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勒並沒有使用什麼手段,他只是用一根銀針在楊紅腳心上刺來刺去了幾下,楊紅便出了瀕臨死亡的尖叫聲。
真相,讓兩個人難以置信。
楊紅不僅是冷明月的前任老婆,更是二爺生前的情婦!
林小渣只覺眼前一亮,難道是二爺脫魂來找的老子!
原來,冷明月是個沒用的男人,在床上哼唧兩下就得結束。楊紅卻是如狼似虎的人,哪裡耐煩他那種隔靴搔癢的情愛,四處勾搭男人,風流快活。
冷明月敢怒而不敢言,一來他深愛妻,而來他也曾有偷情的把柄落在楊紅手上,三來,楊紅勾引的男人是哪個?是二爺!他冷明月長了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動二爺一根手指頭,除非他是活膩了。
但楊紅勾搭的男人,並非只有一個二爺。宋霄平,便是其中之一、
兩人在一場聚會中認識,楊紅被宋霄平的瀟灑嫵媚吸引,主動邀請了他開房。宋霄平見她豐滿動人,哪有不肯的道理。
一來二去兩人勾搭成奸,常常在宋霄平的那租房裡快活,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只可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宋霄平打聽出楊紅的身份,心中大喜,以為攀上了金鳳凰,不斷的向她索要金錢。一開始,楊紅也還給他,到後來,見他幾乎天天都要錢,每次要的數額越來越大,心中便有些厭煩了,不再給他。
宋霄平將一疊兩人在一起時**下的艷照,狠狠扔在她臉上:「你不給我,可以,我把這些照片扔給你老公。到時候不只是離婚,只怕財產你也分不到多少吧。」
楊紅知道,就算撕了眼前的這些照片,他一樣還會再拿出更多的來。
狡兔三窟。
然後,悲劇生了,她眼看著自己的未來和前途將要毀於一旦,心中十分恐懼,衝著宋霄平就衝了過來。宋霄平被她一頭頂在沙上,兀自笑嘻嘻的給她擺事實,講道理,楊紅哪裡還顧得了許多,肥臀坐上了他的腰,兩隻手死死卡住宋霄平的脖子,用力,用力……
「現在,問題嚴重了。」林小渣攤開了雙手。
「已經幫宋霄平伸了冤,這小子也該消停了。你還擔心什麼?」
「宋霄平貪財喪身,死有餘辜,這樣的東西,也有臉讓我幫忙?我還是覺得,事情並沒有完結,宋霄平的案子,只是連帶著的的,沃恩並沒有找到事件的本質。」
「你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吧。」
事情,如林小渣所想,一點都沒有料錯,在楊紅被審判之後,他的幻覺再度出現,甚至有了越演越烈的趨勢。
這件事,撲朔迷離,誰也抓不住根本所在。
林小渣躲在被窩裡琢磨了很久,想來想去,並沒有別的線索可循,還是得從那宅子入手,既然不是宋霄平,就得從之前得住戶入手,宋霄平之後,就再沒有人住過,應當沒有什麼變故才對。
這樣一來,戰略聯盟又忙了起來。
最憋屈得當屬應騰集團得楊老實了這廝想當初也是縱橫了美國一個州得黑道狂人,現在變得和一聯邦調查局得特工似的,說得難聽點,和一管民事的煞筆公務員似的,整天拿著一堆檔案跑來跑去,愁的難見笑顏,心裡快把林小渣恨死了。
看著自己家的小主人,天天跟在林小渣的屁股後面,一副要**趾頭的架勢,他就覺得人生一點也不可愛。
後來有一天,凌莎竟然真的當著他的面,舔了渣哥的腳趾頭。
那一天,林小渣挨了有生以來最慘烈的一場暴打,臉都看不出輪廓了。
那一天,渣哥無限感慨的說:「老實哥,果然名不虛傳。打得好。」
然後,他就指使凌莎把楊老實暴打了一頓,那也是一場人間慘劇。
兩個豬頭碰了面,彼此伸了伸大拇指:「你狠。」
此乃後話不提。
在戰略聯盟不遺餘力的調查下,事情被推到了三百年前。
話說當年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開關迎了清兵,導致大明江山不保,滿洲雜種佔了大漢江山,胡作非為,在康熙雍正乾隆的英明領導不懈努力下,中國終於轟然倒塌,變成了一個人見人騎人見人欺的軟柿子。
在煙雲,這棟房子的原址上,在那個時代,住的是一個大戶千金。
很俗氣的故事,女人愛上了一個小白臉,以身相許,結果小白臉包藏禍心,偷偷摸摸把她爹給毒死了。女人很久之後現了真相,想要報仇,卻被小白臉給暗害而死。從此,小白臉和他的情人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這段內容,記載在煙雲縣志上,平常來說,沒有人會去關注這種烏七八糟的內容,但這次情形不同,事關重大,為了確定縣志所說的地址與這座宅子一致,動用了全市乃至全省近百名專家來確認,這種聲勢,通常都用來考古鑽研用。
「會不會是那個女人死的不甘心,死不瞑目,變成孤魂野鬼作祟?」米勒非常認真的分析著。
「我只有一點疑問。」凌莎緩緩地說:「事隔數百年,渣哥能幫她做什麼呢?那個男人只怕早就煙消雲散,投胎轉世幾百次了,渣哥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穿越時空為她報仇吧?」
「或許不是為了報仇?」趙志強一向喜歡在關乎鬼怪的事件上表建議:「或許,她是為了讓渣哥幫她投胎,就好像寧采臣幫聶小倩投胎一樣。」
「真是越說越玄乎了,怎麼渣哥每次都能沾上這種玄玄乎乎的事?」猴子無奈的聳了聳肩。
「不管怎樣,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是沒用,先把肇事者找出來才是最根本的。」米勒沉聲說道。
凌莎冷笑一聲:「你當是出車禍啊,想找就找。」
眾人討論了良久,也沒有分析出一個措施來。
林小渣聽了一會就不聽了,盲人摸象,海裡撈針,不如自己再去那宅子看一看。
他瞞著眾人,手裡握著帶刺的鐵膽,溜躂著就去了那荒宅。警方已經把房子給封了,因為宋霄平案件的告破,不再有警察守在旁邊。
林小渣徑直走了進去,站在院子裡,也不四下環顧,微閉雙眼,輕聲說道:「如果你想玩死我,那我沒有話說。如果你想讓我幫你,至少告訴我,要怎麼做。」
大約過了三分鐘,他睜開雙眼,四周仍然空無一人,他的心很是沮喪,卻沒有大呼小叫,歎了口氣,坐在地上,掏出一根煙,打火機剛一滑動,一陣小風吹過,吹滅了。再打,又是一陣微風,再一次把藍色火焰吹散。
他一連試了幾次,都是這樣結果,微笑著說:「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呢?」
一個穿著古樸粗布衣服,兩隻小腳盈盈一握的女人從他身後走了出來,裙裾輕擺,搖曳生姿。林小渣細細打量著這個女人,肌膚雪白,身材窈窕纖細,眉宇間隱隱有一股淡淡的憂鬱。
「你害得我好苦啊。」林小渣對著她苦笑道。
女人吐氣如蘭:「對不起,除了你,我不曉得誰有能力幫我。」
林小渣一陣鬱悶:「我,我又不是陰陽師,道術鬼術狗屁不通,你找我,還不如找一個法師。」
女人滿臉愁容,也被他逗得笑了:「你讓我一個女鬼去找法師?」
林小渣哦了一聲,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臉上一紅,道:「好了好了,這樣吧,以後別給我弄些幻覺了,行麼。你要我幫你,不能讓我整天渾渾噩噩的吧。」
「對不起啊。」女人悠然長歎:「我已經信不過任何人了。」
「我知道你被一個小白臉騙了,所以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呵呵,你應該信得過我,林小渣做事,說到做到。」
林小渣忍不住又開始吹噓起來,再美女面前,他總是忍不住要把自己表現的異常英勇,也不管這女人是人是鬼,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
「你錯了。」
女人促狹的笑了笑,道:「我不是那個女人。」
「又搞錯了?」林小渣悶悶的說。
「你的調查方向對了,但你猜錯了我。我其實,是你嘴裡那個小白臉。」
「啥?!」林小渣驚呼一聲,跳了起來。
「沒錯。」女人莞爾一笑:「被嚇到了麼。」
「你是男人?」看著女人憂鬱的氣質,如玉的肌膚,完美的身段,小小的三寸金蓮,林小渣的舌頭伸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偽娘???
「我是女人。」女人看著他震驚的樣子,不禁又笑了:「你真搞怪,我已經幾百年沒有笑過,今天已經笑了好幾次了。」
林小渣自然又是一陣不爽,怎麼滴,把哥當耍猴看啊,老子說笑話的時候都當冷空氣來襲,沒一個笑得。老子正兒八經說話,竟然成搞怪了,世事難預料啊。
「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我不想,但我必須得聽,除非你現在放過我,我就不聽了。」
「你覺得我會麼?」
「不會。所以你就快點講吧,我好分析分析,把你的事給擺平了。我一大活人,這就快被你一個小女鬼給逼瘋了,見鬼。還真是見鬼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