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很好。」顏文軒頓了一下說道,他期望雪寶真的會好,也希望自己的母親不要再動血玉的歪念了,這是不可能的,血玉不可能歸她的!
顏文軒看著顏夫人的臉上出現一抹黯然,還有伊玉兒和顏美琪臉上的氣恨。心裡隱隱退一痛,不過他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雪寶的氣色有了些許好轉,不過還是需要氧氣和金針來維持那薄弱的氣息。曾經一度呈直劃過屏幕的生命線總算又開始跳動彎曲了。
手腕上的血玉不知不覺又像生了根般,在她的手腕上拿不下來,血色的玉鐲子和她纖白的手腕形成漂亮的搭配,確實很好看。
顏文軒忍不住用手在血玉上來輕輕撫摸,光滑的感覺透著絲絲冰冷,和她的手臂般冷。
顏文軒總算理解顏夫人為什麼對血玉那麼有貪慾了,這隻玉鐲子隱約中就能放射出一股誘惑力,也許雪寶當初就是因為抵擋不住誘惑才戴在手上,最後取不下來的。
「二少爺,少夫人的心脈還是不穩,怎麼辦?」冥真大師擔心地望著顏文軒,他是最擔心雪寶死去的,守著雪寶的時候眼都不敢眨一下地看著她的反應。
可是自從月神殿回來,雪寶雖然有了氣息,卻沒有絲毫的好轉跡像,一天一夜過去了仍然是這麼沉睡不醒,剛鬆了口氣的他馬上又緊張起來了。
顏文軒直起身子,的雙手插在大白卦子的衣袋內,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雪寶。深吸口氣道:「這麼多的奇際都發生了,你應該相信她是一定會活過來的。」
「嗯,我希望是這樣子的。」冥真大師點頭,滿臉期待地說道。
顏文軒替雪寶換了針水,在她床邊站了幾分鐘後,才轉身走了出去。這幾天他實在是累慘了,因為雪寶和顏君毅,他幾乎是兩天沒合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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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一夜過去後,顏君毅終於從沉睡中緩過來,臉色不再如死灰般的蒼白。
為了不感染到醫院內的其它病毒,顏文軒讓他繼續呆在隔離病房內。
顏老爺驚喜過頭,第一個衝進隔離病房,站在他的床前驚喜地抬頭望向顏文軒:「你大哥他有救了?!」
顏文軒點頭,眼底有著掩不住的喜悅,點頭:「是的,雖然血液還差很遠,不過已經慢慢地在改善了,而且情況很穩定,估計明天就會醒過來。」
「太好了!」顏美琪驚叫一聲,摟著顏老爺的手臂欣喜地叫嚷道:「爸!我早就叫你不用擔心的嘛,還有呀,下次可不准大哥再做這種傻事了,多危險!」
「當然,以後他要是再做傻事,我拼了這條老命都會制止。」顏老爺哈哈一笑,拍拍她的手道,他已經後悔兩天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用武力制止顏君毅做傻事了。
顏文軒原來想提醒她們小點聲音,別影響到顏君毅休息的,可是一看到大家歡天喜地的樣子。就不忍心打斷她們,微微一笑,低頭走了出去。
顏君毅是可以活過來了,雪寶呢?卻一點都沒有好轉。他很擔心顏君毅醒來後會因為雪寶而再度受刺激,然後影響到他自己的身體。
「都怪那個范雪寶,如果不是她,大哥就不會三翻兩次經受死亡的考驗!」顏美琪突然斂住笑意,心疼地打量著顏君毅,當著所有的面憤憤地說道。
顏老爺輕輕地點頭,唉歎一聲:「成事也是她,敗事也是她,她是君毅的命定情人,也是他的相剋罪人。對她,我們也是很無奈的,不是麼?」
劉姐忍不住插嘴道:「三小姐,不能這麼說啊,少夫人畢竟治好了少爺的病,也救了一回他的命。她是大少爺的恩人,我們大家應該感謝她才對的。」
顏美琪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氣結地瞪了她一眼。劉姐是顏老爺生活中的得力助手,她認為她總是仰仗著顏老爺的器重而不分主僕,說話也不分場合。
「大哥的命本來就是被她推向死亡邊沿的,她救大哥是天經地義,哪來的恩?」她說得很大聲,將劉姐罵得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發一語。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陷入冰點,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沉默了一陣後還是伊玉兒先打破沉默的。聲音輕輕柔柔:「雪寶還小,做事情難勉自私衝動,她和君毅的年紀相差畢竟有點懸殊,也許對君毅只是兄妹之情,不是真心愛他,所以才會做什麼事都不顧後果。我們還是別跟她太計較了,君毅自己都不在乎不是麼?」
她的話委婉而毒辣,不僅把雪寶數落了一頓,也把顏美琪指責了。顏美琪固然生氣,可是為了不降低自己身為顏家三小姐的身份,她狠狠地忍下了。
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還是表姐這個外人心思寬厚,而且看得透徹。」
伊玉兒自然也不屏於公然去跟她鬥嘴,省得又挨來顏老爺的批評,如是偷偷地扯了扯顏夫人的衣角,示意她該開口說點什麼了。
顏夫人一向來不會發表什麼言論,但身為顏家的女主人,說出來的話卻是很有影響力的。
原本她已經放棄為伊玉兒爭奪一切了,這個時候卻意外地開了口。
「將雪寶留下永遠都會是個禍害,君毅好不容易活過來了,我們不應該讓他和雪寶繼續糾纏在一起,否則下一次就未必有這麼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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