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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五十六章 男人真命苦 文 / 第七重奏01

    第四百五十六章男人真命苦

    笑著從草地上站起來,我朝台階上的女孩們展開雙手,年紀較大一點的女孩,帶著彷如女神般溫柔的微笑,輕輕將她旁邊嬌小a的女孩一推。

    嬌小女孩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看了旁邊的女孩一眼,便再也忍受不住思念的誘惑,直接從台上向我懷裡撲下,迎著那燦爛的陽光,有著彷彿天使一樣的純潔和美麗,輕盈的嬌軀被我輕輕摟在懷裡。

    「莎拉,我的小天使,真是想死你了。」

    我在那美得恍若夢幻般的嬌俏容顏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抱著莎拉,直接迎向維拉絲。

    她那溫柔的笑容,有那麼剎那,突然與我心中所描繪的史蒂貝露相重合,一晃神之間,我的靈魂彷彿穿越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時間,看到了羅德和史蒂貝露在草原上嬉戲追逐的身影……

    「大人……大人?!怎麼了?」

    手裡一陣溫柔的感覺傳來,讓我重新回到現實,維拉絲就站在我面前,輕輕的將我的手,合到她的手心裡面,那溫柔的感覺,便是她的體溫。

    她睜著那雙烏黑美麗的大眼睛,擔憂的看著我,眼睛裡有著一股讓人靈魂悸動的溫柔與包容,只要看上一眼,心靈便能平靜下來,便能找到倦巢歸所。

    「沒什麼。」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大人在騙人哦。」維拉絲溫柔的皺了皺小鼻子,白玉似的小手,伸到我的臉上,輕柔的在我眼眶旁邊擦掉一絲淚跡。

    「看到你們,我激動的都哭了。」

    一手抱著莎拉,另一手將還在我臉上溫柔撫摸著的維拉絲地小手抓住。我眨著眼睛說道,並不打算將羅德和史蒂貝露的故事告訴她們,實在太悲哀,我不願意讓她們承受太多的痛苦,可以的話,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讓她們一直一直生活在無憂無慮的樂園,只有那裡才配得上這些純潔美麗的女孩。

    維拉絲大概是最瞭解我的人。聽到我這樣說,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不過她卻流露出了幸福地笑容,無論我說的是真是假,只要能說出這番話,對她來說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她就是如此容易滿足的一個女孩,有時候我都覺得她很傻,傻的讓人心痛。

    牽著維拉絲的小手。我回過頭,看向最後的一名少女,那雙大得出奇的亮黃色眼眸裡面,依然沒有一絲波動和感情,就像惟肖惟妙的人偶一樣。明明是如此漂亮地少女,給人的存在感卻十分淡薄,但若是惹她生氣,耍起小性子。她卻會時時刻刻讓你感覺到她的存在……的可怕。

    「小茉莉,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我輕輕在她那包子一樣的奇特大帽子上揉了幾下,她地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對我的動作的任何不滿或喜悅,但是撒嬌似的微微拱上來地腦袋,卻彷彿在說,再摸一摸,再摸一摸吧。

    「嗚嗚~~」

    後面傳來幾聲低鳴,小雪它們那龐大到想忽視也忽視不了的體型。湊了上來,猩紅的大舌頭在我臉上由下到上的添了一下。

    汗,若是換做普通人,被小雪帶著倒刺的舌頭這麼一添,恐怕整張臉就沒了吧。

    我親暱的在它雪白毛絨的大腦袋上揉了一下:「當然沒忘記你們,也辛苦你們了。」

    說著,抱起莎拉翻身躍上小雪背上,再朝維拉絲伸手。將她拉到後面。背負著我們三個人,小雪的步伐絲毫不見蹣跚。意氣風發地狼吼一聲,輕輕一躍,已經出現在幾米之外。

    三無公主也橫坐上了小二背上,橡木智者則是被小三毛茸茸的尾巴一卷,便極其無辜的被拖著走了。

    小雪當頭,五匹巨大的鬼狼揚起沖天的塵浪,朝法師公會狂奔而去,一路上,見著的人遠遠便閃到路兩旁,只要在營地呆過一段時間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這幾頭氣勢洶洶的巨狼地來歷。

    「他爺爺地,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

    一個不明所以的冒險者,急急忙忙地閃到路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五匹巨型鬼狼從自己身邊掠過,揚起的巨風讓他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感受到鬼狼身上的氣勢,他有些心寒,裡面每一隻鬼狼,都能將自己瞬間撕成碎片。

    「兄弟,新來的吧,連我們營地大名鼎鼎的人物都不知道。」旁邊的冒險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嘖嘖有聲的看著小雪背上的三道身影,悲從中來。

    「我們營地的三大美女呀,我們營地的溫柔歌姬呀,唉唉,莎爾娜大人走了,琳婭大人聽說也被他給拐了,老天呀,請賜下一個美女給我吧。」

    新來的冒險者連連翻起了白眼,和這個貌似白癡的傢伙保持距離,心想著等會去酒吧好好打聽一下,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

    「終於回到家啦!!」站在帳篷門口,我虎吼一聲。

    「軟綿綿的傢俱。」抱著椅子轉來轉去。

    「軟綿綿的睡床。」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軟綿綿的妻子。」抱著莎拉在臉上蹭啊蹭。

    「大人真是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維拉絲無奈的看著我,右手輕輕捂著臉蛋,露出了一個極具魅力的溫柔笑容。

    「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有時候也是挺成熟的,會做一些正經的事情,比如說……」

    我一邊用自己的臉不停蹭著莎拉那柔軟的臉蛋,臉色突然一正,感覺身上終於凝聚起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才正經八百的抬起頭看著維拉絲,展開雙手撲上去。

    「小露露,我們一起睡覺去……鏘……」

    請注意,最後一個音節並不是我發出來的。而是維拉絲的平底鍋。

    「嗚嗚,都怪大人,大白天地,怎麼能說出這、這樣不……不知羞恥的話呢?」維拉絲一邊溫柔的揉著我被敲的地方,一邊滿臉羞紅的低下了頭。

    「你不是說我像小孩嗎,這種話不是只有大人才會說嗎?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而已。」

    「說這種話的,只有大叔吧。」維拉絲歎了一口氣。

    「……」

    被吐槽,被維拉絲吐槽了,而且毫無反擊之力。

    「我和莎拉十二級,愛麗絲也八級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懷裡摟著香噴噴的維拉絲,聽著她在耳邊的絮絮耳語,幸福的忘乎所以。

    雖然這樣做似乎有點冷落了莎拉,但是沒辦法,誰讓兩個人都不肯大被同眠呢?什麼?我的王八之氣不夠?告訴你。別小看我,我可是有好一段時間,光環發威,和三個女孩睡在一起。哼哼!

    至於是什麼光環。這個,咳咳……

    「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縱使看到她們現在相安無事,我也不禁這樣問了出來。

    「呃,好像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都被小茉莉給氣走了。」維拉絲似乎想到了當時的情景,不由咯咯脆笑起來。

    其實論眼光,判斷人心,維拉絲並不比三無公主差多少。只是她太善良,總是不忍傷害別人,所以臨走時我才鄭重其事地拜託三無公主,用她的毒舌打發其他冒險者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如果那些冒險者還不識相,哼哼……

    「小露露,給我說一說是怎麼回事?」我輕輕在她那晶瑩如玉的小耳垂上咬了一下,呵著氣說道。

    維拉絲用手梳理著凌亂的髮絲。白了我一眼。那樣子說多嫵媚就有多嫵媚,看得我色心大動。

    「那大人也給我說一說。在群魔堡壘發生的事吧,特別是琳婭妹妹地哦。」

    「這個呀,咳咳,有可能發生什麼事嗎?我可是個規規矩矩的人。」維拉絲這樣一說,我頓時就怏了下去,語氣也做賊心虛的低了幾分。

    「哼哼——」

    維拉絲少有的嬌蠻輕哼幾聲,捏著我地鼻子搖了起來,那副氣嘟嘟的可愛樣子,彷彿在說,讓你不說實話,讓你不老實。

    「哦,對了!小寶貝,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維拉絲這樣一問,我到時突然想起,抱著維拉絲坐直了身體,在維拉絲困惑的目光中,拿出那條金色的鏈子。

    「這是?」

    維拉絲輕輕撫著金鏈,看著水晶吊墜上刻著的字,愣了起來。

    「怎麼樣,喜歡不?」

    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喜歡,很喜歡,這條項鏈,有一股很溫柔的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咦咦——這是怎麼回事?我……」

    維拉絲失神地撫摸著項鏈,突然感覺到臉上的冰涼,用小手擦拭,才發現是一顆豆大的晶瑩淚珠,立刻便不知所措了。

    「小傻瓜。」我輕輕的湊上去,將她臉上的淚珠一一吻干。

    寄托了史蒂貝露無語的諾言,還有羅德幾十年思念的項鏈,光是裡面殘留的感情,就足以讓人傷心落淚。

    「這是一對深愛著地戀人地遺物,帶上它,就能時時刻刻提醒我,要更加更加的珍惜你們。」

    溫柔地將項鏈戴在維拉絲雪膩的脖子上,我莊重的說道。

    「咦咦?這樣好嗎?還是送給莎拉妹妹或是愛麗絲吧。」

    維拉絲慌慌張張的看著我,光從我的語氣中,她就知道這條項鏈的珍貴,或許在她心目中,一直都認為我更愛莎拉,也應該更愛莎拉她們多一點,畢竟自己是「第三者」。暗黑雖然沒有正妻小妾之分,但是先來後到的規矩還是存在的。

    想到這裡,我心中的憐愛之意更甚:「笨蛋,我對你們地喜歡都是一樣的,哪有什麼多少之分,這條項鏈給你,是因為你更適合,那個項鏈的曾經擁有者。也是和小露露你一樣,是個溫柔到極點的女孩呢。」

    「我……我哪裡有……」

    維拉絲羞紅的低下了頭,但是手上卻緊緊抓著項鏈不放,身子在懷裡,幾乎化成了一灘柔水,輕輕抬起她的下頷,那雙烏黑美麗的眼睛裡,此時正閃爍的喜悅迷離地光彩。色澤誘人的櫻唇,無意識的散發出致命的誘惑,看起來,是為我剛剛一番話動情至極。

    「小露露……」

    為這一刻嫵媚動情的維拉絲所驚艷,我毫不猶豫的翻身將她壓了下去。緊緊吻著她的香唇,大手從她那淡薄的睡衣穿入,抓住一對大小適中地乳鴿,輕輕揉捏著。頓時滿手的柔軟脂滑。

    「大……大人,愛麗絲呢?」

    迷離之際,維拉絲似乎突然想起,小幽靈還和我的靈魂融合在一起,若是這一幕被她看到,自己這一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放心吧,這隻小懶豬,回來過後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感覺到靈魂裡面。那是睡得正熟的小懶豬的氣息,我溫暖一笑。

    「大人,愛麗絲這段時間好可憐,大人不在她身邊,她好像就沒怎麼睡過,整天不是坐著發呆,就是拼足力氣練級,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地。我和莎拉妹妹看了。都很心疼。」

    「我都知道,我會好好補償她。疼愛她的。」

    感覺到即使是在沉睡中,小幽靈依然如饑似渴的吸取著我靈魂裡面的溫暖,將自己牢牢包裹起來,就想一個眷家地小鳥,回到自己的巢中一樣。

    「不過,小露露,難道你就不想我嗎?」色色一笑,我重新堵住了維拉絲柔軟的唇口。

    「嗯嗯,大人,我……」

    拋卻一切少女羞澀的維拉絲,動情的將我脖子摟緊……

    夜幕已深,我輕輕鬆開疲憊之極的維拉絲,在她那滿是雨後春濃的滿足睡臉上親吻了一下,裹著一身簡便的衣服,躡手躡腳的來到莎拉房門外,見裡面還透露出一絲昏暗的燈光,不禁暗笑不已。

    安慰完了人妻,還有一隻蘿莉要照顧,作為一個缺乏王八之氣的男人,我感到壓力很大。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的伸著懶腰,從帳篷大門走出來,迎著草原清爽地早晨,舒服地深呼吸了一口。

    畏畏縮縮跟在我後面出來的小莎拉,目光和不經意望過來地維拉絲相遇,同時看到對方臉上被滋潤過後掩飾不住的少婦春情,兩個絕美的女孩頓時紅暈一片,都不好意思的將頭撇了過去。

    呀呀,無數前輩的經驗告訴咱,要是這時候貿貿然開口的話,肯定會被兩個不好意思的女孩當做是發洩口,還是小心為妙,於是,我借口向阿卡拉匯報任務,美滋滋的在維拉絲和莎拉嗔羞的目光中離去。

    來到阿卡拉的住處一問,果然不出我所料,琳婭昨天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過來和阿卡拉述職交代任務了,我這個無責任保鏢純粹是多此一走。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一歎,琳婭這小丫頭,有時候就是太過於認真和嚴謹了,做什麼都喜歡一絲不苟,你說昨天剛剛趕回來,好好休息一天再向阿卡拉報道也合情合理吧,這丫頭,就是典型的一味為他人著想,卻從來想過自己的笨蛋。

    「對了,神誕日就快到了,身為長老,你也去看一看,能不能幫上卡夏她們的忙,籌集一些金幣吧。」臨走前,阿卡拉瞇瞇笑著對我說道。

    「好吧,有時間我也會幫忙出出主意的。」

    神誕日籌款。本來是前人一時興起,其實也湊不了多少錢,羅格營地的冒險者自己的口袋也是緊巴巴呢。

    不過久而久之,這項活動,似乎就成了營地的一項風俗,可以視之為神誕日的預熱餘興節目,畢竟,由平時高高在上地長老們獻才獻藝。這可是不多得的機會,有些冒險者甚至更喜歡籌款活動甚於神誕日當天。

    不過,想到上一次神誕日,自己竟然被老酒鬼和吝嗇鬼這兩個無恥的傢伙騙掉大部分的財產,我心裡就恨得直咬牙。

    話說回來,菲妮那只偽娘去哪了,昨天看她一個人溜了,想來她以前似乎來過羅格營地。應該不會迷路才對吧,可不要迷迷糊糊的就被某個男人給推了,我暗自竊笑。

    在冒險者樂園逛了一圈,我先來到恰西的鐵匠鋪,說來鬱悶。在矮人王城呆了那麼久,裡面大師級的矮人鐵匠無數,我卻硬是沒想到讓它們修理一下自己的裝備,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實在是虧大了。

    那陣似曾相識地清脆敲打聲遠遠傳來,可能是因為體型上的差別,聲音和我在矮人王城聽到的有些區別,矮人個子小,所以敲打的頻率比較高,他們那比野蠻人還要高的力量,彌補了距離上的缺失。

    野蠻人的個子高,她們能將錘子舉得高高。然後再重重落下,充分的利用距離發揮出最大敲擊力度,所以耳邊地清脆敲擊聲,聽起來悠久而有力,就像秒鐘的滴答聲一樣,每一次敲打聲的時間間隔都分毫不差,彷彿能讓人聯想到打鐵之人一絲不苟的姿勢和專注眼神。

    轉角一晃,恰西那高個子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她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一頭如同飽滿麥穗般地麥金色長髮,紮起一束微微翹起的馬尾。棕褐色的漂亮眼眸總是那麼專注,彷彿天地間除了手中的鐵錘,爐台上燒紅了地鐵塊,便再也沒有其他。

    大概是長時間呆在爐子旁邊,她裸露出來的細膩肌膚呈小麥色,卻一點也不影響到美感,反而將她散發出來的健康與活力烘托得淋漓盡致,那沒有一絲肌肉凹凸感,光滑柔和豐滿的少女曲線,更是賞心悅目。

    然而我認為,恰西最耀眼的地方,還在於她用那專注的神情認真工作著的時候,每一次敲打的動作,那麥金色馬尾都會微微晃動,搖曳出如同寶石般一閃一閃地晶瑩汗水,在陽光的承托下,將她那張美麗而又專注的臉蛋,承托得如同女神一般光輝耀眼。

    男人認真工作時那專注的樣子最有魅力,這句話,同樣也能適用到女人身上。

    等恰西將手頭上的活幹完,抬起頭,才發現早已經有人已經站在對面,笑看著她。

    「你好,吳凡閣下,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臉上流露出見到老熟人之後的真誠喜悅,和他熟識的,一般都只有冒險者,身為冒險者,就不可避免要離開營地向魯高因進發,因此,即使再怎麼熟悉,也不過是3-5年的朋友緣分而已,這樣一想地話,這個野蠻人少女也真是可憐。

    話說,她該不會把我看成是萬年吊車尾了吧,畢竟我已經在營地溜躂了五年多了。

    「哪裡,恰西女士打鐵地樣子,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讓人百看不厭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並不是為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而是因為恰西直起了腰,她大概有2米的高度,在野蠻人裡已經算十分嬌小,但是對我來說,如果目光直視的話,就好像盯著她胸前那對巨無霸不放,很是有點猥褻的感覺,我想,和我差不多高度的冒險者,也都是和我一樣,微微低著頭和她說話吧。

    「吳凡閣下,你……太過獎了。」

    這個純樸的野蠻人女孩,大概是很少聽到這樣誇獎的話,她不好意思微微甩著金色的馬尾,手裡還握著鐵錘,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對了,我這裡有些裝備,麻煩你幫我修理一下。」

    不忍心看她尷尬的樣子,我連忙轉移話題,果然。一說到修理,恰西臉上害羞的微紅,立刻轉變為興奮的酡紅,棕褐色的眼睛緊緊看著我,她知道,我手頭上的都是一些高級裝備,越是高級地裝備,對她的進步就越大。

    果然。嘩啦啦的裝備被我扔出一地,金色,還是金色,遍地的裝備,竟然全部都是金色,看起來壯觀之極,至少恰西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心愛的男人一般。再也移不開了。

    「這是……」

    恰西將暗金鷹甲,還有神語頭盔,神語水晶劍,綠色扣帶挑出來,目光已經呈現出迷離之色。

    不好。我閃!!

    「太好了~~」

    果然,下一刻,這個率直可愛的野蠻人女孩歡呼著,朝我撲了過來。如果她是打算將我摟入懷裡,用她那巨大的胸器讓我窒息而死,我死無遺憾。

    可是有過悲痛地經歷,我知道,她其實喜歡像對待小孩一樣,抓著我的腋下將我高高舉起,歡呼旋轉,若是讓其他冒險者看到。我吳凡哪還有臉在營地這一畝三分地上混?

    「不好意思,吳凡閣下,我太得意忘形了。」

    一抓不著,恰西才從巨大的喜悅中回過神來,萬分抱歉的不斷向我鞠躬道歉著。

    「沒什麼沒什麼,到是這些裝備,就麻煩你了。」我心怕怕的咳嗽了幾聲。

    「請放心,包在我身上吧。」恰西往自己豐滿的胸部拍了拍。自信說道。

    哦?記得五年前。她還說難以修理暗金這個等級的裝備,如今卻已經這樣自信。看來這些年她的進步不小呀。

    「恰西,你沒有打算離開營地,到外面去發展嗎?」我一屁股坐在旁邊地樹墩上,隨口閒聊著問道。

    「這個,其實我已經有這個打算,等過段時間就會向阿卡拉大人提出申請。」恰西溫柔的環顧著周圍的景色,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輕撫摸著已經裂開的爐壁。

    「真捨不得呀,呆了十多年地地方。」

    「人啊,總是要往高處走的,頓足不前的話只會更加後悔。」我也學著恰西,環顧了周圍一眼,開玩笑道。

    「說不定哪天,你就會忘記我這個老朋友了。」

    「怎麼會?」

    恰西回過身,用她那沒有一絲雜質的純潔目光看著我:「對於我來說,吳凡閣下是比較特別地,就算將其他人忘掉,也不會忘記你。」

    「哦,為什麼?」

    我裝作不經意的一問,心裡卻砰砰直跳,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隱藏路線?

    「因為只有吳凡閣下,來這裡的時候,會靜靜的等我完成工作再和我打招呼,我認為吳凡閣下是一個細心溫柔的好人。」

    暈死,被發好人卡了。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拍拍屁股站起來:「對了,你知道我上次去哪裡了嗎?矮人王城哦,給你帶回來了一件禮物,想不想看看?」

    當我說道矮人王城的時候,這個野蠻人女孩地眼睛,就如同燈泡一眼亮了起來,似乎完全就忽視了我為什麼能去矮人王城,滿腦子只有矮人王城四個大字……

    那裡,是所有鐵匠的聖地。

    「諾,拿去吧。」

    我掏出一個重量不輕的鐵錘,是從矮人王城那裡a來的,可以提高修復裝備的速度,雖然矮人王城還有提高打造裝備成功率的鐵錘,但是我想阿卡拉並不希望看到恰西這裡出現太多的裝備出售,所以只能挑選這個。

    恰西接過鐵錘一看,輕輕撫摸著,整個人立刻就陷入一種迷神的狀態,就彷彿某少女看到海星一樣,瞇起眼睛,全身冒著星星,一副絕對陶醉地模樣。

    我心道不好!躡手躡腳地悄悄離開了。

    恰西是個純樸,率直,漂亮認真能幹的女孩,這一點毫無疑問,她身上幾乎全都是優點,唯一讓人覺得頭疼地就是對工作太過熱情了,一旦涉及到有關的東西,就會忘乎所以,當年我給了她一堆優質礦石。就陶醉的將我高高舉起,現在給她一把對鐵匠來說猶如神助的鐵錘,那還不把我扔上半空?!!

    狼狽的盲目逃竄了好一會,我才停下來,還未來得及吁一口氣,又是一陣熟悉的清脆聲傳入耳中,我心裡大驚,該不會是恰西追殺到這裡了吧。

    等仔細一聽。才鬆了口氣,聲音雖然同樣熟悉,但並不是恰西那地打鐵聲,而是……

    我左轉右轉,最終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打開「新」羅格酒吧大門,一個身穿女傭服,脖子上掛著小貓鈴鐺的俏麗侍女。便出現在我視線當中。

    「……」

    誰能教教我,現在該怎麼吐槽才好。

    「你現在只要微笑著就行了。」

    一個聖騎士老兄從我身旁路過,突然一拍我的肩膀,如同做牙膏廣告一樣酷酷的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有些晃眼。他朝我豎起大拇指這樣說道,然後瀟灑離去。

    話說,你誰呀?

    菲妮就如同一顆耀眼的新星,讓本來因為神誕日降臨而變得熱鬧起來的酒吧。更是火爆不已,酒吧老闆,那個前任羅格酒吧地胖子老闆的兒子,坐在吧檯上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不過一看見我出現在門口,臉上的笑容還未逝去,兩行淚水就流出來了,那副絕望的神色。彷彿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拆掉他的酒吧似的。

    好吧,我承認的確是拆過一次,但是也別驚弓之鳥好不好,那次是有特殊原因的,咳咳……

    僱傭菲妮地前任酒吧老闆的兒子,酒吧裡面色迷迷的看著菲妮的冒險者,估計都想不到,菲妮竟然是一個四階的巫師。若是發起火來……

    別誤會。我心裡絕對沒有在想該如何讓菲妮發火好將這間酒吧拆掉,好讓那個和原來地胖子老闆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臉奸商笑容的討人厭的老闆兒子痛哭流涕。壓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

    「表哥,你也來了喵?」

    菲妮發現了我,隔著老遠就嬌俏地向我揮手打著招呼,那些色迷迷看著她的冒險者,立刻就將彷如深仇大恨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而大部分知道我身份的,目光落下的一瞬間就急急忙忙的轉了回去,將臉埋在桌子上,心裡默念你沒看到我你沒看到我,只有少部分不知死活的新兵蛋子,還在一臉挑釁的上下打量著我這個「敵人」。

    「我說兄弟,你和菲妮女士是什麼關係?」

    一個臉上長著些麻子地新兵刺客,在其餘冒險者憐憫的眼神中,率先站起來,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我,可能在他看來,就算我是營地裡的高級冒險者,自己這方人多勢眾,同仇敵愾,也用不著害怕。

    我默無表情的數了一數,嗯,總共有8個冒險者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看來阿卡拉說的沒錯,最近新晉的冒險者,多了很多。

    打個響指,伸長版地劇毒花籐從地上竄起,將眼前地麻子臉刺客,還有另外7名冒險者,像綁蚱蜢似的一連串捆了起來,然後掛在營地中央噴水池地旗幟上,以這幾個最多十幾級的冒險者的實力,想掙開劇毒花籐的束縛,簡直是癡人說夢話,就好好在那裡曬曬太陽清醒一下吧。

    看著由劇毒花籐鑽出來的,酒吧地板上的幾個大洞,再看看很多剛剛不小心瞪了我一眼,現在正做賊心虛的偷偷從酒吧門口溜走的冒險者,老闆兒子頓時淚目到無以復加。

    「你怎麼會在這裡,很缺錢用嗎?」

    我對小跑過來的菲妮翻了翻白眼,為什麼這傢伙老是那麼悲劇呢?

    「喵嗚,是這樣的,一個拎著酒瓶的紅頭髮大姐對我說,營地現在很缺錢,如果沒有錢就辦不好神誕日……」

    「所以呢……」

    我木然,紅頭髮,拎酒瓶……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營地那麼缺錢,所以就決定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按照好心的紅髮大姐的吩咐在這裡打工賺錢!將自己親手的勞動所得,捐獻給營地。」

    說著,還氣勢滿滿的握了一下小拳頭,一副我會好好努力幹活的勁頭。

    呀,雖然我很想看菲妮悲劇下去,但貌似讓卡夏那傢伙得意更令人火起,於是我對她招了招手。

    「你去問一問酒吧老闆,你口中那個『紅頭髮的好心大姐』,究竟拿你打工的錢,用在什麼地方了。」

    菲妮將信將疑的按照我的吩咐,跑到酒吧老闆面前詢問,在我一旁虎視眈眈下,這個小胖子自然不敢撒謊,乖乖的將他和卡夏齷齪的內幕交易說了出來,原來菲妮打工賺得的酬勞,全都被卡夏那傢伙預支成麥酒了。

    「竟……竟然,欺騙少女純真的感情。」沉默片刻之後,菲妮燃燒起來了。

    糾正一句,你不是少女吧。

    胖小子戰戰兢兢的看著菲妮,感受到從這只原本一臉無害的侍女身上湧出來的強大力量,才知道自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不由用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看向我。

    我招招手,示意他快點離開,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連爬帶滾的從後門鑽了出去。

    「黑店,去死,去死……!!」

    下一刻,菲妮爆發出來,一道道火焰,像機關鎗一樣從她手中打出,不到片刻,整個「新」羅格酒吧便籠罩在熊熊的大火之中,風助火勢,那高高捲起的火舌,濃濃冒出的大煙,千米之外都能清晰見到。

    我從酒吧大門退出,和其他冒險者一起加入了圍觀行列,心裡琢磨著,羅格酒吧毀了,「新」羅格酒吧也要完蛋了,下一次應該會取什麼名字呢?「超級」羅格酒吧?

    解決(?)了菲妮的事情後,我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訓練營逛起來,打算偷窺一下老酒鬼今年又打算搞什麼把戲,好有個提前準備,不會再次被她騙個精光。

    老酒鬼這人實在太作惡多端了,整個營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略微一打聽,就知道了她的行蹤。

    坐在她那小帳篷旁邊的大樹底下,背靠著粗大的樹幹,左手托著下頷,老酒鬼正擺出一副思考者的姿勢,嘴巴緊抿,神色肅然,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如哲學家般深邃。

    看上去,她似乎正在思考著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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