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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八十五章 人生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宅男斗腐女 文 / 第七重奏01

    第六百八十五章人生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宅男斗腐女

    冷夜,寒風,淒清草原上,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迎風豎立在山坡之巔,對峙著,肅殺的氣息,伴隨著冷風拂散,將方圓千米之內的動物全部驚醒,落荒而逃。

    突然,小一點的身影出手了,速度如雷,瞬間就跨過了不足十米遠的距離,手中兩把散發著血光的武器,化作兩條血龍,逕直向對手刺了過去。

    快,快,快,只能用一個快字去形容,沒有絲毫多餘累贅的動作,直線衝擊,直線刺擊,帶著一股刺客式的決然凜冽氣勢。

    劍出無回,一擊必殺!

    此乃刺客之道。

    在小一點的身影動作瞬間,另外一道身影也同時有了動作,在對方那宛如閃電一般的速度面前,只來得微微偏轉身體,兩者之間的距離就已經拉近。

    零!

    「嘶」的一聲,泛著血光的劍尖,像切豆腐一般,刺破了對方胸前的斗篷,但是再深入一分,卻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火花四迸,隨著對方身體的逐漸偏轉,劍尖帶起一道劇烈刺耳的摩擦火花,從胸前筆直劃了過去,將外面的斗篷拉開一道長長口子。

    撕裂的口子裡面,異樣的金屬光澤閃爍著,顯然,對方身上著有天蠶寶甲之類的絕世內甲,根本就不畏懼對方的攻擊。

    嬌小身影似乎早有所料,從對方胸前擦身而過,動作沒有一絲慌張和猶豫,而是立刻一個迴旋轉身,手中兩把拳刃化作一個白色光圈,似要將對方切成兩半。

    不過,對於嬌小身影的動作,另外一道身影似乎也早有所料,在劍尖從自己胸前劃過去的一瞬間,兩腿微屈,輕輕一點,便躍了出去,讓這凌厲的一記迴旋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停頓,幾乎在對方落地的一瞬間,嬌小點的身影,手中兩個拳刃也如影隨心的附身過去,在空中劃過無數道白色光芒,伴隨著片片碎裂的斗篷隨風飛舞,讓對方那身著金屬鎧甲的高大魁梧體型,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似乎佔盡了上風。

    「哦哦哦哦哦——!!」

    山坡下,幾個無良的醉漢正在搖旗吶喊著,不斷在給兩個人打著氣。

    「漢娜的攻擊還是那麼凌厲呀。」

    裡肯瞇起了眼睛,對自己敵對隊伍的成員,給予了肯定的評價,擂台賽的時候,他可沒少吃過漢娜手中那兩把神出鬼沒的拳刃的虧,是漢巴格隊伍裡面排行第二危險的人物。

    「哪裡哪裡,嗝~~,阿……阿斯……阿爾薩斯老弟的躲閃功夫,也是……嗝,也是一流呀,難以相信這是德魯伊……德魯伊嗝,能夠有的靈巧。」

    那是當然了,好歹咱也是在卡洛斯手上走過無數次招呀,雖然自己現在不是月狼形態,速度遠遠跟不上,但那種意識還有,況且現在甚至連加速技能都沒有開啟的漢娜,在速度方面也和卡洛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喂,我說那幾位,有功夫在那評頭論足的話,能過來幫幫忙,解個圍嗎?

    很可惜,我的心靈電波並沒有傳達給對方,漢娜作為六十多級的刺客,雖然沒有使用技能,但是我同樣一沒變身,二來因為理虧,無法還招,手中握著武器和盾牌也只是為了格擋和增加點屬性而已,所以光這樣躲閃著,已經很吃緊了,實在沒有辦法去對這些醉漢給予正義的怒訴。

    「話說回來,為什麼阿爾薩斯老弟會被漢娜追殺呢?」

    討論了許久,漢斯似乎才突然想起了什麼死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腦迷糊問道。

    隊長,你到現在才想到這一點嗎?

    在一旁聽到漢斯嘀咕聲的聖騎士巴爾,冒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啊,對了,我知道了。」

    自問自答的漢斯,一拍掌心,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一定是阿爾薩斯老弟,誤闖了漢娜的帳篷了。」

    「你怎麼一定會是這樣?」作為死對頭的裡肯,在一旁不服氣的反問道。

    「因為,我曾經就因為不小心踏入漢娜的帳篷門口的警戒線,而被她像這樣,追殺了整整一個上午啊。」

    漢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得意的說道。

    「你不好意思個屁呀,你得意的屁呀!!」裡肯毫不猶豫給對方來了一記。

    「哦,我也記起來了,是五年前那次吧,當時還在第一世界的哈洛加斯雪山,親眼看著漢娜手持菜刀,將隊長追殺了整整五個山頭。」

    旁邊的聖騎士巴爾想起了什麼,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補充道。

    「沒錯沒錯,就是那次。」漢斯得意極了。

    「所以我說你得意個屁呀。」裡肯忍不住再次大聲吼道,然後拋下一臉犯傻的漢斯,轉頭看了巴爾一眼。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記得,應該是漢斯老大在冰河上挖了一個洞,躲到裡面,最後還是哈洛加斯那邊動用了無數獵犬,才將已經凍成冰塊的漢斯老大給挖起來。」

    半醉半醒的巴爾,一時之間忘記了對方的死對頭身份,而迷迷糊糊的將自己隊伍的糗事給一一細數出來。

    在裡肯的暗示下,一旁的法師基拉連忙動筆記錄下來,這可是以後在擂台賽打擊動搖對手的絕佳信息呀。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一定認為就是阿爾薩斯老弟誤闖了漢娜的帳篷,才會這樣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八卦消息以後,搖頭晃腦的將一大碗酒灌下的裡肯。繼續抱著疑惑問道。

    「哼哼,問的好,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嗝~~」

    似乎是裡肯的問題正中了自己下懷,漢斯搖搖晃晃的將嘴巴湊到眾人耳邊,左右看了一眼,才故作神秘的小聲附耳道。

    「其實啊……」

    「其實?」

    三人彷彿在聽著什麼驚天消息一般,不由自主的嚥下一口口水。

    「其實是因為,我剛剛偶爾看到了阿爾薩斯老弟,為了躲酒而大意鑽入了漢娜的帳篷裡面。」說完以後,漢斯得意一笑。

    原來是你這個傢伙早就知道了,擺明是故意不說,等著看熱鬧呀!!

    眾人不禁在內心掀翻桌子的大聲吶喊道,對於漢斯的陰險又增了一份認識。

    「我說漢斯老大,漢娜怎麼說也你是妹妹……」

    比其他人多了蛆蟲那麼長的一份正義感的聖騎士巴爾,對漢斯醉酒後的惡劣行徑實在看不過去了,不由開口勸告,讓他改過自新,回頭是岸,否則等待著的又將是漢娜的絕地大追殺。

    「沒關係,我也在苦惱著漢娜現在還沒嫁出去呀。」漢斯雙手抱胸,做出一副為妹妹深思熟慮的兄長姿態。

    「隊長,我……我誤會你了。」被漢斯一眼打動的巴爾,不由熱淚滿盈的看著對方。

    「嘿嘿,最重要的是,如果小小的犧牲一下漢娜的色相,就能拉到阿爾薩斯這樣的強力德魯伊,這不是很划算嗎?」

    好兄長的姿態還沒有維持滿三秒鐘,立刻就暴露本性的漢斯,做出一副精打細算的樣子,嘿嘿笑道。

    「……」

    聖騎士巴爾,默默的低下頭,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記了下來,決心明天就立刻給漢娜打小報告。

    「不過話說回來,漢娜平時都很警覺的,只要一有人靠近她的帳篷三米範圍之內,就會立刻反應過來,為什麼今天……」

    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悲劇的漢斯,繼續醉醺醺的自言自語嘀咕著,然後一拍手心,露出「我知道原因了」的表情。

    「其實漢娜已經半醉了,只是一直強撐著而已,因此才沒有發現阿爾薩斯老弟的行蹤呀,我就說嘛,一個女孩家的,酒量怎麼可能會比我這個大男人還好呢,哇哈哈哈哈哈——」

    重新拾回兄長自信的漢斯,這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同時也將他那渺小不堪的大男人式自尊心暴露無疑。

    這傢伙現在真沒得救了,以後絕對不能讓他碰酒了,聖騎士巴爾,再次下定決心。

    「阿爾薩斯老弟不會有事吧?」

    聽聞作為哥哥的漢斯,僅僅是跨入妹妹帳門半步,就落得了個如此淒慘的境遇,四人裡面最為清醒的聖騎士巴爾和巫師基拉,不由擔心起來。

    「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你沒看見漢娜由始至終都沒有施展技能嗎?」漢斯在一旁笑著安慰道。

    「原來是這樣,漢娜還留有餘地,並不是真心想殺死對方呀,我就說了,就算是誤闖入女孩子的帳篷,也不至於憤怒到要將對方置之於死地吧,畢竟我們和阿爾薩斯老弟,也有過生死之交了。」

    聽到漢斯的話,巴爾和基拉稍稍安心了一點。

    「不不不,你們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漢娜現在喝醉了,而且氣暈了頭,一時忘了施展技能罷了,等她清醒過來……」

    漢斯在兩人面前搖起了手掌,表示兩人的猜測完全錯誤,這樣說著,眼角似乎瞄到了什麼,往戰場上一指。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順著漢斯手指指向的方向,基拉和巴爾目瞪口呆的發現,對面的漢娜已經開啟了加速技能,同時將一個個若隱若現的火焰陷阱,遍佈整個山坡。

    「看,我說的沒錯吧。」漢斯得意的抬起了頭。

    「我就說你得意個屁呀!!」

    忍無可忍的二人,終於向得意洋洋的漢斯揮出了拳頭,實施了慘無人道的圍毆,當然,作為漢斯死對頭的裡肯,是肯定不會放過這種賺便宜的機會的,所以應該是三人才對。

    喂喂,等等等等,怎麼突然耍詐,用起技能來了。

    本來還在因為逐漸熟悉了漢娜的攻擊模式,而終於空出一點餘裕,想著是不是能乘著空隙喝杯茶解解酒渴的我,猛地發現漢娜的速度徒然增加了將近一倍,攻擊也越發猛烈起來,而且遍佈在四周,雖然看不見,卻能讓第六感強烈拉響警報的危險感,不會是刺客的陷阱技能吧。

    我的媽呀。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我立刻一個後翻,人還在空中,便施展開了狼人變身,落地以後,再次一個彈跳,身子猛地高高躍起,不斷後躍,一直退到山坡腳下才平穩著地。

    這時候,整個山頭已經被刺客的三階技能【火焰復甦】打出的一**半米高的焰浪,完全覆蓋,整個山頭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不妙,真的很不妙,雖然以自己現在的抗性,刺客的陷阱是傷不多自己多少,但刺客的武學藝術技能,聚氣攻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類似於重擊的效果,雖然傷害不如二重擊疊加的高,但是哪怕我變身熊人,再握個附帶聖騎士抵抗光環的盾牌,也照樣能造出一定的傷害。

    畢竟,漢娜怎麼說也是六十多級的頂尖刺客,相隔了二十多級的等級和經驗差距在裡面,這種差距是很要命的,被她的聚氣技能完全發揮出傷害的話,那可真不是能夠拍拍傷口一笑了之的事情。

    思考的一瞬間,漢娜的黑色身影,已經直逼眼眶,手中的拳刃發出刺耳破空聲,直接朝自己狠狠刺過來,刃尖上同時泛起了淡淡的能量光芒。

    靠,是聚氣技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連忙一個懶狼打滾,狼狽的避開了這一招,但是,漢娜的猛烈攻擊,現在才剛剛開始。

    「真的不要緊嗎?」

    一個上勾拳將漢斯高高擊起,巴爾時不時回過頭去,看一眼戰場,將對方狼狽應付的身姿映入眼中,不由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

    裡肯一個倒空翻,將飛上半空的漢斯一腳踢回地面,朝巴爾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我們所有人中,阿爾薩斯老弟的個人實力是最強大的,你沒有看到嗎?他的鬼狼還沒有召喚出來,甚至由始至終都沒有還過手,漢娜實力雖然不錯,但是認真起來的話,還不是阿爾薩斯老弟的對手。

    想想對方這些天以來的戰鬥表現,巴爾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將大部分精力放到毆打他的隊長上面,一時之間,無數拳腳就像暴雨的雨滴一般,將漢斯揍的七零八落,哀嚎不已。

    另外一邊,戰勢也在吃緊,速度加快也就罷了,漢娜的每一擊,都帶上了聚氣技能,讓我無法在像前面那樣,哪怕就算被擦中一點也沒有關係。

    要知道,聚氣技能是連續技,一旦第一手被連上,那麼第二第三手,將會變得迅猛無比,即使勉強躲閃開來,身形也會被打亂,從而被她接連重新起手的聚氣技能所得逞,就彷彿一片淤泥沼澤,只要身陷其中,再怎麼掙扎,也只能緩得了一時,總會有被擊中的一次。

    不過,雖說刺客的聚氣技能,第一手所要消耗的法力極少,直到第二手,特別是爆發聚氣能量的第三手,才會消耗不菲法力。

    但是,像漢娜這樣不間斷的使用,將技能當成普通招式一樣攻擊,哪怕就是消耗極少的第一手起手技能,法力也應該會很快乾涸吧,或許可以稍稍的期待一下那種時候的到來。

    也罷,就當活動一下筋骨吧,這種程度的危機,還算小事了,和卡洛斯的訓練才叫一個慘呢,幾乎只要稍微眨個眼皮,就會被這個速度快得不像話的聖騎士找到可乘之機,然後慘遭對方高級連擊的虐待,當然,我偶爾也能給卡洛斯一點小菜瞧瞧,不過總歸來說是輸多贏少,被虐得挺慘就是了。

    正當我抱著樂觀的精神,暗自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漢娜的下一個動作卻讓我目瞪口呆。

    她乘著攻擊的一個空擋,以閃電般的速度從腰帶裡取出一瓶藥水,咬在嘴裡,微微一仰,在三分之一秒的時間裡,將她那精緻秀美的下巴,從陰影中暴露出來,僅僅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當然,我並不是為著偶爾一現的美麗風情所吸引,而是因為她喝下的藥水,並不是普通的法力藥劑,而是回復活力藥劑。

    如果換做是可以量產回復活力藥劑,身上積存的回復活力藥劑可以美美洗上一個藥水澡的我,這般奢侈的浪費,也還說得過去,但現在的問題是做出這種行為的並不是我,而是漢娜。

    回復活力藥劑,對於一個冒險者來說,哪怕是第二世界的頂尖冒險隊伍,也是異常稀有,其價值並不遜色於一件極品裝備多少的戰略性寶貴資源。

    如今,卻被漢娜在這種時候,給浪費掉了。

    不能說她奢侈,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雖然瞭解不多,但是也能看出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只能說她殺死我的決心,實在是太強烈了。

    真是太任性了。

    看著再次猛衝過來的漢娜,我微微歎了一口氣。

    雖然腐女這種嗜好,在風化不開的暗黑大陸,如果被別人知道,的確是很丟臉,甚至是丟臉到足以羞憤『自殺』的事情。

    菲妮曾經也悄悄跟我說過,歐娜在對她暴露出自己對偽娘和偽百合的喜好之後,也完全的黑化掉了,拿著柴刀追殺了她好一會兒。

    嗯,腐女這種嗜好,似乎比喜歡偽娘和偽百合,還要嚴重一些吧……大概,所以對於漢娜的反應,我一開始也是抱著理解的態度,自認倒霉,甚至做好先一步開溜,以後永遠避開漢巴格隊伍的最壞打算。

    對自己動殺機,這種事情我並不介意,但是為了這種事情,而如此浪費隊伍裡的寶貴資源,卻是顯得任性了。

    霸體!

    輕輕一歎之間,漢娜的拳刃,已經沒入對方的鎧甲裡面,但是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一股強大的反震力,便由對面傳了過來,就好像手中的拳刃不是擊在血肉之軀上,而是刺在了高達上千防禦的聖騎士盾牌上面一般,讓她不由自主的微微震退一步。

    嗯嗯,霸體這種技巧,用來對付力量柔弱型的刺客,還真是格外方便呢,難不成是因為加侖老頭年輕的時候被某個刺客欺負過,才特意研究出這一招?

    心裡一邊想著,乘著漢娜身子微頓的五分之一秒時間,一記帶著呼嘯火焰的強烈焰拳,便朝對方腦門狠狠的衝刺過去。

    「啪——」

    不愧是身手最靈巧的刺客,在這種極短的距離下,甚至因為酒精作用,大腦的判斷力和反應力不足平時的八成,關鍵時刻,漢娜也還是做了一個偏頭動作,讓我的一擊焰拳從她的臉頰上擦了過去。

    雖然只是輕輕一擦,傷害沒有發揮到三分之一,但是十級焰拳的威力也不容小視,哪怕是三分之一的傷害,也能讓防禦薄弱的刺客,如同被炮彈擊中一般倒飛出去。

    唉,又做了一回惡人,本來就是自己不對,走錯了帳篷,還將代表著少女最羞澀,最禁忌的秘密筆記,給翻出來看了一小半。

    雖然因此本人受到的嚴重的精神打擊,可謂是兩敗俱傷,由此看來,宅男腐女果然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性呀。

    只要一想到這種能讓人羞憤『自殺』的事情暴露了出去,委屈,憤怒,絕望,恐懼,甚至是動了殺機,對於漢娜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自己又揍了對方一拳,哪怕是以這一拳是代替漢斯打的作為借口,也好像欺負的太過分了。

    「嗯,那個……」

    我打算再解釋一下,如果實在無法讓對方安分下來,就拔腿跑人吧,反正過陣子,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知道我不會將她的秘密暴露出去,應該就能好好對話了,呃……大概。

    可惜這抬頭一看,我不禁愣了起來。

    雖然情節有點老套,貌似,這一記焰拳最大的作用,並不是讓她受到傷害,而是……將她帳篷帽子給掀了下來。

    一頭流動著火紅色彩,如同炎之精靈般的長髮,隨風飄舞著,那陰冷的寒風似乎也因為這一頭炙熱紅髮的出現,而溫暖了許多。

    火紅色秀髮的下面,是一張精緻到了極點的小巧臉蛋,淡藍雙眸中,閃爍著一絲顫抖和委屈的淚花,怒瞪著自己,更顯得別具楚楚風情。

    說白點,漢娜長得十分漂亮,漂亮的不像話,不親眼看到的話,很難形象這樣美麗的女孩,竟然會是一個腐女。

    當然,最讓我驚訝的不是她的美麗,雖然也能歸類到絕色美女的範疇,但是比起莎拉琳婭她們,還是有點距離,還不至於讓我看呆。

    讓我驚歎的是,漢娜的模樣,竟然和那位曾經和自己有過一次gal式激情碰撞,然後在餐館又見了一面的,有著兩面之緣的那個紅髮美麗少女。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圍毆三人組,也驚愣的停下拳腳,同時發出一聲驚歎。

    裡肯:「咦~~?!」

    基拉:「咦~~?!」

    巴爾:「咦~~?!」

    「你咦個屁呀?」

    聽到第三聲驚歎,裡肯和基拉同時轉過頭對巴爾噴道,他們兩個還好,畢竟不屬於同一個隊伍,漢娜的保密措施也做得十分到位,第一次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巴爾這個和她一同歷練了幾十年的隊友,也發出至於的驚歎聲,不是顯得很可疑嗎?

    「不,就算是我,也足足有……我算算……有……」

    在裡肯和基拉鄙夷的目光注視下,巴爾連忙扳起指頭,仔細數了起來,一遍又一邊,最後抬起頭,朝兩個人傻笑一聲。

    「不好意思,真的忘記有多久了。」

    裡肯、基拉:「……」

    好吧,總之從對方尷尬的表情可以看出,的確是很久了沒錯。

    「對……對了,隊長肯定知道。」

    為了擺脫這種尷尬,巴爾連忙用連他自己聽著也覺得誇張的語氣,對二人說道。

    裡肯和基拉想了想,也覺得巴爾的話有道理,身為漢娜哥哥的漢斯,總該知道一點吧。

    「我……這是在哪?誒誒~~總覺得臉很疼,是錯覺嗎?」

    這時候,被打成豬頭的漢斯,正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似乎經過剛才腦袋似乎清醒了一點,用著迷茫的目光,打量了四週一眼,很快,目光就鎖定在了迎風而立,宛如火焰精靈的漢娜身上。

    「咦~?那位妹子長得不錯嘛,你們不覺得她那一頭紅髮,和我很相配嗎?」

    定定的看了漢娜一眼,漢斯回過頭,對著裡肯他們,指了指自己的紅色漢堡頭,傻笑著問道。

    「……」

    三人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不約而同的相視點了點頭,接著,雨點般的拳腳,瞬間就將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的漢斯給淹沒了。

    漢斯他們的對話,我當然也聽到了,不過現在讓我去吐槽,卻是已經有心無力,如果能對調一下處境的話,我寧願和現在正在被群毆中的漢斯對調一下……大概。

    似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更加濃烈了,那緊咬著的一口好牙,發出劇烈摩擦聲,估計是吃了我的心都有。

    可惡,現在這種情況,恐怕就是時間也無法磨平對方的憤怒和怨恨了。

    難道,真的要用最後的手段嗎?不,不要啊,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幹。

    但是……但是不這樣做的話,真的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和漢巴格和肯德基小隊之間建立的友情,我真的不想如此捨棄。

    「啊哈……啊哈哈哈哈……」

    自暴自棄的笑了一聲,我隨手打個響指,一層隔音結界立刻將我和漢娜包裹在了裡面。

    「哼,真是幼稚,那種情節。」

    冷哼一聲,我用居高臨下的態度,不屑的對漢娜。

    「你……你說什麼?!」

    話剛落音,感覺對面的殺氣又猛烈了好幾分,宛如一頭實質的斑斕猛虎般,朝自己張開殺戮的獠牙。

    「怎麼,不服氣?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才叫腐吧。」說完這句以後,我那顆脆弱的宅男之心,也隨之碎成粉碎。

    已經……不再純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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