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護衛莫要造次,速速退下,先看清我是誰?」那人影見前面影影綽綽浮起不少的人影,自然知道自己異乎尋常的舉動已然驚動了仙帝宮中的護衛們,卻是並不慌張,而是出聲大喝道,說著,手中還掣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朝著那些攔路的護衛們晃了晃!
「啊?宮中令牌?是苗無天苗總管,奇怪啊,苗總管一向老成持重,今日何故這般惶急?」
「是啊,苗總管前不久好似還犯了什麼錯誤,據說是被仙帝罰去看守地底魂靈殿,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可是縱然是總管,也不應該在這仙帝宮上空急速飛行啊,那我們身為仙帝宮護衛,是攔不攔啊?」
「還攔什麼啊攔?,苗總管行事雖然不合規矩,但是他身為仙帝宮總管,自然應該清楚這宮中的禁令,如今天上狂奔,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仙帝稟報,我等還是莫要阻攔的好,否則誤了苗總管的大事,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對,對,再說了,苗總管這個人睚眥必報,今日我們若是觸了他的霉頭,今後定然被其報復,多一事還是不如少一事的好啊!」
「嗯,嗯,就是如此!」
……
眾位護衛軍之間用神識交流著,由於都是用的是神識,所以雖然只是一瞬間,便已經傳遞了不少的信息,而且做好了決定,於是,仙帝宮中的眾位護衛便瞬時間有齊齊的隱退下去,任由苗無天在仙帝宮上空狂奔。
苗無天也是絲毫沒有停留,見眾位護衛散開,更是朝著那仙帝宮的中央急速趕去,這也是因為仙帝宮中禁制重重,雖然苗無天身為總管,對這些很是熟稔,卻是也不敢太過快速,而觸動了禁制。
而等到苗無天飛至了仙帝宮的上空之後,突然一股無比巨大的吸力從身下傳來,苗無天雖然身為大羅金仙,卻是根本無法抗衡,朝著下方墜落下去,不過,即便苗無天可以抗衡這股力量,也不敢用力反抗,因為他心裡清楚,這股巨力可是仙帝夢先覺發出來的啊!
須臾間,苗無天已然被那股巨力抓到了大殿之中,面前卻正是那仙帝夢先覺,苗無天不敢怠慢,趕緊翻身拜倒在地,口中恭聲呼道:「老奴苗無天參見仙帝陛下,祝仙帝陛下仙壽永昌、洪福齊天!」
仙帝夢先覺卻是陰沉著臉,被苗無天打擾了修煉,讓夢先覺很是不悅,口中沉聲說道:「苗無天,你也是這仙帝宮中的老人了,難道不懂得這宮中的規矩不成?這仙帝宮上空不准高速飛行,莫非你不知道不成?」
苗無天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出言回答道:「回仙帝陛下的話,這個老奴自然清楚,只是……」
夢先覺聽到這裡,卻是一聲冷叱,打斷了苗無天的話:「哼!大膽奴才,你既然知道規矩,還要明知故犯,莫非視朕為無物不成?」
夢先覺說著,伸出手微微一揮,「啪」的一聲,苗無天頓時翻倒在了地上,臉上依然多了幾個指印,嘴角有鮮血溢了出來,已然是被夢先覺隔空抽了一記耳光!
苗無天卻是趕緊爬起來,保持著跪姿,嘴角的溢出來的血絲也不敢抬手擦去,而是繼續恭聲說道:「回稟陛下,老奴並非是不敬,而是實在是有大事要稟報陛下,所以急著趕來,一時之間,就顧不上了宮中的規矩,還請陛下明察!」
夢先覺卻依舊是沉著臉說道:「呃?好,那你就說說是什麼事情,若真是大事也就罷了,若是拿一些微末小事來打擾朕的修行,朕絕不輕饒於你!」
苗無天聞言又是一個哆嗦,微微沉吟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說道:「老奴奉陛下之命,前往仙帝宮地下魂靈殿看守魂靈牌,卻是不敢怠慢,每日盡忠職守,就在剛才卻是發現,魂靈殿中的魂靈牌不久前竟然發生了變故,那……」
「啊?你說什麼?莫非是夢仙她的魂靈牌有了什麼問題?」夢先覺聞言大驚,卻是立即打斷了苗無天的話出言問道。
原來這魂靈殿中乃是樹立著仙帝宮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魂靈牌,和仙帝宮中每一個人都是息息相關,若是哪一個人發生了什麼意外,身死道消之後,那魂靈殿中和他相對應的魂靈牌便會自動崩散成為碎片,之所以夢仙出走了那麼長的時間,夢先覺不擔心的原因便是,夢仙的魂靈牌一直是安然無恙,而夢先覺如今聽苗無天說起了這魂靈殿,頓時想起了自己之前派出魔影鐵衛們暗殺風小天的事情,可是自從這些魔影鐵衛們出發之後,夢先覺的心中便一直隱隱有些不安,如今聽說魂靈殿有變,自然是害怕自己手下的魔影鐵衛們和風小天交手時,對夢仙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畢竟是知女莫若父,夢先覺還是知道自己女兒性格的,很可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萬一真的為了風小天做出什麼傻事來,自己可是追悔莫及了!
苗無天聞言,先是一愣,不明白仙帝怎麼會拉扯到公主殿下的身上,繼而看到仙帝陛下那急切的眼神,趕緊出言回答道:「非也,公主殿下的魂靈牌沒有什麼事情,還好端端地立在那兒!」
「哦!夢仙無事就好,那魂靈殿還能有什麼,只是宮中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殞,也值得打擾朕的修煉嗎?」夢先覺聽到夢仙沒事,便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繼而又嚴厲地責問道。
苗無天又是一個哆嗦,趕緊出言回答道:「回陛下的話,是陛下秘密訓練的那些魔影鐵衛們的魂靈牌突然一一崩散,一個不留!」
「啊?你說什麼?魔影鐵衛們的魂靈牌齊齊崩散,一個不留?」夢先覺聞言又是一驚道。
「正是,一個也沒有剩下,崩散時間在半個時辰之內,估計這些魔影鐵衛們齊齊是身死道消了!」苗無天雖然見夢先覺臉色愈加的陰沉,但是卻不敢有著絲毫的隱瞞,而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