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勒聽了林小渣的反問,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一頭金,自從被煙蒂燒成了美國禿驢,他不得不戴著一頂假來維持翩翩風度,這當然不會有多舒服:「比如說,擁有把時間給放慢的能力。」
林小渣此時不再有任何的懷疑,這人就是衝著蘇拉拉來的,明目張膽,擺明了挑釁,他臉色不變,做出一副好笑的神情:「美國朋友也喜歡看玄幻小說麼?對了,這東西本來就是美國人明的,沒有國家歷史可怕麼?不可怕。天天做白日夢一樣幹成了世界霸主。米勒,你得想像力很有前途,我看好你參加大選,在你的帶領下美國朋友們一定會活得更加多姿多彩。」
米勒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做白日夢?」
林小渣驚訝的說:「難道你認為真的有那種見鬼的事存在?」
米勒歎了口氣:「一個演技拙劣的人把自己當成是奧斯卡影帝,沒有比這更可悲的事了。」
「有啊。」林小渣抓起桌子上的可樂,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緩慢地說道:「給自己掘了個墳墓還歡歡喜喜跳進去的人,不是更可悲麼。」
這時,班上的人都現了不尋常的地方,無論是林小渣還是米勒,都對班上美艷動人的女孩子們沒什麼興趣,兩人一言一語說得那叫個投機,猴子後邊的夏琪小聲說道:「這兩個,不會是gay吧。」
在講台上等著渣哥熱情回應的凌莎,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她家世不凡,容貌驚艷,從小就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普通的男生被她的目光掃到都會幸福一整天。而這個不解風情的玩意,只顧著和白人帥哥瞎聊,一點不顧及她的面子,使得她毫無徵兆的處在了一個極其尷尬微妙的境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比之剛才的夏琪,更要難堪許多。
林小渣的眼神鋒利如刀,恨不得在米勒俊美的臉上刻下幾道血痕。米勒不以為意,歪著腦袋說:「堂堂的林公子,讓女孩子難堪而不管不顧,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林小渣猛然想起了講台上的凌莎,儘管對她的驚人舉動存在懷疑,但美麗的女孩子總有特權不受傷害。他可不想讓那麼美的女生當眾下不來台,當即站起身來,搖晃著走上講台,輕輕拉起她白嫩修長的左手,俯身輕輕在光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微笑著說:「能夠得到莎莎的青睞,死也值了。」牽著她的手,把她領到座位上,一眾好事之徒開始咆哮起哄:「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渣哥在一片噓聲之中走回講台,用黑板擦敲了敲黑板,朗聲說道:「既然來了,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小渣,大概算不上什麼社會棟樑,但我絕對是全中國最善良的一個,人渣。我的夢想就是,和我的家人們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如果有人想要奪走這一切的溫馨甜蜜呢,我會窮盡一生讓他生不如死。能夠來到這裡和大家共腹痛學習奮鬥,我感到很榮幸,希望我們班可以團結起來,共同進步,謝謝。」
那年代的小女生就喜歡帶點痞子味,又不失儒雅氣質的男孩,一些女生聽了他略帶著殺氣的介紹,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猴子對夏琪說:「有氣勢吧,告訴你,他是我小弟,平時恭恭敬敬的喊我聲鐵哥。我看著不順眼了,老大耳刮子抽過去,不揍到哭不算完。」
夏琪吐吐舌頭:「你這麼厲害啊。」
猴子冷笑兩聲:「整個煙雲,不給我面子的還真不多。」
夏琪哦了一聲,趴下接著睡覺。
掌聲雷動,林小渣雙手插回口袋,走回座位上,回應著米勒灼灼逼人的目光,似有火花在虛空之中相撞,濺裂。
自我介紹結束以後,學生們領取了各自的課本,唐非笑盈盈的說:「兩天以後就是開學典禮了,從三年前開始,學校為了歡迎新入學的高一新生,在開學典禮之後會舉辦盛大的新生歡迎儀式,也就是聯歡會啦。本來都是由高二高三的同學演節目,這次為了更好的體現大家的風貌,學校決定讓我們高一每個班都出一個節目,大家要積極準備哦。」
「哎。」不分男女的歎息聲立刻傳了起來:「我啥也不會,表演個寫卷子行麼?」
「滾。」
「有沒有同學自告奮勇踴躍報名參加的啊?」唐非充滿期待的目光掃向垂頭喪氣的男男女女們。
幾個相貌不俗的女生都有點躍躍欲試,不過礙著面子,並沒有人主動報名。男生就更不用說了,要是舉辦個籃球比賽足球比賽那肯定應者如雲,表演節目,唱歌跳舞,還沒幾個有那臉皮上台丟人現眼的。
「不知道,街舞可不可以。」米勒在一片沉寂中用流利的中文打破了僵局。
「當然可以了。」唐非驚喜的說:「米勒同學還會跳街舞啊。」
米勒站起來,一臉輕鬆的說:「美國長大的孩子,有幾個不會跳街舞的呢。跳得不好,大家見諒。」走上講台,在開闊的地方跳了幾個串聯動作,然後一串的原地後空翻,後空翻不難,但雙腳起跳和降落的步點分毫不差,就好像對準了踩下去的一樣,這就有點驚人了。
「好!」唐非帶頭鼓掌,下面的學生也抱以熱烈的掌聲和尖叫。
「我一個人跳,太單調,班裡的同學有沒有會跳的,一起啊。」米勒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就瞟向了林小渣,渣哥心說你看我幹嘛,別說街舞,廣播體操哥能跳全了那都算得上是奇跡。
坐在米勒身邊,名叫李萌的清麗美女內心狂喜,這不是撞槍口上了麼,姑奶奶別的都不敢說大話,街舞那可是從小練就的本事,當即站起身來,柔聲說道:「我可以麼?」
米勒饒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道:「李萌同學會跳什麼類型的?」
李萌學他的樣子聳聳肩:「除了breakin,其他hip-hop,jazz,poppin,lo,house都略略會一些,lobsp;「呵呵。」米勒開心地說道:「想不到班裡還藏著街舞高手啊。」
「我也可以跳,但要鬥舞。」凌莎不屑的看了李萌一眼,就她還lo,腿細的跟桌子腿似的,也不怕跳舞把腿給跳斷了:「二對二。」
李萌眼裡似有火焰燃燒,鬥志高昂:「好啊,我和米勒組隊,別的人你任選,也不用限定二人,隨便你找多少,以集體來對抗我們倆也沒關係。」
凌莎眼裡的不屑越來越濃,無知的女人,丟人現眼的傢伙,她爽快的說:「不需要。林小渣跟我組隊就足夠了。」
渣哥心裡那個無奈,沒幹什麼缺德事啊,這報應到底是從何而來的,用鉛筆敲了敲桌面:「等等,等等,你們跳你們,別扯上我,我從出生以後就沒跳過舞,讓我跳大神我倒敢試試。」
「放心啦,我有把握贏的。」凌莎柔聲說著:「就這麼麼定了,兩天後舞台上見。」
「怎麼著就定了?」林小渣的疑問被淹沒在同學們高聲的歡呼之中,看著一邊幸災樂禍抿著嘴偷笑的猴子,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新的英語課本照頭就扇:「我讓你丫笑,我讓你丫不戴帽子!」
夏琪捅了捅猴子,眼睛寫滿了大大的問號:「你小弟居然敢打你啊。」
林小渣嘿嘿奸笑道:「猴子,小弟,我的。大哥,你的。漲本事了啊。」
猴子一抱頭,很光棍地說:「先說下,不要打臉。」
「你他娘的還知道要臉。」渣哥手裡課本化身紙質板磚,照著腦袋就是一通猛砸:「我讓你丫當大哥,我讓你丫說我是小弟,我讓你丫不戴帽子。」
一片混亂中,高一一班下課回家,同學們對所在班級還是相當滿意的,美女有,帥哥有,白種人有,大家衝突有,連班主任都是萬里挑一的大美女,可以知足了。
一班算是放學放得早的,眾人溜躂到大門口,都沒怎麼見到外班的學生,米勒大步徑直走向停車場裡的寶馬,對林小渣笑笑:「用不用送你一程?」
「多謝。」林小渣語氣冷淡地說:「我最討厭的車就是寶馬。我奉勸你最好早點換輛車,就算是奔馳也比這個看著順眼得多。」
「毛病還不少。」米勒無奈的搖搖頭:「不坐算了。老子總不能為了送你回家,特意去買輛奔馳去。有錢也不帶這麼燒法的,何況你還是個男的。」
林小渣用食指對著他遙空點了兩下,與猴子很囂張的走了,步行。
自己開寶馬上學的米勒。再一次引了那幫花癡女的陣陣傾慕,尖叫。兩眼綠的男生們,則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了。
「喂,是,放學了。」米勒開著車打起了電話:「那小子很有意思,也有膽色,不著急動手,夕陽酒吧的事剛過去,警方盯的緊,最近不要搞出人命來。對了,你幫我查查一個叫凌莎的女學生,對,要完整資料,盡快給我。掛了。」
掛斷電話,米勒揉了揉眼睛,嘴角翹起一抹微笑:「越來越有趣了,高中,當初放棄上學錯過的,這次可要統統補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