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俱樂部,多麼愜意的事啊,米勒你丫怎麼就是不開竅呢。不就是幾千萬嗎?在我那算是錢,在你那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再說了,以後還是能賺回來的嘛。」林小渣苦口婆心的勸說米勒收購佛羅倫薩足球隊。
米勒苦笑道:「你懂個毛啊,佛羅倫薩市政府已經同意讓鞋業大亨德拉瓦萊入主佛羅倫薩隊了。就算我強行以金錢攻勢說服德拉瓦萊放棄俱樂部,我們想要輕易的擁有這支球隊也是不現實的。要知道,佛羅倫薩是一個非常排外的足球城市,那裡的球迷幾乎只支持本市的球隊。向我們這樣的外國人想要充當俱樂部的領導層,肯定會遭到球迷乃至市民的抵制的。」
林小渣想了想,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那就是說沒得辦法想了。」
米勒道:「渣哥,你要真想玩,不如買家中國的球隊。你不是愛國嗎,弄一支強大的球隊,先在國內賽場上幹一場,然後到亞冠上干韓國日本的球隊,弄不好,中國足球就因為你而復興了。」
聽了這話,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哈欠。
猴子諂笑道:「還復興,麻煩你告訴我,中國足球什麼時候振興過。」
林小渣搖了搖頭,道:「要拯救中國足球,那得靠上帝,我,沒戲。」
說完,諸人轉移了話題,不再談論足球。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林小渣遇到了幾個人,從而改變了先前的看法,奮不顧身的投進中國足球的大染缸裡。
事件,源於猴子的新歡。
「今天就讓你們見見我的新女朋友。」猴子這樣說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副狂熱的期待,但心裡,沒有一個相信他能找到什麼像樣的女人。連個夏琪,都是在那樣屈辱的情況下得到的,更別說美女了。當然,昨天被夏琪弄得熱血澎湃的渣哥,自然另有想法:連夏琪這樣的女人都搞定了,猴子說不定還能給出一個更大的驚喜。
事實證明,所有的人都錯了。猴子給了眾人一個震驚。
地點,龍蝦夜總會。
時間,中午十一點半。
跟猴子無話不談的陳盈盈今天異常的熱絡,不時的對著猴子偷笑,這讓林小渣很是懷疑兩人是否有不正當的關係。莫非猴子強勢擠掉米勒,泡上了陳盈盈?渣哥僅僅掃了兩人一眼,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像盈盈這樣狂熱的像是一個大火盆的女人,也只有米勒這樣的男人能夠降伏。猴子衝上去,莫說形象上不搭,光是床上遊戲就能讓他在半個月後變成一堆白骨。
於是,林小渣拿起了酒杯,他已經習慣了,在煙雲,想玩點刺激的,絕對是癡人說夢,反正早晚都是一頓猛喝,也不爭個遲早了。
當他看到猴子領著他清純可愛的女朋友走過來時,兩眼轟得一下子全是白點,嘴裡的酒無法抑制的噴了出來,很沒有風度的喊道:「她是你女朋友?」
所有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坐在他旁邊的米勒感到非常之丟人,他現在覺得,跟渣哥一起做事,危險無處不在。和渣哥一起吃飯,丟人的場合無處不在。就不能和他在一塊,伸手用力拉了一下林小渣的袖子,笑瞇瞇的說:「坐下。」
林小渣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歉意的笑了笑。他的失禮並不是毫無來由的,猴子帶來的那個女孩,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在一些聚會上,經常可以看到她恬淡的身影,身後,總是追隨著一大幫垂涎三尺的富家子弟。
她最令人驚狂的,並不是外貌,說真的,林小渣對美女多少有點免疫了,她最多就比劉晴好看點,離著家裡那幾個大美人差了不知有多少。女孩的最大優勢,是她有一個神通廣大的爹,煙雲市市委書記楊明非。她本人叫楊小潔,在社交圈子裡已經嶄露頭角,但與林小渣這批人沒怎麼接觸過。畢竟,誰家市委書記的女兒會和一幫小混混一起玩呢。
最為古怪的是,竟然是猴子泡上了這個心比天高眼比心高的小女孩,這讓林小渣感到了深深地挫敗感。當初他泡一個一中的老師唐非,下了多少血本,不但和二爺拼的你死我活,還少有的留下了悲傷的眼淚,千辛萬苦抱得美人歸。而猴子,一個貌不驚人,既不聰明,也不能打的小混混,竟然輕而易舉的掛上了市委書記的千金!
原來這夥人裡的情聖,是猴子啊。
楊小結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你就是林小渣林公子吧,常常聽父親和他的朋友們談論你,仰慕已久。」
林小渣的心咯登一下,怎麼著,黨委的人也盯上哥了?乾笑一聲,問道:「不曉得,伯父都談論我些什麼啊?」
楊小潔淺淺的一笑,道:「父親說,煙雲市這麼多年混黑道的,前一個十年是林天飛的時代,後一個十年,就該是你林小渣的時代了。」
米勒聞言,也顧不上他溫文爾雅的形象,狠狠的呸了一口。
「怎麼滴!」渣哥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別人說我句好話就不行啊。」
米勒搖頭晃腦的不理他,跟劉洋說:「楊明非要是說過這句話,我內褲外穿出去扮人。」
林小渣心裡那個氣,招呼楊小潔坐了下來,臉上堆著笑說:「我這楊鐵兄弟,萬里挑一的好人,有學問,做事講究,我們這夥人,每天都琢磨著怎麼才能向鐵哥多學習學習。」
楊小潔捂著嘴笑笑,道:「你就不要給猴子臉上貼金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麼。我要是找十全十美高大英俊文武雙全的豪門公子,一抓一大把,喜歡猴子,是因為他的勇敢,真誠。」
「真誠也就罷了,勇敢?」林小渣的腦子裡不禁浮現出猴子見到蘇拉拉卸腦袋時昏死過去的場景,抱以十足懷疑的目光。
楊小潔咯咯一笑,道:「不信啊?猴子,給你的兄弟們講講咱們是怎麼認識的。」
猴子深吸了口氣,點了顆煙,道:「事情是這樣的。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伸手,看不見五指。我的心,在黑夜裡寂寞著,忽然,好像有一股溫暖的感覺,扑打進我的心扉……」
「滾!」林小渣米勒劉洋齊聲怒罵:「講重點,少抒情!」
猴子委屈的調整了一下情緒,道:「有一天,我和夏琪吵架……」
林小渣聽他居然說出了夏琪的名字,連忙給他擠眉弄眼,猴子見了,還道他有話說,等了半天,就看見渣哥在那裡挑眉毛擠眼睛,不由得問道:「怎麼了這是?抹雪花膏過敏了啊?」
林小渣長長歎了口氣,道:「漏了,說漏了。」
猴子大奇:「什麼漏了?」
楊小潔微笑著說:「你是說夏琪的事吧,沒關係的,猴子已經把他和夏琪的事原原本本和我講了。」
諸人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對著猴子豎起了大拇指,道:「佩服。佩服!」
猴子擺了擺手,抱拳道:「承讓,承讓,那天和夏琪吵架,她瘋,要和我拚命。我心想好男不和女鬥,真要折在她手裡,不值。就溜了出來。」
這話若是別人講來,必定是一筆帶過,滿臉羞得通紅,慚愧的抬不起頭。但猴子卻引以為豪,說著,便饒有興致的把夏琪怎樣凌虐毒打他,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林小渣偷眼看楊小潔,見她聽了竟然面不改色,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男的無恥,女的淡定,真乃天生一對。」
猴子繼續說道:「我在街上走著,越想越是窩火,想我堂堂七尺男兒,整天被一個女人壓得抬不起頭,事事不由自主。一言不順,便是一頓暴打。人生,還有比這更悲慘的麼。我越想越是憤怒,於是對著街心大叫一聲:上帝啊,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找輛車撞死我吧,我要是躲我就不姓猴!」
「廢話。」楊臣沒好氣的說:「你他娘的姓楊,跟老子一樣。」
猴子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猜猜然後生了什麼?」
「誰知道,你快點將重點,到底怎麼認識的!」米勒不耐煩的說道。
林小渣心念一動,驚道:「上帝不會真的找了輛車來撞你吧?」
「答對了。」猴子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出了車禍,而是撿了一箱子美鈔一樣,笑嘻嘻的說:「老天保佑,真的有一輛帕薩特橫空出世,對著我就衝了過來。」
「你沒被軋死?」劉洋試探性的問道。
猴子翻了一個白眼,說:「廢話,軋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是鬼啊。」
聽到鬼字,林小渣習慣性的黯然了一下。再怎麼偽裝,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心啊,那件事,一直就沒有忘懷,仍然在心底的某個角落默默地流血。
「然後呢?」
「然後!」猴子手舞足蹈的說:「我一個側撲,躲了過去,一頭撞在一根電線桿上。」
米勒鬱悶地說:「請問,你現在講的,跟你和楊小潔是怎麼認識的有必然關係麼?」
「當然有。」猴子意氣風的說:「我剛剛抬起頭,就看到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從裡面站出來兩個彪形大漢,還有一個少女。對,你們猜的沒錯,少女就是小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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