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芯接觸到他探究般的目光,既有那麼一刻的心慌,雖然她剛剛說了一句違心話,但也不用這樣看她吧?那雙深邃的眸子就像利器一般,讓人不敢迎視。
藍芯隨即一想,這裡是自己的地盤,為什麼要怕一個外人?如是,雙胸膛一挺,將手中的紙牌往顏文軒面前一伸:「你幫我贏了他,我們再繼續下面的事情。」
顏文軒垂眸睨了一眼她手中的紙牌,然後再度望向她。與她對視,一抹迷人的微笑在他的嘴角慚慚地舒展開來,接過她手中的紙牌。
他沒有說什麼,只掃視了一眼手中的牌,便將其合上。盯著藍寧道:「你出吧,盡量用最快的時間把牌出完。」因為,他很忙!
藍寧被他的一個目光一句話便亂了陣腳,出了牌便後悔,後來理清思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顏文軒贏了個光彩照人,毫不客氣。
藍芯張嘴結舌,悄聲俯在雪寶的耳邊問道:「你哪裡拉來的變態呀?」
「不是她變態,是你牌技太差。」兩人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顏文軒還是聽見了。
他轉過身,面對藍芯:「藍小姐,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子的一個道歉場面呢?我會盡量滿足你,不過請你要守好自己的諾言,馬上帶我們到地宮去。」
「什麼意思?我藍芯是個說話不算話,會臨陣放人鴿子的人麼?」藍芯不滿,語帶毒氣地說道,意思直指顏文軒當初放她鴿子的惡行。
「最好就是像你說的這樣。」顏文軒不慌不忙,表面上一副溫文如玉的樣子。心理素質一向不低的他也不會在口頭上跟人發生什麼爭吵。
雪寶和藍寧對視一眼,很默契地一起往酒吧門口走去。臨出門的時候,藍寧擔憂地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他們兩個不會吵起來吧?」
「放心吧,文軒不像是個會吵架的人。」雪寶一臉自信,像顏文軒那種高雅的男子,她相信是不會做出這種有損他身份的事情來的。
走出酒吧,藍寧這才轉身面對雪寶,上下打量著她:「我們已經有好多日子不見了,結了婚就是這樣,跟我們這些單身一族的人嚴重脫軌。」他說得有些嘲弄。
雪寶有些抱歉地低了一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啦,最近因為太忙了,所以沒有跟你聯繫。」其實最主要的是怕顏君毅不高興,她已經好久沒有和異性聯繫過了。
「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的處境。」藍寧看到她慚疚,倒是有些不自在起來,用下巴指了一記對面的咖啡廳:「我們到那裡去喝杯咖啡吧。」
「好。」雪寶應了聲,和他一起往對面走去,在咖啡廳裡面坐下。藍寧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雪寶,聽說你的身體快不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寶微訝,想不到她的病情已經傳來藍寧的耳中了,也一直在努力地向親朋好友封鎖消息的。怎麼他還是知道了呢?難道是顏君毅的原因?
這幾天他一直在爭取時間找畫和跟藍老爺溝通,希望能進入地宮地勘察,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藍寧才知道的。看到藍寧心急的樣子,她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冥真大師說了,君毅前世欠人太多,這一世必須經受某種懲罰。我替他受了罰,老天似乎不滿意,要加重刑罰呢。」雪寶略帶玩笑地說道。
藍寧沒好氣地在她的腦海上拍了一記,略帶責備道:「都什麼年代了,還前世今生的,你就不能正經地跟我說幾句話麼?」
雪寶無奈地笑笑,不是她不肯說,而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說了藍寧也未必會信的不是麼?因為之前她自己也沒有相信過。
握著手中的咖啡杯,她簡要地把事情概述了一遍,藍寧果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也沒有強求,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東方爵卻能相信她所有的話,相信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說。
她記得東方爵說過,只要他想,沒有誰能關得住他。至今還是音信全無的他,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了,警察根本找不到她。
只到顏文軒黑著臉從酒吧裡面走出來,站在車子旁邊拿出電話要打的時候,雪寶才慌忙站起,對藍寧道:「對不起,我要先回去了,文軒在找我。」
「嗯,有空多聯繫,不要相信迷信知道麼?」藍寧呆囑了一聲,雪寶只是隨意地點了一下頭,便匆匆往咖啡廳門口走去。
藍寧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廳門口後,才輕輕地歎了口氣,起身往門口走去。
一路上,雪寶並不敢問顏文軒剛剛發生過什麼,因為他的臉色實在夠差,緊抵著雙唇一話不說的樣子,她看著都覺得害怕。
她很好奇藍芯怎麼有這個本事把他氣成這樣,看來那個女人還真是成能呢,她不禁在心底笑了起來。
======================天琴篇======================
沒有人知道顏文軒的道歉結果,但第二天藍芯告訴顏君毅要屢行承諾偷偷帶他們去地宮的時候,所有人都釋然了。包括顏文軒在內,只不過他的臉上多了一份疑惑。
雪寶已經是第二次進入這個地方了,裡面的東西還是那麼地吸引著她,在大殿的雕樑柱子下。她的身影顯得很黯淡,雙眸如兩顆黑寶石般閃爍著迷人的光茫。
視線卻一直停留大殿左側的石壁上,那裡,曾經掛著月夜的畫像。她就是在這裡迷上那幅畫的,細心的藍寧發覺了她的心思,毫不猶豫地把畫送給了她.
二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