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想讓青幫的人一個一個,一個接一個,死在我的面前……」米勒如是對調查組的援兵們講道。
調查組這次來的人,大多數都是亞洲人,參加過戰爭的佔了不少,很多都是從阿富汗戰場上退下來的,當然,也有一些人是在墨西哥等地出來混的驍勇之士,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極其輝煌曲折的傳奇。但這場戰爭,他們只能充當配角。
援兵中,真正出類拔萃的,是兩個白人,一個中國人。
一個四肢強壯,膚白如雪的金男人,表情凶悍,胳膊上的肌肉讓人毫不懷疑他能單手掐死一隻獅子。事實上,他的確幹過這種事,更瘋狂的都幹過。強森,曾經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員,因為公然將上司暴打進醫院而被軍事法庭處以三年的刑期,剝奪了從軍的資格。三年後從監獄裡出來,強森加入了聯邦調查局,屢建奇功,但他的**病又犯了,一個上司對他指手畫腳百般挑釁,讓他難忍心頭的怒火,一巴掌將這位上司的臉抽歪,又補了兩腳。那位可憐的上司年老體弱,如何經得起他一番打,沒幾下就掛掉了。
強森很榮幸的成了全球通緝犯,走投無路的他被米勒的老爹相中,委以重任,極為信任,簡直就是有求必應。強森對老頭子感激涕零,誓效忠,,出道以來,全世界的強人在他手裡掛掉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盧比,身材修長,容貌俊朗,看起來總是在微笑的樣子,他的微笑也的確很迷人,很多少女都被他迷的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如果你被他可愛溫柔的外表所迷惑,你就等著被他撕裂成碎片吧。這個傢伙是典型的暴力犯罪愛好者,喜歡用令人指的方式來處置對手。有一次,他奉命去和一個哥倫比亞的毒梟談判,那廝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口氣沖的驚人,開口閉口的罵罵咧咧。盧比微笑著把他的腦袋塞進了人工飼養的鯊魚嘴裡,一直摁著,直到鯊魚把那顆頭顱咬成一團碎肉。還有一次,調查組一位勞苦功高的老前輩,被妻子紅杏出牆,勾結奸,夫害死了。盧比第一時間趕到,把那個萬種風情的意大利美女和那位年輕英俊的阿根廷小伙子扔進了一口大鍋裡,活活的燉了。其他人趕到的時候,他正在吃兩個人的肉,津津有味的樣子,別人則全都跑到外面吐得昏天黑地,不知死活。
中國人叫歐陽婷,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女人。但在大多數男人的眼裡,這簡直就是一個最高等級的惡魔。歐陽婷自小出身武術世家,本來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孩,不但武功高的離譜,學習成績也很優異,見到誰都彬彬有禮,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但有一天,他的一個遠房堂兄前來探親,用花言巧語把當時才十三歲的歐陽婷騙上了床,留下一大套誓言,走了。歐陽婷等啊,盼啊,始終不見堂兄來找她,於是自己去打聽。這一打聽不打緊,彷彿五雷轟頂,原來那個堂兄早就和別人結了婚,哪裡還記得多年前玩過的一個小表妹。歐陽婷一怒之下,千里迢迢跑到了表哥家,殺了他全家,只留下那個可憐兮兮的堂兄,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殺了他。歐陽婷從此流落天涯,有家難回。她人生中最大的愛好就是折磨男人,尤其是風流的男人,落在她手裡的就不用說了,就連在旁邊看的同伴都會忍不住嘔吐。
所以調查組在亞太區的人員進行排名時,強森和盧比毫不猶豫的推舉她做了第一。誰也不敢保證一定不會落在她手裡,那種生不如死的摧殘,兩人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自己玩的那一套,在歐陽婷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的玩意。
這三個人,在整個調查組來說,也是頂尖的人物,不僅因為他們殘忍的手段,更在於他們執行任務的成功率及自身實力。
「你們有什麼意見?」米勒知道眼前的三位煞星都是老於江湖的人物,幹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就好像吃飯撒尿一樣習以為常。
兩個白**漢都不說話,都看著歐陽婷,等她表見解。
歐陽婷冷哼了一聲,也不推讓,當即說道:「即使要展開大規模的火拚,也要等到各方面的人來齊了以後再說。這是三方聯手的戰役,不應該由我們一方來承擔正面戰場。」
米勒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婷姐,我最好的兄弟死在了青幫的手裡,我不可能無動於衷,什麼事也不做!」
歐陽婷對他的火毫不在意,侃侃而談:「第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現林小渣的屍體,也沒有傳出過他的死訊,所以還不能斷言他就一定死了,說不定只是傷重突圍而走,或被人救了。米勒,你至少要分出一半的人手去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樣才算是對得起你最好的兄弟!第二,青幫是地頭蛇,能夠在上海灘這塊地盤上屹立多年不倒,可見其實力不俗。你們倉促間以數人之力挑戰一個龐大的幫派,。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失策,我不可以讓你再重複犯錯。第三,雖然正面大規模的衝突要避免,我們不妨來點開胃的小菜。」
米勒聽她講得句句在理,不由得問道:「什麼小菜?」
強森陰測測的笑道:「青幫這麼大的幫派,肯定會有不少重要任務,你們已經搞掉了他幾員悍將,我們再去做掉幾個,無論在士氣上還是戰鬥力上,都能極大的削弱青幫,屆時火拚一起,我方勝算大增,能夠減少不少無謂的傷亡呢。」
歐陽婷劈頭蓋臉的給了他五六拳,嘴裡怒罵道:「剛才要你說,你不說,現在我在說,你又插嘴,你想死是不是?」
強森巨無霸似的人物,在這嬌滴滴的辣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打得連連怪叫,高聲呼籲米勒進行人道主義援助。
米勒哪有心情陪他們玩,想了想,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婷姐,我給你一個名單,你帶人去做吧。」
「放心,姐姐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歐陽婷眉宇間凶光畢露,閒了這麼久,終於又開始了,讓心沸騰燃燒的殺戮!來吧,迫不及待的等著鮮血揮灑,全世界,只剩下一灘白色的枯骨!
「婷姐,你要帶多少人去?」
歐陽婷搖了搖手指,道:「我們三個足夠了,人多了反而誤事……」
米勒嗯了一聲,倚在轉移的靠背上,半閉雙眼,不再講話。
歐陽婷等人知道談話結束了,起身告辭,擁擠著走了出去。
「嘿,什麼時候行動?」盧比手舞足蹈,興奮地問道。
「晚上。」歐陽婷淡淡的說道。
「晚上?該死,為什麼不是現在,我喜歡在白天幹這種事,見鬼,還有十幾個小時,我們要去哪裡?」盧比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
「你隨便去哪裡都可以,我現在要和強森去開房間,等我們辦好了事情,就會打電話給你。」
盧比氣的跳了起來:「該死,你又要和大塊頭去開房,這傢伙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從來都對我的求歡不理不睬,卻對大塊頭那頭蠢豬百依百順,我真是搞不懂,難道你的眼睛是瞎的麼?」
「強森的身體讓我瘋,而你不行,收起你俊俏的小臉,去勾引那些無知的少女吧,上海有的是一見白人就脫褲子的賤人,你一定會玩得很開心。」歐陽婷板著臉孔,對他下起了逐客令。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寧可和一頭豬在一起,也不和我這個萬人迷的帥哥共度**,該死!我才不要當那些免費小姐的洩工具,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有你婷,你知不知道?」盧比上躥下跳,楚雄頓足,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強烈的不滿,儘管這樣的情形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我再說一遍,我只喜歡強壯的身體,對小白臉不感興趣,你自己去尋歡作樂,我要走了。」
「婷,你離開那頭豬,離開他!」
「小子,你喊誰是豬?」強森臭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很囂張的說道。
「****,你就是頭豬,全世界最蠢的一頭豬,只有母豬才會喜歡你這樣的垃圾,我誓,只有母豬才會喜歡你!」
「哦,是嗎,你敢不敢再重複一遍?」
「只有母豬才會喜歡你,我不怕重複,因為這是事實,你無從抵賴。」
「我怕你聲音太小,你敢不敢再大聲一點?」
「我草,只有母豬才會愛上你你你你你你啊!這樣夠不夠大聲?」
「夠了夠了。」強森嘿嘿笑著轉頭對歐陽婷說:「寶貝,他說你是母豬耶。」
歐陽婷一個連環腿,重重的踹在盧比胸口上,把人直接給踹飛出去。
強森見狀大喜,笑得合不攏嘴。
歐陽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別忙著笑,今天要是讓我爽不了,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強森這下子笑不出來了,臉色鐵青,愁眉苦臉。
盧比艱難的在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強森一陣狂笑。
夜。
辣手金剛王窮,在家裡翻來覆去,夜不能寐,這幾日的事對他的觸動實在太大了,幾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年輕人,竟有如此膽色硬撼青幫,還造成了青幫數名大將的陣亡,這種事,放在從前,連想都不敢想。
可,的的確確生了,他覺得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面,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竟覺得青幫劫數已到,自己這些人全都要應劫而死。
誰也逃不了,誰也逃不了!
他已經把老婆兒子去全都送到了西班牙,家裡空蕩蕩的,只有鐘錶的滴答聲,像是喪鐘一樣,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永無休止。
王窮耳力驚人,猛然聽得一串腳步聲,忽隱忽現,他苦笑一聲,該來的,終究要來,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左手抓起手槍,右手抄起砍刀,大聲說道:「出來吧,老子出來混,玩的就是這條命,有種的就拿走,拿不走就把自己的命留下。」
強森獰笑著第一個走進了他的臥室,也不說話,上前就是一記重腿。
王窮側身躲過,摁動扳機,想要槍殺強森。強森身形雖然巨大,反應和度都快到了極點,隨手一揮,便把他的槍打落在地。
王窮直到今天又碰上了勁敵,他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好像全世界第一流的戰士都跑來上海和青幫為敵了。青幫究竟做了什麼弄得天怒人怨了。他已沒有時間去想答案,反手就是一刀,橫劈強森的脖子。
強森冷笑一聲,身體像一座牆倒塌一樣,硬壓下去,肉肘大力擊中了王窮的右肋,這一下力道無窮,王窮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起來,手裡的刀自然也鏗鏘落地。
「所謂八大金剛,也不過如此啊。」歐陽婷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臉鬱悶一個勁愁悶煙的盧比。
「一個中國妞,兩隻白皮狗,小妞,你***夠賤。」王窮冷哼一聲:「王某雖不是什麼好人,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豈能死在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手裡,老子和你拼了!」
「你不會死得那麼容易的!」強森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揮拳變打了上去。
王窮這會置之死地而後生,打得也是風生水起,他本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雖然與強森相比相差甚遠,也還能打上一打。強森雖然佔據上風,想要一時片刻打贏對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說青幫的人最喜歡人多欺負人少,相比這種感覺很不錯,盧比,我們也來嘗嘗,上去兩個打他一個,讓他也爽爽!」歐陽婷坐到沙上,翹起二郎腿,點了一顆煙,順開了電視,看起了無聊之極的韓劇。
現在這種情形,的確不需要她去出手了。
王窮對付任何一個都費勁,輸多贏少,更何況兩個人一起上,不到三十秒,盧比一個掃堂腿把他放倒,強森緊跟著就是一個鐵膝,高高跳起,從天而降,膝蓋重重的頂在王窮小腹上,強森強大的力量與自身的體重,形成了一個難以抵擋的衝擊力,王窮吐了口血,登時失去了反抗力。
歐陽婷見戰鬥這麼快就結束,懶洋洋的站了起來,走上前去,微笑道:「這個人留給我吧,你們出去把把風。」
「大姐,你又來?」強森和盧比聞言,跑得比兔子還快。
歐陽婷笑瞇瞇的蹲下來,輕輕撫摸著王窮的臉頰。
王窮雖然人到中年,不復當年的玉樹臨風,但身材高大,虎背狼腰,劍眉英目,保養得相當不錯。仍然有大把的女人深深的迷戀他,在床上,他也很少讓女人們失望。
歐陽婷的這一舉動,讓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歐陽婷對他有意思,看上了他。
所以很愚昧的,他衝著歐陽婷笑了笑。
歐陽婷是何等樣人,當然明白他這一笑的涵義,當下也是甜甜的一笑,脫下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高聳的玉峰,豐滿的身段,柔軟的細腰,即便是閱女無數的王窮,也忍不住暗暗的叫好。當真是一個絕色尤物,簡直可以和花佩芝想媲美。在王窮眼中,略帶點肉感和野性的歐陽婷,比單薄的花佩芝更有魅力。這樣的身體,他已經很久沒有碰了。
這個念頭,沒有那麼多美女的,最多的是一張張庸俗醜陋,卻愛財如命隨時隨地可以脫下褲子的異獸。
歐陽婷**了自己的衣褲,王窮一已是熱血沸騰,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隨時隨地都可能死在對方手裡。他覺得,人生一世,毫無樂趣,如果能夠有這樣一場香,艷的死亡邂逅,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歐陽婷開始著手脫他的衣服,手指輕盈潔白而柔軟,像是天使的手指一樣,帶給絕望的人們最後的溫柔。
王窮大口的喘息著,自己卻動彈不得。強森的那一擊給了他極大的重創,讓他動都動不了,可他的身體本能並沒有消退,某物因為身體的刺痛,反而比往日更加的堅挺。
歐陽婷滿臉紅暈的坐到了他的身上。
這的確是個英俊強壯的男人,雖然白天已經被強森弄得差點下不了床,但她從來不會去拒絕任何身體的邂逅。
人生沒有了理想和信仰,就只剩下慾壑難填。
王窮輕撫著她潔白的肌膚,彈性十足的肌肉,眼中儘是桃花一樣的眩暈,他傾盡全力,儘管他知道自己死在臨頭,血光之災,無可避免。
歐陽婷尖銳的叫聲,**的呻吟,響亮刺耳,站在大門外蹲著抽煙的兩個男人,相顧一笑,默然無言。他們知道,歐陽婷叫的越痛快,那個男人,死的就越慘。
她恨,很世界上所有的男人!
王窮終於還是傾斜而出,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因為愛撫終止而慾求不滿的歐陽婷,嘿嘿笑道:「下手吧。」
歐陽婷順了順自己的頭,站起身來,一件一件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看著一絲不掛的王窮,她忽然覺得很噁心,非常想嘔吐,每次都是這樣,因為噁心感而去折磨男人,心靈被一股仇恨所支配,無法回頭。
她抬起高跟鞋,那鞋跟是金屬質地,堅硬無比,專門用來偽裝格鬥用的。
高跟鞋像是一把尖刀一樣埋入了王窮小腹裡。
王窮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大捧鮮血。朝天四濺,彷彿在虛空之中,盛開出一朵瑰麗無比的玫瑰花。
「我要殺了你!」這時的歐陽婷,面目猙獰,披頭散,眸子裡充滿了仇恨和殺意,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王窮看著這詭異的一切,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