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請問,您躺在我下面幹什麼?
「噢噢噢噢……」
跪趴在地的亞歷山大,仰頭發出一聲悠長的悲鳴,然而就在這一刻,整個大廳的上空突然風雲變色,在魔法陣爆炸以後就一直聚集在半空的邪惡血霧,突然形成一張巨大的血網從天而降,將亞歷山大的骸骨緊緊的纏繞住,然後如同噁心的蛆蟲一般,不斷扭動著往他的骨頭裡轉入。
那是束縛了亞歷山大數千年的黑暗力量,在魔法陣被毀、亞歷山大脫困以後仍不死心,殘餘的力量竟然企圖在亞歷山大虛弱絕望的時候繼續啃噬他的靈魂,將他變成地獄的傀儡。
然而,昔日的無敵強者,戰場裡的常勝騎士,如此輕易的就被控制住了嗎?答案很明顯,僅憑著現在微薄的力量,亞歷山大成功的抵制住了黑暗力量在的自己身體上擴張,並與之不斷的糾雜抗爭著,即使是淪落到如此地步,他的驕傲也不允許自己的靈魂被別人左右。
綠色的光芒與血紅的光芒在他的身體上交織著,那充滿催眠和誘惑的惡魔絮語,在亞歷山大鋼鐵一般的意志面前黯然失色,他抬起那張慘綠色的骷髏頭,兩團幽綠的眼珠閃爍著,彷彿在嘲笑黑暗力量的幼稚,直到看到與小雪它們戰在一起的邪氣屍,那醜陋的身影和發自靈魂深處的悸動摻雜在一起,讓畫面定格在一剎那……
耶裡……耶裡斯,耶裡斯耶裡斯耶裡斯……這究竟是為什麼!!
「大人,歡迎您回來,您……您一定口渴了吧……」
教廷軍再次凱旋而歸,路兩旁的民眾們用熱切而瘋狂的歡呼向我們致意,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子的女孩,努力的從擁擠的人群裡轉出來。懷裡保護著一個破舊的瓷碗,她抬起頭,露出羞澀美麗地笑容,然後將碗遞到我面前,怯生生的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只記得當時腦子裡一陣恍惚,彷彿壁畫上的天使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即使是戰場上的刀砍到我面前。我的心也從來沒有如此劇烈的跳動過。
僵硬地將碗遞接過來,然後再僵硬的舉到自己嘴邊——我當時的動作一定很可笑吧,我「咕嚕咕嚕」將碗裡甘甜的泉水倒入嘴裡,真好喝,我敢打賭,我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甜美的泉水。
事實上,到很久以後回憶起來我才發現,其實當時那個碗裡根本就沒有一滴水。雖然她很努力的在保護著,但是裡面的水早就在擁擠的人群裡被濺光,不過,那地確是我一輩子喝到的最幸福的水。
(——摘自亞歷山大傳記第五章)。
「親愛的,如果這就是你的救贖。如果這就是你地愛,我……很幸福…………我愛你……」
即使我手中的利劍穿透了她的胸膛,她也依然用著從第一次相遇開始就從未褪色過的笑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淚珠翻滾,用我無法體會,也無法承受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為什麼要說出這麼殘忍的話,我的內心明明是那麼痛苦,我的淚水明明是那麼模糊,幸福的卻只有你一個人。這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你至少也應該說:『亞歷山大,我親愛的,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永遠地陪伴在我身邊嗎?』,如果是那樣的話……
「萬能仁慈的上帝,我。亞歷山大。一個虔誠忠實的信徒,數十年以來一直在您的榮光指引下戰鬥著。從未敢有絲毫的怠倦,您那無所不知的眼睛可以作證,因此,看在著數十年的份上,請寬恕我這一個自私無禮地懇求——讓我可憐地妻子永遠沐浴在您的神光下,將您賜予我地庇佑與榮耀分予她,哪怕是以後墮入地獄,我,亞歷山大在此發誓,願將自己的**,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靈魂交換……」
我在教堂裡一直祈禱,直到天空泛白才將蓋子合上,天啊!我究竟在幹什麼?利用自己的權利瞞過所有人,將耶裡斯偷偷的埋葬在最神聖的祈禱大堂裡,我幹了些什麼?!無法想像這是多大的褻瀆之罪,即使下到最深的地獄,靈魂受到最惡毒的魔鬼所支配,恐怕也清洗不自己身上的罪孽,不過,只要耶裡斯能得到救贖的話,一切都值得……
(——摘自亞歷山大傳記第三十一章)。
「為什麼……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啊啊啊啊!!!!!」
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感情,悲哀……痛苦……無助……憤怒……?從那淒厲的呼喊聲中直透靈魂,反應過來,我只覺得臉頰莫名其妙的一陣冰涼。
在那悲切與不信的悲鳴中,亞歷山大的綠色眼眶裡,彷彿有什麼破碎了一般,迅速的黯淡下去,那鋼鐵一般的堤防正在迅速崩潰,黑暗力量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將他全身的骨架逐漸的染紅,直至……
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具3米多高的巨大骷髏,全身血紅的骨骼彷彿有一層鮮血在流動似的,黑洞般幽深的眼眶裡閃爍著一團刺目的猩紅色血光,龐大的軀架彷彿壯漢的肌肉一樣,發出「喀拉喀拉」的磨合聲,微微彎起的腰身,讓它看起來如同滿弦的箭一般充滿了爆發力。
站在一旁,我親眼目睹著亞歷山大的靈魂被一點一點的吞噬掉,心有慼慼然的感覺讓我內心被恐懼所充斥著,想做點什麼,至少能讓這對可憐的夫婦能夠安息,但是,在那一刻我才體會到,自己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知識也是如此的微薄可憐,羅格第一強者,還有榮譽長老的稱號。在暗黑大陸裡只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罷了。
或許,我所能做到的,只有用自己手中的劍,親手將它們地悲哀埋葬,無論後果如何,也絕對要比現在好……我緊緊的握著拳頭,輕輕的這樣對自己說道。
在亞歷……,不。應該是骨灰反應過來之前,我再次確認了它的屬性,雖然被黑暗力量侵蝕,但是它的屬性並沒有改變,依然是以毒素和冰凍攻擊為主,我略微考慮了一下,將裝備換成如下。
死亡皮手套(50)+項鏈(14)+腰帶(22)+權杖(15)+小盾(8)=抗毒109%,這樣的抗性就算站著給骨灰毒。它也休想掉我一滴血,然後,兩個戒指(19)+頭盔(10)+手套(12)+小盾(8)=抗冰凍49%,也能勉強抵擋一下附帶的冰凍延遲了,再加上變身狀態下的高防。它地物理攻擊也起不了很大作用,可以說,我現在的屬性根本就死死的克住了骨灰,要不是身為小boss級怪物。還有那四個變態的boss屬性,我完全就可以朝它鉤鉤手指,稍微的藐視一下也不打緊。
說時慢那時快,我才剛換好裝備還沒來得及檢查,這只血紅的巨大骷髏就已經仰天發出一聲戰慄的咆哮,猩紅色的眼眶紅光大作,那是已經完全復甦地現象。
我也不甘示弱的咆哮一聲,身體緩緩的膨脹著。棕色的毛髮從皮膚裡迅速冒了出來,不一會兒,一隻比骨灰還要高大的熊人站著它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它,獸性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整個場面屹然肅靜了下來,彷彿就只剩下我們這兩隻小山一般的怪物在對峙著,眼神裡瘋狂地目光。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
「吼……」
幾乎在我邁出腳步的同時。骨灰也舉起血紅的雙手,一團綠得發藍的氣團在它手中瞬間形成。再到如同激光一般向我發射,整個過程還不到半秒,絕對無愧於它小boss的稱號。
我緊緊的鎖定著對面,對迎面而來的綠色光線視若無睹,在骨灰閃爍的目光中,光線正中我地胸口,一瞬間,我只覺得渾身一陣噁心冰冷,但是還沒等我來得及去體會,這股噁心感就已經煙消雲散,只是受到冰冷的影響,動作稍微緩慢了一些。
從旁觀的角度看來,那道綠色的光線射中了我只後,我的全身閃過一道綠光,然後立刻復原,速度快的讓人根本分不清我究竟有沒有中毒。
紅光閃爍,骨灰對這種情況顯然有點出乎意料,以至於愣了一會,等會過神來,我已經接近到了一個無法讓它及時思考下一步動作的距離了,它瞬間反應過來,迎著我破空而來的大掌,毫不猶豫地握緊著拳頭對轟過來,擁有僅低於我半個頭地龐大軀體,還有小boss級的實力,讓它地驟然打出的拳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就在這時,我嘴角里扯過一道詭異的微笑,破空的利爪突然輕飄了起來,同時身子一個側移,在骨灰驚愕的眼神中躲開了它的攻擊軌道。
虛張聲勢?
並非如此,在骨灰的側邊,幽暗的深處突然衝出一道雪白的身影朝骨灰直撲過去,措手不及之下,依然保持正面出拳的骨灰失去了平衡,三米多高的骨架被狠狠的從側面撞飛了出去,而飛出去的軌跡,正好與我側移的步調一致。
我朝在離我不到一米遠的半空中「飛翔」著的骨灰,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十指交叉緊握,高高的舉起,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砸了下去。
「呀啊啊啊——」
怎能容忍,一個暗黑大陸的絕世強者會被你這種垃圾所控制,亞歷山大的靈魂,就由我這雙。
「轟轟隆……」
隨著手上傳來的實感,半空中的骨灰如同突然被萬鈞之力拉扯住一般硬生生的砸在地上,整個地面彷彿都發出了顫抖的悲鳴,煙塵瀰漫,待消散以後,地面出現了一個足以埋葬三米多高的骷髏骨架的「墓穴」。哼哼,看到了嗎?我和小雪長久以來所培養的默契,想當初丘魯頓不防之下也被陰了一道。
「呼,疼疼疼……」
還沒高興完。我就立刻甩著大掌直呼,是誰說骨頭架子比較鬆脆的,骨灰的軀體我估計比鋼鐵都要硬,而且上面還長著刺,上面如同鮮血一般流動著地負面黑暗能量會腐蝕**,日了,沒想到它還是只巨大的毒刺蝟。
骨灰帶動著巨大的身體從坑裡爬了出來,幾乎鑲嵌到裡面的骨架粘了塵沙。順著它站起來的軀體緩緩落下,頗是一番狼狽。
面對站在它面前,任何一個體積都絲毫不遜色於它的兩個敵人,它不懼反怒,伸長脖子,張開那張森森的顎骨,如同霸王龍一般朝我們發出了一聲氣勢滔滔的咆哮,然後迎面衝了過來。一記綠色地寒毒光團朝小雪射過去,看來是學乖了,知道冰凍和毒素對我沒有多大用處。
若是它連這點智能都沒有反而令人奇怪,對此我早有了準備,它才剛剛做出動作。我已經擋在了小雪前面,無論骨灰怎麼轉換角度,我都始終保持著走在小雪前面將它整個擋住,一前一後朝骨灰衝過去。對此骨灰似乎也無可奈何,它的寒毒光束是直線攻擊,不可能穿透或者能拐著彎打中後面的物體。
面對我們的站位,再想想我的抗性,它只能將準備好的光束隨便朝我們一拋,然後咆哮著「踏踏」的衝了過來。
禮尚往來,既然骨灰都如此好客,我也不能含糊。裝備著的權杖上面附帶地三級聖光彈,在我的梵唱下筆直的朝骨灰身上砸了過去,猶如將燒紅的鐵塊扔入冰水裡面般瞬間便翻騰了起來,絲絲血色的霧氣在骨灰地痛苦呻吟中從它身上冒起,不過,也只是令它的腳步頓了一頓,雖然聖光彈能對不死物造成巨大的傷害,但是骨灰的boss屬性裡卻還有一條「魔法抵抗」地能力。所以聖光彈的效果也打了一個折扣。
彼此互相進行了一輪遠程對攻以後。雙方已經逼近了一個很急促的距離,對面的骨灰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對眼前這個讓它在短短的時間裡面就吃了2次苦頭敵人,它顯得尤為痛恨有加,血色雙手筆直的便伸了過去,對於自己一挑二的情況似乎並不怎麼擔憂。
我並不懼與骨灰肉搏,但是現在有了小雪在一旁,如果還抱著那種熱血鏡頭的憧憬不放地話,除了證明我的蠻勇之外別無他用。
冷靜的看著骨灰伸過來的雙爪逐漸在眼中放大,我的腰突然微微一彎,下一刻,一直躲在我後面的小雪,四足如同上了彈簧一般瞬間便高高的躍上了我的頭頂,居高臨下地朝骨灰直撲過去。
骨灰雖然知道有兩個敵人,但是卻沒想到我們玩這手,它急忙剎住腳步,伸出地雙手被硬生生的縮了回來,匆忙地朝上空揮了過去。
「碰……」
半空中的小雪一個靈巧的扭動,輕而易舉的就與骨灰匆忙而至的拳頭擦身而過,雙爪順勢在其下肋劃過,帶起一陣血紅的灰末。
骨灰吃疼的叫了一聲,正欲回身給予小雪痛擊,但總算智商不低,還記得前面還有一個敵人,但是,當它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如它所料,在它剛剛分神的瞬間展開攻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在前面幾米處停了下來,那兩隻幾乎將它拍散了架的巨掌正翻滾著一團黑色的耀眼紅光,腦海裡殘餘的知識讓它瞬間明白,那是比它自身能力還要具備毀滅性的、地獄深處最猛烈的焰火。
面對連靈魂也能溶化的地獄之火,我到要看看你的魔法抵抗屬性能bt到什麼程度,我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黑色焰球朝骨灰那邊推了過去。
「轟——」
暴躁的地獄之火,連一絲餘熱也沒有浪費的集中成一條直線朝骨灰吞噬過去,看著骨灰連爬帶滾的逃出地獄之火的攻擊範圍,好笑之餘,我也為亞歷山大感到深深的悲哀——像這樣的貨色,怎麼可能有資格控制你呢?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呀,亞歷山大,昔日的無敵勇士。
不過,另外一方面,我又感到一絲慶幸。若還是原來那個亞歷山大的話,說不定現在連爬帶滾的人就已經是我了——即使現在的他多孱弱,那上百年所累計地戰鬥經驗和技巧……不,光是氣勢,可能就已經能讓我無法抵抗了,哪能像現在這般形式逆轉,或許,我真的還要感謝這股黑暗力量也說不定……
腦海裡轉著這些冷酷的念頭。我手頭上卻絲毫沒有鬆懈,在小雪的協助下,骨灰的「特別強壯」和「魔法抵抗」兩個屬性,只是意味著它要多受一會罪而已。
而另外一邊,劇毒花籐帶著其他四頭鬼狼,正與邪氣屍纏鬥著,在我的吩咐下,它們並沒有貿然進攻。只是遠遠的在一旁忽悠著邪氣屍,不讓它與這邊的戰場混在一起而已,邪氣屍除了唯一地「突擊」能起效之外,其他的攻擊連鬼狼的皮毛也擦不中,往往是它手剛剛舉起。目標就急急的跑開了。
很好,就這樣保持下去,等幹掉骨灰以後,再慢慢的用聖光彈將你磨死吧。
骨灰總算還堅挺。一直過了十多分鐘,兩眼的紅光才逐漸黯淡下來,最後,小雪一個「巨爪撕裂」打出200%的攻擊,在我吃驚的眼神中將骨灰攔腰撕斷,骨灰腰部以下地下半身半跪在地上,上半身則是「啪啦」的一聲掉落在地,巨大的骨頭碎得滿地都是。
終於結束了。我擦擦額頭的冷汗,雖然沒有危險,不過整個過程卻並不輕鬆,骨灰那堅硬帶刺的軀體,即使站著不動任你敲打,那也是一種十分受罪地活。
我鬆了一口氣,解除變身後朝另外一邊的戰場走去——還是早點結束這場可悲的戰鬥吧,然後將這對恩愛的夫婦葬在一起。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咦?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一件東西似地……
在我疑惑剛起的瞬間。背後突然掛起一陣獵獵的狂風,漫天的紅光從腳下剛剛被我破壞掉的魔法陣上散發出來。一股濃重的邪惡氣息聚集在半空,然後落下,等我回過頭來,剛剛只剩下下半身半跪在地的骨灰,此時正好好的站在我身後不遠處,那猩紅刺目地眼眶,鮮紅欲滴的骨骸,正顯示著它現在是多麼的精神奕奕。
不會吧!!!
我兩腳一軟,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哇~靠……」
這年頭,禍不單行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還未等我從骨灰的復活中回過神來,腦門就突然被不知道是哪個沒長眼睛的傢伙給掃了一下,特別強勁有力。
不用說,在大廳裡面能打出這種力道的,除了那具邪氣屍以外別無他人,帶著我無限怨念的身體,在其他四隻鬼狼和劇毒花籐無辜地目光目送下,優美地在半空中轉了n個360度大迴旋,然後朝大廳的角落裡飛了過去。
「這年頭……沒法過了……啥東西都能玩屍變……玩復活……還是快點收拾包袱跑路吧……」
我一手捂著暈暈沉沉地腦袋,一手支地起坐抱怨著,亞歷山大大人,耶裡斯夫人,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呀,你們做鬼可不要找上門來……
「阿勒——?」
一陣無法言喻的柔軟豐滑的觸覺,從我支「地」的右手手掌上傳了過來,什麼時候大廳的地板提供了如此優質的性能服務?我意猶未盡的稍微用力抓了抓。
「啊嗚……」
一聲和填滿手心的柔軟感有著極為相似之處的輕吟聲從身下傳了過來。
我僵硬的回過頭,目光正好與開始時所發現的那位吟唱聖歌的美麗少女對上。
難怪總覺得忘了什麼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恍然大悟。
「嗯……啊,您……您好,美麗的公主殿下,能冒昧的問一下……您躺在我身下幹什麼嗎……?」
在她聖潔的目光注視下,我臉色微微有點侷促,舌頭都打捲了,不經意之間,眼光順著右手望過去,才發現,自己以為支撐在「地」的掌心,此刻正不安分的覆蓋在少女那堅挺飽滿的酥胸上面,而且力氣似乎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連那彈性極佳的軟肉都從指縫裡溢出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