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八級執事
能夠被易天星看重,閻行在劍道一途上的天賦可想而知,畢竟也許易天星如今的實力並不算是洪荒之中的超級強者,但身為劍祖傳人,他對於劍的這份感悟,在整個洪荒卻是少有人能及。
閻行能夠自行開闢功法,在劍道一途上劍走偏鋒,另闢蹊徑,雖然在易天星看來依舊有著些問題,但能夠做到這一點,也是足可見他對於劍的感悟之深,只是可惜閻行因為妻子綿竹的事情,讓仇恨蒙蔽住了自己的心智,導致他的劍法走的更加極端,如果不加以糾正,最終定然會走火入魔而亡,而如今他心中這唯一的魔障也是在易天星劍下殞命,再加上易天星的元神震懾,終於是破開烏雲見明月,堪明本心,心境在剎那之間昇華。
「既然你如此選擇,那就起來吧~」易天星看著閻行,也是輕聲一笑。
「是,主人!」閻行這時整個人也是透著份輕鬆之色,然後站立而起,恭敬地側立於易天星的身旁,完全是以奴僕之態自居。
「事情已了,我們走吧~」易天星的目光從那西錦城的城主身上掃視而過,最後淡淡的說道。
被易天星的目光掃視,那中年文士頓時彷彿感覺一股寒意隴上心頭,一下子忍不住有種元神顫慄,然後愣是什麼都沒說,看著易天星緩緩離去。
剛才易天星斬殺慕容成的一劍,別人沒有看清,他卻是多少看到了幾分,那份浩大磅礡的元神之力和直上九重霄的劍道意志也是讓他有種發自心底的畏懼,因為他發現,在這一劍之下,如果換作是他,恐怕也是根本無法抵擋。
「城主~」看到易天星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盡頭,另一名天神境修士頓時低聲的呼喚道,「我們難道就真的這麼放走他嗎,這慕容成是涪陵劍宗的外門執事,一旦他們問起來~」
涪陵劍宗,雖然放眼整個洪荒不過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宗門,但在這一帶,卻也算是一方豪強,宗門之內有著十三四個天神境的修士,一般的勢力還真是不敢惹他們,這中年文士雖然是一城之主,可如果涪陵劍宗真的拿這件事情來質問於他,恐怕他還真是沒有什麼辦法。
「不放他走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擋住的那一劍麼!」中年文士瞥了一眼他身旁的這名人神境,也是低聲的說道,但是話語之內卻滿是一份僵硬。
「我~」聽到這話,這人也是頓時沒有了下文,易天星的這一劍也著實讓他感到一種無邊的恐懼,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如果我阻攔於他,我現在說不定就不是站在這裡,而是躺在這裡了!」中年文士看著易天星遠去的背影,也是低聲的說道,「這份意境衝擊和元神攻擊,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修煉而出,此人定然是某個大宗門之人!」
「我不阻攔,涪陵劍宗頂多也是過來問責,到時候我將一切責任都是推到他身上便是,畢竟這裡那麼多人可都是見過他的強大,這一點沒有人會站出來否認,到時候涪陵劍宗那些人也不能怎樣,頂多就是賠禮而已~」
「城主明鑒!」聽到這中年文士的話,這名天神境也是眼中一亮,低聲的諂媚笑道。
「嗯,你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將慕容成的屍首送給他師弟馬煥山!」中年文士瞥了一眼慕容成的屍首,也是低聲的說道,隨即身影一閃便是消失在了半空之上。
馬煥山,涪陵劍宗的外事長老,也是宗門之內僅有的五名天神境之一,雖然論實力,馬煥山也許是所有長老之中最低的,天賦也並不高,能夠修煉到天神境,完全可以說是運氣比較好,而且整個人也比較小心,不過雖然如此,但他這個人腦子卻是極為靈活,尤其是在錢財方面更是有著一份獨特的天賦,所以在成為涪陵劍宗的長老之後,便是被派到這西錦城,成為了專管宗門錢財的外事長老,日子倒也過的十分舒坦,畢竟此地慕容成是他的師兄,雖然早在多年之前便是已經不算是涪陵劍宗的正式弟子,但和他的情誼依舊還在,再加上兩者之間的利益聯盟,兩人在這一代也算是極為有勢力,在加上背後的涪陵劍宗,日子過的比在宗門之內還要舒坦。
「馬長老,門外汪晟求見~」此刻,馬煥山正躺在躺椅之上,安心的享受著一旁侍女的服侍。
「汪晟~」馬煥山眼中也是閃過一份訝異之色,不過隨即便浮現出一份得意之色。這汪晟正是之前在城主飛雲真人身旁的那名天神境修士,按照常理而言,兩人都是天神境的修士,汪晟完全沒有必要自報家門,不過此刻馬煥山卻是極為享受這種感覺,畢竟汪晟此舉完全是在不經意間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嗯,讓他到書房見我!」馬煥山也是笑著說道,同時也是挪了挪他那肥胖的身體。書房一般而言都是極為私密的空間,所以能夠被帶到書房相間也算是對於客人的尊重,既然汪晟給了他足夠的面子,他自然也要好好招待他了。
「馬長老,書房恐怕不方便,我看您還是在正廳接見汪大人吧!」不過就在馬煥山準備前往書房的時候,那個通報之人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份不自然的表情,有些扭捏的說道。
「嗯?」聽到這人的話,馬煥山也是微微蹙眉,同時目光鎖定在那人的身上,「那就去正廳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馬煥山還是低聲的說道,這通報之人跟隨了他已經幾百年,他向來十分的信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心中忽然有著不好的預感。
當馬煥山步入廳堂的時候,汪晟已經等候在了那裡,不過最吸引馬煥山的目光的還是正廳之內的那副擔架,此刻慕容成就躺在那擔架之上,只不過卻是已經氣息全無,很顯然已經是隕落了!
「馬長老~」看到馬煥山出現,汪晟也是低聲的稱呼到,同時目光也是僅僅的盯著馬煥山的變化,先從中看出些什麼。慕容成和馬煥山在多年之前都是涪陵劍宗的弟子,更是師兄弟,不過後來慕容成因為要繼承家主之位,所以退出了涪陵劍宗,只是外門執事,但馬煥山和他之間的關係卻是很好。
「汪晟,這是怎麼回事,我師兄是怎麼死的!」有點出乎汪晟的預料,馬煥山並沒有因為慕容成的死而大發雷霆,反而整個人顯得十分平靜,最後坐在主位之上,低沉的問道,竟然還是喝了一口茶。
「馬長老,還請節哀順便!」汪晟看著馬煥山,也是低聲的說道,然後將這件事情的原原本本都是講了出來,而且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完全是根據當時的情況所言,沒有絲毫的偏差,甚至於還在某些細節之地可以加強了易天星的實力。
易天星那一劍,在場的那麼多人都是親眼所言,親身所感,汪晟自然是做不了假,相反,他還可以加大了對於易天星實力的描述,畢竟易天星的實力越是強也越是說明了當時他們的無可奈何,那自然責任也就是輕了很多,甚至於性質也是從見死不救變為了無能為力。
「慕容兄就是這樣死在了神秘人的一劍之下,那一劍實在是太強大了,我們甚至於都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汪晟在講述完整件事情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一份淡淡的哀傷之情,不過眼角卻是微微撇過馬煥山。
「按照你所言,我師兄是死在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強者手中,而且還是一劍斃命,甚至於我師兄還有你們都是沒有絲毫的反應機會!」馬煥山在聽完汪晟的講述後,沉默許久,這才低沉的確認到。
「是~」汪晟此刻也是有點捉摸不透馬煥山的心思,所以也是低聲的說道。
「還有,這神秘人是那閻行請來的!」
「是~」
「我明白了,多謝汪晟兄將我師兄的遺體送來,恕我不遠送了!」在許久的沉默之後,馬煥山也是輕聲的說道。
「那在下就告辭了,如果馬長老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來找在下!」汪晟看了一眼馬煥山,然後也是客氣的說道,退出了正廳。
汪晟退出正廳後,馬煥山並沒有離開正廳,而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目光也是直直的盯著慕容成的屍體,神色之內沒有太多的變化,而這一待便是足足兩三柱香功夫。
「馬長老~」站在身旁的那名侍者也是俯下身來,低聲的呼喚道。
「我沒事~」馬煥山也是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站立而起。
「李賢,你先將我師兄好好安葬!」
「我明白了,長老,不過這件事情~」李賢也是低聲的問道。身為馬煥山的心腹,李賢自然是明白他們師兄弟兩人的感情有多深,如今慕容成身死,馬煥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件事情,本長老自有分寸!」
「這個人能夠一劍斬殺師兄,實力的確是無比強大,光憑我一個人自然是沒有可能去報仇,所以現在要做的是先確定這個人的身份~」馬煥山也是低聲的說道,雖然修煉天賦並不怎樣,但是不得不承認,馬煥山在其他方面確實有著一份別人不具備的天賦。
「等會本長老親自回一趟涪陵劍宗,將這事情上報至宗門,師兄不管怎麼說曾經都是我涪陵劍宗的弟子,這些年也是一直在為宗門服務,本長老一定要宗門給師兄一個交代!」馬煥山說道這裡的時候,語氣也是無比的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