幾個呼吸之間,那些野蠻人奴隸再次埋頭苦幹了起來。
隨即夜幕降臨,那些野蠻人奴隸經過了一天高強度的勞動之後,如行屍走肉一般漠然地返回營地,然後倒頭就睡。
而當第二天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那些野蠻人紛紛從噩夢中醒來。
很多人驚奇地發現,他們的身上、臉上,手上全都莫名其妙地起了紅色的小點兒。
而且,許多人都開始一陣陣的咳嗽。
而此時,監工們的皮鞭再次響起。
那些野蠻人在催促之下,不得不走出了簡陋的營帳,令他們略有些安心的是,那些監工們當中也有很多人身上生了紅色的點兒。
這些野蠻人在監工們的怒罵聲中,一邊咳嗽著,一邊排著隊,緩緩地向著工地行進。
在那一路之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咳嗽起來。而且時不時的就有人一邊咳嗽著,一邊倒下去,然後再也爬不起來,
早就等候在旁邊的收屍隊漠然走上去,將他們的屍體抬上了馬車。而那些收屍隊當中,很多人也是一直不停的咳嗽,其中不少人也是倒了下去,最後同伴將他們的屍體也抬上馬車。
那種奇怪的疾病以飛一般的速度,在城中迅速蔓延起來。
只有地精銀光和野蠻人哈克等,大約不到三百人,由於提前得到了黑暗法師們警告,和他們所提供的藥劑,這才沒有被傳染。
地精一覺醒來,發現整個奧德海姆正在走向死亡,不由的一陣驚恐。
在此同時,他也意識到形勢不對,當即將事件寫成了報告,塞進了一隻兔子當中,然後塗上了藥水,扔在了屋外。
過不多時,一隻蒼鷹閃電一般猛撲而下,叼中了兔子,然後又如箭一般飛上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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