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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我是大領主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轉折(求月票) 文 / 虎牢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轉折(求月票)

    「是該制定一個撤軍計劃了。&*..最快更新**」洛林一邊說,一邊點點頭,表示自己的肯定。

    儒略大公當即微微一笑,道:「好,我就知道你也會同意的。」

    洛林看著大公,不由在心裡歎了口氣。

    果然是紅顏禍水啊。一個伊莎貝拉皇后將大公折磨成了什麼樣?著三不著四的。

    只有現在談起正事來,儒略大公那為情所困的樣子這才不見了,他現在才是個正常的大公。

    以後就算儒略大公天天來摸自己藏起來的雪茄,自己也認了,只要自己這位老丈人別再文藝就好。

    實在落差太大。

    就算是他自己不在意,但是做為旁觀者來說,這壓力也實在是太大了啊∼!

    而且,萬一回去讓凱瑟琳看到,說自己把她老爸帶壞了怎麼辦?

    儒略大公靠在椅子上,悠悠然地抽了一口雪茄,然後吐出一個不太圓的煙卷,這才說道:「我的想法嗎……咱們撤走整整的一半的兵力,留下二十五萬參與圍城就足夠了。新軍還有五萬人。

    算下來三十萬人圍攻一個哈利加德,沒有拿不下來的道理。」

    洛林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道:「兵力方面沒有問題,但是咱們提出撤軍的話,伊莎貝拉皇后他們,可能會提出反對意見吧?」

    儒略大公一攤手,也是苦惱地道:「我就是在擔心這個。我曾經向伊莎暗示過撤軍的計劃。不過伊莎貝拉不太同意。」

    洛林呵呵一笑,心裡暗道:她當然不會同意,咱們是自帶糧食,自帶兵器,流血又流汗的來幫她打底盤。

    崇高的跟神典裡的聖徒一樣,儘是幹些從不利己,專門利人的腦殘事情。

    要是以前有人跟自己說,自己會做這種二百五的事情,自己早就拿一塊板磚削他一臉了。

    不過,站在伊莎貝拉皇后的角度來看,這卻也無可厚非。

    哈杜將軍威名太盛,割據南方,苦心經營了數十年,在這裡他擁有無可匹敵的威望。

    因此上,在他沒有徹底死翹翹之前,伊莎貝拉皇后可不希望戰場上出現任何變數,影響目前高歌猛進的大好形勢。

    不過撤軍是勢在必行的,不會因為阿爾摩哈德人的意志而改變。

    儒略大公雖然泡妞已經泡傻了,但是正事上絕不含糊。

    儒略大公看著洛林,苦笑了一下,道:「我這不想著你主意多,找你商量一下來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能既不得罪皇后,又能撤回一部分的軍團,讓咱們的後勤減少壓力。」

    他頓了一下,又急忙補充了一句,道:「你知道,伊莎哪裡,我這不才剛有有些突破性進展。」

    洛林不由一滯,心裡暗歎:老大,我那是蒙你的。要是讓伊莎貝拉皇后知道我給你支的這招,她心裡指不定怎麼恨我呢。

    不過看著儒略大公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洛林不禁又是歎了口氣:算了,這老傢伙雖然毛病多多,總是踅摸自己東西,但是自己和凱瑟琳在一起,這位便宜老丈人還是挺支持的,總的來說對自己不錯。

    再者,萬一軍費開支太大了,這老流氓指定又蹩壞主意,腆著臉從自己的兜裡硬往外掏錢。

    所以,這個壞人,也只能是由自己來當了。

    洛林低頭瞧著桌面,略略地想了想,沉吟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說,你說。」儒略大公高興的湊到洛林跟前。

    洛林搓著下巴,思索著說道:「咱們的士兵連續作戰整整半年了,已經遠超士兵可以承受的極限,現在都是身心疲憊,有些部隊傷病滿營。」

    儒略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微笑道:「說的極是。」

    洛林道:「我們的士兵再繼續作戰,恐怕會大規模患上戰場綜合症。」

    「嗯嗯,」儒略大公連連點頭,道:「對,太對了。&*..最快更新**」

    洛林微笑著道:「殿下您愛兵如子,是大陸公認的,在這種情況下,調一部分官兵回去休休假了,看看心理醫生了,也是應該的。」

    儒略大公高興的哈哈一笑,道:「你說的太對了,就這麼辦。」

    因為無以倫比的火力優勢,又很少選擇和南方軍打硬仗,維和部隊目前的傷亡不大,所有軍團目前狀態很穩定。

    洛林略略想了一下,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如果整個軍團整個軍團的撤,那麼沒有撤走的軍團必然會心生不滿。這勢必會影響到軍團的士氣。」

    大公愕然一愣,隨即卻也是附合地點了點頭。歎道:「不愧是一個死瘟生……呃,不是,是一個文化人。哈哈,哈哈哈哈……」

    洛爵爺豈能聽不出他原來的話中意思,當即惡狠狠地盯著他:這老東西,真是混蛋透頂了。背後說說壞話也就算了。居然當著面說。這也太傷自尊了。

    尼瑪啊,要是再敢說一句,爵爺……爵爺回頭就好好地收拾你女兒一頓,狠狠地報復回來∼!

    大公看到他的臉色不對,急忙又接著道:「還是你對人瞭解透徹啊,我以前在帕提亞打仗撤軍的時候,都沒有想這麼多。經常整軍團整軍團的調動。怪不得進攻的時候,勢如破竹,撤退的時候,也是勢如破竹的。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又是一陣乾笑。

    洛林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大軍撤退的時候,大家全都是歸鄉心切。誰會願意留下在最後當墊背的,尤其是敵人還很有可能會趁勢從背後掩殺過來的時候。

    大家自然是有多快跑多快。

    這就像是在森林裡遇到熊的兩個人一樣,他們最重要的不是能不能跑過熊,而是能不能跑過身邊的同伴。

    所以比起進攻來,軍團的撤退,是最考驗一個軍官的素質的事情。

    當年前秦世祖宣昭皇帝,對,就是那個投鞭斷流,把牛皮吹到天上的符堅。在淝水一戰,就是沒有掌握好軍團的後撤,結果被人給打的屁滾尿流。

    而教庭當中的桑托斯大主教也正是因為在敗退的時候,仍然能很好地掌控軍隊,顯示出他的組織能力,這才是入了爵爺的法眼。耐著性子,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敗仗,讓他積攢經驗。

    要不然,爵爺早就一腳將那貨給踢滾蛋了。

    不過話說回來,想要撤退,又不能影響軍心士氣,這卻也是擺在所有軍官面前的難題……

    不過,這對於爵爺來說,卻並不困難。

    他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咱們撤退的時候,以小隊或者中隊為單位,從不同的部隊裡抽調出人調回去。

    而且要注意,一定要抽調那些戰功卓著的部隊……」

    不等他把話說完,大公眼前一亮,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好。這個主意好。一來可以做為獎勵那些立下功勞的部隊。二來,也可以堵上其他的部隊的嘴。第三,有了榜樣,也可以激勵其他的部隊勇敢戰鬥。可謂是一舉三得。

    要不怎麼說,你們這些死瘟生的心思毒呢……咳咳咳咳咳……」

    洛林當即恨的牙根發癢,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皮鞭蠟燭制服什麼的,非得要好好地教育一下有這麼一個缺心眼兒老爹的妮可不行。

    但是表面上,他卻不動聲色,繼續說道:「等這些部隊抽調出來,然後再以輪換的名義,將不同的軍團調來調去,即便是已經調走的軍團,人走了番號可以留下來,繼續虛張聲勢,這樣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儒略大公點點頭,神態輕鬆的站起來,拍拍洛林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靠得住,行,這事就交給你了。」

    「我?」洛林指指自己。

    儒略大公點點頭,理所當然道:「這事當然得你來。」

    洛林連連搖頭道:「可我現在很忙。」

    大公擺擺手,道:「哈杜現在離我就十幾里遠了,上次我讓他跑了,這次可不能再讓他溜了,我得專心把他從他的老鼠洞裡揪出來。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給你了。」

    「呃……」洛林還來得及說話,儒略大公腳步輕快走出了帳篷,最後也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暗道: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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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在戰線後方的城市剛剛脫離戰火就變得熱鬧非凡。

    數以萬計的維和部隊軍人,填滿了整座城市。

    火炮轟擊之後的痕跡還是新鮮的,但是維和部隊官兵們兜裡叮噹作響的金幣,讓這座不大的城市看不出一點戰亂蕭條的模樣,甚至繁華的更勝往昔。

    傑拉多爾置身期間,四周都是他身穿一樣制服的士兵,彷彿還有一種自己行走在維和部隊軍營中的錯覺。

    大街上到處都是醉醺醺的維和部隊士兵,他們獲得了回家休假的資格,脫離了戰場之後,這些士兵們痛快的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

    他們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戰爭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更美妙的是,他們兜裡裝滿了賺來的外塊。

    阿爾摩哈德人用恭順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貼心的為他們服務,店舖門口的水嫩的小姑娘總對他們露出誘人的微笑。

    尤其是看到年輕英俊,風度翩翩的傑拉多爾,小姑娘們的笑容總會再嬌艷三分。

    傑拉多爾心則回報她們一個燦爛的笑容,讓這些小姑娘既羞且喜。

    傑拉多爾心裡暗暗得意,卻又不得不無奈歎息,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應該能在這異國他鄉的土地上,邂逅一兩段美妙的情緣,好像上任教宗就是在這裡泡到的小妞。

    越往前走,人群越來越密集,傑拉多爾需要用肩膀硬抗著人群才能一點點擠過去。

    被擠開的人當然不高興,大家心裡可都是急吼吼的。

    因為這裡就是本城裡的風月一條街。街道兩邊集中了十幾家娛樂場所,自從維和部隊到了之後就沒消停過。

    被擠的士兵一回頭看到傑拉多爾白淨光滑的面皮,修剪的整整齊齊頭髮,更關鍵的是身上筆挺乾淨的軍官制服,再不滿意也只能嚥回肚子裡。

    這個小白臉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出身的軍官,雖說真要是揍他一頓他也白挨,這地方來往的部隊太多了,誰也不認識誰。

    但是這條路因為一直都是鬥毆高發路段,軍法處派駐了不少憲兵在守株待兔。

    大家都是來尋開心的,沒必要在小黑屋裡蹲幾天,自找不痛快。

    傑拉多爾艱難的擠過人群,走進一閃高大漂亮的門樓。

    進門之後人忽然就少了很多。

    這家白天也營業的夜總會裝飾豪華,裡面的服務生服裝整潔,一看就知是針對高端消費人群的,一瓶二鍋頭也賣八百八的地方。

    大頭兵們自然是望而止步,他們兜裡拿點錢,還不夠在這裡吃頓飯,更別說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一起探討探討人生和理想了。

    這裡往來的都是頗有身家的貴族軍官,傑拉多爾英俊的小白臉在這裡立刻就變得不起眼了。

    但還是有人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旁邊一個豐滿的年輕女人忽然快步走了上來,親熱的抱住傑拉多爾的胳膊,嬌聲笑著說道:「唉喲,喬大爺,真是有緣,在這裡又見到您了。」

    感覺到一團軟肉蹭在自己胳膊上,傑拉多爾仔細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好像不認識。

    然後奇怪的問道:「你認識我?」

    女人的手指在傑拉多爾胸口一點,掩著嘴風情萬種的嬌笑道:「哎呀,您真是無情,枉我還對您念念不忘。我就是朱麗葉嗎,瑞德紅花館的朱麗葉,

    您可是常客哪。」

    傑拉多爾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對眼前這個女人也有了點印象,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在北面的瑞德城?怎麼到這裡來了?」

    女人踮起腳尖,嘴湊到傑拉多爾的耳邊,先是對著傑拉多爾的耳朵吐了一口熱氣,然後低聲道:「當然是你們這些壞男人走到哪,我們姐妹們就跟到哪嘍。」

    傑拉多爾心裡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妓女是跟著維和部隊的軍隊走的,原來他只聽說過,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當兵的錢當然是最好賺的,軍隊走到那裡,她們在後面跟著。

    「那感情好,」傑拉多爾笑了一聲,隨手摸出一枚金幣,熟練的塞進女人的胸襟裡,然後一推她的腰肢,將她從身邊推開,道:「姐姐不用管我,我來找個熟人。」

    馬上要十一月了,但是這些姑娘們為了生活,還穿著低胸的衣服。那枚金幣輕而易舉地就滑落在了女人豐挺的溝壑深處。

    看著傑拉多爾瀟灑的向裡走去,朱麗葉從女人的事業線中間勾出那枚金幣,啐了一聲,道:「死兔子∼!」

    旁邊一個同伴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兔子,挺帥的小伙兒。」

    朱麗葉道:「我在瑞德的姐妹們就說他是個死同性戀,本來我還不信。」

    然後朱麗葉雙手叉腰,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姐姐我那麼挑逗他都沒點反應,不是兔子是什麼。」

    「哎呀,真是可惜了,這傢伙挺帥的,姐姐我倒是不介意倒貼一下下。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一點點像小受。」

    傑拉多爾要是知道那女人在背後這麼編排他非氣得吐血不可,他只是跟在洛爵爺身邊,見慣了爵爺身邊的絕色美人,對這些庸脂俗粉不感興趣而已。

    傑拉多爾推開七號包廂的房門,果然看到納波圖利斯和平常一樣,悠然的坐在左邊,不緊不慢的自斟自飲。

    傑拉多爾心裡很想知道,對面這個傢伙在火燒屁股的時候,是不是還是這麼從容不迫。

    納波圖利斯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在談判的時候,總是能氣得傑拉多爾內傷。

    傑拉多爾坐在他對面,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道:「大概在開春之前,戰爭就可以結束了吧。」

    然後神色泰然的看著談判桌對面的納波圖利斯。

    納波圖利斯臉上沒有一點急躁不安的樣子,反倒是優雅的微微一笑。傑拉多爾有些失望,他本來以為能扳回一城。

    納波圖利斯笑道:「要不要賭一把,看戰爭能不能如你說的時間結束?」

    傑拉多爾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拍著桌子哈哈一笑,道:「賭什麼?」

    納波圖利斯想了想,道:「一瓶水晶波圖怎麼樣?」

    「呃……」傑拉多爾張大了嘴,然後搖搖頭,沒好氣的道:「賭不起。以我的工資,得不吃不喝的干八年,才能買得起一瓶水晶波圖。」

    納波圖利斯搖著頭嘖嘖兩聲,一臉遺憾的表情,道:「你看,你也賭不起。我想你們維和部隊更賭不起。」

    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挫折感又來了,傑拉多爾一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納波圖利斯歎了口氣,道:「不要小看哈杜,凡是小看他的人都付出了帶代價。」

    頓了一頓,道:「而且是慘痛的代價。」

    傑拉多爾一滯。

    納波圖利斯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們的總司令也像你一樣樂觀的話,小伙子,我還是勸你在房後栓一匹好馬。說不定很快你就可以用到。」

    傑拉多爾不解的問:「幹嗎?」

    納波圖利斯一聳肩,道:「逃跑了。」

    傑拉多爾臉一黑,然後哂笑一聲,道:「你認為哈杜還能有活路嗎?」

    納波圖利斯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認為當前這種局面,哈杜還能有機會。

    但是……」

    納波圖利斯瞇著眼見,正色道:「但是,我也不是哈杜,我要是有他的本事,就不會在這陪你喝酒了。

    我只知道哈杜親口說過,只要堅持三個月戰局就會出現轉折。」

    「轉折?什麼轉折?」傑拉多爾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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