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任一凡想了想,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章曉萌,現在他需要有人一起分享他的這份痛快,章曉萌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不過我告訴你可以,你別告訴方寧她們,我不想大家擔
任一凡沒想到這句話在章曉萌聽來卻是另一層意思,章曉萌認為任一凡這是告訴自己,她是他所信任的、能和他一起分擔喜悅和煩惱的人,不禁心中喜歡,情不自禁用力地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我去了紀續剛在阿迪亞莊園的別墅……」接著,任一凡把今天晚上的大致經歷對章曉萌講了一遍,只是省去了紀續剛向自己開槍的那段,就這樣,也聽得她呼吸急促、大張著眼睛。
「……任一凡,你這麼做也太冒險了啊!值得嗎?你想過沒有,萬一一個不小心,你會被紀續剛的人打死的!」章曉萌佩服任一凡的勇氣,同時對他的這種做法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想過……不過別擔心,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任一凡笑了笑。他想把自己今晚去找紀續剛的動機講給章曉萌聽,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他知道,當自己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後,章曉萌仍然會不理解的,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和紀續剛之間有著那麼深的淵源,尤其是一年半以前發生的事情,而有些事情,既不是一句話二句話能說得清的,任一凡還不想把那些事告訴她。
「這麼說紀續剛發誓再也不傷害你們了?」章曉萌問。
「是的,他發了誓,但我不能當真,明天我就找封勇、我的一個哥們。請他幫公司組建保安部。」
「噢……除了頭。你還傷到哪兒了嗎?」章曉萌心疼地問道。
「肩膀劃破了,不過不要緊,都是小傷,幾天就好了。」任一凡做無所謂狀。
「……我看看行嗎?」
「哈哈,那怎麼行?這裡可是公共場所啊!」說著話,任一凡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曉萌,我們走吧。」任一凡說著。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
「好吧。」章曉萌點點頭站起來,兩個人並肩下樓。
在嘉豪大酒店的門口,任一凡剛要伸手打車,章曉萌攔住了他,「一凡。我出來地時候和爸媽說了,今晚不回家住了。」
「噢,那我送你去ce。」任一凡不以為意地。
「……一凡,我怕你地傷口有事,去你家看看你的傷好嗎?」章曉萌不敢看任一凡的眼睛,低著頭小聲說道。
「那怎麼行?曉萌,我的傷不礙事的,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任一凡想也不想地說。
「……那你先走好了,我想一個人走走,再見!」章曉萌生氣了,轉身就走。
看著章曉萌的背影。任一凡歎了口氣,伸手打了輛車,讓司機去追上去。
「上來吧。」車停在章曉萌的身邊,任一凡從車裡打開車門說道。
章曉萌不理,繼續往前走。
「去看傷行了吧?」任一凡無可奈何地說道。他當然不能讓章曉萌一個人半夜在大街上閒逛。
「……這還差不多。」章曉萌扭頭竊笑了下嘟咕著。然後板著臉上車。剛才本來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話,卻被任一凡一口回絕了。她真的生氣了。
「這是誰家丫頭那麼任性啊?」任一凡看出來章曉萌刻意板著臉下地那股得意勁,忍不住調侃她。
「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章家大小姐,怎麼著吧?」章曉萌看著任一凡一仰臉,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
「……前面應該再加上一條蠻不講理才對吧?」任一凡摸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引得前座的那位40多歲的司機撲哧一聲笑了。
「你……」章曉萌不好意思了,用手去掐任一凡地肩膀,正好碰到任一凡的傷口,疼得他大叫一聲。
「怎麼了?碰到你傷口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章曉萌手足無措,窘迫萬分。
「……沒事兒。」任一凡用另一隻手輕輕壓住傷口,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一凡,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回家吧?」過了一會兒,章曉萌看著前方輕聲說道,但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她說不去只是為了給自己找點面子!
「……我求你去吧。」任一凡當然明白章曉萌的心思,看著她,用懇求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沒正經!」章曉萌臉瞬間紅了,她狠狠瞪了任一凡一眼,把臉轉向了窗外,手卻握住了他的。
開門、燈。
章曉萌換上托鞋,拉著任一凡的手直接走到沙發前坐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看了,我都處理過了。」任一凡推托著。
「必須要看!我媽媽是醫生,教過我很多醫學知識,我很懂得護理的!如果傷口處理得不好會發炎地!」
「好吧。」任一凡不可無不可地說道。
「先看看頭上的。」章曉萌說著站起來,彎下身來撥開任一凡的頭髮仔細地看著他的傷口。任一凡一動不動地任章曉萌檢查著傷口,眼前是她地一雙筆直而修長的腿,他閉上眼睛不看,一股幽香卻又不經意地鑽進鼻子,不禁心神一蕩。
「嗯,頭上的沒事,傷口已經干了,注意不要見水,」章曉萌退後一步,老練地說:「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你的肩膀。」
任一凡乖乖地先脫下外套,再脫下襯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肩部包著地白色紗布有地地方已經被滲出的鮮血染紅了。
「你看,還出血呢,這可不行!我看……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看到血,章曉萌明顯地有些慌了。
「不用!血是剛包紮地時候滲出來的,現在就是不出了。再說如果需要去醫院我早就去了,還用等到現在你送我啊?」任一凡一副無所謂的腔調,看到章曉萌的表現有些奇怪,「咦……你是不是怕見血啊?」
「我……我才不怕呢!來,我看看。」章曉萌咬著牙,說著話已坐到任一凡的身前,輕輕地把任一凡用手和牙齒打上的結解開,一圈一圈把紗布捲好,把已經乾涸了的緊貼著傷口的方型紗布小心翼翼地揭開,看到了任一凡肩膀上的那道長長的刀傷。
「……還疼嗎?」章曉萌故作鎮定,但聲音明顯地顫抖著。
「本來不疼了,剛才被你掐了一下,又開始疼了……」任一凡故作痛苦狀。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知道……」章曉萌本來就心有不安,再被任一凡這麼一說聽如是說,登時語無倫次起來了。
「看把你嚇的!我逗你玩呢,不疼了,真的,呵呵……」任一凡笑了。
「你是不是人啊?這種事情能隨便用來開玩笑嗎?你有沒有人性啊?」章曉萌不可思議地看著任一凡,一下子站起來,臉竟然漲紅了。
「對不起曉萌,我不該開這種低級玩笑,該打!」說著,他舉起手輕輕打了自己一記耳光,沒想到卻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待做勢再打時,章曉萌已經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開玩笑就玩笑唄,你幹嘛要打自己呢?傻不傻啊?」看著任一凡,章曉萌的眼睛濕潤了。
「那你還生氣嗎?」握著章曉萌的手,任一凡柔聲問道。
「我幫你上藥吧。」章曉萌紅著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好。」任一凡輕輕靠在沙發上,看著章曉萌細心地為自己包紮著傷口。
「好了。」章曉萌撕開繃帶的尾部,扯著兩端輕輕地繫緊。還別說,章曉萌真的懂護理,任一凡感覺經過她的處理後,傷口比自己弄得舒服多了。
「謝謝。」任一凡點點頭,配合章曉萌的動作穿上襯衣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十二點多了,如果你不覺得不方便就別走了,在這兒湊合一宿吧。」沉默了片刻後任一凡說道。
「……好吧。」章曉萌紅著臉小聲說。
臥室裡,兩個人關了燈合衣躺在床的兩側,呼吸聲相聞。窗簾沒拉,門也沒關,看似忘了,其中是誰也不能主動去做這些,這樣一來,既使關了燈,室內的一切依然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