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生死時速(七,搶婚進行時)
在晨曦當中,兩名身著侍衛服色的大漢頂著寒風,吃力地將一大捆布料沿著城堡外圍那堅固的石質樓梯,一步步地向上走去。
那樓梯由於多年沒有使用,佈滿了灰塵,而且因為剛剛下過一場大學,異常的濕滑。
因此上,兩人全都極其的小心。跟蝸牛一樣,一步步的網上挪動。
他們知道,一旦腳步打滑,從這上面摔下去,縱然沒有摔斷脖子當場死翹翹,也絕對是無藥可救,最慘的是摔個半身不遂,說不定主人家為了節省糧食,直接就送到後面的墓地,挖坑給埋了。
才沒多會,兩個人就搞得滿身大汗。
其中一人一邊抬沉重的布料,一邊道:「朗度,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趕的這麼急,不是說,還有兩天的時間嗎?本來也輪不到我們幹這個活,真倒霉。
對了,早起的時候,我可聽一個在東方留過學,深造了好長時間的算命師說,今天可並不是什麼黃道吉日。
雖然那孫子嗚拉嗚拉地說了大半天,又是什麼太陽月亮,又是什麼星座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但是總體意思就是說,凡是在今天結婚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別說是結不成婚,就是結成了,也過不好。
什麼私個通了,謀殺個親夫了什麼的,就跟那個什麼金蓮與大郎一樣。總之一句話,很黃很暴力的。
而且還有紙牌星相學家也說了,今天結婚的,都跟那個希倫的海倫一樣,也得跟一個小白臉跑了,然後引發一場世界戰爭。
好像還得做法什麼的,花好多好多的錢來改運氣。唉,真是的,哪一個孫子不開眼,怎麼挑了這麼一個日子?撿個晴天也行啊。」
郎度聽到這裡,急忙噓了一聲,還緊張的四下裡看了看,然後低聲的說道:「閉嘴,巴喬,你不要命了,這件事情背後很複雜,牽扯到上面好幾位頂了天的大人呢,總之這裡面水很深,你不知道的話,就別胡亂說。小心被人聽到了,回頭告發你。
咱們主人可是最討厭亂嚼舌根子的了。」
說著,對著他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顯示出朗度大哥學識博淵,背景深厚的翩翩風度,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我什麼都知道,快來問我吧」。
巴喬看了看他,然後諂笑了一下,道:「怎麼,大哥你知道些什麼嗎?說出來,也讓兄弟我瞭解一下啊。」
郎度猶豫了一下,然後笑道:「不能說,不能說的。」
巴喬看著他的臉,不禁狐疑了起來,道:「怎麼不能說,不會是你丫的胡扯,騙人的吧?看你的模樣,也不像是能知道什麼事情的。哦……我明白了,你是在裝樣子啊。」
郎度滯了一下,臉一下子變的通紅,就連那深深的麻坑也變成了粉色。
他瞪大了眼睛,道:「我怎麼不知道?實話告訴你吧……」
然後他警惕的瞟了一眼附近,低聲道:「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兩位巫妖……呸呸呸,是兩位像兄長一樣關心著我們,愛護著我們,事事替我們打算,如同空氣一樣不能缺少的亡靈**師定下的。
你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小心他們把你捉走,抽出靈魂變成怨靈。」
他頓了一下,看著巴喬一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當即冷笑道:「怎麼樣?怕了吧?聽到他們兩人的名頭,是不是嚇的褲襠有些濕了?告訴你,我還親眼見過這兩個亡靈法師那。」
巴喬看到他鄙視的目光,也不願認輸。縮了縮脖子,勉強笑了一下,然後道:「你少蓋了。他們怎麼怎麼會突然更改這結婚的日期?他們那可是天上的大人物,怎麼會關心這種小事情?」
郎度冷笑道:「小?這件事情可一點兒也不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兩族聯姻,是了不得的大事。」
說到這裡,他左右看了看,好像隔著牆壁會有耳朵一樣。但是這可是城牆的半腰,怎麼可能會另外有人?
唯一有的,就是從耳邊掠過的呼呼的狂風。
朗度看了兩眼,然後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實話告訴你吧。據說,人族那邊派了一個大大的奸細過來了。要破壞咱們兩族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為了挫敗他的陰謀,這才決定的。」
「人……人族的奸細?」巴喬聽了,不禁大叫了一聲,隨即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走調。但是他卻也顧不得了:天啊∼!居然有人族那邊的奸細跑到這邊來?
這也太可怕了∼!
人族的壞蛋們一個個可全都是長的歪瓜咧棗,各個的大齙牙,牙齒撅出來老長,大鼻孔裡面滿是長毛。滿身都是髒亂的汗毛。
一個比一個丑,身上的味道跟一百年沒洗澡的老鼠一樣,離的五百米遠,一眼就可以分辯出來。
而且他們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見人就殺,見女人就搶。就連小孩的棒棒糖也都不放過。
一個個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雖然根據帝國宣傳機構的條件規定,在故事的結尾處必須得是正面,以及使人發奮向上的。
因此上,在人族那些奸細將要對閃族奮發向上不斷進步的事業作出重要傷害的時候,所有的這些壞蛋最終全都被帝國官方的情報機構給完全破獲,而且把那些壞蛋全都抓起來繩之以法,甚至是點個天燈,浸個豬籠什麼的。
最後當然是大快人心。
但是在此同時,人族奸細的神通廣大和血腥殘暴,也隨著吟遊詩人的傳唱深入閃族百姓們的心中。
提起人族奸細,那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巴喬定了定神,然後顫聲道:「那個……那個奸細抓到了吧。亡靈**師們那麼厲害的。肯定是人贓並獲。破獲了這麼一起企圖破壞咱們閃族安定團結的重大惡性案件。把那個奸細繩之以法了。」
說到後來,他臉上甚至顯出了充滿了勝利光耀的微笑。
朗度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屑地道:「我呸∼!抓?抓個毛啊。他們連人家的屁灰都沒有抓到。人早就跑了。要是抓到了,他們早就滿世界宣揚了,還會像現在這樣,拚命掩蓋消息。」
說到這裡,他重重地吐了一口痰,然後又接著道:「所以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這才縮短的婚期。」
巴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奸細與婚期,這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但是看到朗度的奇怪的眼神,他隨即明白了過來,失聲叫道:「你……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族的奸細是一個西門慶,想要勾引阿德玲小姐?」
朗度嚇的急忙噓了一聲,然後豎起了耳朵,又認真地聽了半天,直到確定了四周並沒有半個人影,然後狠狠地瞪了巴喬一眼,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指著他罵道:「笨蛋,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哪。」
巴喬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嚇的一縮脖子,頗是有些後悔。
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就算了。怎麼可以出來是要犯政治性錯誤的。是要被抄家滅門,株連三族的。
要是人家是個西門慶,那羅嚴塔爾王子可不就成了那個會武功的大郎了,嘖嘖,那頭頂的帽子不是綠油油了。
而且……而且阿德玲小姐不就是那個什麼什麼金色蓮花了?
這些話要傳出去,自己縱然不是被千刀萬剮,也得要浸豬籠點天燈了。反正絕對是死路一條,區別就是好死歹死。
朗度看了他一眼,然後一邊繼續抬著東西往上走,一邊歎道:「其實呢,我聽說,這也不怪人家。「
巴喬頓時激紅了眼睛,道:「你……你說什麼?那可是人族的奸細。「
朗度歎道:「你知道個毛啊∼!我聽說,其實人家和阿德玲小姐那才是真正相愛的。而且是青梅竹馬,都已經私定終身了。
可是後來,大祭司棒打鴛鴦,非要把小姐嫁到這兒不可。人家就冒著生命危險追過來了。不說別的,光是這份癡心就足以令人讚歎了。而且看看人家這膽量,連大祭司都不怕。「
巴喬怒道:「那可是人族的奸細∼!你有沒有點是非觀。「
朗度不屑地『呸』了一聲,道:「你這可憐的傢伙,腦子還真是有夠簡單的,也就是每天看看官方邸報的命。而且看了你還信。
你懂不懂,那東西只能當笑話來看。」
他看著巴喬臉色大變,當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族奸細不是他們那幫狗崽子胡亂扣的罪名?年年法場宰那麼多人,有幾個是有罪的,真有罪的全tm坐著豪華馬車。」
巴喬當即一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朗度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道:「你明白過來了?」
巴喬長長地一歎,然後罵道:「這幫狗娘養的東西∼!真不要臉。」
郎度道:「我倒覺的這是一件好事情。一個女人再漂亮,也僅僅只是一個女人而己,比起她個人的幸福來,我倒覺的,咱們兩族聯合倒是更重要一些。
以後兩族和平相處不用打仗,這得少死多少的人啊?
聽說以後,咱們還得要一起去進攻人族,搶他們的東西,搶他們的錢,搶他們的女人。多爽啊∼!「
巴喬臉上當即也是顯出了嚮往之色。人族的東西,那可確實是好啊。他們人長的醜陋了,不過做的東西倒是真不錯。而且聽說他們那裡是金山銀山一樣,怎麼花都花不完。
而且人族的女人,據說一個個全都皮膚光滑,嬌媚動人。最主要的是,那些女人可以隨便地搶,完全沒有丈母娘這個可怕的附屬生物。憑我的伸手,搶兩三個過來應該不難,到時候一個掃地,一個做飯,一個暖床。
巴喬想到這裡,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頓了一下,臉上突然顯出了猥瑣的笑容,然後擠眉弄眼地問道:「郎度,你說阿德玲小姐跟她的那個姦夫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曾經擦槍走火,日久生情什麼的?然後……」
朗度愣了一下。
巴喬此時繼續說道:「說不定,羅嚴塔爾王子的腦袋上黃金冠現在已經是綠油油的了?哈哈哈……」
郎度當即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個賤人,嘴巴還真是有夠賤的。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就你這個臭嘴,多少的女孩也會被薰跑了。不過王子嗎……綠了最好,哈哈哈。」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樓梯的盡頭,隨即推開了一扇小門,然後走了出去。
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從這個地方向外望去,幾乎將整座城市都盡收入眼底。
遠處的城門,寬廣的道路,擁擠的民居,還有那些如同螞蟻一般的行人。
巴喬探出身外,看了兩眼,然後回過了頭來道:「我還從來都沒有想過,從神殿的高塔頂上向外看,原來是這麼一幅景像。」
朗度白了他一眼,然後罵道:「你個白癡,平常你能上來。快過來幫著我,把這繩子繫好,要是掉了下去。咱們可都要被總管罵一個狗血噴頭,而且還得要再搬一次。你丫的以為,這樣子很享受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回頭,你就在這上面呆著吧∼!
大爺我可不受這個罪。」
他一邊罵著,一邊伸出了手去,頂著凜咧的寒風,哆哆嗦嗦地在堞牆上繫著繩子。一雙手很快就被寒風吹成了紅色。
巴喬咧開嘴,無聲地傻笑了一下,然後也是急忙趕過去幫忙。
在片刻的時間,他們已經完成了工作,將那布料的一頭牢牢地繫在了堞牆之上。然後又檢查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問題,這才將那整捆的布料抬到了堞牆。
朗度看著他,然後高聲喊道:「一,二,三,撒手∼!」
隨著他的這一聲大叫,兩人同時鬆開了手。那捆布料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向下垂了下去。
就聽到『嘩啦』一聲,隨即全數伸展了開來。
朗度探出頭去,向下看了一眼,看到下面的那些人正手忙腳亂地抓著繩子,把那長條幅的下擺繫好,當即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們走吧。」
巴喬卻是站在頂上,環顧著四周。看到這諾大的廣場上已經佈置的花團錦簇,各種綵帶,還有不知道從那弄來的花草。
廣場上花花綠綠,充滿了節日慶典的氣氛,不禁長長地歎了一聲,道:「你說,要是我結婚的時候也能這麼牛叉,這麼臭屁,那該多好啊。」
朗度冷笑了一聲,道:「你小子別作夢了。你們家祖墳上就沒條那根蒿,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你可以確定,要不就是你在做夢。要不,你就是真的當了那個武家的大郎。不是被謀殺了,也得要戴上一頂綠油油的綠帽子。
別說,人家武家大朗城裡還有座房子,你有嗎?我看你倒插門倒是可以。」
巴喬當即連呸了好幾口,道:「呸呸呸,烏鴉嘴。你就不能說一點兒好的?」
此時一陣寒風嗚嗚地吹來,直刺骨髓一般。當即吹的他打了一個哆嗦,全身發抖。
他看著朗度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門後,急忙叫道:「等等我。」
說著,也追在朗度的身後,跑下了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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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處的一個花園當中,透過正對著廣場的寬大窗戶,正好可以看到朗度和巴喬兩人佈置下的長條幅——祝賀羅嚴塔爾王子與阿德玲小姐婚姻美滿。
而在與之相對應的高塔之上,也掛著一條長長的條幅,祝賀雷閃靈閃兩族重新聯合。
那兩張條幅同樣巨大無比,甚至連瞎子都可以看到。
不過雷堡的居民看到之後都怨念不已——這要是搶回家,夠做多少套衣服……真他娘的狗大戶。
一個憂鬱的少女斜斜地靠在沙發之上,秀美的眉頭一直緊鎖著,看著那兩條條幅。不禁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婚看來是非結不可了∼!
她緩緩地轉過了頭去,看著一名身披著潔白色婚紗,正坐在寬大的鏡子前面,仔細地描眉化妝的女子,嘴裡還哼著輕快的小調。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然後道:「阿德玲,你現在還有心思花妝?」
阿德玲通過鏡子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了?人難得結上幾次婚的,不好好地化一下妝怎麼能行?」
她頓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麼,眉飛色舞地又接著道:「等一下哦,在婚禮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可是有人要衝過來搶親的。然後帶著我一起逃跑。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小說片斷了。呵呵,終於有機會親身體驗了。
不說別的,僅這一個畫面,也足以流芳千古了。本小姐不私奔則以,私奔就要私奔的轟轟烈烈的。
給那群八婆們好好看看,姐的人生是彪悍的。
這種關鍵時刻,不好好打扮一下,萬一將來有那個狗娘養的畫師,把我給畫丑了,怎麼辦?」
那少女不禁滯了一下,喃喃地道:「也對啊……」
但是隨即清醒了過來,就感到腦門上有幾根黑線,哭笑不得,但是卻又無力地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阿德玲愣了一下,然後放下了眉筆,轉過頭來看著她,道:「那是什麼問題呢?我親愛的菲奧娜。」
菲奧娜也是一愣,道:「是啊,是什麼問題呢……」
她頓了一下,突然憤怒了起來,道:「我說的是,我說的是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你們全都知道,是不是看我像一個傻瓜一樣,你們全都在一邊偷著樂∼!」
阿德玲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你要是知道了,不一定會有什麼反應呢。「
菲奧娜怒聲喝道:「什麼反應?什麼反應?」
阿德玲歎了一口氣,道:「就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菲奧娜不禁一滯。
阿德玲看了看她,又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怎麼騙你了?我記得,當初雷洛……」
說到這裡,她看到菲奧娜惡狠狠地瞪著自己,頓時醒悟了過來,不禁心虛地吐了一下***的香舌,然後乾笑了兩聲,改口道:「洛林,洛林親自跟你說過的,他的身份。還有雷歐小白的。
可是你不相信。還說,他是胡吹亂扯。我們有什麼辦法?
菲奧娜頓時張口結舌,最後有些喪氣,頹然地坐了下來。是啊,當初那個混蛋好像確實是說過,但是那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讓人相信嘛?
空口白牙的,一點有說服力的證據也沒提供,真是太氣人了。
阿德玲看著她,道:「菲奧娜,你也別生氣了。別以為好像自己多傻,吃了虧一樣的。」
菲奧娜頓時火冒三丈,道:「喂,你是什麼意思?」
阿德玲乾笑了兩聲,帶著懷春少女的嫵媚,笑道:「女人還是傻一點兒的好。傻一點兒的,才有人要。而且據老人說,還可以生男孩。」
菲奧娜一時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安慰我嗎?」
她頓了一下,然後看著阿德玲,認真地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會跟著他去人族的。「
阿德玲一怔。
菲奧娜道:「德伊波勒是逃犯,你是為了避免將來的戰爭和包辦婚姻,你們可以走。但是我……「
她起身來,雙手握拳,傲然道:「我是閃族人,我的家人,我的民族,我的百姓全都在這塊土地之上。
如果他是一個閃族人的話,我會陪他生,陪他死。但是他卻是一個人族的。我絕對不會和一個人族走的。」
阿德玲看著她眼中閃過的決然眼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卻只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此時,就聽門外一陣喧嘩。
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袍,一臉腐肉的巫妖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著房中的阿德玲,見她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悲傷和憤怒,反倒是開心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禁怔了一下,隨即冷笑了起來,道:「你以為那個洛林一定會來救你嗎?「
阿德玲看著他,冷然地笑了笑,然後糾正道:「不是一定,是肯定。他肯定會來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駕著五彩的祥雲。」
愛德伍德怔了一下。看著她的模樣,不禁心中一陣痛罵。
就在此時,就聽旁邊『轟隆『一聲巨響。
緊接著,就見一頭白色的戰象破牆而出。
它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然後幾步奔了過來,將那兩名少女擋在自己的身後,殺氣騰騰,躍躍欲試,只要愛德伍德敢稍有動作,它就衝過去,將那個傢伙踩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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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大爺不欺負別人,就已經是他燒高香了。居然有人敢跑來這兒欺負到家門口,不弄死他,小白大爺以後就沒臉見人∼!
在旁邊,一眾靈閃的禁衛軍也是湧了出來,一個個面帶怒容,手按刀柄。
愛德伍德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當即冷笑了起來。道:「好,到時候,我看著你在大魔神殿和那個白癡王子結婚之後,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嘴硬∼!」
說著,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嘹亮的迎賓號角。
婚禮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