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和的話音落下,目光也是從剩下那些人的身上掃過,雖然平靜,但卻蘊含著一份獨特的光芒,在這光芒之下,那些剛剛生出一些蠢蠢欲動之心的地神境修煉者頓時感到脊背發涼,原本的念頭也是一下子冷卻了下來。而易天星則是帶著份奇怪的目光瞥了一眼魏文和,他不明白,魏文和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庇護自己。
「既然如此,五十個名額就這麼定下了!」天夢童姥額也是瞥了一眼身旁的魏文和,不過卻是淡淡的說道,而聽到這話,剩下的這些地神境眼中雖然滿是一份不甘,但在天夢童姥和魏文和兩人的壓制之下,最終還是沒有人在說什麼反對。
事情既然已經定下,那麼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甚至於還會為此白白送命,這份帳誰都會算!
散修陣營選出來的五十人,天神境三十七人,地神境十二人,當然還有易天星這樣的一個異類,唯一的一名人神境!
選出來的五十人,眼中自然是透著份渴望,很多人的目光也是望向了就在前方的那巍峨巫殿。在那裡,他們可能會得到他們這一輩子都是無法想像的強大實力和財富,但也有可能,他們永遠會躺在那裡。
生死富貴,皆由天命!
這一點,甚至於就連天夢童姥和魏文和也是一樣。他們兩人雖然都是已經達到了天神境巔峰之境,但他們明白,在這洪荒之內,他們的實力雖然看上去很強,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們卻是根本沒有什麼抵擋之力,尤其是經歷過上一次紀衍輪迴的天夢童姥,當時她不過才是一個小小的偽神境,在那場災難之中,她親眼見證了無數的強者隕落,這些強者方纔如今的洪荒都絕對是霸主階別的存在,甚至於比起現在的洪荒強者都是要強上無數倍,但即使如此,他們卻依舊都還是隕落了,天道之下,盡皆螻蟻。
天神境並非是無敵,甚至在那場巨變之中,就連祖境強者都是隕落了不少,所以天夢童姥明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畢竟要比別人更強,否則你隨時可能會隕落。雖然他們這輩子都是不可能踏入祖境,但是他們卻都是明白,同為天神境巔峰還是有著上下高低之分的,就好比廣成子和他們,雖然階位一樣,但是廣成子真要殺他們,他們根本無法抵擋!
「為什麼幫我~」而就在魏文和看著那巫殿的時候,一聲清淡的聲音忽然在他的元神識海之內響起,不用問,這聲音自然是來自於易天星。
「首先一點,我並不是在幫你,我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一個天縱之才如此隕落而已!」魏文和也是微微有些詫異的瞥了一眼易天星,畢竟能夠在人神境的階位便是將元神之力運用到如此的程度,能夠輕易的向自己傳音,這份能力絕對是十分強大。
「我是我散修一脈,我散修在洪荒之內是最沒有地位的,也同樣是實力最弱的,除了因為在自身功法和天賦的問題之外,更多的完全是因為內耗,你的天資絕對算是超絕,我只是不希望這樣的一個人物就這麼隕落在這裡!」魏文和瞥了一眼易天星,最後也是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不必在意什麼,這對於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祝你好運吧!」
「最後給你一個建議,雖然你的實力不差,當年最好還是收斂一點,也許這樣你能夠活的長一點!」
聽著魏文和的話,易天星的眼中也是閃過一份異樣的目光。他也是沒有想到魏文和幫助自己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他的話也並非是沒有道理。
「蝶柔,你帶著滄月他們先離開這裡,我估計這段時間裡這裡並不安全,等我這裡的事情辦完,我回去找你們!」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時候,易天星也是通過傳音令符向著蝶柔說道,此刻蝶柔四人正在後方差不多萬米之遙的地方。
「是,少祖!」蝶柔聽到易天星的話,在片刻的猶豫之後,也是低聲的說道。
「你不用為為的安全擔心,還沒有回到萬峰山,我不會輕易隕落的,至少自保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感受到蝶柔話音之內的這份猶豫,易天星也是輕笑著說道。
易天星明白,蝶柔最為擔心的便是自己的安全問題,畢竟自己如今可以整個劍祖一脈的希望所在,但蝶柔又不希望拂逆自己的要求,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擔憂。
在片刻的猶豫之後,易天星也是向著滄月發了一條消息,不過出於易天星預料都是,滄月只回答了他一句話。
「易大哥,我等你!」
收起傳音令符,易天星的眼中也是閃過一份奇異的光芒。對於滄月,易天星總是帶著一份奇怪的感覺,他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感情,因為自己的心太小了,只能夠裝下雪菲雅,但滄月這種毫無保留的支持去也是讓易天星感到一種特別情緒,有其是滄月的這份理解,讓易天星也是有著一種久違的朋友之感,滄月是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短短的一個時辰自然是很快便是過去,道、魔、巫、散修,四方面都是已經各自集結,一共兩百人都是將目光落在了那巫殿之上,易天星站在了散修的最後面,同時目光也是從眼前的這些人身上掃過,相比於散修陣營,僅僅從氣勢之上,易天星便是感受到了其餘三脈的人都是無比的鼎盛。
道祖一脈一行帶隊的並不是廣成子,而是赤精子,至於魔祖一脈,帶頭的也同樣並非是沙哈,而是血冥老祖,至於巫祖一脈,帶頭的則是雷公電母兩人,唯有散修陣營的人是精銳盡出。
「道、魔、巫三脈果然不愧是洪荒之內的最強三脈,這些人身的階位雖然和散修的人相差不多,但是這份氣息卻是足以壓制散修的人呢!」易天星看著那些人,眼中也是露出一份凝重之情,目光更是在廣成子、沙哈幾人身上掃視而過,眼中露出一份無比堅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