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絕天宗高手被風小天戴了這麼一大頂帽子,再看看花無蹤那不善的目光,頓時急得是臉紅脖子粗,趕緊出言解釋道:「花副堂主,莫要聽這廝的胡說八道啊,屬下可實在是沒有半點忤逆之心啊!」
花無蹤卻是梗著脖子冷哼道:「哼!既然如此,那少給本堂主唧唧歪歪,人家讓你怎麼著,你就怎麼地便是,別他媽.的拖拖拉拉,成心讓本副堂主遭罪不是?」
那名絕天宗高手見花無蹤真的惱怒了,卻是也不敢違逆,便只好忍氣吞聲地對風小天說道:「好,既然如此,為了我家花副堂主,今日便暫且饒了爾等一命,爾等這便速速離開!」
風小天這才嘿嘿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風小天又朝著虎三郎等人說道:「三郎,趁此機會,你等速速離開,大荒如今的局勢太過混亂,那風小天也遲遲不出現,你還是趕緊先回馭獸洞!」
虎三郎卻是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們走了,那穹天你怎麼辦啊?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獨自偷生的!」
風小天聞言心裡泛出幾絲的感動,微笑著說道:「我的安危三郎儘管放心,你我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知道穹天我的手段不少,再加,有這個花無蹤在手,他們投鼠忌器,奈何不了我的,若是你等在此,卻是目標巨大誰也走不了了,若只剩下我一人,反而好脫身,這個你要相信我才是啊!」
虎三郎一想,卻是也有幾分道理,這個穹天大仙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手段著實層出不窮,這次擒下花無蹤,便是很好的證明,而且有花無蹤作為人質,沒什麼意外的話,穹天大仙自然能夠順利脫身。&&
想到這裡,虎三郎便也不再堅持,而是從懷中掏出了黑黝黝的馭獸聖令,塞到風小天的手裡,誠懇地說道:「穹天,這是我馭獸洞的馭獸聖令,你先拿,等到脫離險境之後,便執此令牌去我馭獸洞做客,三郎定然倒履相迎!」
風小天一見是馭獸聖令,急忙推辭道:「三郎客氣了,馭獸洞穹天是必然要去的,這馭獸聖令卻是太過珍貴,還是三郎自己帶著!」
虎三郎哈哈一笑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囉嗦什麼,又不是送給你的,只是先讓你拿著而已,有了這馭獸聖令,一路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馭獸洞弟子啊,等你下次見了我,再還給我不就結了!」
風小天聽虎三郎如此說,便也不再推辭,口中說道:「也好,那穹天就暫時代為保管,等此間事了,穹天登門拜訪之時,再雙手奉還!」
說著,風小天接過馭獸聖令,放入了自己的懷中,和剛才放入的絕天聖令相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心裡也是暗暗思忖道:「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北部大荒三大勢力的聖令,竟然機緣巧合,都到了我一人的身,自己注定成了這北部大荒的焦點人物啊!」
虎三郎見「穹天大仙」接下了馭獸聖令,便伸出毛茸茸的虎爪,在「穹天大仙」的肩膀重重地拍了幾下,道了一聲珍重,然後仰天哈哈一笑,排開絕天宗眾弟子揚長而去,那剩餘的三名虎嘯堂弟子也緊緊地跟在身後離開了現場。
那些絕天宗弟子看著一行人的背影,一個個恨得牙癢癢的,卻是顧忌自家花副堂主的性命,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而風小天卻是發現剩餘的八名蜈蚣侍衛卻是都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奇怪地問道:「你們為什麼不趕緊離開啊?」
八名蜈蚣侍衛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朝前一步,恭聲說道:「穹天護法,我等願意與穹天護法您同生共死,不願意獨自逃生去!」
風小天聞言,雖然心裡很是感激,表面卻是一瞪眼睛,假裝惱火道:「哼!我剛才和虎三郎之間的對話,爾等沒有聽見嗎?」
那名蜈蚣侍衛見「穹天大仙」面呈怒色,不敢抗辯,囁嚅著說道:「聽是聽到了,只是我等本來便是奉千足舵主保護穹天護法您的,又怎麼能扔下您在這險境,獨自逃生去呢?還請穹天護法允許我等留下來,為穹天護法您保駕護航啊!」
風小天聞言,不禁為這些蜈蚣侍衛的忠心而微微動容,卻是也不好再行訓斥,而是面色緩和,語重心長地說道:「諸位的忠心,我穹天自然是清楚,只是爾等已然犧牲了十一位,讓穹天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你們剩下八人不能再有什麼損傷了,而且,說實話,只要你等能夠安然離去,本護法自然也有方法順利脫身,反而若是你們在場,我束手束腳放不開啊,所以,爾等還是先行回轉萬毒山,等我脫身之後,自然也會回轉萬毒山與爾等會合!」
八名蜈蚣侍衛聽「穹天大仙」如此說,卻是只好都點了點頭,齊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穹天大仙」磕了幾個響頭,那名發言的蜈蚣侍衛更是哽咽著說道:「吾等便在萬毒山恭候穹天護法安然歸來!」
風小天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吩咐道:「爾等無須多禮,最近大荒形勢詭譎多變,爾等也不要逗留,離開此處之後,逕直回轉萬毒山!」
說完,風小天擺了擺手,示意八名蜈蚣侍衛趕快離開。
八名蜈蚣侍衛也不多說廢話,齊齊應了聲是,便站起身來,展開身形,腳下騰起團團的黑雲,朝著南方萬毒山的方向騰空而起。
而那些絕天宗的弟子們,卻是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都眼睜睜地看著八名蜈蚣侍衛化為小黑點,消失在遠處的天空。
而那名一直和風小天交涉的絕天宗的高手,見那冰崖之只剩下了「穹天大仙」和跪在一旁的花無蹤,便又沉聲問道:「穹天大仙,如今你的朋和屬下皆已順利離開了此處,這下你該放了我們花副堂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