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是什麼東西?」初雪歪著腦袋,很是好奇的看著宗守手中。這海螺一樣的東西,居然能聽到有人說話。
「聽音螺,七階靈器。據說十萬丈內,可以無視任何四階以下的靈法。雲荒時代,專門用來偷聽的靈器。我讓小金以擬形固化之法修復,不過只能有完整時的三成功效。」
宗守呵呵一笑,目中現出懷念之色。聽音螺之外,還有一種透壁鏡,同樣十萬丈內,可以透視任何壁障。以前他手中,也有一個,很是稀奇了一陣,不過卻有賊心沒賊膽。後來被某個好友借去之後,就再沒歸還,實在太壞了。
室內的所有人,頓時為之一寂。非是為這聽音螺,而是那小金。
而後所有人的視線,又看向了宗守拿回來的那口八階靈劍。
能擬形固化,修復七階靈器。那麼修復這口九麟劍,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終是明白過來,為何宗守會帶回這些廢棄的靈器。一口八階靈器,就是百枚七階獸晶,這一次還真是賺了!
特別是初雪,手中的茶杯,竟是拿捏不住「匡哪,一聲跌在地下.以前宗守總說他這靈寵護駕很是了得,她總不信,到此刻才有些信了。即便日後再沒別的本事,只憑這一手擬形固化,就極厲害了。
宗守似是也猜到大家的心思,搖著頭道:「沒你們想的那麼誇張,這口劍。哪怕是現在的小金修復,也最多一成威力。而且只能用上六十息」
眾人卻不以為然,能用上六十息,那也很是不錯。下一刻,卻就聽那海螺裡,忽然傳出一陣『嗯,嗯,啊、好厲害,舒服,干死我了,的呻吟聲。聲如銀鈴,嬌媚無比,還夾雜著『啪啪啪,的響聲與粗重喘息。
虎中原立時目光一亮,譚濤不動聲色,雙耳也微微一豎。初雪那邊卻是面頰通紅,弱水卻只眨了眨眼,頗為好奇。
宗守正聽到興致盎然,卻忽覺兩根手指頭,在他腰間軟肉上一夾一揪。心知這必是初雪這小丫頭,在噬主了。心中無奈,只得法決一變。換了一個方位.
而後就只聽法螺中,傳出一聲低沉之聲:「宗原那個養不熟的狗崽子,兄長與公子這些年,什麼時候虧待過他?居然就敢背主,叛投那個廢物世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室內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都眼帶深意的,看了面色淡漠的宗原一眼。
而後另一個聲音隨後響起:「是不是他有些不方便?或者沒看到我們的聯絡手勢,才沒趕來?」
「怎麼可能沒看到?四個時辰之後,想辦法在此處見一面。
那些暗號,他都學過。只要稍稍用心,就能知道。」
那低沉聲音一聲冷笑:「看他離那宗守寸步不離,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半月前又陪宗守,大鬧玄山城,此事更人人皆知。多半已經是鐵了心,要投到那宗守麾下。真不知道他是蠢了還是癡了?跟著長老與公子,前途無量。非要跳上一艘破船,真以為那宗守有軒轅通支持,就定能坐穩妖王之位?」
宗守眨了眨眼,原來這手勢暗號,自己還真猜對了,居然真的就是這個房間。正心中有些得意時,就聽那聽音螺裡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說,是不是他已經知曉那件事了?否則實在是說不通,長老這些年對他,可是寵愛有加口以此人的心性,也不像是那種不忠不義之人。」
「絕不可能!那件事極其隱秘,即便君上當年全力徹查,也沒結果。他一個無權無勢之人,能從哪裡得知?當年那場大戰,除了兄長與我們這些人之外,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所有人都知曉,他父親是不敵戰死。是君上統領的大軍,救援來遲一」
宗守一陣愕然,他本來的意思。只是準備聽聽這些,說些什麼。有可能的話,順帶給宗原心裡,先上根刺。竟然聽到這麼爆炸狗血的事情口也不知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陰謀什麼內情。
那今年輕些的聲音,明顯微微一窒:「既然不是因此事,那麼是長老在他功法槍術留下的手腳,已被發覺?以他的天資,察覺自己武道根基的缺陷,本不奇怪。此子居然能這麼早,衝上武宗境界,必定是有其緣故。」
「此事與我兄長有何關係?旁門子弟,本就不能學嫡傳武學。兄長能為他尋來幾本殘本秘法,這宗原即便知道了,也該當感激萬分才是。」
那低沉年老者,語氣已明顯是極不耐煩:「當年若按我的意思,早該將此子了斷。兄長卻看他資質不錯,偏要留他性命。哼」
宗原已是全身青筋暴起,肌肉緊繃。下唇咬破裡面一絲絲的鮮血流出,兩隻手的手心裡,也彷彿兩條血泉在流淌。赤紅的雙目,此刻卻是以哀求的眼神,在看著宗守。面色青白變化,雙唇發白,仿如死人,語氣是亦虛弱無力:『別放了!我求你,世子,把聲音停下,求你別再放了!」
聲音裡隱隱帶著幾分顫抖,又滿含著深沉絕望。與刻骨銘心般的憤恨。
那聽音螺裡的聲音卻仍在繼續。
「其實當初兄長本來有意娶他母親為繼室,可惜那女人脾氣也實在太硬了些,寧死也不願改嫁。哼,若是她稍微憐惜一些自己兒子,這宗原本來也有機會,成為我宗氏嫡脈,可惜一」
後面的話音還未傳出,就聽一聲爆喝。一桿紫雷槍驀地穿出,一瞬之間,就彷彿達至人間極限。粹不及防之下,連宗守也彷彿來不及防範。身前的聽音螺被一槍挑開,聲音也嘎然而止。
宗守心疼之餘,又暗覺驚異。這傢伙還真不愧宗未然看中的天才,這一槍簡直是超過了武道之勢的水準。方才雖有故意相讓的成份,不過也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要一直能保持這樣的槍術,即便是他,也未必就有把握能勝.
連忙把那聽音螺,同樣拿回手中。還有雲荒時代的靈器,材料紮實過硬。小金也未正櫻其鋒,沒有什麼損毀。這才真正放心。
不過當宗守回過頭,正要破口大罵時,卻只見宗原正是手掩著面,身軀一陣陣的微顫。雖沒有聲音,可那手指間,卻一點點的淚水滴下。一居然哭了。
宗守頓時是一陣無語,心中也是多多少少,有了些歉疚,凝思了片刻,忽而莞爾一笑:「對了宗原,我問你想不想親手把那雲瑕山風煜,還有那什麼烈焰山雄魁的腦袋割下來當酒壺?不對,是尿壺」
宗原頓時微微一怔,愕然的抬起頭。而後就只見宗守,忽然屈指一彈,竟是將一枚丹藥,彈飛過來「你要有這意思,還有些血氣。那就五天之內,衝到地輪四脈。有這枚地極丹,你別說你辦不到?」
虎中原立時羨煞,那譚濤也是微微動容。對宗守口中,要將雲瑕山風煜烈焰山雄魁的腦袋砍下來當尿壺之語,則是有些不以為然。
那兩位世子的腦袋,若是那麼好砍,早就被人砍下來了。又又又又初階靈丹的交易,還需等上五日完成。這五日時間,宗守就乾脆在這界浮城住下。每日就拿著一桿紫槍,一套軟甲擺弄著。兩件靈器,都是宗未然留下的靈物,赫然高達五階。
宗守自然也沒資格卻改造什麼,只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再添一些東西,準確的說,是兩個小小的靈陣。好在兩件靈器,都是內煉,以他在符菉法陣方面的造詣,勉強可以辦到五日之後,那盔甲之上的內層,就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
紫槍之上,也同樣如此。而且槍鱷處,更鑲嵌了一枚龍眼大小,se呈明黃的玉珠。正是幾日前,在崆器宗庫房裡,那堆垃圾中淘來之物、
「這盔甲上的符陣,配合我那控hun之術,即便在萬軍之中,也該能準確控制宗原的身體,只要他不抵抗即可。這枚聚元珠,再配合這槍上的靈陣,應該可在戰鬥時吸聚一些元力,可惜效率小了些。須得先存些才好!宗原的實力還是差了點,最好是再買顆高階的外丹。」
「還有這兩個靈陣,都半點損壞不得,真個是讓人頭疼。對了,我的槍術,以前同列七皇的那幾個傢伙,都說我是一踏糊塗,真有這麼差麼?以槍代劍,其實也沒差多遠嗎?我用槍的時候。他們不也同樣沒勝過我。至於衝陣之術,應該還能過關。就是那靈法極難應付,需要準備些符菉才行一」
正看著這五日時間,炮製出的成果喃喃自語。初雪卻忽然瘋了似的,跑回到了包廂裡,面上全是激動的紅暈。
「少主!跌了跌了!」
宗守被打斷思緒,回過神不解道:「什麼跌了?你走路跌倒了?」
「才不是!」初雪猛地如撥浪鼓般搖著頭,喘了口氣:「是獸晶,所有的獸晶靈石都在暴跌!一下就掉了三倍,好嚇人!」
宗守這才眉頭微挑,大步走了出去。
步行到這界浮城的交易廳,只見此處,赫然是一片噪雜哄然之聲,所有人都是在惶然失措。
而在那兩個巨大光屏之上,則全是一片片的拋售靈石獸晶的消息。一眼望去,是刺目之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