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她出來後,合上雜誌抬頭對她微笑道:「可以睡覺麼了?」
雪寶幽幽地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平生頭一回,主動抱住他,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深深地吻了起來,努力地讓自己的氣息渡到他的嘴裡,讓他吸食她的味道。
顏君毅一怵,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了,雙手自然就抱住她,有了那麼一刻的猶豫後。才由被動轉為主動地回吻了她,與她唇舌交纏。
吻了一陣,顏君毅才放開她,將她放在床上,心痛難忍!
幾分鐘後,雪寶勉強地撐起身子,發現他果然睡著了。看來林爸爸給她的藥真的很有效果。
抬手擦了一記唇瓣,迅速地起身下床,然後逃也似得離開顏君毅的臥房。
她要離開這裡,她還是沒有辦法讓顏君毅看她她痛苦的樣子!雪寶一路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臥房奔去,痛楚讓她的腳步越來越凌亂,幾乎要撐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前腳剛走,顏君毅便從床上坐起身子。走進廁所將口中的藥吐進馬桶內,然後便在雪寶其後走出臥房。
昏暗的月光撒在這條長長的迴廊上,顏君毅的腳步走得飛快。
雪寶回到臥房後,將房門甩上後再也支撐不住了,跌倒在地面上。但她卻死咬牙關,沒副迫自己不要喊出聲音,不要讓別人聽到!
汗水在她的額角滑落,熱量發洩完的那小段時間,也就是稍稍沒那麼痛苦的短暫時間裡。她掙扎著挪向床頭櫃的方向,拿出那盒今天上午她求林爸爸要到的嗎啡。
不過林爸爸只能給到注射器她,聲稱拿不到藥片,雪寶抓著那只她天生就害怕的注射器。根本沒有膽量往自己的肉裡扎,她居然在痛到這種程度的情況下還會怕針頭!
一陣痛苦如狂風般襲捲而來,雪寶終於忍不住痛得大喊一聲,注射器在她的手中滾落。她被甩到床下,胡亂亂抓的雙手抓上床單,她的身子,因痛苦而蜷縮著。
找到鑰匙開門進來的顏君毅,一進門便感覺到了那股他最熟悉的熱量,那是相隔好幾米遠都能感覺到的,甚至有可能被傷害到的熱量!
「寶寶!」顏君毅大驚失色,呆了。雖然他已經猜到是這種真相,但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為什麼他的病會突然轉移到雪寶的身上?怎麼可以這樣?
他的心瞬間如被撕烈般地痛了起來,痛得無法呼吸。呆了足了十秒,才倏地衝了過去將她從地上抱起,大聲吼叫道:「怎麼會這樣?!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雪寶聽一他的吼叫,扭曲的小臉連驚訝都表現不出來了,渾身上下如被蟲蟻在啃咬著,那感覺,真的生不如死!
「毅。」雪寶艱難地喚了聲,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滑落,雙眸除了痛苦便是哀救的神情了,艱難地哀求道:「求我毅快救救我啊。」
顏君毅抱著她,他可以為她死,可以為她承受這致命的痛苦。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救她,誰也救不了她,就像這三十年來誰也救不了他一樣!
「為什麼你要替我忍受這種痛?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比犯病的時候更痛苦?」要他看著她受那種苦,他真的寧願死去啊,心裡頭的痛,總是比身體上的更加至命!
他緊緊地將她圈在懷裡,雪寶體內散發出來的力量衝擊得他胸口生疼。甚至好幾次差點把他推倒在他,但他還死死地抱著雪寶。
「君毅h我!好痛!」雪寶突然大哭起來,甚至把其它的人都吵醒了。
全都跑來看熱鬧,劉姐被裡面的情形嚇著了,心急地問道:「大少爺,少夫人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只覺得屋裡很熱,只聽到雪寶在大哭大喊,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顏美琪和伊玉兒也跑了過來,看到雪寶發了瘋般喊痛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站在門邊觀看起來了,緊接著便出現了一臉的幸災樂禍。
「全都給我出去!」顏君毅抱著雪寶,衝她們大吼一聲,客頭上的汗珠一點都不比雪寶頭上的少。是累的,也是被熱的。
「她在犯病!」伊玉兒突然低呼一聲,她記得這種場面,那次在東方爵家裡的時候她看得很清楚。小臉一白,慌忙轉身逃命去了。
顏美琪被她一說,緊接著也清醒起來,但是好奇心極重的她卻捨不得離開。只到顏君毅再次衝她大吼一聲的時候,才不甘不願地離開了。
她還想著要看雪寶怎麼死呢,沒想到換了血,連病也一起轉到她身上去了。顏美琪心裡又驚又疑又喜,恨不得連那個只有半年命的期限也加在雪寶的身上。
只有劉姐不怕死地留在臥房裡,臉色蒼白,手足無措地急問道:「大少爺,要怎麼做你吩咐我,我馬上就去,要不要叫劉醫生過來?」
「不用,把門關上!你出去!」顏君毅情急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什麼都沒有用,醫生更是不頂用的。這種病,真的是叫天都沒有用的。
劉姐慌忙轉身把門關上,她自己並沒有離開。屋裡的溫度讓她無法適應,但她還是沒走,看著雪寶不成*人樣的樣子,又心疼又無奈。
「寶寶,你忍著,忍著。」顏君毅抱著她,在她的耳邊低語。細細地話語被她的哭喊聲蓋過,他的眼中,生平第一次有了淚霧在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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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寫這個嘲都是最累的時候,容我暫停一下,唉……。
言情大寒正在緊張投票中,有空的朋友……勞煩一下了,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