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英雄
門外,兩個腦袋探頭探腦的將目光從門縫裡透進去。
「總覺得,吳大哥現在的樣子好像有點奇怪。」
看著已經完全陷入黑化狀態,正在碗裡搗著什麼粉末的某人,琳婭一臉的擔憂。
「喵嗚!!」
看到某人突然掏出幾隻蘑菇,扔到碗裡,如同穿著黑袍黑帽的老巫女一般,拚命的搗著,菲妮突然發出輕聲悲鳴。
「表哥,變得比平時更可怕喵!」
「那是什麼?」
琳婭雖然博學,但是庫拉斯特的迷幻蘑菇本來就十分稀有,冒險者一般也比較少採摘蘑菇,所以,除了菲妮和我身邊幾個人之外,恐怕還真沒幾個知道,至少我就沒有在凱恩書裡見到有關它的介紹。
說不得迷幻蘑菇這個名字,還是菲妮擅自取的呢。
「那是……」
菲妮搖了搖頭,烏黑的眼睛裡流露出恐懼的眼神。
「誰?」
就算再怎麼專注,門外有兩隻小貓在嘰嘰喳喳,我也不可能當做沒聽到。
門丫的一聲打開了,琳婭和菲妮相繼走了進來。
「對了,吳大哥,神器呢,吳大哥是那個有緣人嗎?」
被抓個正著的琳婭,像一隻畏縮的小貓般,紅彤著臉,不知該說什麼好,而當她下意識這樣說出來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我真是個笨手笨嘴的笨蛋,明明見吳大哥這樣子,一定是沒有找到神器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對方竟然點了點頭。
「找到了。」
我漠無表情的繼續搗鼓著碗裡的碎末,狠狠的一搗……
「真的?」
兩個人臉上地表情十分精彩。
「喏,不信拿去看看吧。」
我將木箱拿出來,拋給菲妮,至於為什麼拋給她……
「要不,還是先拉上窗簾吧。」
菲妮前身不愧是老江湖,雖然對神器的誘惑和好奇,比琳婭更甚。卻硬是忍住沒有打開盒蓋,她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如果裡面真是神器的話,那七彩的光芒恐怕立刻會引起外面冒險者的窺視。
「沒那個必要,直接打開吧。」
我頭也不回的,專注著碗裡的粉末。
菲妮一愣,不過轉職偽娘以後,她地主見已經全無。完完全全變成了逆來順受屬性,因此聽了我的話,也不反駁,而是順從的打開了盒蓋。
七彩的光芒頓時從箱子裡爆射出來,迎面將她的臉照得一片雪白。
這陣劇烈的七彩光芒。同時也穿過了窗外,彷彿一道引航燈似的照射出去,引得大街上的冒險者紛紛側目。
這些冒險者地神色很奇怪,先是震驚。轉而恍然,然後又是佩服,完了以後,卻忍俊不禁起來,眼睛裡流露出帶著善意的幸災樂禍。
而在我的耳中,先是聽到了琳婭和菲妮的驚歎聲,然後過了片刻之後,數一數反應時間。我放下碗和搗器,將耳朵捂上。
下一刻,女人獨有的高音尖叫聲響起。
「啪啦」一聲,木盒子被菲妮扔在了地上,她用一臉欲哭地表情看著我。
「這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喵?」
旁邊的琳婭,早已經羞得跟個紅蘋果似的,如果眼前有地洞的話,恐怕她也會立刻鑽下去。這所謂地神器。竟然是男人的那……貼身衣物,而且上面還……
「神器呀。你想要?」
我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然後用一臉希冀的目光看著菲妮——你就別客氣,拿去吧。
「不要不要,打死我也不要喵!」
這只偽娘立刻將脖子上的漂亮鈴鐺搖得叮鈴作響,生怕我會將神器內褲強塞給她似的。
這時候,她也隱約猜出,為什麼我會一臉怒沖沖的回來,為什麼會搗鼓這些粉末。
「大功告成!!」
將搗好的粉末抖入果子酒裡,我拍拍手掌,將手上地殘留物洗的一乾二淨,這玩意可是一點都吃不得。
「我先出去一趟,你們乖乖留在這裡別亂跑。」
留下這麼一句,我收起果子酒和神器內褲,咚咚的就跑了出去,琳婭和菲妮看著那遠離的身影,都露出了苦笑,聰明伶俐的她們,已經完全猜到了我現在的目的。
血腥瑪麗酒吧,在侍女畏懼的目光中,我一腳踢開厚實地酒吧大門,正欲發難……
「圖拉……」
「轟——」
一陣潮水般地巨響,將我的聲音完全淹沒,聲音是如此之大,就連整個群魔堡壘地上空似乎也迴盪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時被這巨大的突變給鎮呆,就連發難也忘記了。
反應過來之後,我才發現,這巨大的聲音,是整個酒吧裡的冒險者所發出的歡呼和掌聲。
目光在裡面巡視一遍,我發現約莫有幾百個冒險者,其中我認識的,奧斯卡和他的兩個跟班,就連已經轉職成為菲妮的尾行魔的拉丁,也出現在他們裡面,神色雖然依舊冷漠,但是掌聲卻一點都不含糊,見我目光看過來,難得的勾起他那俊冷的嘴角,點了點頭。
汗,他該不會是已經把我當成表哥看待了吧。
除此之外,還有將我騙了個慘的老騙子圖拉丁,野蠻人加納,在狩獵活動時站在我另外一邊的德魯伊漢加克爾萊和另外幾名傭兵,我在群魔堡壘認識的冒險者,全都在這裡。
當然,更多是我不認識的冒險者。但是那一張張陌生的臉上,笑意卻依舊真誠,掌聲依舊熱切,歡慶的喜悅氣氛,讓這股浪潮持久不息。
「恭喜你,吳凡大人。」
「恭喜你,吳凡兄弟。」
「恭喜你,吳凡老弟。」
「恭喜你。人類勇士。」
從熟識地傭兵,野蠻人加納,奧斯卡他們,還圖拉丁口中,道出一句句真誠的祝賀。
「恭喜你,勇士!」
那些陌生的冒險者,也如一道接著一道的海潮般,不斷鼓著掌。眼睛裡流露出最真誠的認同和尊敬。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我腦海裡嗡嗡作響,只剩下那此起彼伏的恭喜二字,在裡面不斷膨脹。
這情景,咋跟某暴走機的結局鏡頭那麼相似?難道咱要ge了?
「等……等等!」
我頭疼的捂著額頭。伸手打斷眾人地祝賀。
「嗯,無論如何,先謝謝大家,不過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我指著酒吧內部的張燈結綵佈局,上次來的時候,還透露出一股血腥冰冷氣息的酒吧,如今卻像婚慶場一樣華麗。
「這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慶祝你凱旋歸來!」
奧斯卡迎上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當然,以他的牛力,與其說是擁抱。不如說熊抱,nnd,骨頭差點都給他箍斷了。
「凱旋?」
我有點不明白,這兩個字要如何套在自己頭上,自己入手粘有便便的內褲一條,然後凱旋歸來?
「我就知道你一頭霧水,聽我說就知道了。」
在我呲牙咧嘴的表情中,奧斯卡不斷大笑著拍向我地肩膀。為了事情真相。我先忍!
原來,那個洞穴在群魔堡壘冒險者眼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也就我這個剛剛來到的粉嫩新人才上了當。
在不知多少年前,這個洞穴被稱作勇者試煉地,就如字面上的意思,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敢闖一闖的地方,那時候,酒吧裡喝醉酒地冒險者,最流行的動作和語言就是:一腳踏在桌子上,滿臉通紅,豪氣大發的指著對方。
「好,我這就去闖一闖給你看看!!」
然後一去不復返。
咳咳,說笑,冒險者也不是傻瓜,知難而進固然重要,但是知難而退也是一門學問,不會明知不敵還跑去死磕的。
由於裡面地難度太大,所以有時候好幾年,都不見得有一隊冒險者能到達試煉洞穴深處,獲得勇士的稱號,顧因此,能闖進深處,甚至有能力在裡面混一混的冒險者,也顯得格外讓人崇拜。
為什麼奧斯卡這個大嘴巴,在群魔堡壘如此受人尊敬?就因為他的隊伍曾經通過試煉,獲得勇士稱號。
順便一提,奧斯卡是三年前闖的關,我手頭上的那條內褲就是他當年親手放入去的,再順便一提,他當年得到的神器,是一片沾有血跡地棉布……
至於為什麼昔日的勇者試煉,會變成今天的神器騙局,那還要從圖拉丁這個老騙子說起,不知多少年前,咳咳,我這話沒錯,別看圖拉丁是個矮子,他今年已經有一百多歲,按年齡來說足夠當我曾爺爺了。
話說不知多少年前,這圖拉丁從矮人族跑出來,無意間得知群魔堡壘還有勇者試煉這種好玩的東西,頓時靈感如潮,二話不說回到自己的鐵匠鋪裡一陣敲打,第二天,和群魔堡壘裡的幾個冒險者頭頭,鬼鬼祟祟的召開了一個會議。
一項驚天騙局,就這樣達成,並向剛剛來到群魔堡壘的那些粉嫩無知地新人們籠罩下去。
當然,也不是誰都騙,想要騙,還得有那個資格才行,像那些傭兵和水平一般地冒險者,都會被早早告知,他們也不會自不量力的硬去奪取這個名頭。
而對於那些剛剛來到群魔堡壘,實力強勁地新人,則是整個群魔堡壘的冒險者都會不約而同的閉口箴言,等這些新人過了一兩年。由幾個群魔堡壘冒險者的頭頭商量決定,才會將這個陰謀撒下去。
要怪,就只能怪我剛剛來到群魔堡壘,就在狩獵活動上大出風頭,而和我比賽地奧斯卡,又恰好是那幾個頭頭之一。
搞的那麼麻煩,其實都是為了那麼四個字:自娛自樂,這就是冒險者獨有的幽默方式。就如同當年第一次和老酒鬼卡夏見面,她妄圖用一個年度最佳戰士獎章騙我去殺血鴉一樣。
「我靠你們!!」
聽完以後,我狠狠朝奧斯卡他們比了一個中指,說是我獲得了榮耀和尊敬,但是我看這幫冒險者才是最樂悠的吧,就跟過個年似的,我說找樂子慶祝就那麼難嗎?隨便將每個月的哪天定為冒險者慶祝日不就成了?
「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到了最深處?」憋著一口氣,我忍不住問道。
「那還不容易。看到你從傳送站裡氣沖沖跑出來,就知道了。」奧斯卡哈哈大笑。
「還有,聽說剛才那會,不知道誰的旅館房間冒出了七彩光芒呢,哎。真是令人羨慕,神器呀!」
圖拉丁這老小子端著一大木杯,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
怒!你不出現,我還忘了跟你算賬呢。
眼看著他得意洋洋地樣子。我頓時一個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看見他這張老臉,就讓我聯想到那條粘著黃黃斑漬的內褲。
「七彩你妹呀,老騙子!」
我怒吼一聲,掏出盒子裡的內褲,舉著褲頭就從他腦袋套下去,然後順勢一綁。
這可憐的矮個子頓時嗚嗚掙扎起來。手舞足蹈著,手上的麥酒都倒在了自己頭上,拚命扯著套在自己頭頂上的內褲,但雖然只是偽劣神器,又豈是那麼容易撕破的。
「哈哈哈——」
看到圖拉丁那不足四尺的個頭,大腦袋上被套上一條七彩大褲頭來回掙扎地樣子,滿酒吧的冒險者頓時哄笑了起來,也算這傢伙自作孽。不可活了。
好不容易將內褲扯下來。往地上狠狠一扔,圖拉丁連忙呸呸呸起來。
「爺爺的。這可是偉大的我,為了逼真而特意在廁所裡弄一些真貨塗上去的,你這混蛋竟然套到我頭上。」
說罷,他扭動著五短三粗地軀體就要撲過來和我拚命,可不料人還在半空,就被一把從背後抓住,像只烏龜一樣吊在半空,圖拉丁回過頭一看,卻是比它足足要高上兩倍有餘的奧斯卡。
「老圖,你就算了吧,吳凡老弟也被騙得不小,如果要算賬的話,可得將我當年那片棉布也算進去。」
這樣說著,奧斯卡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似的,牙齒頓時咬地格格作響,牛眼也是瞪得老大,滿滿帶著盼望從圖拉丁嘴裡說出一個倔強的不字,然後立刻下黑手的期望。
矮人雖然以脾氣臭,性格倔聞名,但也知道眾怒難犯,面對這種很明顯是找揍的回答,他要真還耍臭脾氣,那就不是倔,而是傻了。
「好吧,看在奧斯卡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
這矮冬瓜悻悻然的說道,卻讓我翻起了白眼,要不是奧斯卡阻攔,我非得給你的腦袋上增高個幾厘米不可。
「來來來,大家喝酒,慶祝我們的新勇士誕生!」
奧斯卡舉起木杯,裡面滿滿地冰涼麥酒頓時濺撒出來,然後他將麥酒遞給我,自己拿起另外一個滿上的木杯,眨眼睛示意,讓我這個主人有所動作。
場面一時安靜,一雙雙炙熱的眼睛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當我將手中的麥酒高高舉起,大吼一聲乾杯的時候……
他們頓時歡呼起來,咕嚕嚕的將整杯麥酒倒入嘴裡,泡沫順著他們的嘴唇滴下,不斷流落到脖子和壯實地胸膛裡,裡面有幾個豪邁地女亞馬遜,那侵入她們高聳的乳溝,微微將胸衣浸濕地酒沫,頓時讓她們美好的胸部輪廓清晰顯現,豪情中添了幾分漣漪。
「別生氣,吳老弟。你應該將老圖給你的東西放進去了吧,想想,下次就輪到你騙那些粉嫩新人了。」
奧斯卡抱著我地肩膀,小聲在我耳旁奸笑道。
「有理,有理!」
我恍然大悟,心中殘留的鬱悶頓時消散於無,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呀,嗯嗯。庫拉斯特我到是認識不少即將挑戰墨菲斯托的精英冒險隊伍,該騙誰好呢?
「吳老弟,我該謝謝你!」
正在考慮著的時候,奧斯卡真誠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在說什麼?」
我用一副你腦子該不會壞掉的眼神,看著朝我投出真摯目光的奧斯卡。
他並沒有生氣,而是頷首示意我看看那邊,數百名冒險者正在那裡歡欣鼓舞,互相灌酒吹牛。以此慶祝新勇士的誕生。
「群魔堡壘總是死氣沉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熱鬧地場面了,這都是你帶來的。」
他拍了一下的我的肩膀,不似以前惡作劇的力道,而是莊重的。像是長輩鼓勵晚輩般,力道溫和的一拍。
「你是英雄!」他豎起大拇指這樣對我說道。
我愣愣的看著奧斯卡,彷彿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看不出來,你現在還真有冒險者老大地風範。」
「你現在才知道呀?」
他咧嘴一笑。那認真的笑容還沒保持上十秒,就原形畢露了,然後扳著我的肩膀,將我硬拉到成堆的冒險者裡面。
「來來來,怎麼能自己喝自己的,讓我們今天地主角受冷清呢?大家互相介紹一下,為我們的新英雄喝彩……」
歡歡鬧鬧的不知過了多久,酒吧才逐漸安靜下來。醉醺醺的冒險者們,互相攙扶著肩膀,嘴巴鼻子裡噴著酒氣,一個個帶著意猶未盡地神情,口齒不清的和我們打了聲招呼以後,離開酒吧,有些實在醉的不行,乾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長凳上。甚至滑落到地板上,呼呼大睡起來。
而本來。我這個酒量最淺,也應該被灌得最多的慶宴主角,卻只是臉色微紅,並不是咱練了什麼神功,能將酒精逼出體外,情況是這樣的……
「來,我們的英雄弟弟,姐姐敬你一杯,要一口氣喝完哦。」一個高大嫵媚的亞馬遜姐姐,將她高聳的酥胸貼了過來,手裡端著滿滿地麥酒,吐氣如蘭的說著。
「吳老弟是這次慶宴的主角,酒量也不大,不能先醉倒,我代他回敬你。」一旁的奧斯卡站出來,堂而皇之的將滿杯麥酒灌下,然後滿足的呼出一口酒氣。
「兄弟,我佩服你,來,乾上一杯,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
一個牛高馬大的聖騎士,打著醉拳,腳踏七星步,搖搖晃晃舉著杯子走過來,人還未近,一陣沖天的酒味就迎面撲來。
「人類勇士是這次慶宴地……」
奧斯卡剛想再站出來,結果卻被另外一邊地矮人酒鬼圖拉丁搶先了一步,說著同樣的措詞,然後帶著一臉勝利笑臉地將酒喝了下去。
就是這樣,結果本該敬我的酒,大部分都被這兩個酒鬼給搶了,也正好,周瑜打黃蓋,你情我願,皆大歡喜。
看到圖拉丁挺著比孕婦還要大的肚子,仰躺在地上,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對了,那個,我還是叫你老圖好了,老圖呀,你給我的那玩意叫道格的口水角吧,你是怎麼認識道格的?」
「道……道格,誰是道格?我……不認識。」
圖拉丁大概是真醉了,口齒不清的應著,似乎又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拍了一下手心。
「哦……道格,我想起來了,是道格。」
經圖拉丁一解釋,我才得到一個啼笑皆非的答案。
原來兩個人壓根本就不認識,只是圖拉丁曾經在酒吧裡無意聽過那麼一次八卦,野蠻人裡,有個叫道格的傢伙,十歲時候聲音就賊大,吹起牛來昏天黑地的,僅僅是這樣而已。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基……咳咳,秘密呢。
其實有些事情本來就很簡單,是人的慣性思維將其複雜化。
「咳咳……」
看到一大一小兩個體性相差明顯的醉漢倒在地上,我咳嗽幾聲,今天的重頭戲終於來了。
「本來今天我是一肚子火,想給你們來一下陰的……」
說著,我拿出那壇精靈族特釀果子酒。
「裡面放了大量的清腸果的粉末……」
清腸果,顧名思義,就是冒險者吃了也會拉肚子的特殊藥物,不過冒險者到是經常會服用少量,清理一下腸胃,增進食慾,尤其是野蠻人……
「現在,還是算了吧。」說罷,我作勢欲摔。
「等等!!」
眼看一壇珍貴的果子酒就要彌消於地,圖拉丁和奧斯卡眼也不暈了,酒也不醉了,說話都利索了。
「讓吳老弟受委屈,是我們不對,這罰,我們認了,酒拿來。」奧斯卡這樣說著,一副你不拿過來讓我受罰,就是看不起我的嚴肅。
「沒錯!全都是我老圖的不是,人類,你今天不讓我喝這毒酒,就是看不起我老圖。」矮人王子也一改自己的猥瑣形象,變得大義凜然起來。
「好吧,你們少喝點,就當做是清理一下積食吧。」我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勉強的將酒遞了過去,並好心吩咐道。
「這個罰,我們自己有度,吳老弟你就先去吧。」手長腳長的奧斯卡先一步接過果子酒,嘴巴樂得一歪,卻被他強行忍住,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彆扭神情。
你才先去呢,我翻了翻白眼,紅著臉打個酒嗝,醉醺醺的撞門離去。
「嘿嘿~~吳老弟大概還不知道,清腸果是有解藥的吧。」
直到確定那道身影真的已經離去以後,奧斯卡悔恨的神情突然轉得比變臉的還快,就變成了一副奸詐笑容。
「嘿嘿,我身上正好有解藥。」圖拉丁臉上的笑容依舊猥瑣。
兩個人悉悉索索的將解藥倒進去,搖晃均勻了,奧斯卡拿出兩個杯子,上滿。
「乾杯,這是聰明人的勝利。」他舉起酒杯。
「嘿嘿,同干同干,那小子雖然滑頭,但畢竟還嫩了點。」圖拉丁將酒杯迎了上去。
然後,兩人迫不及待的一口喝下。
「來來,繼續滿上,今天不醉不歸……」
第二天,酒吧傳出各種八卦,群魔堡壘元老級猥瑣人物,奧斯卡和圖拉丁,紛紛在血腥瑪麗酒吧抽風,跑到大街上大玩脫衣舞,傷風敗俗,最後被衛兵制服,關押三天以示懲罰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