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傻樣,謊言被戳穿了吧……」陸秀芳開懷大笑。
「她真的,」林小渣顫聲說道:「她真的來了?」
「來了啊,怎麼樣,想追星啊?」陸秀芳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也配。」
「沒錯。」渣哥歎了口氣,道:「我的確,不配擁有她的愛。」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別演了大哥,又不是拍電影。」
「隨你說,老子現在心如死灰,萬念俱灰,眼前一片的灰。」
「灰你**頭,請我吃飯。」
「好啊,我有一個經常去的飯店,我們弟兄都在那裡聚,我帶你去好不好?」
「好啊,叫什麼名字?」
「香如玉。」
「滾蛋!」
一頓飽餐之後,兩人在酒店裡開了房間。
陸秀芳臉紅紅的坐在床沿,定定的看著渣哥,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
林小渣站在窗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他始終不明白,怎麼一瞬間,美好的夢想就冰冷的碎掉了,相愛的人,可以那麼輕易的鬆開緊緊相握的手。
如果是天意,天意又為何逼人太甚!
「喂,你在幹嘛呀。」坐在那裡胡思亂想了半天,卻看到渣哥一動不動的站著耍酷,陸秀芳不禁有些惱怒:「你以為自己是大理石雕塑啊。」
林小渣回過神來,轉過身,眼中儘是落寞。
只可惜,陸秀芳並沒有看到那眸子裡深藏的悲傷,她的眼裡是一具她朝思暮想了很久的身體,她已濕的一塌糊塗,只想和這身體融為一體。
林小渣走到他她的面前,揉了揉她因為剛剛洗過澡而蓬鬆柔順的頭,輕聲說道:「別亂想了,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你,」陸秀芳差點被他活活氣死,但總不能自己主動湊上去索愛吧。她悶哼一聲,抓起被子,氣呼呼的躺在床上。睡是睡不著的,繼續幻想吧,靠。
「天下,呵呵。」林小渣輕輕拍著她,心中默默想道:「總算取得了天下,少了一個人,人生已經不完整了。這天下又取來何用呢。上蒼既然讓我重生,為何不把我穿越到古代,偏偏還要在這無聊的時代廝混。活也錯,死也錯,世事啊,就是這麼折磨人的吧。」
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來剛想掛斷,卻見是蘇北,猶豫了一下,便接通了電話……話筒那邊,傳來了蘇北疲憊的聲音:「渣哥,夏琪走了。我要瘋了,出來喝一杯吧。」
「什麼?」林小渣吃了一驚,他知道蘇北本來無意和夏琪過多糾纏,但夏琪主動往上湊,像她那樣的女人,說過打定主意要勾引一個男人,柳下惠也得乖乖的扒下褲子。現在蘇北陷進去了,夏琪卻又玩起了失蹤!蘇北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連忙告訴了蘇北自己所在的酒店,讓他打車過來。
是什麼都不在乎了,但兄弟出了事,他有豈能不管呢。
陸秀芳抬起頭,問道:「蘇北,是不是那個白白瘦瘦的小帥哥啊,被人甩了?」
「是啊。」林小渣的眼中怒火中燒:「女人,水性楊花的女人,就不能給你們好臉,都***賤,貨!」
「你胡說什麼啊。」陸秀芳憤憤不平的說:「他被甩關我什麼事,你憑什麼衝我火啊。」
「我就是要衝你火,你能把我怎麼樣?」林小渣扯開她身上的被子,卻驚愕的看到她一絲不掛的酮體,眼中掠過一抹陰冷,女人,都是一樣的,隨時隨地的情,為了**可以背叛心中的愛,還要說什麼憐香惜玉呢。
他的心中只剩下報復,他的滿腔怒火,全部灌注在眼前這白玉一樣的小羊羔身上。
「你幹嘛,你有病啊!」陸秀芳尖叫一聲,顧不得沒穿衣服,跳了起來。
林小渣搖了搖頭,拉住她的手臂,之一下,便把她拉近自己的懷裡,右掌用力打了兩下那雪艷艷的肥臀,陸秀芳全身彷彿過了電一樣,登時趴在了渣哥的胸口,微微的呻吟了兩聲,眼中卻儘是嗔怒:「你把我當什麼人,放開我?」
林小渣扯掉上衣,露出肌肉虯結潔白如玉的上身,寒聲道:「什麼人?我的眼裡只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
陸秀芳嚇得呆了,半天不敢說話。
林小渣不禁哈哈一笑:「嚇你的,看你那熊樣。」
「混蛋!」陸秀芳兩隻白嫩嫩的小手在他胸口上打了又打,異常生氣,用力想要掙脫渣哥的懷抱。
林小渣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傾倒在她纖細的身軀上,直壓得她骨頭卡卡的作響。
陸秀芳在重壓之下,芳心已亂,臉上泛出桃花一樣的紅暈。
林小渣再無遲疑,快捷的脫下了她的牛仔褲,露出一雙不遜色於凌莎的修長白腿,他對著雙腿垂涎已久,自是忍不住細細的把玩一番,手貼到肉上,只覺豐潤滑膩,猶如絲綢,輕輕下按,肌膚沉壓,再一鬆手,肌體便立刻彈回去,端的是彈性十足。更難得的是那雙腿光潔如玉,白嫩的像是冬日裡壓在青松枝頭的一疊白雪,不像現在很多女孩子的腿上,因為活潑好動而留下不少的疤痕,雜毛叢生。林小渣在這香艷的肉身之上,心神激盪,暫時的淡忘了唐非出走帶來的無限痛心。
他什麼也不願意多想了,只想在這女孩子雪白的身體上,抵死纏綿。
陸秀芳卻是經不住他的挑逗,手指每次劃在肌膚上,都會引一陣電流般的巨大刺激,她只覺得身體已不屬於自己,在狂風巨浪中顛簸沉沒,沉入那深不可測的海底。一點點的窒息,於毀滅之中,肆意的狂歡。
林小渣本不是輕易放開理智的人,只因今日心死如焚,眼前的女孩又嬌媚堪憐,使得他再世為人後的冷靜,盡數拋之腦後,喉嚨裡出近乎野獸的呻吟聲,張開嘴咬住了她光滑圓潤的上臂,陸秀芳痛的叫了起來,另一隻手卻環抱住渣哥的腰,身體不斷的在渣哥身上磨蹭,痙攣。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陸秀芳的聲音低迷,柔弱,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媚意。
林小渣的眼睛也漸漸的迷濛,人生一世,當及時行樂,得過且過,想那麼多沒有用的事,不是自尋煩惱麼。他沉重的喘息著,伏在陸秀芳的身上,將舌頭攪入櫻桃小口裡,上下挑逗,眼見得便是一場熱吻,電話竟然又響了起來。
「我草,」渣哥無比惱怒的接通了:「誰啊,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明年今天將會是你的忌日。」
「我啊渣哥。」蘇北鬱悶的說:「我到了。」
「媽的,你飛過來的啊?」林小渣無奈的說。
「不是,我就在這酒店附近,走著就過來了。」
「你有一套,在下面等會,我這就下去。」林小渣掛了電話,在陸秀芳臉頰上吻了一下,道:「別陶醉了,我朋友來了,今天辦不成了。」
陸秀芳嬌嗔道:「你壞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沒有自虐傾向,快起來吧。」
「全身都軟了,起不來。」陸秀芳沒好氣的說道。
「哦,那我待會給酒店說,房費你付哦。」
「你怎麼這麼無恥?」
「才知道,看清了我廬山真面目了,以後就離我遠點吧,靠我太近會倒霉的。」
「我願意倒霉,你管得著啊。」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不情願的穿衣服,看著彼此的身子,都覺得有火在胸口沸騰,連連的乾嚥唾沫。
到酒店下面,會合了一連晦氣的蘇北。蘇北看見了白腿女孩,吃了一驚,道:「渣哥,你怎麼哪個都上,太無恥了啊。」
「我說你們還會不會說點正事?我要真這麼無恥,還跟你們混在一起,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都無敵了還鳥你們作甚?」
「別貧了啊渣哥,」蘇北悶悶地說:「我現在出大麻煩了,怎麼辦啊。」
「我就知道夏琪這個水性楊花的東西靠不住。」林小渣冷哼道:「這次又去哪了?」
蘇北歎了口氣,道:「你還記得她媽把她拐賣到陝西一個窮山村裡的事麼。」
「知道啊,又被拐了?」
「沒,她留了封信,說大都市不適合她,還是那個窮鄉僻壤讓她更懷念。自己回去了。」
「開什麼玩笑,她喜歡鳥不拉屎的地方,為什麼不去撒哈拉沙漠?」林小渣怒喝一聲:「她想玩完了就走,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我現在就動兄弟,全國通緝她,抓到了以後,我非把她碎屍萬段了不可。」
「不用了,她願意走,就走吧,像她這樣的女人,原本就不會在一個地方作過多停留的。」蘇北歎了口氣,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只有一個地方,她去了,就永遠不會再離開。」渣哥說著,眸子裡殺氣四溢,既然要玩,就得承擔玩火的後果。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該死的,就應及時投胎!
「什麼地方?」陸秀芳和蘇北齊聲問道。
「棺材。」
林小渣說完這兩個字,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全身的煞氣,便如同回到了那浴血死拼的戰場一樣。
「靠。」蘇北搖了搖頭:「我找你來不是要你弄死她啊。哪能一失戀就把女朋友宰了,目無王法啊你?」
「王法?」林小渣哈哈一笑:「王法如果有用,還要黑社會作什麼。既然法律不公平,我就用手裡的刀,去改寫公平,殺一個,算一個,殺兩個,我賺一雙。」
「你又受到什麼刺激了,媽的你怎麼比我還激動?」蘇北心頭之鬱悶,無人可知。來訴苦,居然被神經病了一通神經,他不禁暗悔自己怎麼就跑來找林小渣了,fuak,失策啊。
林小渣默默的說:「和你一樣,女朋友跑了。」
「沒這麼巧吧?凌莎跑了?還是拉拉?」蘇北嘴巴張得足能吞下三個煮雞蛋,驚訝的問道。
「是唐非。」渣哥傷情的說道。
「又吹牛比。」陸秀芳鄙視的伸出了中指,「你一天不吹牛比你能死啊。」
蘇北又是一驚,道:「唐老師?你開的什麼鬼玩笑,全世界沒有比老師更愛你的女人了,說凌莎會跑,我信。你說老師,我打死也不信。」
陸秀芳這下子傻眼了,拽著蘇北追問道:「喂,你說的唐非,是莎林的那個唐非,女強人嗎?」
「是啊。」
「唐非是林小渣的女朋友?」
「是啊。」
「這麼說,林小渣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蘇北不耐煩的說:「是啊是啊是啊!麻煩你安靜一會,可不可以?」
「切。」陸秀芳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小聲罵道:「什麼玩意。」
「不是老師自己要走的。」林小渣低著頭,沉聲說道:「是凌群,和我爸,聯手逼走了老師。老師真的走了,蘇北,我再也見不到她了,我爸爸肯定狠狠的刺傷了她的自尊心,她的心遍佈傷口鮮血淋漓,可我什麼也幫不了她。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伯父為什麼要看老師不順眼,靠。」蘇北歎了口氣:「世界上還有比老師更好的女人麼,美麗,溫柔,能夠忍受你的花心,為了幫你,她一個高中教師硬是在商界打拼出了一片天下,連很多男人都不如她。這樣完美的一個女人,為什麼卻進不了伯父的法眼呢。」
「因為他的心裡只剩下利益,他變了。」林小渣寒聲說道:「他為了讓我完成和凌莎的政治婚姻,得到應騰集團的助力,不擇手段。就算唐非在優秀一百倍,他一樣會把她趕走。他不需要我得到幸福,只想讓我得到天下。」
蘇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伯父是個好人,你不要這麼想他。」
「我和他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渣**心疾的說:「如果是別人,我可以報仇,我可以殺光那人全家老幼,但這樣對我的人是我的老爸,我能夠怎麼樣呢?我難道去殺了他麼?呵呵,沒用的,什麼親情都是假的。我看開了,天下,誰願意去取,誰就去,我不會再管江湖事了。」
「渣哥,你打算怎麼做?」蘇北皺了皺眉頭,還是問了出來。
「放棄雙鷹盟,把這一切都還給我老爸,然後,轉學去別的城市。能夠混得出來,就混。混不出來,那就混吃混喝等死,前方的路,還有無數的機遇與挑戰,可我卻已經懶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