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我要宰了他
據說,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而一個人也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兩次。
同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個性。
即便是最最想像的雙胞胎,外貌上幾乎沒有差異,性格上也絕對會不同。
而像『降龍十八掌之抓胸龍爪手』這樣比《葵花寶典》還《葵花寶典》,堪稱毀天滅地,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絕世禁招,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會用。
也就是說,你找不出這個世界上第二個會原汁原味「降龍十八掌之抓胸龍爪手」的人。
甚至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都是聽也沒有聽說過的。
但是德伊波勒卻知道,這項絕世奇功卻是在遠在聖光大陸之上,那位無恥下流刁鑽無賴……的小流氓的絕技。
全天底下,也只有一個人能使出正宗的「式如疾風,快如閃電」的抓胸龍抓手,就像全天下就只有一個正宗的「萬里獨行雷光光」一樣。
普通人縱然是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從千里之遙的聖光大陸,學到他的這一項絕技。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知道這一絕招的,都是女孩子,而且只是年輕的女孩子,因為這一招從來都只被用來對付年輕的女孩子。
德伊波勒冰雪聰明,驟然聽到那一聲的絕技名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心裡一串,心中如電閃一般,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那個萬里獨行雷光光真的是雷光光。
原來那個城門口很茹曼皇室風格的標記,真的是茹曼皇室標誌。
原來,今天所遇到的那一切,總是感覺到那個痞子好像在身邊的奇怪感覺,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那個混蛋,他……他真的來了∼!
他奶奶個爪子的,在聖光大陸還沒有鬧夠,居然跑到這裡來攪事來了∼!看來人類已經無法阻止他了,所以,他就來禍害亞米利亞了∼!
真是……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過……這才是他的風格!
德伊波勒一時心潮起伏,臉上顏色不住地變幻。
德伊波勒此刻想暢快的仰天大笑一場,發洩下這幾個月來的謹慎和壓抑。她自覺地以往如高山一樣壓在她肩頭的重擔,突然間就沒有了。心中對順利地救出阿德玲,更是充滿了希望。
因為他擅長的就是做不可能的事情。
德伊波勒感到自己的心都要激動的跳出來了,攥緊了雙拳,盡力壓制住自己的情感。
旁邊正在打鬧尖叫的那兩個少女猛然聽到了花盆破裂的聲響,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臉色不善,不由全都一陣心裡發毛,心說:這個人怎麼了?
本著少女們善良的本質,那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關切地上前一步。其中一人輕聲問道:「你……你……你沒事吧?」
德伊波勒嬌軀一震,立時清醒了過來。
她急忙垂下了頭去,掩飾地道:「我……我沒事……」
雖然竭力平靜,但是她卻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掩飾語氣當中的顫抖。
那兩名少女卻也是心思細膩,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但是卻對視了一眼,見德伊波勒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們貼地並沒有追問下去。
要知道,大家都是青春美少女,正是到了晚上睡不著覺胡思亂想的年齡,都是難免有一個母貓上樹,紅杏上牆……各種躁動,各種不安,很黃很暴力的時候。
更別提像是大姨媽沒有來了,看到路邊的小狗小貓了,出門撞見帥哥了,又或者天氣不好之類的等等等等等……,總是突如其來的感到某種奇怪的情緒。悲秋傷風,黯然神傷什麼的。
簡單的說,就是思春了。
德伊波勒定了定神,然後向著那名剛剛使出了「龍抓手」這一絕世神功的少女輕聲問道:「對了,小姐,這一個抓……抓……什麼什麼手倒是挺有好笑的。我可以問一下,是從哪兒學來的嗎?」
說完,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看著那人。
那少女當下也是忍不住俏臉一紅,輕啐了一口,道:「你……你說這個啊,這是……這是菲奧娜和人胡鬧時亂叫的,大家看著好玩,所以也就跟著玩兒的。」
她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同伴,又接著道:「對了,優兒,你知道嗎?那個毒狼果……對,對,就是那個紅果子,以前大家不都是說有毒,不敢吃嗎?
還是她說沒有毒,介紹給所有人的。你吃過嗎?我可是嘗過了。吃上去酸酸的甜甜的,很不錯。
據說還美容養顏呢,經常吃好處多多,對了,還說減肥那。
而且,我可聽說了,菲奧娜靠著炒那個果子,也是很發了一筆。現在可是一個小富婆了……」
像是所有的女人一樣,那名少女雖然也是貴族出身,而且平時在外人面前也是賢良淑德,大家閨秀什麼的,看起來氣質高雅,很是懂事。
但是此時沒了外人,女孩子們的天性就畢露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那小嘴兒說起來,也是叭叭叭叭的,響一個不停。
德伊波勒還沒有來得及問的話,她也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事無鉅細的全數都說了出來。
德伊波勒看著她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比劃,眉飛色舞的模樣,卻也忍不住輕歎了一聲:怪不得搞情報的,一般情況下全都不要女人。她這要是進了情報機構,估計不用敵人嚴刑逼問,自己就全數說出來了。
德伊波勒看著她的模樣,心裡很奇怪自己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不禁想笑,但是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模糊了起來,心理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一個痞子。
她急忙道:「菲奧娜?菲奧娜,伊斯坎爾德,對吧?我知道了。」
說著,急急地一轉身,也不管地上的鮮花,就快步走了出去。
那兩名少女看著她的模樣,不禁面面相覷。
那一直快嘴快舌的女孩看著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地道:「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她怎麼好像是哭了?」
她的同伴搖搖頭,輕聲說道:「這個人,好奇怪哪。」
德伊波勒快步地從花園當中走了出去。
她熟練地繞過了幾條小道,來到了後面的一處院落當中。
這一路之上,雖然有不少的衛兵侍從在各處守衛巡邏,但是很顯然,都認識德伊波勒,看到她來,連問都沒有沒有問,也全都是一一放行。
德伊波勒順利的來到了院中,只見這裡面鶯鶯燕燕,擠了一大堆的人。
她們一個個全都是衣著華麗,明艷動人,圍在一起就如同春天裡盛開的百花一樣美麗。
這些全都是靈閃各地城守、總督、達官貴人們的女兒。
她們是陪著那些坐鎮一方的大人物們前來參加那一場聯姻的慶典。
在此同時,這些位也全都是新娘以前的同伴。
她們在阿卡德林受教育的時候都在一起,早就互相認識。
她們在這裡齊聚一堂,這也是按照閃族悠久而光榮的歷史傳統,前來這裡陪著那位待嫁的新娘度過婚前最後的,那一段快樂、幸福、美好、瘋狂的單身時光。
德伊波勒進去之時,眾人正聚在一起閒聊說笑。
像是往常一樣,有人羨慕著阿德玲可以嫁到雷閃族去。
因為,據聽說,雷閃的那位王子可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美少年,而且有情報指出,那是走到大街上都能讓花癡女尖叫的帥。
為人極為浪漫,不僅精通音律,而且還寫的一手好詩。
光是這些,就已經讓這些從來沒有見過市面的少女們高聲尖叫了。
有身份、有地位、有學識,年少多金,相貌英俊,這種人材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而另有一些人則是對於這種犧牲女性婚姻幸福的政治聯姻深惡痛絕,一個勁的歌頌自由戀愛,不住地出聲譴責包辦婚姻的罪惡,而且還向著坐在一邊的阿德玲加油鼓氣。
雖然第三十九次逃跑仍然沒有成功,但是第四十次一定可以,或者第四十一次也說不定……
反正嗎,只要堅持,總是有機會的。
然後,這群女人在旁邊極是積極是出謀劃策,想逃跑的辦法。那勁頭,就像是她們自己要逃跑,找人私奔一樣。
而另有一些守舊誠實的人則是不住地向著阿德玲灌輸著那種封建落後愚昧無知的舊婚姻觀念。
無非是聽長輩的話了,他們也不會害你了,這麼嫁是為國為民了。
反正女人天生都是要出嫁的,不管嫁誰也都是嫁,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據說對方還是個優等男人,這已經是賺到了。
而那些彪悍到華麗的年輕女人們這一次的態度卻是極為罕見。她們一上來,就和守舊一派達成了共識。
在旁邊不住地隨聲附和:「對,對,沒錯。嫁過算了。
就算是婚姻不自由,但是愛情不是自由的嗎?
大不了,結了婚以後,再在外面找個情人什麼的,來一段,呃,不。來上幾段,轟轟烈烈的婚外情,做為補償……」
幾幫人在那裡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你來我往的爭論著。
如果說,一個女人頂五百隻鴨子的話,這裡足足是養了好幾萬隻鴨子。將諾大一個客廳吵了一個沸反盈天。
而阿德玲卻是坐在中間,也是不住地咯咯大笑。
她時不時地幫這個兩句,又或者調過頭來,幫那個兩句。在中間不住地挑釁撥火,看她們越吵越歡,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好像那個要被政治聯姻的不是她一樣。
眾人看了,也樂得見她如此的開懷,不管怎麼樣這總比愁眉不展的要強吧?
當然,大家也都認為,阿德玲該逃跑的時候還是要逃的。
她們當下也就吵的更加激烈了起來。
就在她們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卻見房門光噹一聲被人從外面重重地撞了開來。
眾人不禁嚇了一跳,立時全都失聲。轉頭向著房門處看去,只見一個衣著簡單,皮膚微黑的侍女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看著她的服裝和身上的泥點,可以猜到她剛才還在花園裡工作。
她們不禁感到了一陣奇怪,這可是皇家的外邸別墅,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沒有規矩,一個種花的侍女也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地直闖進來?
還不等她們反應過來,緊接著,卻見那侍女在人群當中掃了幾眼,然後幾步就衝了過去,將其中一名少女拉了起來,隨即,就拉著那人消失在了旁邊的一道側門之後。
阿德玲見此,不由也是一驚。
她可是知道德伊波勒一向穩重,一向謀定而後動,做起事情了從容不迫,不是發生了什麼火上房的事情,不會如此的著急。
能讓德伊波勒心急火燎的衝進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當下她也是急忙站了起來,乾笑了兩聲,道:「你們大家先聊著,我去看看,哈哈,哈哈哈……」
說著,也是一閃身,兩下擠開人群,跟著就跑了過去,然後重重地將房門關了起來。
眾人一時搞不清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不由面面相覷了起來。
由於女人天生的好奇,當下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隨即她們也不出聲,而是全都呼啦一聲,一起跑到了門邊,然後將耳朵附在門上,同時對身邊的女伴擺出噤聲的手勢,聚精會神的偷聽起門內動靜。
菲奧娜被拉著,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已經身不由己地來到了房中。
她看著那名侍女,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納悶的說道:「你是誰啊?你拉我幹什麼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那侍女卻是冷笑了一聲,道:「你有藥啊?」
菲奧娜聽著這話,立時一驚,張著小嘴呆呆的看著對方。
要知道,這些話以前自己和那個小死胖子吵架的時候可是常說的,自己每次都會被他冷不丁蹦出來的這種話給弄個哭笑不得。
但是來了之後,卻還沒有來得及和同伴們說出來,顯擺一下自己的幽默水平。
但是這個侍女卻是一下子就說出來了,這只能是說明,以前她很可能和那個小死胖子認識,相對應的,那也就是和那個雷洛認識。
不知不覺當中,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種奇特危機感湧了上來。
菲奧娜當下慎重了起來,她仔細地看了那人兩眼,雖然沒有認出來,穿著打扮也很不怎麼樣,不過相貌還是不錯的,菲奧娜心裡危機感陡升,但是同時卻也依稀地感到對方有些熟悉,不由試探地輕聲問道:「請問,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啊?」
那侍女不禁再次冷笑了一聲,道:「這是當然。」
說著,四下遊走,快速地檢查了一遍房間,發現並沒有外人在場,這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菲奧娜側頭看著她如此的理直氣壯,想起當初那小死胖子說過,雷洛可是有好幾個女朋友的,不禁心中一動:難道這就是其中之一,現在找上了門來了?這可是大大的不好。
聽那個死小胖子說,雷洛那幾個女朋友可都是悍婦,還有兩個是暴力狂,動不動就要揪著人一頓海扁。
想到這裡,她腦海當中立時閃過了以往見過的幾次正室帶著人,狂揍小三的慘烈鏡頭。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她後退了小半步,有些心虛地道:「你……你是什麼人,究竟……究竟想要幹什麼?」
那侍女剛要張口說話,此時,阿德玲卻也走了進來。
她看著房中的兩人,不禁奇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倆個?」
那侍女看了她一眼,道:「等一下再向你解釋。」
她又看著菲奧娜,怒氣沖沖地道:「說,那個痞子現在在哪兒?」
菲奧娜一怔,失聲道:「那個痞子?哪一個痞子?」
但是卻隨即醒悟了過來,自然也就是指的是那一個痞子了。
她不禁更加心虛了起來,暗道:看來真的是找上門來了。
但是看著那侍女,菲奧娜不禁酥胸一挺,嘴硬地道:「我……幹什麼要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小侍女,別忘記了,我可是貴族。信不信回頭我……我一聲令下,隨便找人,把你給嫁了。」
那侍女看著她的色厲內恁的模樣,當下輕笑著搖了搖頭,道:「菲奧娜,這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連心虛的時候,眉毛一直跳的毛病都沒有改過。」
菲奧娜不由一愣,仔細的端詳著那侍女,疑惑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那侍女一歎,道:「你個小浪蹄子,這才幾年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說著,輕輕地一側頭。
菲奧娜看著她的側影,先是一怔,緊接著,不禁『啊∼!』的尖叫了一聲,隨即反應了過來,又急忙用雙手緊緊地摀住了自己的小嘴,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輕輕地道:「德伊波勒,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死丫頭,這麼多年你跑哪去了。」
說著,眼淚汪汪地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德伊波勒。
德伊波勒緊摟著她,也是不禁感慨了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一起畢業的幾人,現在的際遇可是完全不同,但是這感情卻還是一樣。
菲奧娜認出自己之時,絲毫都沒有猶豫,連停都沒有停一下,就撲了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菲奧娜這才擦了擦眼淚,從德伊波勒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德伊波勒看著她,道:「現在,你可以說那個痞子在哪兒了吧?」
菲奧娜立時張口結舌,道:「我……我……」
她頓了一下,然後小心地問道:「你們認識嗎?他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啊?再……再說了,我聽說,你不是一直在聖光大陸那邊混嗎?還撐起了老大一個局面。
所以說,我認識的那個人,也不一定就是你要找的那個,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
說到後來,她為了找理由,也是累了一個滿頭大汗,不住地乾笑。
德伊波勒微笑著看著她,想起今天一路上的見聞,在心中略略整理了一下,然後道:「那個痞子是不是帶著一個藍頭髮的,穿著一身女僕裝,像個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小侍女,而且……」
她頓了一下,描了一瞄菲奧娜的前胸,又惡意地接著道:「而且,那小侍女的胸部比你的還大?」
這一擊正中菲奧娜的要害,如同一箭穿心一般。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酥胸,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囧了起來,很是沒有了脾氣,道:「我……我……」
德伊波勒又接著道:「而且,他還身邊還跟著一個白白胖胖,看上去很可愛,但是實際上卻是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小死胖子?一嘴毒牙,張嘴就能把人氣死。」
菲奧娜一下瞪大了眼睛,道:「呃……呃……」
德伊波勒卻也不停,繼續道:「除此之外,還有一頭同樣白白胖胖的小象。那個小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起來忠厚老實,時不時還裝可愛,特長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摸人錢包,上館子不給錢。多吃多佔。能躺著絕不站著,平時要多懶有多懶,但是只要一聽到有吃的,馬上就會跑過來搶?吃著裝著,非把東西給掃清了不可。
而且還特別記仇。只要吃上一次虧,馬上就非翻過來不可,否則就大發脾氣,耍流氓,和人打架。」
菲奧娜這一次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德伊波勒此時繼續說道:「最後再說那個痞子,他長的眉清目秀的,那雙眼睛卻賊兮兮的,臉上老是帶著笑,但是不知怎麼,總是讓人看了,有些手心發癢,很想要上去抽他一頓,不說話的時候氣人半死,一張嘴就能把人氣死,對不對?」
菲奧娜聽她說的一點兒沒錯,當下很是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但是心中卻是隱隱覺的奇怪,德伊波勒一直在聖光大陸那邊,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痞子。
她當下很是澀然地道:「你們真的認識啊?他是你什麼人啊?男朋友嗎?還是說他對你始亂終棄什麼的?你怎麼這麼火大?」
德伊波勒卻是一怔,隨即醒悟了過來。冷笑了一聲,道:「誰說他是我男朋友?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點兒。我是非要宰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