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猴子吃力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道:「狗屁,我今天狀態不好,放在平日這樣的垃圾來十個老子一樣打,別什麼事都往夏琪身上扯。」
「你去死吧。」米勒鬱悶的走開了。
林小渣雙肩微顫,嘴巴微微的張開,緩緩走到那蹲在單槓下的女人,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啊,曾經,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予他活下去的希望,又在他想認認真真愛一次的時候轉身離去,是的,是她,那個坐上寶馬車再也不望他一眼的女人,那個讓他一生都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的——揚的歲月,沒有如今的熱血沸騰,沒有別墅裡的左擁右抱,沒有威風八面的父親和溫柔的母親,只有和葉琳在一起時,刻骨銘心的三年。
那時候,剛剛經受了喪父之痛的渣哥,變得沉默寡言,沒事的時候,便默默的望著低沉的天空,他總覺得,林天飛在某一片雲彩裡躲著,看著他偷偷的笑。他就想與爸爸對視,始終相信,就算隔著九萬里的天,林天飛也可以看得到他的思念的。人生變得好單調,他憂鬱,默然,從來不去招惹別人,別人招惹他,就玩了命的打,就算一個打三十個,也決不後退半步。
有一天,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學校門口攔住了他,微笑著說:「你好林小渣同學,我叫葉琳,我注意你很久了,如果沒有女朋友的話,考慮一下和我交往吧。」
林小渣沉默了幾秒鐘,面無表情的說:「無聊。」逕直走開。
然後,每天葉琳都會出現在他的教室,給他買早餐,裡面總是夾著一束鮮花。放學的時候,總會笑吟吟的站在學校門口等他,用燦爛的笑容來洗清他一整天的憂愁:「林小渣同學,真巧啊,一起回家吧。」
直到有一天,他被高年級的幾個痞子堵在校外,雖然放倒了對方兩個,可是寡不敵眾,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這時,葉琳出現了。在林小渣的眼裡,她就像是春日裡的一陣微風,飄浮在他的面前,吐氣如蘭的說:「疼嗎,我送你回家吧。」
從那一天起,滿心仇恨無從宣洩的林小渣,找到了自己生存的理由,為了這個深情的女生,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他踩著單車,帶著她在風裡穿梭,看春去秋來,月華星光,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他還記得葉琳被他吻了之後,臉蛋紅撲撲的說:「如果一輩子都能在一起就好了。」
林小渣攬著她柔聲道:「傻瓜,除非你偷偷跑了,不然我是不會鬆開你的手的。」
葉琳笑得彷彿夏花盛開,百艷芳華:「我才不逃跑呢,老公這麼帥,要一輩子都膩在身邊才能放心呀。我愛你,老公。」
「我愛你,琳。」
「我愛你,琳。」林小渣老淚縱橫,他忽然覺得那些曠日持久的悲傷一下子都不算什麼了,如果能再重複當年溫馨簡單的愛,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他不再怕她會為了一輛寶馬而離開,因為他有錢了,他可以把煙雲市所有的寶馬車都搞到手,不賣的就搶。誰也奪不走他心愛的人了,今日的林小渣,無所畏懼。
葉琳似是沉浸在他柔情的擁抱中,陶醉了一會,用力推開他,怒聲說道:「你神經病呀,剛剛把我臭罵一頓,又來說情啊愛啊,我怎麼這麼倒霉,大哥,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女朋友是凌莎,全校沒有一個不知道的,我算什麼啊,別尋我的開心了行不行。」
渣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淡淡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的。」
「那凌莎呢?」葉琳說:「你會為了我把她給甩了?」
林小渣還真沒衝動到那個份上,說道:「她是她,你是你。」
「你有病啊!」葉琳憤然說道:「我還沒賤到去給別人當二奶。」
米勒情不自禁地說:「錯了,是三奶,如果拉拉也算的話,那就是四奶,我不保證沒有別的前輩了哦。」
「無恥!」葉琳氣得連怕也不知道了,大聲叫道:「你們都是一幫臭流氓,卑鄙無恥,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碰到這麼多神經病。」
剛剛過足了打癮的劉洋委屈的說:「管我屁事,我半個字都沒說好吧,我還幫你打了一個人呢。」
葉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最無恥,你比林小渣還無恥,你還站在這裡幹嘛,趕快打車去黃河自殺算了,活著也是悲哀,快去死吧。」
米勒等人聞言大喜,拍著劉洋的肩膀說:「活該啊,讓你泡小妞,報應了吧。」
「招誰惹誰了我這是。」劉洋鬱悶的撓了撓頭皮,這時,以凌莎為的女生們見戰事告一段落,便圍了上來,劉洋的高級粉絲王婷婷氣勢洶洶的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賤人,你憑什麼罵我老公,好心沒好報,就該看你被那些臭男生欺負。」
葉琳很是生氣,嚷嚷著說:「你一個第三者,有設麼資格和我說話?」
王婷婷怒叫道:「你胡說什麼,誰是第三者,你真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葉琳指著劉洋叫道:「你敢說你不是腳踩兩條船,燕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背著她在學校裡搞女人,劉洋你還是不是個人,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
王婷婷愕然轉頭,逼視著劉洋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燕子是誰?」
林小渣和猴子聽到燕子這個名字,登時想起在龍蝦夜總會,劉洋被清一色威脅時,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孩,不由得暗暗豎起了中指,不過,誰又比誰好到了哪裡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