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徒手殺寇(《》)
看見兩把武士刀上皆有血跡,沈劍知道熊瞎子和老鼠肯定凶多吉少,不由心疼得眼眸往回一縮。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確實已經穿越了,歐陽雲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某部電視劇的拍攝現場。
「東北虎,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左邊臉頰上長著顆肉瘤的日本浪人說著,看了一眼麻袋和木箱,嘴角泛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東北虎正是沈劍的代號,他身子一閃擋到白流蘇面前,冷冷的說:「渡邊,你殺了我兩個兄弟。」
「作為武者,能死在決鬥中是最好的下場,你應該為他們感到慶幸才對。」
「是嗎?那麼說你今天已經做好戰死的準備了?」沈劍說著,猛然伸手一推白流蘇,大喊一聲:「走!」然後向渡邊衝去。
沈劍一動,渡邊身後的三個忍者同時揚起了右手,每人手上皆寒光閃閃,正是忍者的獨門暗器:苦無。渡邊擺了擺手制止住他們,冷哼道:「他是我的!」說著上前一步,雙手提刀,照著沈劍右肩斜斜劈落。
沈劍沖得快,收身也快,手上的動作更快。他的武器是把尺把長的彎刀,渡邊刀才有下劈的姿勢,他的刀已經砍在了對方的刀身上。
渡邊的刀長,刀身薄,他怕被砍斷,手腕一翻,以刀刃相迎——
兩個人貼身纏鬥在一起,動作又很快,刀刃帶起的白芒不時掠過彼此的重要部位,看起來端的驚險異常。「叮叮叮」的金鐵碰撞聲不絕於耳,除了那三個忍者,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緊張地關注著——白流蘇並沒有離去,她右手提著把尺把長的短劍,左手扣著一枚飛刀,有替沈劍掠陣的意思。
從感情上來說,歐陽雲自然希望中國人贏,當特種兵的日子,他經歷過幾次打鬥,不過都是一面倒的那種,渾沒有電視上描寫的那麼驚險刺激。這種激勵程度的搏命打鬥,他是第一次見,開始有身臨其境的感覺,老想著自己如果是其中一方,該如何應付剛才一招,漸漸的,看出了門道。
沈劍和渡邊的武功差距並不大,但由於室內窄小,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渡邊的武士刀揮舞不開,沒有足夠的空間用於蓄勢來大砍大殺,就發揮不了長兵刃的力量優勢,被沈劍的彎刀貼身一通刺、削、抹、挑,漸漸被逼得手忙腳亂的。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幾次想換用身上的短刀,意圖卻被沈劍看穿,一直沒能得逞。
十幾招比拚下來,兩個人越貼越近,沈劍的優勢也越來越明顯。日本人倒也守信,或者渡邊是他們的頭,自負慣了的,沒他的命令其他人不敢幫忙。旁觀的日本人就那麼站著,直到沈劍忽然架開渡邊的刀,一轉身,背部靠進他懷裡,一記肘擊打在他腹部,跟著閃身到了他背後,左手順勢一撈抓住對方腰帶,將短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沈劍其實有好幾次機會直接滅掉對方,歐陽雲現在明白了,感情他要制住對方做人質。「全部把武器放下!」沈劍盯著剩餘的日本人,冷冷的喊,然後看向白流蘇,低吼:「還不快走?!」
白流蘇搖搖頭:「要走一起走。」聲音很低,語氣卻相當堅決。
四個日本人看著渡邊,竟然好像在等他的指示,臉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
渡邊笑了一笑,說:「東北虎,沒想到還是不如你。」嘴角一咧,笑容忽然變得殘忍,雙手翻轉,武士刀對著自己的腹部使勁紮了進去。
他這一招夠狠,歐陽雲有心提醒卻已經遲了,只得歎息一聲,暗罵一句:狗日的武士道!左手用力一抖,握住一枚鋼針,雙腿曲起用力一蹬,以頭做槌,向床邊撞去。
白流蘇驚呼出聲:「大哥,快讓——」左手一甩,飛刀射向渡邊的心口,人也撲了上去。
她一動,剩下的四個日本人便也動了,十數支苦無飛出,全部朝白流蘇射去。另一個日本浪人狂吼一聲:「八格!」一刀刺向沈劍露出渡邊左肩的頭。
沈劍右手本能的一拉,左手急推,卻還是慢了。渡邊的切腹力道極大,瞬間穿透了自己,刺進了沈劍的腹部。然後,他的脖子上被開了道口子,鮮血直噴,身子往前撲去,「噗嗤」聲中,替白流蘇檔下數支苦無,抖動兩下,摔在地上,立刻死得透了。
渡邊那一刀給了沈劍極大的傷害,刺得倒不深,但是因為他那一倒帶出了刀,在沈劍腹部劃了道口子,這創傷就要命了。一陣劇痛襲來,他只覺得眼前發黑,知覺一時變得模糊,沒能躲開刺向頭部的那一刀,在白流蘇的慘呼聲裡,這一刀直接刺進了他的腦袋,使他再無幸理。
「我跟你們拼了!」白流蘇一個跳躍躲開了剩下的苦無,半空中怒吼一聲,右手一甩,短劍向著殺死沈劍的兇手飛去。
那個日本浪人剛想躲,忽然覺得腰間一麻,跟著全身變得僵硬起來,只來得及把目光投向發出異響的地方,便被短劍扎中心口,一命嗚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