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看來,」米勒一本正經的說:「渣哥你的功夫足球隊可以宣告圓滿結束了,不管怎麼樣,一隻在甲b聯賽廝混的球隊是沒有任何前途的。中國的聯賽本來就沒有多少關注,更遑論是次一級的聯賽。」
「不行。」林小渣強打著精神,斬釘截鐵地說:「無論如何,這個夢想都不能破滅,米勒,協助我買下一支甲a球隊,咱們直接衝擊中!」
「你有病啊!」米勒悶悶地說:「這個時候,誰願意出售球隊?」
「你是農民啊,他不出售咱們有兄弟,有錢,難道不能採取點非常手段?」林小渣憤然怒喝。
米勒呵呵一笑:「你不是一向都反對仗勢欺人的麼?」
「但是中國足球在他們任何一個人手裡都只能走向衰落,只有我才能振興中國足球!」林小渣越說越激動,拍著桌子叫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大業,犧牲一兩個人憤然利益,是在所難免的事!」
「你看中了哪支球隊?」
「還不確定,你儘管去做,只要是沒有降級的甲a球隊,哪一支都可以,反正我也要重組球隊來著。」
「行啊,你安心養病啊,作為兄弟,你人生中最後的遺願,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完成的。」
「滾!」凌莎聽了米勒的玩笑話,眼圈登時紅了:「你***才要死,我老公好好的,肯定會沒事的,米勒你再說不吉利的話,我要翻臉了。」
「開個玩笑嘛。」米勒見她眼圈紅紅的,兩個小拳頭緊緊握了起來,雙肩不斷地顫抖,苦笑一聲,攤開雙手:「都是自己兄弟,我怎麼會盼著他死。」
凌莎怒吼道:「那你就少說風涼話。」
「莎莎不得無禮。」林小渣輕輕在她大腿上打了一下,幽幽的歎了口氣,道:「說真的,夏琪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我覺得楊鳴翠說到做到,我的時間不會太多了。人不能跟鬼鬥,老天注定要我替夏琪還這筆債,沒有關係,但我只是捨不得你們。我們還有好多刺激的事沒有做過,這個世界我還沒有看膩,可惜就要離開了,真是捨不得啊。」
林小渣把頭仰在沙靠背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人,有的時候真的要信命的。老天讓你活,你死了也得再重活一次。老天爺要你死,重活一次還得死。
「琳,或許,我早就該隨你而去了吧。」
米勒和凌莎一起和他玩了這段時間,遇到的凶險之事何其之多,何曾見過他如此消沉頹廢,似乎剩下的時光,就是數日子等死了。兩人心中一酸,都不禁熱淚盈眶。
「小渣,不到最後,千萬不要放棄,我已經在請中國最好的陰陽師,捉鬼專家,就算找不到夏琪,只要把楊鳴翠給滅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米勒沉聲說道。
林小渣疲憊的笑了笑:「我又不是瞎子,你請的那些人,都被楊鳴翠給收拾了吧,別招惹她了,把她逼急了,可能連最後的日子都不給我了。」
「小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用導彈炸平了那一帶,替你報仇!」米勒忽然間凶性大風,他實在看不得生命中惟一一個好朋友落到如此下場。
另一方面,蘇北和夏琪歷經千難萬險,終於抵達了煙雲郊區。他們不但要小心翼翼避免行蹤被人曝露,又要盡可能的避開各地警方的眼線,畢竟一把槍一把刀,讓警方查到不打緊,被那幫混蛋盯上了就麻煩了。
這一番反偵察反跟蹤,蘇北簡直用盡了渾身解數,話說要一從沒經受過任何訓練的高中生,去逃避一幫正規黑社會的追捕圍殺,也的確難為他了。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平安渡過,完好無損的到了煙雲郊區。當夜天色已晚,兩人便找了一家旅館下榻,等天明直接打車進城。
「過了今晚,就沒事了。」蘇北心事重重,越是到了最後,他越是緊張。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一開始你就出師不利,一敗塗地,大概不會有太多的遺憾和痛惜。但如果臨到結局,功虧一簣,那種刻骨的失落感,沒有任何感情可以替代。
他不想在最後一刻失手。
夏琪光著身子,腦袋躺在他的懷裡,柔聲說:「蘇北,回到煙雲,我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麼?」
「不知道啊。」蘇北的槍沒有一刻離手,淡淡的說:「不過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渣哥,你,我,所有的人,都會好起來的。」
「我喜歡你蘇北,我想為了你而改變,我想做你聽話的好妻子,給我一個機會好麼,好不好?」這些日子來,兩人都是共處一室,在夏琪有意無意的挑逗下,蘇北彷彿一頭了情的公狗,在她的身體上樂此不疲,傾盡瘋狂。但他並不認為這就意味著兩個人需要走入婚姻殿堂。
對於蘇北來說,結婚就是一座牢獄。更可怕的是,這所監獄的管理員身上還綁著一枚定時炸彈。他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對她在性的隨便上無法接受,上床是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人不可以因為身體的一時衝動,或者對另一具身體的瘋狂迷戀,就賭上自己人生第一次的婚姻。
他覺得自己還小,十幾歲的孩子,要談什麼結婚。每次夏琪對他講這些他都感到很不耐煩,且不論兩個人還沒有到達法定的結婚年齡,就算達到了,難道蘇某要去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當老婆麼?
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只能作玩物,只有了瘋的人才會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
更何況,他心裡隱隱對婚姻這兩個字有著極度的排斥,父母過早的離異,讓他看透了人世間所謂的愛。人,應該為了自己和朋友活著,女人,不過是一件隨時可以替換掉的衣服罷了。
看著蘇北又一次陷入沉默,夏琪的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她不是傻子,蘇北心裡在想什麼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點。
「我想。」蘇北忽然默默地說:「我想給渣哥打電話,讓他立刻派人來會合,這樣保險一點,最後了,不要再出了什麼岔子。」
「已經厭倦了嗎。」夏琪盯著自己的腳心,頭也不抬的說:「已經對我失去了迷戀,只想早早的擺脫我這個大包袱。蘇北,這麼快就厭倦了麼。」
「夠了夏琪。」蘇北瞪了她一眼:「我們才十幾歲,你總是談些什麼鳥結婚。我最恨的就是結婚,我喜歡當一個快樂的單身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明不明白?」
「你喜不喜歡當死人?」
「什麼?」蘇北陡然現,這句話並不是夏琪說的,他急忙轉頭,就看見一個身段和夏琪差不多豐腴的女人,不知用什麼辦法,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旅館的門,陰惻惻的笑著,肆無忌憚的走了過來。
如果林小渣和唐非在場,他們會無比驚訝的現,這個女人正是被渣哥怒而**的閃組女殺手,渡邊純子。
「你是什麼人?別過來,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蘇北心說果然還是遇到了麻煩,幸虧只是一個娘們,他牢牢的握著手槍,瞄準了渡邊純子的腦袋,只要稍有異動,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殺眼前步步逼近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渡邊純子的身份,只怕第一時間就要開槍殺人,豈能讓她輕鬆的拉近雙方所在的距離!
渡邊純子咯咯一笑:「子彈啊,好厲害,不過我怕你走火打不到我呢。」
蘇北見她越走越近,咬了咬牙,再顧不得其他,手指剛要摁動扳機,忽見女人右手輕揚,一枚硬幣自虛空中飆射而出,打在蘇北的手指骨上,卡的一聲,手槍跌落在地。
蘇北這一驚非同小可,叫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渡邊純子再不多話,兩個健步奔到近前,抬手就是一拳,蘇北側身閃過,飛腿踢她膝蓋。
敢單槍匹馬過來,自然不是等閒之輩,蘇北這時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也沒有,只求盡快把這惡魔一樣的女人做掉,過了今晚,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渡邊純子哈哈一笑,身子像是一個飛旋轉的陀螺,原地轉了兩圈,蘇北的一腳就落了空,她趁機揪住了蘇北的領子,左拳大力擊打在蘇北的臉框上。
渡邊純子畢竟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這一拳的力道非同小可,林小渣憑空受這麼一拳,也不會舒服。蘇北沒有被蘇拉拉重組過細胞,哪裡經受得住,哇的噴出一口血。
「我送你下地獄!」渡邊純子將蘇北提到身體近前,左腿向後撤了一步,積攢力量,抬在空中,狠狠的蹬在蘇北的小腹。蘇北啊的一聲,整個身體筆直向後飛彈而出,重重撞在牆壁上,落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捂著小腹連連吐血。
渡邊純子冷笑一聲,向後退了兩步,騰空而起,準備來一個從天而降的千斤墜。她體型頗豐,重量比一般的女性要沉一些,加上慣性,加上手肘的硬度,再加上重點擊打的部位是蘇北的咽喉,這一擊只要成功,蘇北想不死,除非日出西方,江河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