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周圍包圍著彩雲的人群中,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當先那個小子便是風小天,也就是那個『穹天大仙』,五毒聖令、絕天聖令、馭獸聖令都在這小子一人的手中,大家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啊!」
「花無蹤?」風小天太熟悉這個聲音了,目光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花無蹤站在一群絕天宗弟子身前,指著自己的方向不斷地叫囂道,目光中充滿了快意和怨毒,時隔一年多,身後翅膀上的羽毛已然又長起了兩寸多。
再看那花無蹤的身側,卻是一個面目陰沉的老者,和花無蹤的相貌有幾分相似,實力也是在玄仙後期,風小天微微一思忖,便想到,這個老者只怕便是絕天宗的副宗主花天勤,也就是花無蹤的老子,此次為兒子出氣來了!
而在花天勤父子的身後則是成千上萬的絕天宗弟子,齊齊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而在絕天宗眾人的左側,則是蠍長老帶領的五毒教眾弟子,也足足有萬名弟子之多,蠍長老站在最前面,目光複雜地看著風小天,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絕天宗眾人的右側,則是熊護法帶領的馭獸洞眾人,也是密密麻麻地數之不清,而熊護法則是氣呼呼地看著風小天,滿臉的憤慨。
看著這般陣仗,風小天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還真是看得起本宗主啊,三大勢力竟然聯袂擺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我一人你,我是該慶幸自己的知名度呢,還是該自認倒霉?」
身邊的小白此時好似才反應過來,看著周圍人不善的目光,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咦?那老烏龜又在瞎說,這些人哪裡是來迎接老大的,分明是要來對付老大的啊,老大還真有本事,竟然能夠得罪這麼多的人,不愧是小白的老大啊!「
風小天聞聲是哭笑不得,那一旁的玄武神獸更是笑出聲來,卻是怕小白髮飆,暗暗嘀咕道:「這小東西是怎麼誇自己的老大呢?怎麼聽起來不大對勁啊?」
風小天聽到了小白的話語,則是想起了自己在大荒中唯一的朋友虎三郎,便朝著熊護法身後看去,卻是沒有發現虎三郎的身影,不免微微有些遺憾和幾分的慶幸,在他的心裡,虎三郎已然是自己的朋友,遺憾的是自己沒有見到這位肝膽相照的朋友,慶幸的是不用和自己的這位朋友刀兵相見!
就在風小天觀察眾人的時候,花無蹤尖利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哈哈,姓風的,沒有想到本副堂主活著回來了吧,哼哼,更沒想到今日會有這麼多的仙人等你一個吧,本副堂主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死在那個獨角鐵獸的口中,不過你今日縱然是有三頭六臂,只怕也會被眾人斬成肉泥,哈哈!」
風小天呵呵一笑說道:「花副堂主,一年不見,你這身鳥毛卻又是長出來了,怎麼?莫非又想被拔毛了不成?」
那眾多妖仙中知情的人頓時發出一陣哄笑聲,尤其是馭獸洞和五毒教的弟子們,根本沒什麼忌諱,花無蹤聞聲頓時漲紅了臉,他平生最大的恥辱便是被風小天拔掉了一聲的鳥毛,此刻又被重提舊事,揭開了自己的傷疤,使得花無蹤恚怒無比,厲聲喝道:「哼!姓風的,重重包圍之下,你竟然還敢猖狂,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些五毒教和馭獸洞的弟子們可不是來保護你的,他們和本副堂主一樣,今番是來要你的命的!你惹下五毒老祖不說,竟然還敢扮成穹天大仙欺騙五毒老祖,又欺負本副堂主,騙走馭獸洞的馭獸聖令,經北部大荒三大勢力耍得是團團轉啊,今日若不將你斬於這北冥岸邊,三大勢力從此之後哪有顏面在北部大荒立足,所以本副堂主勸你還是乖乖地束,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哦?是嗎?那在下可是要感謝花副堂主給在下留個全屍的恩情了啊!」風小天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
花無蹤見風小天一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嘴角很明顯還帶著嘲諷的意味,心中更是狂怒,正欲接著斥罵,肩膀卻是被人倏地一拍,臉色一變,他心情正不佳,正欲回頭怒斥,卻見到一張陰沉的老臉朝著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
花無蹤一見這張老臉,滿臉的怒火頓時收回,陪著笑臉恭敬地應了一聲:「是,父親大人!」
花天勤阻止了花無蹤的斥罵之後,將視線投向了風小天,口中沉聲問道:「你就是風小天?」
「正是!」風小天昂然回答道。
「也是穹天大仙?」花天勤接著問道。
「不錯!」風小天很是乾脆地承認道。
此言一出,周圍包圍的妖仙們頓時議論紛紛,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有些不信,一個真仙期的仙人如何能夠變化成另一人,而且能夠瞞過得住金仙期的高手,如今聽得風小天親口承認,方才都相信了這個事實!
花天勤則是繼續沉聲問道:「你將大家都瞞得好苦,明明已經是玄仙後期的巔峰了,為何要偽裝成真仙後期,莫非視我北部大荒無人乎?」
風小天則是洒然一笑道:「這個花副宗主卻是誤會在下了,在下一年前初至大荒的時候,還真的就是真仙後期,臻至玄仙後期,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
風小天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不少妖仙都認為風小天是瘋了,一年的時間,從真仙後期臻至玄仙後期,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仙界中哪裡能有這樣的事情。
老鷲和白如玉也是相視苦笑,若非他二人親眼所見,便是他二人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卻是由不得他二人不信了!
果然,花天勤聞言陰陰一笑道:「哈哈,風小天,老夫不是傻瓜,用不著拿這樣荒唐的笑話來搪塞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