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傳教的那些事
希爾梅莉婭坐在洛林的懷裡,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看到洛林眼睛有些紅腫,顯然這些時日的奔波勞累造成的,心中不由大為憐惜。
她原本已經準備好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過了半天,這才幽幽一歎,道:「是這樣的,咱們不是打了個大勝仗嗎?」
洛林看著她,愕然地點了點頭,道:「美女,這個消息好像不用你來告訴我吧?這仗還是我帶著小弟們打贏的。」
希爾梅莉婭嗔怒著白了他一眼,道:「你聽我說完好嗎?」
洛林一時無語,只能是聳了聳肩。
希爾梅莉婭道:「在這一場保衛戰前後,我們教廷的人也沒有閒著。感召異族,教化四方。感化他人信仰父神,讓神的光耀可以照耀萬物。可一向是我們傳教者的天職。」
洛林爵爺當下很愣了一下,摸著自己的下巴,很是思緒萬千。
「傳教,傳教士啊……」
對於傳教這種東西,洛爵爺雖然談不上反感,卻也絕對談不上什麼好感。那些傳教的宗教份子可是相當的狂熱。
那些傢伙仗著背後有教廷那個龐然大物的組織挺著,相當的蠻橫。
他們不管是看到什麼都要插上一腿,吃螞蚱也要掰條大腿的角色。雖然按照教義,這些教士們全都是不能結婚。但是因此上,他們的心理也就更是陰暗變態。宗教裁判所那些恐怖的刑具,像是什麼鐵處女啊、九頭鞭啊,苦行帶啊什麼的,堪比我煌煌大清十大滿清酷刑的東西,都是他們給搞出來的。
他們的某些手段,甚至比那些後天生理上有缺陷的公公太監們更厲害,遠遠地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最起碼,公公太監們再變態,他們也不會,也不敢在皇帝陛下夫妻辦事兒時候,偷偷地在後面監察著。
一旦看到那位至尊陛下想要玩一些奇怪而有趣的東西,於是就巔巔地跑出去,告訴那位大爺:「陛下,您這種方式不對。很不符合祖宗規矩,也很不符合男上女下,呃……男尊女卑的偉大時代潮流。
您應該這麼這麼,再這麼這麼來……要不,您先讓開,讓我來給您試范一下?」
可是,那些傳教的傢伙卻連這些都要管。
歷史上最為著名,最為正統的『傳教士體位』就是經過了那些個號稱從來沒辦過實事兒的磚家叫獸們從理論聯合實際,最後像愛因斯坦推論e等於mc平方一樣,準確地推斷論證出來的。
因此上,像是傳教士這種東西,不僅是嚴重地阻礙了第三產業當中某種文化產業的蓬勃發展。使的傳教地區的第三產業文化和經濟程度遠遠地落後於國際標準。
而且,對於像洛林爵爺這一類深受很黃很暴力的東西毒害,而且還一直執迷不悟的,從那些很黃很暴力的東西當中接受基本的某種知識教育的青少年人來說,一向是深惡痛絕的。
按理說,以洛林爵爺以前的脾氣,像傳教士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都是讓他有多遠,就死多遠。
要是實在礙眼,就偷偷地拿個板磚啊,板凳啊,要你命三千啊,悶棍2012加強版了之類的大殺器,從背後把那個傢伙一下拍死,就算是拍不死,最起碼也要拍個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現在,教廷可是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不少的本錢。
一個號稱未來最有前途和希望的,而且還千嬌百媚、傾國傾城的紅衣主教都洗白白了,自己送到自己的床上。
這種誘惑,只要是個正常男人,有誰拒絕的了?
洛爵爺當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他老人家拒絕不了,而且還得了大大的甜頭,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再加上傳教這種東西,也屬於一種文化侵略,呃……文化輸出範圍。
要是大家都信了教,真的信了那些個像是什麼『人要是打你的左臉,就把右臉也伸給他』,『現在受的苦,將來會上天堂』之類胡說八道的教義,然後身體力行。這種腦子被洗的乾乾淨淨的傻叉,你哪兒找去?
是這種老老實實,受了欺負連個屁都不放,還以為會上天堂,得到幸福的老百姓好管理,還是那種動不動就給你拔刀子,叫喚著要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刁民好管理?
因此上,他對於教廷在自己地盤上干的那些事情,只要是不太過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這卻也並不表示,洛爵爺會對此有所認同。
在平時的時候,他也沒少跟個『勸自己深陷傳銷組織兒女。希望他們能迷途知返的父母』一樣,苦口婆心地勸說希爾梅莉婭別那麼認真,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費在那種無聊的事情上面。而應該用在正途上面。
『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於我們只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當然了,其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這種偉大的事業,是需要看個人是怎麼理解的。
像是在洛林爵爺這樣空前絕後,可以『淫』一被子好濕的一代偉大濕人的理解當中,有很重要很重要,而且還是最為基本的一條,就是比如說,像是『陪自己睡個覺了,睡個覺了,睡個覺了……』等等這些為了人類生存繁衍的偉大事業當上去。
但是洛林爵爺現在發現希爾梅莉完完全全就是執迷不悟,又跑去搞她們那個宗教傳銷組織。當下很是不感冒。
他很是不滿地喃喃道:「你管那些幹什麼,那些都是沒事兒干的傳教士們的工作。你的天職就是,每天洗白白了,跟爵爺我偷情……」
希爾梅莉婭當即氣的火冒三丈。那原來如玉似脂的俏臉一下子變的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一邊伸手在了洛林的身上亂掐,一邊恨聲罵道:「混蛋,我跟你說正事呢。不要又在那裡胡鬧搗亂。」
洛林吃痛不過,當即高舉了雙手,連連告饒。
希爾梅莉婭怒氣不解,又在他的身上狠掐了幾把,這才住手,悻悻地道:「你的嘴巴就不能正經一點兒,認真聽我說句話嗎?」
洛林一臉無辜地道:「我一直在認真聽啊。只不過加上一兩句評語。想讓你輕鬆下來。是你自己心理負擔太重,太緊張了。我只要一說話,你就發神經。看我胳膊上給擰的。」
洛林說著,抬起自己胳膊,很是委曲地放在了希爾梅莉婭的面前。
希爾梅莉婭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剛剛在情急之下,確實出手太重,洛林的胳膊上不少的地方都被自己給擰的青紫了。頓時心生歉意,抬起皓腕,輕輕地撫著他的胳膊,然後柔聲道:「好了,好了。剛剛是我不對。」
說著,伸出手來,在洛林的胳膊上胡亂地揉了揉,看那青腫還不消,不禁又是心疼,又有些擔心:萬一要是凱瑟琳和阿黛兒兩個看到了,她們心疼洛林,肯定是會抱怨自己。
她咬了咬自己嫣紅的櫻唇,猶豫著道:「要不,我用聖術給你治療一下。」
說著,伸手在胸前一比,一握。那纖纖玉掌中立時有白色的聖潔光芒透露出來。
洛林看了,慌忙伸手將她的雙手掰開,打斷了她的施術,怒聲斥道:「你發什麼瘋∼!前些日子你不顧法力透支,施展『神之凝視』,這帳我還沒沒跟你算呢。」
說到這裡,洛林看到希爾梅莉婭臉色黯然,急忙換了語氣,柔聲道:「現在還在恢復階段。奧巴赫姆不是來信說要你好好休息。要是你還照這樣子隨隨便便地就施法,以後能力肯定會大打折扣的。」
希爾梅莉婭低頭看著他胳膊上的傷痕,蹙起了黛眉,憂心重重地道:「可是……」
洛林伸手摟住了她的如楊柳一般的纖腰,然後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了希爾梅莉婭高挺豐滿的酥胸。
他感受著從希爾梅莉婭那雙嬌挺的山巒上傳來的驚人而美好的彈力,於是忍不住像個跑到大白菜地裡的豬哥一樣,又狠拱了幾下。
感受到那一**如濤如瀾的悠美律動。洛林爵爺就覺的自己的魂兒都陷了進去。不由讚歎地呻吟了一聲。
希爾梅莉婭當即全身一僵,隨即喉嚨裡忍不住傳出了『嚶嚀』的一聲嬌吟,緊接著,嬌軀像雪山崩塌一樣一下子酥軟了下來,俏目當中蒙上了盈盈的一層春水。皓如編貝的玉齒輕咬著自己的櫻唇,媚眼如絲地看著洛林。輕聲道:「別……別鬧了……」
那聲音柔美動聽,欲拒還迎。充滿了刻骨的嬌媚。
洛林頓時色心大動,俯在了希爾梅莉婭晶瑩如雪的耳邊,輕聲道:「別可是了。要是真的心裡歉意的話,今天晚上那個什麼什麼的時候,你不要又是推三阻四的就行了……」
希爾梅莉婭當即大羞,俏臉上頓時飛起了兩朵紅雲,輕輕地啐了洛林一口,道:「你想的美。」
洛林發現希爾梅莉婭雖然眼神迷離,媚態十足,但是眼神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的傷痕時,卻明顯的怔了一下。
洛林心中一動,急忙岔開了話題,道:「對了,你不是說正事兒嗎?怎麼還不說。我可是在這裡洗耳恭聽著呢。」
希爾梅莉婭頓時嬌軀一震,醒悟了過來。
她嗔怒地瞪了洛林一眼,道:「都怪你,又是打岔。我真是以前欠你的。跟你說十句話,倒有九句不正經的。」
洛林一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袖子擼下,遮住了胳膊上的傷痕,一邊色瞇瞇地嘻嘻笑著,道:「誰說不正經,我覺的咱們說的那些話最正經不過,不信的話,咱們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來,讓他給咱們評評理,看究竟是正經還是不正經?」
希爾梅莉婭一下子瞪圓了她那雙明亮的美眸,看洛林一臉的正義凜然,不由氣極反笑,失聲道:「那些……瘋話也能拿出去說嗎?你洛大爵爺不要臉一向是出了名的,可是……可是我還要臉呢∼!」
說到後來,自己也覺的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將自己的俏臉藏在了洛林的懷裡,然後又忍不住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嬌聲低笑,一直笑到了嬌軀亂顫,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直起了腰來,再次地將洛林趁著自己大笑的工夫,藉機吃著豆腐,在自己纖腰,玉背,豐『臀』等等敏感地帶不住遊走的兩個爪子拍開,輕啐了一口,道:「流氓∼!」
希爾梅莉婭為了能正正經經地和洛林談一次話,不再給他可趁之機,於是伸出手來,筆直地撐住了洛林的胸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認真地道:「我跟你說真的。我剛剛接到了消息,我們教廷的紅衣巡查主教要來視查一下。」
為了不讓洛林繼續胡鬧,她這句話說的又快又響。
洛林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著希爾梅莉婭,道:「他來就來吧。關咱們屁事?隨他便的查,咱們這破地方就這樣子,我不信他能查出什麼花兒來?就算是真的查出什麼花兒來,也是好事兒。咱們還可以藉機開發個旅遊景點什麼的。」
希爾梅莉婭當下大火,道:「你就知道錢∼!」
洛林怔了一下,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希爾梅莉婭看著洛林,恨的牙都要倒了,幾乎忍不住要撲過去,在洛林的身上狠咬上幾口。
但是她看洛林真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道:「現在閉上嘴巴,不許說話。認真地聽我講。」
洛林無奈,只得是一攤雙手,靜靜地看著她。
希爾梅莉婭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地平靜了下來,然後這才道:「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一場戰爭從開始打到現在,咱們這裡已經有了不少的半獸人。」
洛林點了點頭。
希爾梅莉婭讚賞地看了洛林一眼,然後道:「是這樣的,最開始不是有半獸人主動投靠嗎?我們看到他們信仰他們的那個什麼宗教很亂七八糟的,為了讓父神的光輝也能照耀在他們的身上。因此上,那些傳教士們沒有往他們那裡跑,感化那些半獸人們,讓他們也信仰父神……」
洛林不由低低地哼了一聲,然後張了張嘴,想要插話。
希爾梅莉婭知道只要洛林一張嘴,自己就又會被他給騙到高粱地裡面,少不得又被揩了無數的油去。縱然是有一天的時間,也休想要正經地談完那件事情。
她的心中不由哀歎了一聲:這該死的混蛋,我還真是有夠苦命的∼!
希爾梅莉婭一邊想著,覺的心中又有一絲的甜蜜,但是表面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讓洛林有順著桿子向上爬的機會。
她緊繃著俏臉,秀眸一轉,飛了一記鋒利的眼鏢過去。寒聲道:「你要是現在敢張嘴,你就死定了∼!」
洛林無奈,只得聳了聳肩,又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只是那雙大爪子卻是偷偷地攀上了希爾梅莉婭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
希爾梅莉婭白了他一眼,假裝未知。繼續說道:「這工作很成功。有很大一批的半獸人全都投到了我們這邊。
到了後來,戰爭一起,咱們又抓了不少的半獸人俘虜。我手下的那些個牧師和傳教士們看到了機會,當即在給他們治療的同時,也向他們傳播了不少的教義。
他們當中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被我們感召了過來。」
希爾梅莉婭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道:「反正前前後後吧,據我們統計,這些人被我們感召過來,投向了父神懷抱的半獸人大約有二三萬人的樣子。
要知道,有這麼多的人信仰了父神,沐浴在父神的光輝之下。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功績啊∼!
這近百年來,就是所有的傳教者加在一起,感化的異教徒,也沒有我這兒的零頭多。
所以,我們就向教廷寫了捷報,告訴他們這一件豐功偉績。」
「可是……」希爾梅莉婭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當中爆起了一團火花,又停了一會兒,這才咬牙切齒地道:「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那些個半獸人們真不是個東西。
表面上,那些個傢伙們一個個看上去,眼睛純樸善良,咧著嘴笑的時候,也是傻呼呼的,可是卻全都是一幫混蛋。天生就帶著……帶著……」
說到這裡,她低頭看了洛林一眼,道:「那個詞,你是怎麼說來著?對了,天生就帶著農民式的狡猾∼!」
她越想越氣,又忍不住恨恨地罵了兩句極不淑女的髒話,然後又接著道:「那些個混蛋一個個全都是『利『字當頭。這邊拿了我們的東西,得了好處。
他們就把胸脯拍的山響,指天劃地信誓旦旦地發誓說,要永遠地相信父神。他們連在胸口劃十字架的手勢都學的比最忠心的信徒都地道。
但是一轉頭,他們吃干抹淨之後,立刻就翻臉不認帳,拍屁股走路。
更惡劣的是,他們在背後還笑我們全都是一幫傻瓜∼!
然後他們拐回頭去,繼續信他們那個亂七八糟的狗屁薩滿教∼!
全都是一幫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洛林聽到這裡,當下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希爾梅莉婭當即氣結,惱羞成怒之下,再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就向著洛林的身上掐去,但是臨到手邊,卻又改了主意。
她收回了自己精心塗了豆蔻,修剪的漂亮而又鋒利如貓的指甲,然後緊握成拳,用力地在洛林的胸膛上很打了幾拳,道:「你還笑,你還笑。我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洛林看著她一臉的羞怒,知道她臉皮兒薄,要是再笑下去,她可是真的受不了了。當下伸手捉住了她的皓腕,笑著連聲說道:「好……好,好好好,不笑了。」
希爾梅莉婭惱恨地盯了他一眼,道:「我的成績報了上去,我老師來信說,教宗陛下也是極為高興。現在他們派人下來巡查。
據聽說,那個巡查主教一心想要往上爬,而且還是屬於和我的老師那一派有宿怨的。他就是蹩著壞來找麻煩的。
那個傢伙為人還異常的精明,很多時候就是沒有問題,他也能給你察出問題來。更別提我現在這樣了。
要是他巡查過來,我拿不出那麼多的人來,這種罪過可是『欺瞞教宗陛下』。縱然往輕了說,也是一個『好大喜功』。
到時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倒霉,連帶著我的老師,還有保舉我當上紅衣主教的那些位前輩們也都要受到牽連的。」
說到這裡,她轉頭看著洛林的眼睛,道:「洛林,大家都知道你一肚子的壞水……」
洛林當即瞪起了眼睛。
希爾梅莉婭急忙改口,道:「大家都知道你的辦法最多了,快點兒給我想想吧。」
洛林駑了駑自己的嘴,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希爾梅莉婭。
希爾梅莉婭頓時醒悟了過來,氣道:「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聽話過啊,怎麼這時候這麼老實。好了,我讓你說話了,這總行了嗎?」
洛林頓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在自己的腮幫上揉了幾下,歎息道:「真不容易啊∼!你這裡搞論壇封殺,禁止發貼。把我可給蹩壞了。」
希爾梅莉婭聽他在那裡又滿嘴跑馬車的胡說八道,當下黛眉微蹙,不滿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道:「別在那裡胡鬧了。我這邊都要火燒眉毛了,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
洛林爵爺那是什麼人?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竹槓,他要是不敲的『邦邦邦』山響,就對不起他腦海當中那五千年悠久文化歷史的結晶。
他乾巴巴地笑了笑,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然後拿出了手中掌握著一點兒小權的最底層辦事員那種嫌貧愛富的惡劣嘴臉,甩著官腔,道:「這個這個辦法嘛……啊∼!倒不是∼沒有。只不過呢……啊∼!這個這個……什麼的,你也是明白的對不對?」
希爾梅莉婭看洛林眉飛色舞,一臉色瞇瞇的樣子,不禁從了心底深處又是發出了一聲呻吟,心中暗道:這個該死的混蛋,我真真是欠你的。
她一邊想著,一邊用低如蚊蚋的聲音,低聲道:「我知道了。以後你想要幹什麼,我……我都以依你還不行嗎?」
洛林爵爺看著她俏臉上含羞帶慟,嬌艷不可方物的模樣,頓時就覺的骨頭都輕了三分。
他哈哈一笑,然後拍著自己的胸脯,豪情萬丈地傲然說道:「梅兒,你就放心吧。說到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要是說到弄虛作假這方面,我可是敢保證,能比的過我的人,就是再過個三五千年,也不一定能生出來的。」
希爾梅莉婭不由一窒。
她眨了眨自己的美眸,心中暗道:這種事情好像並不是太值得自豪吧?
——
洛林爵爺這邊為了自己的女人,準備磨刀霍霍的時候,一場名為「東南大開發」的活動,業已引得整個茹曼帝國的人如癡如狂。
有人說過,消息是這個世界上飛的最快的東西,尤其是桃色新聞和小道消息。
在君士丁城,洛林的名聲原本一向不是甚好,比如狗運的年輕人洛林,帝國第一小白臉洛林姑爺,冥王的親兄弟洛林總督,怕老婆的可憐男人洛林,等等這些,反正都不會是些什麼正面的評價。
當然,用洛林的話來說,這是吃果果的嫉妒,那些無能的人一、沒有洛林大爺會摟錢,二、沒有洛林大爺長的帥,三、沒有洛林大爺會泡妞,四、沒有洛林大爺會打仗,五……
他們只會像是阿q同學一樣能搞些精神勝利**,對這種人無需理會。
對於那些傢伙,就要像是對待大路邊上的一泡狗屎一樣,連正眼看他們的價值都沒有。
當然,也沒人敢在儒略大公跟前說洛林的壞話。
雖然儒略大公整天在屬下跟前抱怨凱瑟琳,還說洛林這不行,那不好。
但是瞭解大公的人都知道,其實那是大公在傲驕了,吃洛林的飛醋,對這個搶走自己寶貝女兒的混小子不滿而已。
洛林那可是只能大公一個人罵的,其他人要是絕對不能在大公跟前說洛林的壞話。
理由很簡單,你可以看洛林不順眼,但是卻絕對不能置疑凱瑟琳長公主殿下的眼光。
只要是敢說上一句,一準會有人來一拍那倒霉蛋的肩膀,道:「小子很有前途,我看好你,去,進敢死隊吧!
當一片進兩億畝的土地往君士丁人跟前一放之後,所有的人都再也不敢說洛林的壞話了。
現在在君士丁城,到處聽到的都是對「咱們的」洛林總督的讚美。
天地良心,大公才是君士丁人的boss,洛林離著君士丁人可好幾百公里遠那。
咱們的洛林總督年輕有為,英明神武,英俊瀟灑,等等等等,最關鍵的是咱們的洛林總督真是很貼心啊,有什麼好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咱們君士丁人,
消息從君士丁城插上翅膀飛向四面八方,所到之處可謂是盡皆轟動。
無可厚非,在這個時代,土地就是財富的同義詞,家藏萬金也有花光的一天,可是有良田千畝,那就永遠吃喝不愁。
即便是那一片土地遠在天邊,但收益總是會落回自己的袋子裡的。
各種小道消息,如同登陸的颱風一樣,橫掃過茹曼帝國,收到消息的茹曼權貴們,無不是摩拳擦掌,帶上大筆的現金湧向奈安省。
茹曼城的皇城附近,是帝國最上層貴族們的居所,居住在這裡的人,是茹曼這個帝國權力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小撮,這些人無不個個手握大權,聲名顯赫。
整個地區都是佔地廣大的深宅大院,豪華大氣,盡現這裡主人的尊貴。
這些院子裡,夜晚反倒要比白天熱鬧,請客拉關係的,送禮跑官位的,各種聚會宴會,裝飾精緻奢華的大樓裡燈火璀璨,紅男綠女們沉浸在這個名利場裡面。
在一條兩邊儘是高大樹木的大路盡頭,卻有一個深深的院落暗淡寂靜的守在那裡,只有數點燈光透過重重院落落在有心人的眼裡。
這座府邸的位置並不好,只是在整個茹曼城中心區的角落裡面,平常也是沒有什麼從這裡經過,如果是白天來看的話,還會發現這裡的建築很有滄桑感,都是很有年頭的了。
按照常理來說,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這個權貴的圈子裡面排在末尾的人物了,但整個茹曼城都知道,這裡住的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本來就大陸第一城市茹曼來說,是少不了漂亮的女人的,而且住在這裡的女人已經三十歲了,和那些十七八歲的青春靚麗的少女們相比,沒多少優勢了。
而且這個女人也非是出身名門大族,背景深厚,實力超群,這個女人只是鄉下小地主的一個女兒。
更何況,這個女人年紀不輕了卻依然還只是一個被包養的情人,茹曼城內這種女人應該是守在閨房裡面,耐著寂寞等著情人的可憐人,不可能成為一名全茹曼城都知道的大人物。
但她偏偏就是,只因為包養她的情夫名字叫茹倫德,職業是個皇帝。
露克蕾琪亞夫人,這是茹曼城對這個女人的稱呼。
在茹曼城,大家都知道茹倫德皇帝陛下的情人不少,即便是皇帝最為親信的首相拉塞爾,也不清楚這位至尊到底有多少女人,唯一知道這一切的大概也就是跟隨了茹倫德三十年的貼身侍從。
皇帝這些情婦的身份大都是隱秘的,其中只有兩三個的身份是公開的,這其中最得茹倫德皇帝寵信,也有份量的就是露克蕾琪亞夫人,茹倫德皇帝多數時間也都是花在了露克蕾琪亞夫人這裡。
茹曼城內的人都有一個共識,在茹曼城辦事,求拉塞爾不如求露克蕾琪亞夫人,但露克蕾琪亞卻很少拋頭露面,也極少在家裡見客,能走通她門路的人可是不多。
這個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看起來和二十四五的年輕女人一樣的露克蕾琪亞夫人,此刻正挽著袖子,露出一段玉色的手臂,殷切的夾起盤子裡的菜,送進茹倫德皇帝的嘴裡。
茹倫德皇帝瞪了一眼送到眼前的蔬菜,身側的露克蕾琪亞夫人露出一個嗔怒的表情,茹倫德皇帝無奈的一撇嘴,還是乖乖的張開嘴。
露克蕾琪亞夫人接著端起酒杯送到茹倫德皇帝嘴邊。
茹倫德皇帝接著酒杯,按住露克蕾琪亞夫人的手,苦笑著說道:「蕾琪,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好了,不用跟個哄洋娃娃的小女孩一樣吧?」
露克蕾琪亞夫人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道:「我沒什麼事情啊,你就好好吃飯吧。」
茹倫德笑著說道:「蕾琪,你真是一點都不會說謊,再說了,你那次有什麼要求的時候,總是這樣餵我吃飯,我都習慣了。」
露克蕾琪亞夫人低低驚呼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有那麼明顯嗎?」
茹倫德暢快的笑著點點頭。
露克蕾琪亞夫人捂著臉說道:「你又笑話我,陛下。」
茹倫德很享受這樣普通的家庭生活,端起酒杯,道:「蕾琪?」
露克蕾琪亞夫人奪過茹倫德皇帝的酒杯,道:「少喝點。」
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怎麼看洛林總督大人。」
「那個混小子啊,」茹倫德微笑著說道:「要不是看在他打了一個勝仗的份上,光是雷歐遇襲的事情,我非要罵死他不可。堂堂帝國繼承人,居然在總督府被人襲擊了,我把凱瑟琳和雷歐交給他,可他居然連自己的老窩都看不好,真是一個笨蛋,要是雷歐出點事情,我非活扒了他不可。」
露克蕾琪亞夫人奇道:「這件事情陛下不是說過不該全怪洛林總督的嗎?」
茹倫德皇帝老臉微紅,咳了一聲說道:「這個,雖然也是有些原因的,但這小子怎麼說也有責任。」
露克蕾琪亞夫人嗯了聲之後說道:「洛林總督,是陛下破格提拔的吧?」
茹倫德道:「那是當然,雖然那小子有點能耐,把阿爾摩哈德人狠狠折騰了一通,真是解氣啊,不過,就他那年紀,哪夠當總督的,我也是看在妮可的面子上。怎麼了,蕾琪,你有什麼事情和那個小子有關的嗎?先提醒你,一定不要和跟洛林做生意,那小子,壞透了。」
露克蕾琪亞拍了茹倫德皇帝一下,道:「瞧您說的,那可是皇室的姑爺。再說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想說,陛下對洛林總督這麼好的話,您的話他一定是很聽的了。」
「當然。」茹倫德皇帝摸著手上碩大的鑽戒,得意的說道:「我治那個小子的辦法多的是,他敢不聽話。」
露克蕾琪亞夫人一拍手,道:「那就好,陛下,洛林總督大人手裡不是一片閒地正要發賣嗎,不過聽說只賣給在戰爭給奈安出力的人,您也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我想給他置辦些產業,等他成家立業了做根基,可我跟洛林伯爵不熟,要不您跟洛林伯爵說一聲,看能不能幫我找一塊水土不錯的地方。」
茹倫德皇帝一翻白眼,不屑的說道:「我當多大的事那,這種小活,你又不是不認識羅昆德男爵,找他就辦了,他跟洛林還是親戚。」
露克蕾琪亞夫人苦笑著說道:「可是,我想買的地有些多。」
「多少?」茹倫德皇帝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後抿了一口酒。
露克蕾琪亞夫人吱吱唔唔了兩聲,最後伸出手掌展開,道:「五……五萬畝。」
「噗……」茹倫德皇帝一口酒全噴了出來,露克蕾琪亞夫人趕忙拿起餐巾給茹倫德皇帝擦臉。
茹倫德抓著她的手道:「多少?」
露克蕾琪亞小心翼翼的說道:「五萬畝啊,不行嗎?」
「不是,」茹倫德道:「當然行了,可是,那小子哪來那麼多地?」
露克蕾琪亞夫人訝異的說道:「您不知道嗎?洛林伯爵在勝利之後,攻下了大片土地,現在都要拿出來發賣,數量足足有兩億畝,現在外面都傳瘋了。」
茹倫德皇帝吸了口冷氣,道:「兩億畝∼!」
然後茹倫德皇帝抓住露克蕾琪亞夫人的手,急道:「外面都怎麼說的?」
露克蕾琪亞夫人道:「消息據說還是從君士丁傳過來的,據說勝利之後,洛林伯爵將奈安省的地盤擴大了一半,多出了大片的閒置土地,所以他就準備全發賣了。」
茹倫德皇帝在心裡盤算,兩億畝,那差不多就是小半個奈安了,然後怒氣沖沖的說道:「這麼大的事,這小子也不說先給我報告下,就自作主張,兩億畝啊,這可是好幾千萬金幣,等著,我這就去信問問那個小子怎麼搞的。」
露克蕾琪亞拍拍茹倫德皇帝的手,道:「您不要急嗎,我也是今天聽一個姐妹說,她娘家是君士丁城,那邊收到消息快一點,然後她家人派人急趕到這裡通知她夫家的。可能是洛林伯爵的報告還沒到吧。」
茹倫德皇帝嗯了一聲點點頭,道:「也有可能,不過這麼多的地,他也不能不先通知我就自己擅自處理啊。」
這時傳來梆梆的敲門聲,門外那個跟隨了茹倫德皇帝幾十年的老侍從揚聲說道:「陛下,急信,長公主殿下來的信。」
茹倫德皇帝愣了一下說道:「拿進來吧。」
老侍從走進了將信放在茹倫德皇帝手邊,躬身就又退了出去。
茹倫德皇帝一邊拆信一邊說道:「一定是妮可給那個混小子求情的,我看洛林那小子怎麼說。」
露克蕾琪亞夫人緊張的看著茹倫德皇帝,見他讀完了信,喟歎一聲放下手,急道:「長公主殿下怎麼說?」
茹倫德皇帝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笑著搖搖頭,道:「真是……真是,那個混蛋小子,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
將信遞給露克蕾琪亞夫人,道:「你自己看看吧,說的是真好聽。」
然後揚聲說道:「去吧拉塞爾給我叫這裡來。」
門外的侍從答應了聲「是」。
露克蕾琪亞夫人看完之後,笑道:「這是好事,陛下。」
茹倫德皇帝笑道:「我知道,妮可寫這封信是堵我的嘴那,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過是讓那小子拿出該拿的聘禮,他居然給我搞出這麼一出。」
首相拉塞爾很快就被皇帝的侍從從首相府請了過來,畢竟這裡離首相府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拉塞爾進門之後,向茹倫德皇帝一躬身,問候了一聲,然後向露克蕾琪亞夫人點點頭。
茹倫德皇帝道:「快坐吧,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將凱瑟琳寫來的信遞給了拉塞爾。
露克蕾琪亞夫人給拉塞爾端上一杯熱茶,然後向茹倫德皇帝微笑著一點頭,就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這也就是露克蕾琪亞夫人得寵的地方,從來都不恃寵而驕,干涉國政,只是做一個保守的家庭主婦,這樣的女人,在這個最高權力層,反倒是十分稀少。
拉塞爾低頭讀完手上的信,臉色的表情可謂是精彩,先是皺眉,然後是驚愕,最後則是欣喜。
拉塞爾恭敬的放下手裡的信,老臉都樂的皺了起來,笑著說道:「這是好事啊,陛下,咱們一直苦惱的經費問題,這一下可就全解決了。」
茹倫德皇帝拍拍大腿,輕歎一聲說道:「是啊,按妮可的說法,咱們能在幾個月後收到最少三千萬金幣的款項,這一下,手上就闊綽多了。」
拉塞爾想著日漸艱難的德倫北伐戰,有了大筆撥款之後,也能再開新局面,而也不用向下面硬攤派,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連親信都跟自己叫苦連天了。
不過拉塞爾可不好承洛林的情,斟酌了一下說道:「不過,陛下,這麼大的事情,洛林伯爵也不上報一聲就擅自決定了,也太有些毛躁了吧。」
茹倫德皇帝一攤手,道:「誰說不是那,可有什麼辦法,有妮可給他撐腰那,我還能說什麼,信上還告你的狀,要不是你壓著不給洛林援兵,雷歐也不會在總督府遇襲。妮可這是跟咱們示威那,你看,都怪你,要是當時就給洛林幾個軍團,妮可也不會這麼埋怨我。」
拉塞爾苦笑一聲,心裡暗道:這又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派兵不得花錢,當時哪有錢啊。
拉塞爾可深知這個皇帝陛下推卸起責任來和雷歐一樣,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反正就是不怪我,當下趕緊點頭,道:「是,陛下,我的疏忽,好在沒出什麼大事。不過,我也想不到會有黑暗議會和魔族參與進來,上次在楓葉丹林……」
茹倫德皇帝見拉塞爾這一次又替自己背上了黑鍋,突然良心發現了那麼一下下,輕聲道:「我知道,你也辛苦了,半獸人什麼的都是小患,德倫的野蠻人才是帝國的大患。」
拉塞爾感激的說道:「感謝陛下的體諒。」
茹倫德皇帝點點信頭,道:「妮可和洛林將這麼大一塊蛋糕送到咱們跟前了,咱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那妮可和雷歐還不在背後說我刻薄。」
拉塞爾摸摸頭頂稀疏的頭髮,道:「陛下,洛林伯爵這個年紀,不宜再封賞了,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既然長公主殿下寫了封家信來向您說明,不然,您再寫封家信會給殿下和洛林,褒獎洛林伯爵一番就可以了。」
茹倫德皇帝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說拉塞爾,這個不太好吧,我弟弟一定會埋怨我的。」
拉塞爾道:「可這麼大的事情,洛林伯爵不是也有些擅權了嗎,不如就這樣功過相抵,准許洛林伯爵自由行事就可以了。」
茹倫德皇帝低頭想了一會兒,最後抬起了頭來,輕聲道:「好吧,你吩咐下去,咱們就這樣辦吧。」
拉塞爾點了點頭,然後深施一禮,道:「陛下英明。」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