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袁爺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易天星這時也是問道。
「呵呵,袁爺爺是差不多二十多年前韋弗親自送到十萬大山的!」聽到易天星提及袁承志,穆銘也是笑著說道。
「這些年袁爺爺一直是在東勝神州的一處外海之地,所以縱然是多寶閣也是花費了這麼多時間才最終找到了袁爺爺的下落!」
「是麼,呵呵,我這就是去看一下袁爺爺,兩百年不見,哎~」易天星也是輕聲的笑道,話音之內也是充斥著一份感慨。
「是啊,能夠在洪荒再聚也的確是不容易,也不知道我天地雙絕一族歷代的先輩們是不是還活著!」聽到易天星的感慨,易天仇也是同樣感慨道。
在域外天的戰榜之上,天地雙絕一族的先輩一共佔據了七席,也就是說一共有七位天地雙絕一族的族人最終突破了域外天,來到了洪荒,不過在這洪荒之內,他們究竟到現在是否還活著卻是誰也不清楚,畢竟在洪荒之內,生死也許僅僅只是在片刻剎那之間。
「我已經發出劍祖諭令,凡是元神之力達到地神境巔峰的劍者應該都是會在十年之內趕至萬劍峰,至於剩下的那些實力較弱的劍者,等我劍祖一脈重新蒞臨洪荒的時候,他們自然是會趕來~」易天星也是低聲的說道。
「走吧,現在說這些也是沒有什麼用~」柳元霖卻是站立而起,伸了伸懶腰,無所謂的說道。
在半山腰的居所之內,當易天星再次見到袁承志的時候,彼此也都是無比的唏噓。袁承志看著易天星,久久未曾開口,最終只是伸出雙手,緊緊的將易天星抱住,重重的拍著易天星的後背,所有的一切都是化為了一種粘稠的情緒。
袁承志孑然一生,所以也是早已將易天星幾人當作了自己的子孫,此刻看到易天星的那模樣,在聯想當當日在神劍大陸之上的那份回憶,他也是百感交集,畢竟對於他而言,能夠踏上洪荒,領略強者的風範,能夠成就神境,這便是已經達成了當初他們兄弟四人的夢想,而且袁承志也是明白,自身的資質有限,這輩子頂多也就是達到地神境,所以他現在也是已經沒有絲毫的遺憾,更何況,他現在最為期待的便是易天星究竟能夠踏上怎樣的高度。
「天星,看到你現在的成就,我想老三應該是最為高興的!」站立在山腰之上,袁承志也是笑著說道。
「呵呵,是啊,我相信那老頭子也一定會看到的!」聽到袁承志的話,易天星也是輕聲一笑,目光也是望向了上方那蔚藍色的天空,彷彿也是能夠看到洪霸那豪邁大笑的身影。
「天星,你說老三他們還有機會復活麼?」就在這份沉默之中,袁承志也是忽然低聲的問道,目光也是望向了易天星,蒼老的眸子之內有著一份期待和憧憬。
「至少我現在做不到!」易天星心中自然是明白袁承志心中所想,其實他也何嘗不想讓老頭子他們復活,不過易天星卻也是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畢竟洪霸他們連元神都是未曾凝聚,靈魂消散那就是真的死亡了。
「對不起,袁爺爺!」易天星也是低聲的說道。
「呵呵,沒什麼,是我癡心妄想了~」袁承志也是拍了拍易天星的肩膀,溫和的笑道,此刻從袁承志身上絲毫看不到當初那碧血劍聖的那份嗜血。
「也許,當我進階祖境的時候,有這份可能吧~」看到袁承志的那份模樣,易天星心中也是閃過一份不忍,最後低聲的說道。
「祖境,天星,我還真是期待啊!」袁承志也是笑著說道,「從當初一個被判定為無魂者的廢物到如今成為劍祖一脈的劍祖,這一切還真是難料啊~」
「難料麼~」聽到袁承志的話,易天星也是輕聲的呢喃著,「也許其實從一開始,我們都是天道的棋子,一切都是按照天道的意志所轉移,每一步都是被天道所束縛,所控制,根本無法超脫!」
易天星這句話說的十分輕柔,彷彿是在自己低聲囈語,所以袁承志也是未曾聽見。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整個劍祖一脈都是忙碌無比,在碧璽的掌控之下,各司其職。而易天星則是和楚天河五人又是進入了修煉之中,這一次易天星是要將自己但從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劍陣和盤古精血之中感悟而出的開天之道都是傳給楚天河五人,讓他們自行去感悟,然後凝練祖境之心,同時乘著這段時間,易天星也是講軒轅最後留給自己的那道劍氣之內所殘留的精純天地元氣都是吸收。
如今易天星的體內已經是完全自成一個世界,所以當這股澎湃精純的能量完全沒入他體內的時候,這個世界頓時翻滾而起,一股股渾厚的氣息也是讓所有人都是感受到無比的強悍,易天星也是感受到在這股能量之下,自己身體也是在不斷地加強著。
元神識海之中,在混沌本源的上下,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都是光芒閃耀,一股股凝練無比的意志威能也是從其中不斷的蕩漾而出,而就在這剎那的時候,一股奇異的波動卻是忽然從虛空之處傳遞而來,而易天星也是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份氣息的波動。
「這是~」感受到這份威能,易天星的目光之中也是閃過一份明亮的光芒,同時幾乎在同一時間,易天星自身的意志威能也是在第一時間自行爆發而出,向著那股氣息衝撞而去。
「如此浩大的意志威能~」感受到那份意志威能的強大,易天星心中也是無比的感慨,畢竟這種氣息也是讓易天星感到一種彷彿天道一般的渾厚磅礡。
「整個洪荒之內能夠擁有這股氣息,我相信應該只有你了吧!」這時,易天星也是睜開了雙眸,目光向著虛空之中望去,同時一股凝練無比的意志威能也是向著虛空之中衝擊而去,如同劃破長空的一道匹練,頓時如虹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