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以為老和尚要錢,如是從錢包裡拿出一些日幣遞到他面前。老和尚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拚命地將手和頭搖得像拔浪鼓,臉上的著急再加一份。
雪寶茫茫然地看著他,然後再看看自己,因為老和尚一直在不停地指指天上,指指她。就是不知道他這麼指法是什麼意思,要表達什麼東西。
東方爵等不到雪寶,下車走了過來,一下車便看到老和尚在糾纏雪寶。如是用日語問他到底想要什麼,臉上明顯有著不悅的神情,將雪寶拉到自己的身邊保護起來。
老和尚見到東方爵後,立刻轉向她,又在重複著剛剛的動作。
「她到底在幹嘛呀?給錢又不要,難道是個神經病?」雪寶拉了拉東方爵的袖子,有些害怕地打量著老和尚,除了瘋子,她想不通還會有什麼原因。
哪知她的話音一落,老和尚便拚命地搖頭擺手起來,表示他不是神經病。
雪寶一驚,訝然地問道:「你聽得懂我說話?」
老和尚點頭,很欣喜的樣子,然後又是一通指手劃腳,看得雪寶和東方爵直迷糊。
東方爵沉吟了一聲,如獵鷹般的目光打量著老和尚,然後冷聲開口道:「我們沒空在這裡猜啞迷,如果你還是不能表達你想做什麼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
老和尚急得焦頭爛額,雙手在光禿禿的頭頂上抓撓著,最後只能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來最後看了雪寶一眼,搖搖頭,歎息一聲結束了這一次的見面。
雪寶大惑不解地注視著她的背影,只到完全消失的時候才疑惑地開口道:「他好像認識我一樣,可是我不認識他呀,難道是認錯人了麼?」
「估計是吧!」東方爵笑了笑,睨著她調侃道:「像你這種連國門都沒有出過的人,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大老遠的人?一定是認錯了。」
「你就使勁調侃我吧。」雪寶啐了他一口,抬頭望了一眼藍藍的白天,再度疑惑:「他一直在指天上,天上有什麼東西?什麼也沒有呀!」
東方爵嘴角的笑容慚慚地沉底,取而代之的又是沉吟,眉頭輕輕蹙緊似在回想著什麼。天上有什麼?就算有什麼又跟雪寶有什麼關係?
想著,東方爵突然後抬頭,道:「也許他有話對我們說,我們去把他找回來吧,走。[]」
東方爵拉了她便走,雪寶便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一邊跟上他的步伐一邊氣急敗地叫道:「喂!東方爵你別走那麼快呀!」
「不快點,就追不上了。」東方爵回了她一句,但還是適當地減弱步伐。
「怎麼追不上?他不是在那的嗎?在騙另一個人呢!」雪寶將他扯了回來,指著前方那位正在給一位婦女看手相的老和尚,正是剛剛那人。
東方爵愣了一下,本能地停住腳步,沒好氣地注視著前方那位老和尚。
雪寶嘿嘿一笑,笑道:「他當然有話對我說了,無非就是小姐呀,你今年的運勢不好,最好拿一張符壓在床頭底下,然後就給你一張黃紙了。」
這種戲碼雪寶見得多了,早就不信了。
東方爵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剛剛雪寶給他的錢不少,但他卻沒有要。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上去問個明白,可是剛跨出一步便被雪寶拖回來了。不奈煩道:「唉呀,我們什麼時候才去看梅花呀?一會都要天黑了,我還要拍照留念呢。」
東方爵只好作罷,拉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現在就去,肯定不會天黑的。」
被雪寶這麼一吵,他也沒有再多想了,開著車子往另一個方向駛去。車子在彎曲的小道上走了不多久,便看到一片雪白的花海,正是雪寶嚷嚷著要看的梅花。
梅花跟櫻花長得挺像,遠遠看去幾乎一模一樣,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這裡雖然處在效外,但還是被人管理起來的,要憑票才能進入。
看停車場內的車子不少,看來還是挺多人來的,東方爵將車子停好後,和雪寶一起買了票,走到入口處便聞到一陣清香的花香,那是一種讓人很舒服的味道。
置身於這一片漂亮的花海中,雪寶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歡樂的笑容,她已經好久沒有笑過,就快要忘記笑的滋味了,自從和顏君毅分別以來就沒有這麼舒心過。
微風吹拂的時候,片片潔白如指甲般大小的花瓣在空中飛飛揚揚,飄落在每個人的身上,頭上。
這是一副很美的畫面,一定很美,雪寶在心裡想著。
她轉過身,沖東方爵招手道:「東方爵,你快逗我笑呀,等我笑得最漂亮的時候你就幫我拍下來,一定要拍得很漂亮很自然知道不?」
「壓力好大。」東方爵乾笑一聲,把她逗笑,在,而且要笑得非常自然,這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這些日子以來,他就沒有見她有真正開心地笑過。
但他還是舉起相機對準她,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她的笑容裡隱藏著深深的哀愁,無奈,只好收回相機:「我看還是別為難我了,我去給你買瓶水。」
雪寶氣恨地跺了一下腳,對著他的背影嗔怒:「討厭!你點技巧都沒有。」
東方爵買了水回來,看到雪寶仰著臉,閉著眼睛接那飄灑而下的花瓣雨。旁邊一位小孩橫衝直撞地衝過來,東方爵一驚,低呼一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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