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升級版的某凡不科學嘴炮
「凡,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明白。」大概是話題切換的太快了,阿爾托莉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金色呆毛一翹一翹的,表示迷糊。
「聽潔露卡說,你這些天幾乎都沒睡吧,白天忙著重建工作,晚上又得處理國事。」
我這話一說,耳尖的卡露潔不知道什麼已經來到後面,一個勁的猛點頭,看來,對於阿爾托莉雅的過分的努力,她也一直擔憂不已,只可惜身為侍女,再加上一板一眼的正經性格和阿爾托莉雅學了個足,導致嘴炮技能呈灰色,還處於未學狀態,無法說服阿爾托莉雅,所以只能暗地裡乾著急。
現在妹妹的心裡一定是在想,姐姐那個大笨蛋,總算是做了一件身為侍女的本分事,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其實還可以通過親王殿下來勸服陛下。
於是,卡露潔在此頓悟了曲線救國的技能,並且瞬間滿級。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要回去的明明是凡才對吧,凡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才對吧。」阿爾托莉雅顯然還是沒轉過彎來,或許說是心理完全無法接受。
在她的想法裡,丈夫是抱病而來,身體虛弱,甚至可能還忍受著那一戰留下來的傷痛,自己應該快點將戰後的損失情況告訴他,讓他好安心回去休息養病。
怎麼突然就反過來,變成自己要回去了?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通吧,怎麼能讓病人留下來,身為王的自己,卻扔下工作回去休息,這種完全忤逆常識的事情,莫非是自己太勉強了,疲憊的導致出現幻聽了?
「阿~爾~托~莉~雅~聽~到~沒~有~快~點~回~去~休~息~」
看到吾王很傻很可愛的露出呆愣模樣,額頭上的金色呆毛因為大腦解答不能而像是程序故障的發動機一樣,十分誇張的如同直升機螺旋槳般高速旋轉起來,都快要在地上憑刮起一陣風浪了,我強忍住伸手去摁住她轉個不停的金色呆毛,或者將這麼呆呆可愛的吾王摟如懷裡的衝動,拉高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對她重複道。
「不,凡,這一定是有哪裡搞錯了,應該回去的是你才對。」
「不不不,阿爾托莉雅,你才搞錯了,應該是你回去才對。」我針鋒相對,寸步不讓的說道。
「無論怎麼想,我也無法理解現在的凡心裡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說。」阿爾托莉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不急,不理解的話我可以慢慢解釋,不是有句俗話說理解從溝通開始嗎?」見阿爾托莉雅成功的被繞暈了頭,我開始施展三寸不爛之舌,雖然在小幽靈那裡屢戰屢敗,不過對付正直耿直的阿爾托莉雅應該沒大問題。
「首先分析一下我們各自的情況,先是我吧,的確,和艾利亞斯戰鬥之後,我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精神比較虛弱,頭偶爾會暈乎乎的,是這樣沒錯吧。」
「大致是這樣沒錯,但是有鑒於凡總是喜歡勉強自己,所以情況應該比這嚴重很多對吧。」
阿爾托莉雅雖然是一根筋,但可絕對不傻,怎麼可能會乖乖按著我的節奏走,自然是會提出她自己的想法。
「好吧……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呃,頭疼欲裂的感覺,不過休息了那麼多天,這種疼痛已經完全在冒險者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知道自己被黃段子侍女給賣主求榮了,精神衰竭的後遺症阿爾托莉雅心裡十分清楚,我也只能咬咬牙,為自己爭取最大限度的有利條件。
然後不等阿爾托莉雅說話,立刻接著道。
「現在,來說說阿爾托莉雅你,自重建工作正式展開,到現在已經不下於十天了,對吧。」
阿爾托莉雅老實可愛的點了點頭。
「重建工作之前,就已經因為艾利亞斯一戰而產生了大量的工作,並且還要經常過來照顧我,所以,其實時間應該從和艾利亞斯的戰鬥結束以後開始……不,甚至應該從和艾利亞斯戰鬥一開始的時候算起才對。」
我繼續說道,哼哼哼,怎麼樣,阿爾托莉雅,那個毫無節操可言的黃段子侍女,可不僅僅是向你賣主求榮而已,你的情報,她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不愧是情報頭子,雙面間諜玩起來毫無壓力,真讓人生氣,回去以後要好好欺負她一頓吧。
「這個……怎麼能這樣計算?」
原本沒什麼,結果經我一分析,情況似乎就變得嚴峻起來,你看就連卡露潔的臉色,忽然之間都慘白慘白起來。
阿爾托莉雅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我活生生的將一陣微風說成是世界末日到來。
「不這樣算還這麼算?」我不理會阿爾托莉雅的抗議眼神,繼續道。
「和艾利亞斯一戰,雖然你的體力消耗沒我那麼嚴重,但也不可忽略,然後呢,在戰鬥結束以後,身體已經疲憊的情況下,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為止,阿爾托莉雅,你自己算算一共只睡了多少個小時?」
「這……這我怎麼記得了?」阿爾托莉雅小聲嘀咕道,多少那難掩的慌張神色,分明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是難得一見,吾王也有耍賴的時候,這樣的阿爾托莉雅更加惹人喜歡。
「陛下,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您一共睡了大概十五個小時不到。」
結果,阿爾托莉雅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名貼身侍女的存在,清楚的記錄著她的作息情況,在【姐妹一心】的賣主技能攻勢下,阿爾托莉雅挫敗的低下了頭。
「所以,阿爾托莉雅,你現在清楚了?唯獨你,現在沒有資格說我不愛惜自己,或者說我的身體如何虛弱,應該回去休息。」
「但是這些都是身為王的我的職責所在,義不容辭,就算再怎麼辛苦也要做。」阿爾托莉雅表示不服。
「嗯,這句話一點也沒錯,所以,我現在也是在履行我的職責。」我就知道阿爾托莉雅會這麼說,早早挖好坑等她跳進來了。
拍拍胸口,自豪的將下巴一仰:「履行身為丈夫的職責,同時也是權力,身為你的丈夫,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這樣不顧身體疲憊,沒日沒夜的工作呢?」
「這是特殊情況。」
「的確是特殊情況,如果只有阿爾托莉雅你一個的話,即使再怎麼辛苦,再怎麼勞累,身為王的職責所在,也必須堅持下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
將阿爾托莉雅的一雙溫軟小手緊緊握住,我認真的看著她。
「但是現在和以前不同,我在你的身邊,可以和你一起分擔。」
「雖然凡這樣說,我……我很開心,但是……但是還是不行,凡現在的身體狀況……」
阿爾托莉雅的臉蛋似乎有些微微泛紅,但態度還是很堅決,乃至額頭上的金色呆毛,像是鋼鐵一般筆直豎立著,以顯示主人內心絕不屈服於嘴炮之下的強大意志。
「所以我剛才也說了,現在唯獨阿爾托莉雅你沒有這個資格這樣說哦。」
我連忙插嘴,這個話題可不能讓阿爾托莉雅發揮下去,不然只會讓她心裡越發堅定的留下來,讓我回去休息。
「好吧,你看這樣如何,我精神虛弱,阿爾托莉雅你休息嚴重不足,也就是說,我們的情況都差不多,打平了,現在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
「不可能站在一個起跑線上吧,凡又想騙我了,精神衰竭的後遺症可要嚴重多了。」阿爾托莉雅抗議。
「但是我已經休息了那麼久,而且,我的精神恢復速度,可比普通人快很多很多。」
「真的嗎?」
「還有騙你不成,你想想看,上次和痛苦蠕蟲哈里路的戰鬥裡受的傷,不是說要大半年才能恢復嗎?結果我也只是用了一半的時間不到,還有以前也是,換言之,我的恢復速度在大家的意料之外,不能用正常的情況看待。」
「嗯,凡的恢復能力的確驚人……」阿爾托莉雅一想,也無法否認的點了點頭,不過……好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好像哪裡疏漏了,被凡刻意掩蓋了的樣子。
阿爾托莉雅暫時沒有想到的,疏漏的地方是,某人以前受的傷,大多都是身體上的傷害或者是體力透支,而這一次是精神衰竭,兩者完全無法並為一談,不具備參考條件。
「所以我剛才的說法,應該沒什麼意見了吧。」
「這個……」
「然後呢,既然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也就無所謂誰該先去休息的問題,我們兩個輪流負擔起重建的工作如何?」不給阿爾托莉雅太多思考的機會,我繼續說道。
「我是丈夫,阿爾托莉雅是妻子,身為丈夫應該身先力行才對,這可是人族裡面的常識,不然的話,是會被別然嘲笑懦夫的,阿爾托莉雅,你不想讓我受到這樣的嘲笑,對吧。」
「不對,凡,這樣的大男人主義我不認同,我是精靈族的王,所以應該由我先來才對。」
「我也是精靈族的親王,丈夫保護妻子的職責,加上身為親王殿下的職責,明顯要大於你。」這明顯就是詭辯了。
「我也是凡的妻子,妻子照顧丈夫的職責,加上身為精靈族的王,一點也不會遜色凡才對。」
啊啊,果然被以同樣的手段反駁了,我就說嘛,太天真的手段可對付不了吾王陛下。
「這樣下去可不行,誰也說服不了誰。」我歎一口氣,眼珠子咕嚕轉了幾圈,忽然一拍手心,做出想到什麼好辦法的模樣。
「只能這樣了,猜拳決定吧。」
「猜拳……好吧。」阿爾托莉雅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其實對於冒險者來說,猜拳並不是一個很好,很公平的決定方式,因為這種辦法十分依賴瞬間的反應能力,比如說一個是偽領域高手,另外一個是菜鳥,那麼哪怕兩人同時出拳,偽領域高手也能在決定勝負的瞬間,以更加強大的動態視力和反應能力,判斷出對方要出什麼,從而輕鬆應對。
不過到了我和阿爾托莉雅這個等級,差距到不是那麼明顯了。
我會這樣選,當然是有理由的,這源於神誕日的時候發現的一個有趣現象,只要知道這一點,並且阿爾托莉雅自己沒有察覺到,那麼,和阿爾托莉雅猜拳就永遠都不會輸,哪怕是我這樣完全無法相信運氣存在的准悲劇帝。
這個現象就是,如果阿爾托莉雅想出剪刀,那麼在她決定好的時候,額頭上的金色呆毛就會向左偏,拳頭的話會微微翹起,布的話則是向右偏。
我只能說,這根金色呆毛真的是萌爆了。
一臉挫敗的看著她出的拳頭,以及我出的布,阿爾托莉雅呆了起來。
「不行,凡的精神那麼虛弱,絕對不能留在這裡,應該好好休息,就算是失信,我也不會同意。」
結果阿爾托莉雅當場就耍賴了,這種作風,還真有小亞瑟王的一絲暴君風範。
「真拿你沒辦法我。」我歎了一口氣,在阿爾托莉雅疑惑的目光注視中回過頭,左右看了看。
「卡露潔,往右邊站一點點,對,再移一點點,好,就是這樣,然後,麻煩你轉過身去。」
雖然一頭霧水,但卡露潔還是照著我的命令做了。
然後,我轉回去,重新面對著阿爾托莉雅,在她還是困惑的狀態中,忽然飛快的上前一步,將她摟在懷裡,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
讓卡露潔挪動,就是為了卡視野,要是讓其他精靈看到我這樣**裸的日西,恐怕就得和明天的太陽說拜拜了。
「很好,這樣一來就行了。」
「這是……這是……」
阿爾托莉雅摸著額頭,臉色泛紅,結結巴巴的看著我。
「補充能量啊,如果是阿爾托莉雅,親一口就能夠精神飽滿的工作一整天哦。」
「凡……真是太狡猾了……」阿爾托莉雅愣愣的看著我一會,輕聲嘀咕著道,堅持的目光終於鬆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