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艱苦的抗戰14
警衛營剛剛在不久前才換裝衛青式突擊步和由其改製成的衛青式衝鋒鎗。在幾乎人手一把輕機槍的警衛營面前,日軍的第一次進攻沒有佔到絲毫便宜,此時已經退了下去。而在這股日軍的後面,大約三四百人的鬼子騎兵正在勒馬張望。
張硯田拿起望遠鏡,將日軍遠遠近近的舉動一一的收入眼底,十分鐘之後,在其它部隊陸續趕到之後,他將所有的團長召集在一起說:「兄弟們,衛青式突擊步還有衝鋒鎗好使不好使?」衛青式衝鋒鎗是學兵研發所新研製出來的產品,批量生產之後,恰好兩個特警縱隊需要換裝,而衛青式突擊步數量又不夠,因此被歐陽雲全部裝備給了特警縱隊。在張硯田的部隊中,衝鋒鎗便裝備了兩個團。
衝鋒鎗也好,突擊步槍也好,其火力延續性帶來的好處是毋庸置疑的。旅座這麼一問,幾個團長個個喊好,於宏觀更是齜著牙豎起手中衝鋒鎗說:「那還用說,除了射程短了點,那簡直就是一挺輕機槍啊!」
張硯田笑著問:「現在沒有人覺得委屈了吧?」剛剛得知要併入學兵軍這個小軍閥,特警縱隊中不少軍官是有意見的,一是東北軍情節使然,另外則是嫌廟小,怕沒有前途。於宏觀便是其中的主力,此時,他嘿嘿笑著說:「旅座,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您怎麼還拿出來說事啊!打從兵發宛平開始,兄弟們已經認準這條路了。嘿嘿,自家兄弟,您有什麼話就明說嘛!」
張硯田嘴角一撇,瞪了他一眼叱道:「那當時是誰嚷嚷著要去投奔於軍長的?好了,言歸正傳,自從我軍加入學兵軍以來,軍座的態度大家也看到了,對我們這支後娘養的隊伍那真是沒話說。可是,大家發現沒有,到目前為止,軍座都沒有下派一個軍官參謀,也沒有重新委任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軍座這是把我們當客人呢!他這是對我們不信任哪!因此,我覺得,是我們拿表現的時候了。」
「旅座,這點我們也看出來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您就直說怎麼打吧!兄弟們都聽您的!」一個團長的聲音,其他人則都熱忱的看著張硯田。
張硯田點點頭,說:「好,自家兄弟,多話不說了。從敵我雙方的態勢判斷,我估計大戰肯定將在昌平開打。日軍號稱二十萬大軍,二十萬沒有,但是十二萬應該差不多。我軍兵力有限,需要防守的區域又實在太過廣大,當然,這也是我軍的優勢,正好利用這廣大的空間調動日軍兵力,再來個逐個殲滅。日軍的主力還在懷柔,對於我軍來說,現在正是拉近敵我雙方兵力差距的最佳時機。據偵察兵的匯報,現在日軍在昌平只有第九師團、一零八師團,而第九師團的第18聯隊此刻正被圍在李家屯子。軍座下令我軍進援昌平的時候,還有將近兩個師的兵力朝這裡運動,我敢斷定,現在他們已經到昌平了。現在的李家屯子,我們就是以多打少。剛才於營長已經和小鬼子打了一仗,那應該是小鬼子想去支援李家屯子的部隊。日軍不可能坐視第18聯隊的覆滅,後面肯定還有支援行動,我軍現在的位置相當的好,正好卡住了其支援路線,可以肯定,下面日本人的進攻將空前猛烈。而我軍要想真的在這次戰役中起到大作用,光是呆在這裡是不行的,所以,我想玩次大的。」讓副官掏出作戰地圖,張硯田指著他們現在所呆的地方,老土溝子在地圖上並沒有標出來,而在其附近,卻有一個名叫王家圩的地方,他的手指移向王家圩,繼續說:「王家圩離李家屯子比較近,也就十公里左右的距離,那裡有座小山,我想將進攻我們的這支日軍引往那裡,然後打個埋伏。這個埋伏有講究,不是要殺死多少敵人,而是要拖住他們,迫使日軍進入纏戰,然後,等軍主力將18聯隊吃掉之後,再一併將這部分鬼子給收拾掉。要想達成這一步,有兩個難題,一是誘敵,再就是如何切斷其退路。」說到這裡,他抬起頭看了看眾人,目光落到於宏觀臉上,道:「誘敵的任務我交給一團,至於切斷敵人退路,就交給警衛營。於宏觀,不管你部付出多大犧牲,必須切斷敵人的退路,能做到嗎?」
於宏觀昂首挺胸,驕傲的大聲喊:「保證完成任務!」然後一記標準的**敬禮,想來將獲得這個艱巨的任務視作了了不得的榮譽。
張硯田點點頭,而隨著他帶頭行往王家圩,各部開始行動起來,除了一團和警衛營留下,其它各部開始朝王家圩運動。
對面,首輪進攻受挫之後,吃驚於對方的火力兇猛程度,親自帶隊支援的第6旅團的旅團長秋山義允少將認為遇上了學兵軍主力,不解什麼時候在本部大部隊的後面竟然出現了如此規模的敵軍,急忙向師團司令部咨詢對面敵軍的番號。
吉柱良輔同樣的吃驚,同時還有點惱羞成怒。因為翻遍了所有的敵情通報,他根本沒找到有關這支支那部隊的一點情報——這支敵軍難道是從天而降的不成?
與第一次長城抗戰非常不一樣的一點是,這一次在敵情偵察上的交鋒,日軍完全處於下風。這一方面歸功於狼牙和大刀,另一方面,卻與歐陽雲倡導的自衛體制有關。日軍對於敵情的偵察上,現在只能依賴於偵察飛機。可是,此時偵察飛機的偵察手段有限,只能依靠飛行員的眼睛,而因為學兵軍下屬部隊統一的迷彩作戰服,故,飛行員常常被蒙蔽,並不能得到詳實的情報。沒有這支敵軍的情報,根本無法得知這支部隊的具體規模,便只能依靠剛才一戰的情況進行推測了,一個營的火力能有多少強度?吉柱良輔最後斷定,這是一支學兵軍的小部隊,頂多團級規模,遂下達了一個錯誤的命令,讓秋山義允無須顧忌,抓緊時間擊潰當面之敵,以最快的速度將18旅團給撈出來!
秋山義允不知道自己的師團長發佈的這則命令是根據推測作出來的,加上剛才的交火情況,對面敵軍就在一個團的規模,於是忠實的予以執行,在利用旅團直屬的山炮中隊進行了大約十分鐘的炮擊之後,向老土溝子發起了強攻。
一團的團長名叫符向多。符向多的運氣不太好,由於位置太靠前了,敵人的第一波炮擊就波及到了他,若不是身邊的警衛員反應機智身手靈敏,及時壓到了他的身上,此時他已經掛了。警衛員的陣亡激起了這位東北漢子的血性,炮擊剛剛停止,他便直起身來,不管不顧額頭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喊響了出擊的號令。
按照之前張硯田的佈置,一團守一陣便要佯退的,他們的里程中,根本沒有出擊這一途。符向多被仇恨沖暈了頭腦,卻是不記得了。
「嘀嘀嗒嗒」的衝鋒號吹響,在團座的帶領下,負責第一道防線的一團一營三百餘士兵和小鬼子展開了對攻。雙方的重機槍率先咆哮起來,成片的一營戰士還有小鬼子在彈雨中仆倒地上,而後繼者全然無懼,繼續衝鋒。終於,進入步槍射程,這時,衛青式突擊步還有衝鋒鎗的劣勢便顯現出來了——因為射程有限,往往,他們的子彈只能將敵人擊傷,讓日軍的三八大蓋射出的子彈卻已經將他們打翻在地。好在他們裝備齊全,有著當前世界上最為先進的頭盔,加上三八大蓋的子彈只能造成貫穿傷,故此,直接陣亡的將士倒是不多。不過,倒在雙方對攻的前沿陣地上,這些戰士的命運卻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