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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維和部隊的士兵興奮的高聲呼喊著,在哈利加德城內左突右衝。
看到小樓燃起沖天大火之後,為數不多的原本還在勉力抵擋的南方官兵們當即大沮,失去了最後一丁點抵抗下去的士氣。
他們再也無心戀戰,紛紛扔下了武器,或是轉身逃走,或者直接高舉雙手,一臉死灰的向著對面的老和部隊投降。
經過這長達數月的熬戰,交戰範圍遍及整個南方,這些原本馳名天下的驕傲的精銳戰士們的士氣早就已經被消磨的乾淨了。
面對著數量是他們十幾倍的維和部隊軍團,和各種現先進的武器,南方軍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極限。
奮力拼下去的,只是因為他們心中仍然瀕著最後一絲的消,相信以睿智和計謀著稱的哈杜將軍,會像以前一樣,運用自己高超的手腕,帶著他們走出困境。甚至是贏得勝利。
在南方軍士兵的心目中,哈杜將軍善於製造奇跡。
因此上,這才緊咬著牙關,苦苦地熬了下來,在艱難的圍城戰鬥中咬牙硬撐下去。
而現在,沖天的大火表明,將軍死了,士兵心中最後的那一絲消也破滅了∼!
哈杜完了,南方軍也完了,
在絕望之下,很多人的臉上反而是一臉的坦然。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沒有什麼可掙扎的了,他們徹底的失敗了。
至於是死是活,自己這條性命,也只能是聽由老天的發落了。
死了,拉倒。本來圍城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想過能活下來。
能活,就當是又白撿了一條性命,算是老天護佑。
但是老和部隊的那些狗崽子們卻根本不理。
他們看到面前的敵人扔下了武器,高舉雙手·向著自己投降,當即管也不管,直直地衝了過去。
看到面前投降的南方軍士兵們擋了道,理智一點兒·喝令那些降卒們扔下武器,閃到一邊,等候被人處理。
不理智的,心裡著急的,直接拳打腳踢,甚至是直接揮刀就砍,將南方軍給趕開·殺出一條道路出來。
隨即,那些投降了的南方軍士兵們一個個扔下武器,高舉雙手,蜷在道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路路的老和部隊官兵如河流一般呼嘯著,從他們的身側衝過,衝向了城中心的方向,甚至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時不時的·還聽到有軍官的怒吼聲傳來。
「快,都他娘的給老子再快一點兒。」
「不要理這幫狗崽子。」
「再慢賞金就飛走了。」
這種情形,著實是讓一眾沮喪之極的南方軍士兵們感到既又慶幸·又奇怪,除此之外,還感到有些傷自尊。
維和部隊沒打算將他們宰個一乾二淨,但是也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簡直就當他們是空氣一樣,而不是和他們打了大半年的敵人。
可惜的是,不管老和部隊的人跑的再快,他們也不可能快過光速,讓時間倒流。
因此上,當他們一個個喘的像狗一樣·吐著熱氣,氣喘吁吁的到達了楓林園之際。那小樓燃起的沖天大火已經異常的熾烈,根本讓人無法靠近,想撲滅大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一眾老和部隊官兵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原本在哈利加德城,在整個南方都數一數二的精美建築在他們眼前化為了一團灰燼。
看著眼前的那一幕·有人惋惜,有人遺憾,有人哀嚎,也有人感
楓林園,阿摩爾,哈杜的老巢,這裡是南方政權的中心,整個南方軍的官員和將領們彙集在這裡。
無數的軍政訓令全都是從這裡傳出來,將哈杜將軍——那個強大的軍事巨人意志,傳達到南方的每一個角落,駕馭這南方這個龐大的機器,走上爭霸天下的道路。
它的摧毀也標誌著以哈杜為首的南方軍閥集團的徹底覆滅.
曾經那麼強大,那麼不可戰勝的哈杜將軍,那把數十年來一直高高懸掛在茹曼帝國頭上,讓他們每每提起就驚恐害怕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居然就這樣失敗了?哈杜就這樣葬身在火海當中了?
有些人心裡感慨,戰爭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意志,哈杜再逆天,也終究要敗在懸殊的實力下。
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奶奶的,那個該死的狗東西,真不是一個東西∼!
品德惡劣之極,簡直就是一個吃著鍋裡,吃完了再拉鍋裡的超級人渣。
楓林園,這裡是哈杜的府邸,南方軍的心臟。
整個南方可是富的流油,這狗東西在這裡整整刮了幾十年的地皮,家裡定然是珍寶無數,傳說,這裡就連馬桶都是純金的。
你就想吧,這裡得有多少的好東西啊∼!
咱們維和部隊的爺們兒,可都朝思暮想的等著今天那,不然我們憑什麼幾千里大老遠的跑來維這個和。
原本大家就想著,打破了哈利加德,好到這裡搶東西······呸呸呸,搶救各種珍貴文物,以便將它們交回到原本屬於它們的人民手中。當然,這個過程中可以適當的收取一點報酬。
可是······可是這王八蛋,居然一把火全都給燒了∼!
這裡面的古董,珍玩,藝術品,黃金,珠玉,都給埋在火海裡啊。
這讓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更別提,這還是最後一戰。
打完了這一仗,大家就該收拾收拾打回老家了,以後就沒有機會再搶東西……呃,搶救文物了。
無數的官兵在激憤之下,紛紛破口大罵,罵哈杜一家人不地道。
你說你都死了,不應該把這些好東西,都留給我們循環再利用一下,燒光了他們也不能讓哈杜活過來。
大家一路急匆匆的跑過來·累的跟狗一樣,卻什麼都撈不到——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
白白出了那麼多的力,擱誰上·誰不生氣啊?
一時間,南腔北調的叫罵聲響徹了天空。
楓林園的熊熊烈火一直燒到了晚上,這才熄滅。哈杜的府邸已經被徹底燒成一片廢墟。
等到大火剛剛一熄滅,這些狗崽子們就不顧炎熱的餘溫,紛紛衝了進去。在那尚未熄滅的餘燼當中,拚命地翻找。
這些狗崽子也不是傻瓜,雖然什麼繪畫了什麼東西遇著火·絕對沒有救,損失了也找不回來。
但是金銀之類的東西可是燒不掉的♀個時候,能撿一點兒是一點的。
更別提,大家搜遍了全城,也沒有找到哈杜。
有傳言說,那狗東西就在這小樓裡面。
反正大公說了,哈杜的腦袋值十萬金幣,他可沒有特意指明·那腦袋是原囫圇的,還是燒焦的。只要是哈杜本人的腦袋就行。
為了找屍體,找東西·那幫狗崽子們像瘋了一樣,到處地ll翻,連一點兒的空隙也不放過。為了爭奪某一塊地板磚大小的地方,甚至都要拔刀相向。
第二天凌晨。
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地面的枯草上覆蓋的那薄薄的一層寒霜也漸漸開始消融,霧氣迅速的散去。
儒略大公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活動一下身體,遠遠地眺望了一下不遠處的城市,隨即悵然若失地歎了一口氣。
在這寒冷的天氣,呼出的空氣隨即就化成了白色的霧氣·極是顯眼。
只見那座雄偉的城市中,現在已經佈滿了老和部隊的軍旗——這座城市被老和部隊的士兵們徹底佔領。
大公凝望著哈利加德,忽然搖了搖頭,喃喃地道:「哈杜就這樣失敗了……」
哈杜將軍,這個長久以來懸在帝國頭上的噩夢,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的陰影。茹曼帝國恥辱·就這樣消失了。
像所有偉大的人一樣,雖然多年以來,他一直以擊敗哈杜為最終的目標,並且為此一刻不停的積極準備著。
但是此時,當他發現自己歷盡艱辛,最終達到了目的的時候,心中非但沒有那種勝利的狂喜,反而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現在,雖然達到了目的,心中本來應該喜悅的,但是卻發現,正因為如此,卻失去繼續努力的動力。
「奶奶的,老子下一步,該幹什麼呢?難道要退休嗎?還是去打撒馬爾罕?」正當大公陷入了他的中年人生危機,思考著自己的人生規劃,不住地喃喃自語的時候,此時,旁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響。
緊接著,旁邊侍從官刻板的聲音響起,道:「大帥。入城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大公仍然還是打不起精神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又陷入了關於人生的思考當中。
那侍從官見了,略有些擔心,這都已經勝利了,這位大爺怎麼好像更迷糊了。
像這種神遊天外的模樣,他在洛爵爺身上也是見多了,尤其是在開會的時候,洛林爵爺時不時眼睛一轉就走神了。
但是出現在大公身上,這卻還是第一次。
侍從看了看太陽,時候好像也不早了。
為了這個儀式,大公已經擺足了譜,再拖延下去,就顯的太不合適了,好幾十萬人在哪等著那。
想到這裡,他也並不多說,牽來戰馬,讓大公騎上去。
然後在大批衛隊的簇擁之下,向著遠處的城市馳去。在此同時,心中暗暗向著光明神祈禱,消著大公能在進城的時候,清醒過來。
但是隨後,他發現今天光明神好像並沒有上班,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祈禱。
一直到了離城門不遠處,大公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不在焉的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
侍從不由得暗暗焦急:現在城門口處可全都迎接大公的地方大員顯貴們,這其中很多都是剛剛投降過來的南方貴族們。
此時正是人心慌慌的時候,為了迅速穩定局勢,讓維和部隊順利徹底的撤出戰爭。
正這會是需要大公狂震虎軀,大散王霸之氣,震懾那些宵小之徒,嚇的他們心驚膽顫的時候。
但是大公卻這麼不在狀態·萬一說錯了話,辦錯了事,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甚至可能會因此,讓南方叛亂的死灰復燃。
到那個時候·老和部隊可不會再組織幾十萬大軍幫著打仗···…
此時,突然就聽到一陣嘹亮嘈雜的軍樂聲響起。
或許是樂隊並不專業,也或許那些樂器是臨時拼湊,根本沒有檢查過……因此上,那些原本應該激昂歡快好聽的樂曲,在他們的演奏之下,聽上去就像是五十隻發了情的母貓一起尖叫一樣。
又像是無數個尖利的指甲在缽板上撓過。極是刺耳難聽。
甚至是讓人聽了以後·頭皮發炸,全身發麻。周圍人的臉都黑了,紛紛怒視著準備歡迎儀式的人。
在那些難聽聲音的刺激之下,大公也是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猛地反應了過來。
此時,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到了城門口處。
在對面一大幫的將軍貴族分成了兩列,正眼巴巴地等著迎接自己·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
大公當即哈哈一笑,甩蹬離鞍,跳下了戰馬。然後大笑著·伸開雙手,向著那些人迎了上去。
旁邊自有人上前一一介紹。
那些投降過來的貴族將軍們雖然和這邊偷偷地簽下了協議,但是畢竟此時全都繳了武器,等於上了砧板,因此上,一個個全都是戰戰兢兢的,擔心那個血手屠夫會不會突然翻臉變卦。
維和部隊就是翻臉把他們全屠了,他們也沒個講理的地方,聯合國畢人權組織都不會受理。
此時見大公如此和藹的態度,當下全都很鬆了一口氣。然後眾人很是賣力地大拍一頓馬屁。直拍的大公眉飛色舞、龍顏大悅。
隨即·這才簇擁著大公,向著城內走去。
待眾人走進了城門之際,大公突然想起了一事,隨即也不客氣,當著眾人的面,拉開了褲子·興高采烈地對著城門很是滋了一泡。
一眾南方的貴族將軍們看了,不由得面面相覷,臉色發青。
雖然雙方達成了協議,但是一直以來,他們對於大公也只是只有耳聞,知道那個血手屠夫如何如何殘暴無情,如何如何的不講道理,並不無實質性的瞭解。
就連最為聰明的人也只是認為,大公只是一個軍漢粗坯。大傢伙兒可是連哈杜都糊弄了的人,更別提,這個曾經是哈杜將軍手下敗將的傢伙。
因此上,雖然眾人此時投降了,但是卻還是有著一種類似於貴族士大士之流看鄉下死老百姓們一樣的智商上的優越感的。
相比起在衛聖戰爭之後立國的茹曼帝國來,阿爾摩哈德南方根本沒有受到戰火的波及。
這些南方貴族世家也就保存了下來。他們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衛聖戰爭之前。家譜沒有三百頁往上,都不好意思出門跟人打招呼。
有那麼悠久的歷史打底,自然是看不起茹曼人。
在他們心中,雖然現在這幫所謂的聯軍打敗了我們,但是你們這些泥腿子,始終都是一幫上不得檯面的泥腿子。
尤其是剛才,大傢伙兒蜂湧著大拍大公的馬屁,見他樂的眉飛色舞的模樣,心中更是看他不起。
而此時,他們突然發現大公居然如此的粗魯。
雖然話說的好好的,但是一轉頭,居然…···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撒了這一泡的尿,
而且······而且還······還他奶奶的尿的那麼高興。咧著大嘴,又抖,又撒,又畫圈的······簡直就像是一個白癡一樣。
讓人噁心的······噁心的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
完了,完了∼!
這一次回去,非要得針眼,青光眼,白內瘴······等等等等各種眼科病不可了∼!
這狗東西根本就沒有把眾人放在眼裡面,這就好像······這就好像是澆在他們的臉上一樣。
奶奶的,不要臉的人見多了。但是這麼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他們也相信,別看大公和眾人說的高興,親兄親弟的叫著,親熱的簡直跟死基友一樣。
但是將來有一天,這個該死的粗胚站在自己家門口撒尿的時候,會更高興∼!
因此上,眾人對望了一眼,盡皆沉默下來。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他那種機會,忍,使勁忍著。
哪怕是再苦再想要造反,也得先忍著,等他死了以後再說。
否則的話,到時候,他一得到消息,絕對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往自己家門口撒尿的。
這種羞侮,別說是活著的,就是死了的祖先們也得要被羞愧的爬起來,再死上一次。
眾人一時間各懷心思,但是卻也只能等著那個狗東西。
這些南方的貴族們在第一時間,就充分理解了愛因斯坦相對論—按理說,撒泡尿用不了多少的時間,但是那狗東西的那一泡尿怎麼就那麼漫長,好像一直都停不下來一樣。
而大公的一眾親衛們卻也是一臉的尷尬。雖然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是這畢竟有些丟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公這才算是收工,繫上了褲子,然後一伸手,極為親熱地在旁邊最近的南方貴族將領身上大力地拍了拍,道:「拉紹爾將軍,走,咱們進城去。帶老哥我好好地看看。」
拉紹爾將軍不由一咧嘴:奶奶的,這混帳東西「什麼親熱啊。明明就是要把沾手上的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乾淨。
要不是知道,自己一拔刀子,這混帳狗東西就有百分之二百的可能,跑自己家門口尿去,他幾乎都要和這個狗東西拼了。
但是此時,他卻也只能是強自嚥了這口氣,然後一側身,道:「大公請,請……」
儒略大公當下也不推辭,極為豪爽地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當先一步,走進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