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一旁心疼著自己被灼黑的金色長羽的花無蹤,見狀又是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小矬子,又是一把破銅爛鐵啊!你也好歹是真仙後期的仙人了,怎麼連柄好的飛劍也沒有呢?若是你有一柄好的飛劍,說不定本堂主今日就認栽了,可惜了,本堂主要看看你下一招拿什麼來抵擋本堂主的金雕羽箭!」
說著,花無蹤翅膀再次猛地一扇,那十餘隻金色長羽再一次破空而出,逕直朝著「穹天大仙」激射而去-
「穹天大仙」心中卻是一片黯然,卻不是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是惋惜自己這柄烈陽劍,當男這烈陽劍還是自己在修真界的時候,從那金烏門的少門主宋浩然的手中奪取的,隨著自己南征北戰,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今日卻是在此報銷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而此刻,那十餘隻金色的長羽再次襲至,「穹天大仙」卻是並不慌忙,他雖然為了身份保密,不能使用草雉之劍,但是卻還有一件很久都沒有使用的寶物釋迦塔來對敵了!
釋迦塔被風小天得到之後,除了和萬年殭屍王,也就是如今的風小江,當年在大明國都城大戰的時候,用來砸過萬年殭屍王,也曾收到奇效,而其他的時候,釋迦塔主要是當做自己的修煉場所和儲物設備來用的,曾經也做過幾次防禦的寶物,但是一直沒有再次當做武器用過。
可是現在這般情形之下,草雉之劍不能使用,含光劍和烈陽劍又已經折損,如今之計,只有再使出釋迦塔了,而且對於釋迦塔的威力,風小天也是極為放心,作為極品仙器,自然不會像含光劍和烈陽劍那般被金色長羽擊毀!
「小靈,就看你的了!」風小天在心底暗暗地呼喚道,頭頂突然浮現出一尊古樸的木塔,風小天極力將混沌仙氣灌注在塔中,而那釋迦塔傾灑出道道幽藍色的光芒,將風小天的身形牢牢地護在其中。
那金色的長羽堪堪襲至,卻是被那些看似柔和無比的藍色光線阻擋在外面,竟然就那樣黏在藍色光圈之,進退不得!
虎三郎本來為「穹天大仙」焦急萬分,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出手,卻是突然發現一尊古塔突然平空而出,懸在「穹天大仙」的頭頂之,垂下千萬條幽藍色的光芒,將「穹天大仙」牢牢地護在了其中,心中頓時大定,暗道:「這個穹天道雖然進攻的法寶不怎麼樣,不過這件塔狀的法寶看去可是厲害非凡,那金雕羽箭竟然都被牢牢都粘住,根本無法近的穹天道的身來!這下卻是省卻自己出手了,說實在的,自己還真是有些忌憚那花無蹤的背景啊!」
而花無蹤卻是有些惶急,極力地想要收回自己的那十餘根金色長羽,可是,任憑自己極力驅動,就是無法召回金色長羽,只感覺那一向得心應手的法寶如今似乎和自己失去了聯繫。
而「穹天大仙」卻是一聲長笑,頭頂的古塔滴溜溜地旋轉起來,那十餘根金色長羽竟然被釋迦塔的藍光一掃,齊齊斷為兩截,掉落下去。
花無蹤登時面色蒼白,口吐鮮血,險些從空中栽落下去,那十餘根金色長羽早就和花無蹤的心神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如今被藍光齊齊切斷,花無蹤自然跟著受了重傷。
虎三郎卻是看得瞠目結舌,這花無蹤金雕羽箭的厲害,虎三郎自是早有耳聞,那十餘根金色長羽皆硬逾金剛,一般的仙劍根本就斬之不斷,卻不曾想到,這古怪的塔狀法寶不僅防禦力驚人,竟然還有著如此犀利的攻擊力,幾道看似平常的藍光竟然能將那金色長羽斬斷,實在是令人驚歎啊!
至於另外一個戰場,此刻卻是也已經近了尾聲,二十名蜈蚣侍衛圍毆花無蹤帶來的六名花彫堂的弟子,自然是毫不費力,此刻二十名蜈蚣侍衛皆是齊齊出手,無數的鳥羽紛紛飄飛,那六名花彫堂弟子身的羽毛已然被拔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了!
花無蹤回過頭,看了看自己那六名可憐的手下,不禁對著「穹天大仙」狠狠地說道:「小矬子,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毀壞本堂主的金雕羽箭,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可知道本堂主是什麼人嗎?」
「穹天大仙」卻是根本看也沒有看一眼那色厲內荏的花無蹤,而是將釋迦塔收回體內,緩緩蹲下身來,將那含光劍繼而烈陽劍的碎片一點點地收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痛惜。
花無蹤見自己的咆哮對方根本就不搭理,心裡也自忖失去了金雕羽箭,自己已然沒有了取勝的可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和這個小矬子掙一時的高低,還是先回轉絕天宗,找些幫手再來和這個小矬子算賬,反正,自己一旦要走,任憑這個小矬子再厲害,又怎能追的自己!
「小矬子,你給本堂主等著,本堂主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哪怕是你那五毒老祖庇護於你也無濟於事,你等著,在這北部大荒之中,還沒人敢對本堂主如此無禮的!「想到這裡,花無蹤撂下一句狠話,便要轉身離開,至於那六名正在被群毆的手下,自己卻是顧不管他們了,便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去。
「且慢,誰讓你走了?」那「穹天大仙」已然將含光劍和烈陽劍的碎片收攏在一起,收回了儲物戒指之中,緩緩地站起身來,冷聲說道,那聲音便似是在寒冰之中過濾過一般,冷澈無比,使人聽了心生深深的寒意。
花無蹤心中一凜,緩緩地停住身形,回過頭冷冷地說道:「怎麼?小矬子,你還要如何?」
「穹天大仙」冷冷地說道:「你這扁毛畜生,無緣無故地攔在我等的去路,出言挑釁不說,還要謀奪本舵主的五毒聖令,還損壞了本舵主的兩柄飛劍,現在見打不過了,拍一拍屁股想走,天下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剛才本舵主說了,要扒光你的一聲鳥毛,豈會食言?想走可以,將那一身鳥毛留下,本舵主便饒了你這一次!」
「你……好你個小矬子,好大的膽子你,不要以為你破了本堂主的金雕羽箭,便吃定了本堂主,有能耐,你自己動手試試!」花無蹤怒聲說道,他心裡那個氣啊,實在是豈有此理!這個小矬子,簡直比自己剛才還要狂妄幾分啊,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還真的要扒光自己身的羽毛,若真是被他得逞,自己這只沒毛的花彫,今後還怎麼在這北部大荒混呢,也幸虧自己身為花彫,飛行速度在這北部大荒之中,其他妖仙根本不及自己,這個小矬子自然也不會追自己的!
「哈哈,本舵主今日將話撂到這裡,若不將你這扁毛畜生變成無.毛畜生,我穹天大仙誓不為人!」矮小的「穹天大仙」挺起胸膛,朗聲說道,使得花無蹤一陣恍惚,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也許這個「穹天大仙」真的有什麼制勝的法寶啊!
虎三郎見此狀況,卻是趕忙來打圓場道:「穹天道,你斬斷了花堂主的金雕羽箭,花堂主也將穹天道的兩柄飛劍擊成了碎片,依三郎所見,既然大家都有損傷,不如各自退讓一步,彼此扯平了,以後相安無事,豈不最好?」
「不行!」
「不行!」
虎三郎的話語剛剛說完,便聽得兩聲斷喝,齊齊否決了自己的提議,正是花無蹤和「穹天大仙」的聲音,二人俱是不同意虎三郎的調解,齊齊出聲道。
花無蹤接著說道:「哼哼,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本堂主的金雕羽箭何等珍貴,豈是這小矬子的兩柄破銅爛鐵可以相提並論,虎三郎,實話告訴你,這是本堂主的父親和伯父得知後,定然也不會饒了這個小矬子,你還是休要再趟這趟渾水為好,不然的話,哼哼!」
「穹天大仙」也出言說道:「三郎,我的兩柄飛劍雖然威力不足,但乃是我當年未飛昇前在修真界所用,皆有非凡的意義,如今一朝被毀,尤其是這個扁毛畜生無理取鬧在先,我豈能與之善罷甘休,三郎,你休要阻我,我今日決意要拔了這廝的鳥毛,讓他變成無.毛畜生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虎三郎心中那個憋屈啊,自己這閒事管得,實在是有些多餘啊,不過他依舊不肯放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和「穹天大仙」說道:「穹天道,三郎已經知道你深藏不露,沒有表面這麼簡單,可是那花無蹤深得絕天老祖的喜歡,而且那絕天老祖又以護短聞名大荒,穹天你就退讓一下,免得到時候不可收拾!」
穹天大仙聞言哈哈一笑,他連五毒老祖都敢招惹,自然也不怕這什麼絕天老祖,便出言說道:「哈哈,三郎,你的好意我領了,不過,絕天老祖縱然親至,我也要將這廝的鳥毛拔了,放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