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不慶卻是面露堅定的神色,身子一動也不動,根本就不抬手擦拭一下那頭頂上淌下的血液!
夢仙見狀欲要上前,卻是被風小天一把拉住,對著她搖頭示意,讓她暫時不要介入這個事端,夢仙雖然不解風小天的做法,可是她一向聽從風小天的吩咐,便強忍著退到了風小天的身後!
而那武勁松下手之後,卻是嘴角一陣抽搐,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一絲不忍,卻是一現即隱,代之的仍然是那冷酷陰狠的神色,看也不看西門不慶一眼,口中冷冷地說道:「這下明白了,你若是不立即滾蛋的話,我是真的要下狠手了啊!」
西門不慶卻是動也不動,繼續表情堅定地說道:「武大哥,小弟剛才已經說了,即便你真的要動手殺了小弟,小弟也絕不會離開大哥你,既然你不想要小弟了,那你想動手就動手!」
「你……你,你實在是不可理喻,跟著我這個廢物幹什麼啊!快快滾開,我真的不想再看你一眼!」武勁松一陣氣結,繼續冷冷地說道
西門不慶這次卻是根本不再說話,而繼續直直地跪在那裡,那堅毅的表情已然說明了他的想法!
而武勁松見這西門不慶不走,卻是轉向了風小天說道:「這位是天兄是?你今日來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風小天好似是看穿了武勁松的想法,微笑著說道:「呵呵,武兄弟有什麼話儘管說!」
武勁松先是轉過頭看了看那跪在地上兀自頭破血流的西門不慶,然後回過頭說道:「天兄,我這位西門兄弟為人著實不錯,待人真誠,性情善良,在下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將他一個人丟下,在下看得出來,天兄為人也自是不錯,所以在下冒昧地請天兄能夠照拂一下西門兄弟!」
風小天也看了看那個西門不慶,眸子中流露出讚賞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嗯,說實話,風某也是很喜歡西門兄弟,以後自然會照顧他的,武老弟你就放心!」
武勁松聞言,卻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感慨這說道:「好,既然這樣,那在下就放心了!」
風小天卻是身子朝前一閃,已然是到了武勁松的身前,出手如電,將那武勁松的手牢牢抓住,西門不慶以為風小天要對武勁松不利,卻是急忙起身拉住風小天的手,口中急急地哀求道:「天大哥,我武大哥說話雖然有些不對,但是不是壞心眼的人,還請天大哥饒了武大哥啊!」
風小天聞言卻是呵呵一笑說道:「傻兄弟啊,你莫非以為你大哥我要對你這位武大哥動手不成麼?呵呵,大哥我這可不是要對付他,是要救他啊!」
「呃?什麼?」西門不慶聞言不由一呆,驚奇地反問一聲,卻是看到風小天的右手緊緊抓著武勁松的右手,而武勁松的右手卻是持著一柄鋒利的匕首,那匕首的刃尖卻是正好對準了武勁松自己小腹丹田處,看樣子是要自己用匕首來了結自己了!
西門不慶見狀如何不知武勁松的想法,驚的是面容失色,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萬萬也沒有想到,武勁松武大哥竟然會自尋短見,而自己跪在那裡根本就沒有發覺,若不是風小天眼疾手快,將武勁松攔下,說不定此刻武勁松已經是命喪黃泉了!
西門不慶先是趕緊伸手將武勁鬆手上的匕首奪了下來,「噹啷」一聲遠遠地扔在牆角,然後朝著%%道:「天大哥,小弟誤會你了,還請天大哥恕罪啊,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生氣啊!」
風小天哪裡會和西門不慶生氣,搖了搖頭,並沒有和西門不慶說話,而是朝著武勁松說道:「武老弟,風某知道你是不願意拖累西門兄弟,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方法,不過這個方法是在是不怎麼樣,到時候,你白白死了不說,還使得西門老弟落得個不仁不義的名聲啊!」
武勁松此刻卻是早已經沒有了剛才表現出來的冷酷無情,而是轉過頭看著頭破血流的西門不慶,口中說道:「傻兄弟,剛才愚兄用酒罈子砸你,你為什麼不躲一下呢?」
西門不慶此時自然也是知道了武勁松並不是真心要將自己感趕走,心中也是高興異常,聞聽武勁松的問話便出言回答道:「莫說是武大哥只不過是揍了我一會,便是真的要小弟的性命,小弟也絕無二話,眼睛也不眨一下,任憑武大哥處置!」
武勁松聞言,頓時眼睛濕潤了,伸手在西門不慶的頭頂傷口處,輕輕地撫摸了幾下,語氣中充滿了痛惜的語氣說道:「你這個傻孩子啊,可還是真的傻啊,你老是守著我這份廢物幹什麼啊?這些年,你因為大哥我,都遲了多少苦了,大哥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啊,你就聽大哥一句,不要再陪著大哥受罪了啊,大哥我看得出來,這位天大哥和天大嫂都是好人,你跟著他們二人,即便做個小廝、跑腿之類的,也比現在活受罪強啊!」
原來這個武勁松剛才要趕西門不慶走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武勁松雖然修為已然盡失,可是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自然看得出來風小天和夢仙都是非凡的人物,既然肯跟著西門不慶來此處,那自然人品也是不錯的,於是武勁松為了不再連累西門不及,這才想出了一招絕情苦肉計,假裝發怒,要將西門不慶趕走,好讓風小天收留西門不慶,哪裡知道西門不慶竟然如此堅定,自己縱然狠下重手也改變不了西門不慶的主意。
於是這武勁松一計不成,又使一計,便欲為了徹底讓西門不慶解脫,便萌生了死志,當得到了風小天今後願意照拂西門不慶的承諾後,便要舉起匕首自殺了事,卻是沒有料到風小天早就發現這武勁松有些不對勁,卻是猛然出手,將武勁松救了下來,使得武勁松的自殺計劃,也是宣告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