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你們究竟為了什麼而來。」林小渣點了根煙,悠然說道:「你想讓你的弟兄活著,就得答應我,青幫的人從今以後不再踏入煙雲半步。」
陳風眼中掠過一絲驚喜,顯然有了生機活路,大喜過望,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林小渣點點頭,道:「我不強迫你,你的人我現在扣在這裡。你有七天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夠帶來一個可以說話能夠算話的人。七天之內,你的人我會當朋友來款待,七天之後如果沒有人來和我談判,或者青幫的兄弟想來玩硬的,我會立刻毫不留情的送他們進地獄。不要小瞧我的決心,這幾天我已經讓閃組和二爺的人消失了過百人,不在乎是不是多你這十來號人。」
陳風的臉色變了一變,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咬著牙答應了。
林小渣笑了笑,道:「希望再見面的時候,可以一起喝酒,而不是注定有一個人流血。」
陳風形勢比人弱,不敢反駁,灰溜溜的走了。
林小渣望著他的背影,眼中殺氣大盛:青幫,現在由得你放肆,不要等我緩過氣來,老子絕對讓你整個幫派在傷害消失!
這場血腥洗禮,總共持續了半個月,因為開戰的地方多是偏僻的角落,民眾很少有人目擊,所以儘管死了很多人,卻沒有造成太大的轟動。
楚天當然是知道的,不過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媒體沒有報道,老百姓沒有反映情況,他怎麼可能自己沒事找事去管這閒事?他恨不得這些幫派全部火拚而死才痛快。
半個月的時間,二爺的地盤和勢力被劉光北完全接收過來,因為朱平等大哥相繼猝死,本來就群龍無的幫派,這下子更加混亂,誰也不服氣誰,劉光北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輕而易舉完成了煙雲黑道的徹底統一。
這正應了那句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但閃組還沒有被一網打盡,雙鷹盟想要太太平平的過日子,還要在等上一陣子。
米勒帶來了一個震撼性的消息:閃組拿到了魔王戒,集中人員想要離開煙雲時,在南部山區遭遇了黑手黨的突襲。兩邊大打出手,黑手黨的武器佔優,閃組卻有好幾個一流殺手,拼得兩敗俱傷。
林小渣不禁想起了那個豐滿的女殺手渡邊純子,那場刺殺,注定會在渣哥腦海中銘記一輩子。渡邊純子想必也不會忘懷,殺人不成,反被強*奸,換了誰也得記一輩子的啊。
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安然無恙啊。渣哥心裡尋思,嘴上可沒好意思問。
米勒樂不可支的說:「你們猜結果怎麼樣?」
劉洋興高采烈地說:「戒指被黑手黨搶走了!」
蘇北則深沉地說:「我猜日本人把東西帶走,遠走高飛了。」
「全錯!」林米勒哈哈大笑:「用你們中國話講,叫半途殺出了個程咬金,台灣的竹林社在兩邊殺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出現了,然後你們猜怎樣?」
劉洋說:「戒指被竹林社搶走了唄。」
蘇北繼續深沉地說:「我猜日本人把東西帶走,遠走高飛了。」
「又全錯!」米勒笑嘻嘻的說:「竹林社的人剛一冒頭,就被埋伏了很久的俄羅斯光頭黨集中火力,撂倒了一半。然後兩邊短兵相接,你想啊,俄國人那身板,打竹林社的人還不是砍瓜切菜一樣,所以一交手,就把另一半也全都放倒了。」
「沒這麼玄乎吧?」渣哥苦笑道:「東西最後落在光頭黨手裡了?不是,我怎麼覺得怪怪的,他娘的光頭黨的人也幹這種買賣了?」
米勒攤開雙手,道:「你吃驚得太早了,光頭黨的人剛剛拿到東西,就被塔利班的人硬衝了個稀里嘩啦,死傷慘重。」
「塔利班?!」眾人齊聲驚呼。
「這麼說吧,這場仗,牽扯到的國際勢力,不下八十個。參與的人數我的人竟然沒有統計過來,光死在山區裡的,就不下三百人。」
米勒的心情好的出奇,別人都有不小的傷亡,惟獨他的人在這場奪寶之戰中坐山觀虎鬥,一個沒死,一個沒傷,自然開心。
「我草!」林小渣怒道:「這幫兔崽子還真是把煙雲當成是度假勝地了,組團來打仗啊。***,反正現在亂得很,咱們就趁機出手,把這些零零碎碎的一口氣都做了,他們的幫派只會以為是在奪寶中戰死了,無論如何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米勒好氣地說:「我就想問一句,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來的人每一個都不弱,全都殺了你也會損失慘重的,你幹嗎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林小渣道貌岸然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凡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真要是遠了,就算了,現在就在眼前,不把他們殺光我就不配做一個中國人!」
「得了吧你。」猴子抱著手機,頭也不抬:「你要真有這覺悟,全中國沒有黑社會了。」
「黑社會怎麼了?黑社會就不能有一顆愛國的心了?」林小渣義正嚴詞將專心短信的猴子訓斥了一番,見他充耳不聞,便充當了掠奪者的角色,奪過他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用腳使勁跺了兩腳。以他現在的力量,自然一腳就跺成了碎片,第二腳只能算是饒的。
「我草!」猴子怒火中燒,拿頭撞沙表達抗議之心。
林小渣繼續說道:「至於米勒你說的傷亡問題,我考慮過了,派一般人去那當然會死人,所以我準備只派遣精英部隊,就倆人,殺一個算一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這叫做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跟他耗命!」
「兩個人?」米勒心中陡然升出了一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小心翼翼的問道:「哪兩個?」
「你和我啊。」林小渣驚訝地說:「還有比這更合適的人選麼?」
「滾,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米勒怒道:「我不去,送死的事,誰願意去誰去,老子打死也不去。」
林小渣點點頭,道:「不去是把,簡單,猴子關門,放蘇拉拉。」
猴子見有好戲要看,暫時忘懷了渣哥摔他手機的深仇大恨,屁顛屁顛跑去把大門關死,樓上,蘇拉拉一聲怪叫,飛身跳了下來,抓住米勒的領子,上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米勒被扇的頭暈眼花,嘴上兀自喊道:「你讓她打死我吧,死在美女手上,我還能留下個風流之名。跟你死在那幫傢伙槍下,我日,全世界都會恥笑我白癡!」
「有志氣~!」林小渣笑了笑,道:「拉拉,給哥哥往死裡打!」
蘇拉拉聽了,連聲答應,就見那條雪白粉嫩的腿高高揚起,米勒的嘴裡嘩啦吐出了一口鮮血,緊接著便是一記右勾拳,米勒的左半邊臉立刻腫起一公分。
「我寧死不屈!」米勒嘶聲悲號。
蘇拉拉忽然定定的看著他,道:「你知道我人生中最大的樂趣是什麼嗎?」
米勒沒搭理她,卻洗耳恭聽。
蘇拉拉揚著眉毛,喜滋滋的說:「就是吃飯睡覺打米勒!」
「你娘!」米勒掉頭就跑,蘇拉拉一個插翅虎臨盆,跳在他腦袋上,一拳把他撂倒,騎在身上便是一頓猛捶,不片刻,米勒的面前,就多出了一大片新鮮的紅色血液。
「慘不忍睹啊。」劉洋嘖嘖稱奇。
「果然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這是出門忘記戴隱形眼鏡的楊臣說得。
「果然國色天香。」說這話的,除了猴子那貨,沒有旁人。
「人生自古誰無死,米勒,你安心的去吧,明年今天,我會記得給你燒一點紙錢的。」蘇北悲天憫人的說。
「我帶倆黃瓜。」劉洋連忙表示自己也是一重哥們義氣的人。
楊臣不甘落後,道:「我加一西紅柿。」
凌莎哈哈大笑:「你們還是不瞭解這廝,他一輩子最愛的就是女人,我就給他帶本花花公子去好了。」
「老貴了!」諸人齊聲說道。
「我投降了!」米勒再也無法忍受這皮肉之苦,更確切的講,是無法忍受給他帶來這慘烈痛苦的,竟然是一個俏生生的柔弱女孩。
「早這樣不就得了嘛。」林小渣微笑著把他拉起來:「每次都得挨了打才答應,自找苦吃啊。」
米勒幽怨的看了蘇拉拉一眼,道:「我要泡她!」
眾人均是一呆,渣哥愣愣的說:「你說啥?」
米勒揚起胸脯,對燈大呼:「我…要…泡…她她她她她她她……」
「我打死你!」林小渣聞言大怒,飛起一腳揣在他屁股上:「你也不那個鏡子照照自己的德行,竟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米勒怒道:「你不夠哥們義氣!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你不幫我也就罷了,居然還給我設置障礙,有你這樣當兄弟的麼?」
「你愛個屁!」林小渣憤憤的說:「你愛的人多了,滾,滾,不准玷污我妹妹,想也不能想。」
「你管不著。」米勒洋洋得意的說:「她又不是你親妹妹,你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