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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卷 第十二章 弄個明白 文 / 藍之顏

.    喂,我是徐曼莉,哪位啊?」

    「我是任一凡。」說話的時候,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一樣。

    「任總,……你有什麼事兒?」微微停頓,徐曼莉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聽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我鬆了口氣。

    「是關於藍箭的事兒。想請你出面約一下張亞特,我想和他談談。」

    「可以,不過……」對面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不會改變,這件事辦好之後,還算是你的業績。」我猜她的潛台詞是這個,無非是對這筆業務的業績歸屬有些不放心,於是馬上說道。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好吧,那以什麼名義約他呢?」徐曼莉問道。這是個問題。

    「……你告訴他,就說現在我出任了世紀暢想的副總,負責全面工作,有些重要的客戶都想親自接觸一下,想請他吃個飯。」我想了想說道。

    「好吧。那時間地點呢?」徐曼莉問道。

    我有點奇怪。我們發生了關係,她和我的說話方式反而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反而變得很隨意,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定就行了,我等你的回話。」我說道。

    放下電話不久,徐曼莉的電話打了過來,「任總,張亞特不肯和你見面。」

    「……你不是說約他很容易嗎?他是怎麼說的?」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不想和你見面,說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還告訴我讓我通知你,他已經準備正式和世紀暢想解約。原因是我們地宣傳根本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浪費了他們的市場推廣經費……」

    「那你有沒有做一下他的工作?」看來這個張亞特是鐵了心毀約了。

    「……他說見我隨時可以。但就是不想見你。」

    「……好吧,我知道了。我想過兩天他也許會主動打電話給你,約我見面的,如果他真的打電話給你約我見面,你先不要答應他,好嗎?」

    「好的。……你怎麼知道他會主動找你呢?」徐曼莉說我這麼說,顯然有些糊塗。

    「嗯,我猜是這樣的。你先別問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地。」

    掛斷電話,我想了想,取了張稿紙俯在辦公室上開始寫一封信。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尊敬的張亞特先生:

    關於貴公司與a市世紀暢想廣告公司的合作,我本人一直是比較滿意的。你勤懇的工作態度和作風值得我學習。同時,也為藍箭公司大陸區有您這樣的領導人感到高興。相信藍箭公司大陸區在您地領導下,一…定會取得良好的業績!

    但是,我必須要提醒您的是,我們之間的私人合作也需要像公司之間那樣良好地進行下去。一切要按我們早已制訂地協議辦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各自的利益。

    祝商。

    結尾處我未落屬名和日期。寫完後,我按鈴把梁山叫進來,把這封信遞給他。同時遞給他一張名片,說道:「梁山,你上網申請一個新的郵箱,隨便起個名字,然後把這封信發到這張名片上的郵箱裡。」那張名片上印的是美國藍箭公司財務運營官約翰·布魯諾,這個人曾經來和哈里、張亞特一起來公司聽取提案,後來選擇了我的提案估計也是這個人起了很大的作用。

    「好的,」梁山乾脆地回答道:「我馬上辦。」梁山接過去,轉身往外走。

    「梁山。」我叫住了他,「輸入電腦後,記著把那張信紙撕了。」

    「好的。」他說。

    週三上班沒多久,我正像往常那樣站在窗邊眺望遠方,有人敲門,「請進。」我說。進來地人是徐曼莉。

    「坐。」自從醉酒事件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相見之下,難免有些尷尬。我低下頭掩飾了一下,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

    徐曼莉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羊絨大衣,黑色馬靴,加上她平靜的表情,看上去竟顯得很端莊。只是從她那不經意的眼波流動中。仍然閃現出幾分天性地風情。我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想的,也不想知道。反正我那天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了,那只是一個錯誤而已。沒有看她,我翻動著桌上的文件資料,等著她說話。

    「……昨天晚上張亞特打電話給我了,」

    「噢?」我抬起頭。

    「……說要約你見面。」徐曼莉看著我的眼睛裡,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嗯。他是怎麼說的?」我在心裡笑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剛開始的時候他很火,問我什麼意思,把我都問糊塗了,」徐曼莉皺了皺眉,「我問他什麼事兒?什麼『什麼意思』?他好像相信了我是真不知道,就問我是不是最近往藍箭美國總部的某個人那裡發了一封信,我說沒有。他想了想,問我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份私下協議地事兒,我說你知道了。」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

    「當時他什麼反應?」我問道。

    「氣急敗壞。」徐曼莉笑了,「大發了一通火後,讓我找你,說要見一面。」

    「那你是怎麼答覆他的呢?」

    「我說你很忙,得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好的。你等下打個電話給他,就說現在我定不下來哪天有空,請他等兩天。」我點點頭說道。先抻他兩天是有好處的,在這種時候,你不急,對方就會急,越急就越不知道你要怎麼辦,那你就會更主動。這是一方面,再就是,就那份私下協定,我還有很多疑問。必須弄清楚了,否則的話,見了張亞特可能不但搞不掂他,反而堅定了毀約的決心。

    沉思了片刻,我忽然抬起眼睛看著徐曼莉,正色說道:「徐經理,關於那份私下協議,我需要再和你核實一下內…容。藍箭公司的事能不能妥善解決。那份協議是關鍵,所以對那份協議

    ,我必須全部瞭解。」

    「……那天我都告訴你了呀,你還想知道什麼呢?難道你要看那份協議嗎?」聽我這麼說,徐曼莉有些慌張。

    「不,你放心,那份協議我不看。而且,如果你不說。那麼在公司裡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會有我們兩個人。」又一次向她做出承諾,我希望能使她放下心來。要把這件事做成功需要她的配合,她手裡的那紙與張亞特的私下協議就是解決這件事的王牌。

    在處理這件事上無須出示那份協議。只要知道其中的內容就好了。只是我不相信那份私下協議僅向她所說的那麼簡單,要知道張亞特想黑掉地可是600人民幣啊,絕不是一筆小數目,怎麼可能只是通過徐曼莉領出來交給他呢?而且,如果這件事做完之後,一旦將來被揭發出來,這就是一起典型的商業犯罪行為,憑著那份協議,就可以定張亞特的罪。

    —

    「……你還想知道什麼呢?」她有些遲疑。

    「我想知道的是。在藍箭把款打到世紀暢想的賬面上,到你把款轉給張亞特本人,這中間用什麼方法來實現?」

    「款到賬後,東森批示,由我把錢提出來,然後交給張亞特。」徐曼莉堅定地說道。

    我看著她。忽然笑了。這讓徐曼莉一陣慌亂,「你笑什麼啊?……有什麼問題嗎?」

    「那麼大的一筆款子,而且分成八次,以張亞特的水平,他不會像個菜鳥一樣用你說的那種笨辦法一次次地去從你地手裡直接拿錢的,這算是個常識。」我的這句話說完,徐曼莉已經低下了頭,像是在考慮著什麼。我猜這其中一定還有隱情。而她一定是在想,應不應該對我說出來。

    「我說過了,不想看協議。但是只有你把內容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在和張亞特談的時候,我才可以知已知彼,否則會陷入被動。這件事如果成功了,受益最大地,除了公司之外就是你了,這個你要想清楚。況且,你們訂的那份協議從來沒有執行過,你完全不必有什麼擔心。」再一次動員她,我相信,為了那筆業務提成,她會說的。

    「……好吧。」尋思了很久,終於,她抬起頭來說:「就像你說的,張亞特不是直接從我的手裡拿錢,而是……而是從一家叫利通的商社轉賬。」

    「利通商社?是那家為我們公司供應辦公耗材的那家嗎?」

    「嗯。」徐曼莉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接著說道:「我是那家商社的法人代表……」

    接下來,徐曼莉把關於那份私下協議的來龍去脈整個說了一遍,我總算是弄清楚了。原來,在藍箭公司地市場推廣方案還沒有提出之前,甚至是世紀暢想和藍箭公司並未簽屬任何合同只有一個合作意向的時候,張亞特和徐曼莉以及東森已經把很多事情都商量好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張亞特方面回扣的提取問題。

    就像那天晚上徐曼莉告訴我的,他們是商定,世紀暢想給藍箭公司大陸區做一套在全國鋪開的推廣案,兩年內地總投入是6000人民幣。張亞特負責將這6000萬元每個季度一次|上,由公司出具相應金額的發票。在藍箭公司每次撥款到世紀暢想的賬面的同時,由法人代表是徐曼莉的利通商社向張亞特指定的一家叫惠發公司的簽屬一份75萬元的借款單的,證明自己從惠發公司借.

    而世紀暢想這邊,在世紀暢想與藍箭公司地合作協議簽屬之前,東森會事先向公司財務部說明情況,當藍箭公司的款到賬之後,由東森簽章,將其中的75萬,也就是張亞特的回扣款劃撥給為公司提及耗材的利通商社,再由利通商社轉給惠發公司,惠發公司出具收據,兩家將賬走平。

    如果按照這個約定,張亞特只要控制好向世紀暢想撥款的時候,自己指定的惠發公司和徐曼莉的利通商社之間及時簽訂借款單就行了。這樣的話,整個事件看起來簡直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張亞特心思也真是夠細密的!當徐曼莉說完了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後,我不僅歎了一聲。

    「那張亞特為什麼要和你們簽什麼私下協議呢?,用這種轉款方式的話,也沒有再簽什麼私下協議的必要了呀?」我問道。因為張亞特大可以再給出750支票的同時,看著利通商社出具給惠發公司借款單的。所以,那份私下協議現在看來只是畫蛇添足而已。

    「是東森。那時他好像知道自己在世紀暢想幹不長了,說不定哪天離開之後人走茶涼,事情辦完了自己卻被扔到一邊,所以,堅持要訂一份三人協議。」

    「噢。」聽完徐曼莉的解釋,一切就都清楚了,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之前她之所以不願意告訴我,其中有利通商社的原因。現在全公司的辦公用品及耗材都是由這家商社提供的,每個月的量也都不小,從她的角度來說,並不希望我知道這件事,這是可以理解的。她怕我對這件事提出異議,那樣,也許她苦心經營的一單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其實她的那種想法是多餘的,原來公司的這部份工作原來由錢娟負責,而現在則由財務總監張豐負責。想來徐曼莉在這方面也是做了不少的工作才拿下來這一塊。我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情而讓自己的手下心生怨氣。更何況公司在這方面的管理是有一整套嚴密的制度的,進貨單我看過,各種耗材的價格也都是在正常水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這就可以了,既然讓哪家做都是這樣,那讓她來做也就沒什麼。因此,關於利通商社,我提都沒有再提。而徐曼莉顯然是領了我的情,眼睛裡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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