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秘密與女人的辯證關係(聖誕快樂,求票)
發現洛林的眼神肆無忌憚地胡亂在自己的身上掃視,克勞迪婭不禁冷哼了一聲。
這讓她極不舒服,感覺到好像將自己的衣服完全看穿,一切全都赤裸裸地呈現在那個死白頭佬的面前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了拉衣襟。將自己的身上遮的更嚴實一些。
但是在此同時,卻有一種新奇的感覺升起。
雖然她以前也是接觸過不少的人,但是要麼就是畢恭畢敬,要麼就是一臉的色相,如同惡狼一樣,像洛林這樣一直出言挑逗,如此調戲她的卻真沒有幾個。
而且這其中最有文采,說起話來最有趣的,也就只有洛林一個了。
但是,出於女性所特有的直覺,她卻知道,對面這個白頭佬雖然一直色瞇瞇地看著自己,但是那眼底深處卻一直保持著清明和冷靜,如同萬古不化的冰洋冥海一般。根本就不為自己任何一點所動。
這讓她的心底深處又感到了一絲的失望和……和惱怒。那個死白頭佬根本就沒有什麼真心,而只是為了有趣,僅僅只是為了有趣。
克勞迪婭定了定神,然後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她頂著洛林的目光,最後一咬牙道:「當然了。我不會讓你幹的。如果你真的可以做的讓我滿意的話,我說不定也會讓你滿意的。」
說著,刻意地挺起了自己飽滿豐挺的酥胸。她對於自己的這曲線完美的嬌軀有著充分的自信,知道這樣做是何等的誘人。
洛林看了一眼,發現克勞迪婭在自己的目光注視之下,雖然克意地挺起了嬌嫩柔軟的胸膛,但是卻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而且面色也越來越白,很顯然,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洛林心中輕輕一歎,暗暗想道: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她,讓她心中有這麼大的火氣,居然可以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他略略猶豫了一下,然後笑瞇瞇地坐了過去,緊接著,伸出手去,重重地一摟克勞迪婭的纖腰。
克勞迪婭不由得身體一僵,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林笑了笑,道:「沒什麼意思,你可是讓我找人的麻煩,咱們既然達成了交易,我暫時先收一點兒利息這總可以吧?要不然,你再另外找別人?」
克勞迪婭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神色不住地變幻,最終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身體一軟,柔順地靠在了洛林的懷中。
洛林不禁哈哈一笑,突然心有所動,一轉頭,向著窗外看。
此時,馬車已經馳出了城門,來到了城中的街道。
洛林就見在窗外的一家酒店的門口處,幾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露天的桌邊,一邊喝著酒水,一邊低聲談笑,在此同時,也還是一邊打量著進城的行人。
阿黛兒幾個也知道,小白的目標最大。因此上,她們進城之後,就特意在這個城門口處接應一下,以防一旦有事,也可以出手相助。
看那模樣,她們已經等了好半天。幾個女人的臉上全都隱隱露出了焦急之色,一個勁兒地向著城門處張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這一大排的馬戲團的車隊。
洛林看著旁邊的克勞迪婭,不禁猶豫了一下,她在自己的身邊,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不便出聲打招呼。
而此時,馬車卻仍然向前,如果再過幾個呼息,就要和她們錯過了。
洛林不禁心中略略焦急了一下,正想如何才能在不動聲色之際,向她們暗示一下之際,隨即卻感到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充滿著狐疑,向著自己這邊看來。
洛林頓時心頭一鬆:他看都不用看,那麼清純單純,甚至是隱隱有些發傻的眼神,除了薇拉,再沒有別人。
但是緊接著,旁邊又有一雙興奮的眼睛看了過來。這並不奇怪,看到馬戲團,沒有幾個孩子會不高興的。
不過,隨即那雙眼睛看到自己之時,突然一下子瞪的大大的,比起小白的大眼睛,都小不了多少。
洛林發覺,那人看了看自己,隨即又將視線移向了旁邊……旁邊的克勞迪婭,隨後那人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確實不是在做夢之後,隨即眼中一時閃過了佩服、讚歎、驚奇……等等複雜的神色。
緊接著,那張小嘴也是緩緩地張了開來,越張越大,甚至可以通過那張開的小嘴,看到裡面的小舌頭。
洛林甚至有些懷疑,如果拿著手電筒照一下的話,說不定連裡面的午飯都可以看到了。
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但是剛剛來得及向著那個人使了一下眼色。此時,馬車就已經走了過去,和他們已經錯開。
緊接著,就聽一個響亮歡快的童音響起:「拿錢,拿錢,快拿錢來。我剛剛看到老大了。按剛才說的,誰先看到,誰拿獎金,你們全都得給我錢。每人一個金幣,誰都不能跑。」
隨即一聲嬌笑響起。「你真的看到了?」
雷歐當即傲然地高聲說道:「那是當然了。」
「那他在哪兒,我怎麼沒有看到?」
洛林隨即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此時,就聽雷歐高聲叫道:「我看到他剛剛過去了,坐著馬車,而且還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就在前面,給錢,快給錢……」
不等他把話說完,隨即那些人已經炸翻了。全都是怒哼了一聲,紛紛怒罵了起來:「這個死混蛋,真真是一會兒不看著就不行∼!」
但是隨即,一眾少女們卻又不禁一陣的奇怪。
菲奧娜喃喃地道:「明明都已經打扮成了那個模樣,居然還有女人倒貼。也不知是他的本事太大,還是說,對方的品味有問題?」
不過,隨即旁邊阿德玲卻是冷冷一笑,道:「這有什麼,咱們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隨即,一拉菲奧娜的胳膊,催促道:「走了,走了。快走了。別光在坐在這裡,火雞是不會自己飛到盤子裡的。」
那後面一句卻是閃族的諺語。和那個什麼『天上不會掉餡餅』差不多的意思。
菲奧娜無奈,被她給拉了起來。幾個人匆匆地往樓下趕去。
而雷歐看著那空空的坐椅,心中極是憤怒,在她們的背後,揮舞著自己攥的緊緊的小拳頭,怒聲叫道:「你們這些人癩皮。快給我錢∼!快給錢,別想要癩掉我的錢∼!「
隨即,邁開雙腿,登登登登,也是緊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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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摟著那克勞迪婭的纖腰,嗅著從她身上傳來的少女特有的芬芳,不禁心中大得。
就在此時,克勞迪婭卻極不習慣地扭了扭身體,然後以女性特有的滑溜,一閃身,就從洛林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洛林不禁一怔,笑道:「這是怎麼回事?」
說著,又是伸手去摟。
此時,克勞迪婭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她看著洛林伸過來的手,輕輕地向後退了半步,讓了開去,道:「夠了。正如你所說,剛剛只是給你一點兒利息而己。別忘記了我們之間達成的約定。」
說到這裡,她的語音突然轉厲,道:「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洛林看著她眼中閃過的寒光,不禁一怔。那伸出去的手只能是訕訕然地收了回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頓了一下,然後道:「我能知道一下,他們是怎麼惹的你嗎?」
克勞迪婭斜瞥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緩緩移動的街景發呆。
洛林心中一笑,當即也沉默了下來。
雖然『秘密讓女人變的更加女人』,但是卻只是指的是,有很多的『秘密』。而並沒有說,『保守住得住秘密』。
沒有一個女人會守得住秘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守不住秘密。
雖然克勞迪婭是那一副神情,但是洛林知道,只要自己靜靜地等著,她最終還是會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他只是在心中略略地數了到了十,隨即就聽克勞迪婭輕輕一歎。洛林當即心中笑了起來。然後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克勞迪婭幽幽地道:「這個馬戲團其實到了我的手裡還沒有多久。以前都是我爸爸在辛苦經營的。而我只能算是其中的一個表演者。」
她頓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苦澀地補充道:「事實上,是一個只會和他搗亂,給他添麻煩的表演者。」
說完,沉默了一下。
洛林輕輕地一歎,然後本著聽故事人的本份,輕聲問道:「後來呢?」
克勞迪婭眼中一時閃起了淚花。
「後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哽咽,眼睛發潮,急忙停了下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這才繼續說道:「後來,在一次喂老虎的時候,突然發生了意外,忘記了關門,結果老虎從籠子裡撲了出來,最後……還沒有來得及搶救,就……就已經走了。」
洛林歎息了一聲,然後輕輕地一伸手,摟住了她的香肩。
此時,克勞迪婭卻並沒有掙扎,而是和剛才一樣,柔順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又接著說道:「再後來,我就接手了這家馬戲團。但是安德魯波夫家族的那些人卻一直和我搗亂,想要和我分家。甚至是想要脅迫我,逼我和他們家的人結婚,達到吞沒我的馬戲團的目的。」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露出了痛恨的神色,緊握了雙拳,沉聲說道:「這個馬戲團是我父親白手起家,費盡了心血,這才打拼下來的。每一輛馬車,每一隻動物也全都是他辛苦攢下的錢,這才買下來的。
但是那一幫人卻仗著自己家族當中人多勢眾,想要將這個馬戲團從我的手中搶走?
哼∼!
想的倒好∼!」
她臉上顯出了堅毅的神色,像是對洛林,但是卻更像是對她自己,高聲地說道:「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從我的手中將這個馬戲團搶走∼!」
洛林輕輕地一歎,面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要知道,光是小白的年終獎,算下來,就足以買下比這個規模再大一號的馬戲團。
但是這也是那些生活在底層的百姓們的真實寫照,只是為了一個馬戲團,只是為了一個馬戲團而己。
他們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可以供利用的權勢,只能是自己辛辛苦苦地過日子。
不過在此同時,他也是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克勞迪婭看到他的眼神,不禁一愣,道:「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洛林一歎,道:「安德魯波夫家族?我記得你說過,當時給你趕車的那名車伕好像就安德魯波夫家的人,對嗎?」
克勞迪婭頓時一怔。隨即道:「是……是的。」
洛林沉聲道:「你確定只是要我找找他們的麻煩,將他們趕走?」
克勞迪婭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了厭惡的神色,道:「是的,那一次的事故雖然我不在場,但是卻知道,和他們家的人絕對脫不了干係∼!」
洛林笑了一下,心中越發肯定了起來。突然問道:「我想,在你父親生前,他們肯定是也曾經替自己家的某一個孩子,向你父親求過婚吧?」
克勞迪婭不禁又是一怔,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吃吃地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洛林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父親拒絕了,對嗎?
克勞迪婭眼中閃過了一絲的驚奇。然後點了點頭。
洛林道:「估計還很嚴厲,不加詞色。對嗎?」
克勞迪婭眼睛立時變得異常的明亮,直直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洛林猶豫了一下,然後道:「當時,馬戲團裡面,一定也有其他的人在追你,對嗎?」
克勞迪婭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道:「是的。」
洛林歎息了一聲,道:「一個傻姑娘,可憐的傻姑娘啊∼!」
克勞迪婭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顫聲道:「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洛林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你確定你父親真的是死於意外?」
克勞迪婭腦中立時劃過了一道閃電,霍然抬起頭來。
原本,她就一直奇怪,她的父親也算是當了一輩子的老藝人了,也是經歷了無數次的表演,怎麼會犯下那麼低級的錯誤,在喂老虎的時候,會忘記了關門?而且還恰恰是旁邊沒有別人,只有安德魯波夫家的人的時候?
她的雙眼當中爆起了明亮的光芒,頓時明白了過來。隨即再也忍不住,撲到洛林的懷中,『哇』的一聲失聲痛哭了起來。
洛林摟著她,不住地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
但是片刻之後,克勞迪婭卻是重重地一抹眼淚,然後坐了起來。
她緊咬著銀牙,看著洛林,認真地道:「我們剛才的約定不算。我要你有機會的話,就去殺了他們當中的三個人。這個馬戲團,還有……還有我,全都加上,也不算什麼∼!」
洛林眼中閃過了驚奇的目光,訝然道:「只是三個?」
克勞迪婭聽了他的話,卻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只是三個」,這話說的輕飄飄的,簡直比吃豆芽菜都容易。拜託,那可是三條人命∼!
這個白頭佬果然是心狠手痞,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就衝著他的那一句話就可以知道,他以前也不知是殺過多少的人了∼!
克勞迪婭定了定神,然後卻是斷然道:「只是三個。他們三個是安德魯波夫家的主腦,而且在老頭兒死的時候,也只有他們三個在場。
怨有頭,債有主。
至於其他的人,只要攆走也就是了。」
洛林苦笑著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她倒是好心∼!
但是隨即卻是歎息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旁邊的一張手帕遞了過去,道:「把你的眼淚擦擦吧。就算見了他們的人也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畢竟這裡人多眼雜的,動起手來,會引人懷疑的。」
克勞迪婭冷哼了一聲,然後拿起了手帕在臉上擦了兩下。隨即聽到外面嘈雜喧鬧的聲音,知道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馬戲團的到來,緊追了過來。
她急忙對著鏡子補了補濃妝。
有著那濃妝的掩護,再沒有人可以看清她本來的臉色。
雖然剛剛獲知了這個消息,但是她卻也恢復了平靜,一如往常一般,甚至變得比以前更增添了一絲奇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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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團眾人來到了城中的廣場之上。
此時,隨著『馬戲團到來』的消息傳出,已經舉城轟動了。
各處居民由於拗不過孩子,當即只得帶著他們,來到了廣場之上。帶著他們參觀那些奇怪的動物。
而更有一些半大的小子們,以孩子所特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大著膽子,趁人不注意,跑到了老虎獅子的籠邊上,不知死活地惡意逗弄著那些猛獸。然後在旁邊同伴們驚奇的注視之下,洋洋得意,一臉的驕傲。
在此同時,仍然有得到了消息的居民們從各個地方,援援不斷地向著大廣場上湧來。
一時間,人歡馬嘶,極是熱鬧。
整個大廣場已經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在此同時,那些小商小販們也是敏銳地看到了其中的商機,當即就拿起了托盤包袱,在人群當中來回穿行,大聲叫賣。
雖然那些全都是平時賣不出去的東西,但是由於天色漸晚,光線黯淡,他們極為機靈地藉著天時的掩護,那些快放壞,或者已經放霉的東西,全都賣了出去。
馬戲團當中的眾人也全都極為老練,他們將馬車圍成了一圈停下,隨即就拿起了幕布,將整個營帳圍了起來,紮下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