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門、燈。
「請進。」我放了一雙拖鞋在她的腳下。看著她一邊環視著房間,一邊緩緩走進來。
「我可以參觀一下嗎?」
「當然。」
她四處看,臥室、廚房、衛生間、露台。在露台上,有一籐桌及一對籐椅,她在籐椅上坐下來,這裡也是我喜歡待的地方。
「挺整潔的。看來你是一個很有規律的男人喲。」她點頭說。
「謝謝美女的肯定,我會再接再厲的。」我拿青啤遞給她,在另一隻籐椅上坐下來。夜空中,繁星閃爍。
「你家雖然不大,但能看得出來裝飾佈局用了很多心思。給人的感覺很溫馨很舒適。」
「是嗎?」我應。
是的,這是在陳青走之前,我們按揭貸款買來一起建設的。有一段時間,我們滿腔熱情。為了裝飾這裡,不但花掉了我們全部的積蓄,還貸了款。這裡曾經是我們的愛巢,它記錄著我們的愛情、纏綿、夢想與失落……
「這種溫馨只有女人可以營造出來,是你的女朋友嗎?」她轉過頭看著我。
「……是。」
「她呢?」
「去了英國。」
「何時回來呢?」
「……她不會回來了。」
「……你還愛著她,是嗎?」
「……」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這個。」
「沒關係,她已經走了兩年了。」我語氣平靜。
「兩年來,就沒有人能代替她嗎?」誰說的,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
「……很多情感是無法替代的,我這麼認為。當它發生過,我們能做的,也許只是把它封存進自己的記憶。」我仰望蒼穹。
「那……你這輩子不打算再找女朋友了嗎?」這一刻,感覺到她的純真。
我看著她笑了。「當然不是了。我會再去找女朋友,如果合適就結婚,然後生個孩子。我會盡量去進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一家人相守著安樂地過日子,這是我的夢想,也是我能給予一個女人的所有。」我望向遠向,都市在***中明滅。
「你的女朋友知道你的這個夢想嗎?」
「知道,但她有更高遠的理想,不願意被束縛在家庭生活中。」我語帶落寞,小青,你還好嗎?
「其實,有很多女人有著和你一樣的夢想。」
「是嗎?」感覺她一直在看著我,但我沒去回應。
「你剛才說找一個合適的女朋友結婚,什麼樣的算是合適的呢?」
「……」
「如果……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覺得會合適嗎?」仍是輕柔得幾不可聞的聲音,但在我的耳中卻清晰無比。
「……」
聽完這句話,套句流行的話說,我感覺虎躬一震。她的語氣不是調侃,假設很大膽,加上我對之的好感,我差點脫口而出那就試試唄。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會yy的男人嗎?
我轉過頭,看著她。
她是一個紫色的女人。紫色的衣衫,很配她;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不很長,但很有型,其中有幾縷難以覺察的紫色挑染,更添美感;她的眼睛很黑,帶著深紫色,像一泓深潭,我不敢直視,怕轉眼間深陷其中。
但是,怎麼可能呢?我們又是什麼關係呢?只認識了幾小時而已,甚至到現在,我仍不知道她的名字。拎著lv皮包,穿prada鞋子,這只是我看到的,每一件都抵上我幾個月的工資,跟我回家不過是富家女尋開心找刺激罷了。
「呵呵……」我的笑裡帶著強烈的掩飾的意味,我發現我們之間的狀態有點不對了。
「做女朋友合不合適我不知道,但有一點肯定會合適的。」我看著她壞笑。
「什麼?」她警覺。
「做某種運動的對手。」
我聽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羞紅了臉,伸手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擰了一下,「你討厭!」
「哈哈……」
對嘛,這才是我們之間應該有的情緒呀。
只是也許是我的玩笑觸動了我們之間的某種情緒,之後我們沉默下來,默默的喝著手裡的啤酒,某種曖昧的氣氛滋生出來。
終於,她說:「我困了……」
「嗯,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放水。」我站起來。
「不用了,我沖沖就行。」
「噢,那好吧。」
我準備好洗澡的東西,告訴她用多功能架上的新毛巾和浴巾。她說了聲謝後走進浴室。
水聲響起來,我坐進沙發打開電視,只看到影子在眼前晃,而思緒則四處亂撞。
……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衛生間傳來一聲呼喚:「喂,幫個忙可以嗎?」
我騰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一個健步竄到衛生間門口,「什麼事兒?」
「我想……請你幫我搓下背可以嗎?」柔中帶嬌的聲音擊中站在雷池邊緣的我的後背。
「當然可以!……我搓背搓得可好了……堪稱專業……」
「那你還不進來?」
「噢。」
微顫的手抓住門把手,我運了運氣推開了它……
花灑下,她背對著我,雙手環抱在胸前。修長均稱的腿、挺翹的『臀』、纖細的腰,膚若凝脂的**,大自然的藝術品!
我呼吸急促,大腦短路,身體像被施了魔法一動不能動,而其中的某個部位卻在迅速成長。
「愣著幹嘛啊?沒見過女人呀?」她嬌嗔。
「……」
我一邊嚥唾液一邊走過去,「先把水關了好嗎?不然我會被淋濕的……」
「……那樣有點冷,……你不會把衣服脫下來嗎?」她轉過頭來看著我嗔道,露出雙臂下深深的乳溝……我的鼻血差一點就狂噴而出。信號。沒明白這句話意思的小朋友,請你不要再看下去了,這篇小說目前來說不適合你。
我直視著她的略帶深紫色的眼睛,她先是羞澀地低下頭,然後抬起頭,勇敢地於我對視。我慢慢走過去,和她相會在蓮蓬下,任水注澆濕了我的襯衫和西褲……我雙手扶住了她的腰肢,電流通過全身,我低下頭吻住她……她努力地回吻著我,雙手卻開始脫下我的襯衫……我的動作漸漸激烈,自上而下,狂吻她的脖子胸膛……她則口中發出嬌吟,一隻手已經握住了我的要害……
我身體的某個部位已是怒髮衝冠,四處亂闖,尋找著突破口。她躲閃著,不斷用平坦的小腹大腿磨擦著我,我的雙手則隨著水流,遊遍這美麗軀體的每一個角落……「給我……」她呢喃著,似乎已不勝這樣刺激,身體軟軟地掛在我身上,一條腿抬起來,纏住我的腰,「來了……」強烈地挺入,無限溫暖與緊密令我全身振顫;「啊……」一聲低吟,她頭向後仰,雙手抓住我的頭髮……
對不起大家了,以上情節純屬本人的意『淫』,事實是,我坐在沙發上看一個電視裡的不知道是哪個台的速配節目,裡面的男女佳賓拉拉隊親友團長得全都是一個模樣。
自從陳青走後,兩年來,我沒碰過女人。先是陳青的離去給了我沉重打擊,心灰意冷到不想這種事兒,接著是刻意的壓抑,後來是我懷疑自己男人的本能退化了。但是今天,這個女人刺激了我。
我坐在沙發裡,想像著浴室中的女人樣子,感覺著下身穿透般的力量,一種很久不曾有過的衝動渴望遍佈全身,不可扼止,陌生而又熟悉。
浴室裡,水聲停下來,接著門響,腳步聲,幽香襲至,她站在我的身後。
「你睡臥室,我已經換了新的床單。已經很晚了,你快去睡吧。我再看一會電視。」我語氣平淡,眼睛死死盯住電視機,像是節目精彩得要命,但天知道它在演些什麼。
她站著沒動。
「你快去啊,我也要洗洗睡了。」我不耐煩地。
她仍然站著。大約十秒鐘,走開了,腳步輕得像貓。門聲,沉寂。電視裡的人不知為什麼笑得前仰後合,我咬著牙,憤怒地按了遙控器上的關閉鍵。
脫下衣服進了浴室,暗香隱約。打開龍頭,冷水傾瀉下來,刺激得我連著打了幾個哆嗦,瞬時長滿雞皮疙瘩。我仰著頭捂著臉就這麼淋著,直到熊熊的**之火漸漸熄滅。
我的住所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單元。在廳裡打開折疊床,把已經準備好的被子鋪上去,然後躺下來開始數綿羊為自己催眠。可是數不上二十就得重來。白白的綿羊每次都弄花我的眼睛。
心煩意亂。
月光清冷,透過白色窗紗照亮臥室的門也灑在我的床前,我忽然想到了李白的千古絕句: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姑娘!
輾轉反側。
兄弟們,請不要看不起我,真的,這種情況下,任誰也不能好受到哪裡去,你可以同情我嗎?什麼?你說活該?我裝逼?有病!?……等等,哥們,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也許裝了,但我是正常的男人!
折磨。
開始反醒自己。為什麼堅持?想證明自己是正人君子,做個現代的柳下惠?誰知道那個姓柳的是不是患了陽痿?誰說的來著,鬼混這事兒如果操作得當就叫戀愛;霸佔這事兒如果計劃周密就叫結婚;性冷淡這事兒如果表演得體就叫貞操;陽痿這事兒如果裝模做樣就叫坐懷不亂。
鬱悶。
常在一些種馬小說裡看到主人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可是,任一凡你什麼武功啊,也要模仿這種非常人可以做出來的動作嗎?別笑掉那些風流才子們的大牙了。一夜情現在還新鮮嗎?搞得像個處男似的,沒聽說過處男的新解嗎?處男就是像畜牲一樣的男人。
腦袋裡亂七八糟,要爆了。一個聲音說,去吧,走過去,一步之遙,去開啟一個美妙的夜晚,你將體驗人間至樂……另一個聲音說,別去,不要吵醒她,更不要傷害她,你們根本還不認識呢。有所不為,這個夜晚也許會成為令你深感驕傲的回憶……不管你相信與否,此時此刻,天使與魔鬼在用我的靈魂拔河玩。
幾番天人交戰,終於,天平傾斜了,魔鬼一方佔了上風!不管了!一股火在胸中熊熊地燒著,這把火也許是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已經點燃,越燒越旺,而此時此刻,這團火已經足以讓一個老實本分的男青年做出一些平時無法想像的舉動來。我一咕嚕從折疊床上站起來,輕手輕腳地向臥室走去。
所有有正義感的兄弟們,對不起了,我讓你們失望了,我沒有能堅持住自己的信念,我輸在了睡著以前。你們罵我吧,見到我也可以打我,或者是用唾沫淹死我,怎麼著都好,但是,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一個正常的有需要的男人,讓一個大美女在隔壁放任自流我真的做不到了。本來這件事兒我可以不告訴你們來著的,但我還是說了,因為,除此之外,我也算是個誠實的男人。所以,請原諒我吧。如果不原諒,那我也沒辦法了。
先是趴在臥室的門上聽了聽,沒有什麼動靜,她已經睡著了嗎?在我的右手前方五厘米的地方,是臥室門的把手,我顫抖著握住它。
深呼吸,再呼再吸,運氣,憋住,我微微用力——沒動。嗯?用力,紋絲不動,門鎖上了。
kao!大窘,我立馬轉身往回走,同時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失敗!太失敗!躺在床上,我想,任一凡,你意『淫』了一個晚上,就像一朵花開好了只等著你來摘一樣;還天人交戰呢,還有所不為呢,結果呢?人家和你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你可真會自作多情啊,羞愧嗎?不如明天早上去市場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正當我自責、羞愧、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聲脆響後,臥室門竟緩緩打開了一條縫,讓剛才還直想穿地縫的我呆住了。
愣了好一會兒,我從床上站起來,摸了摸鼻子,走過去,輕輕推開門……
第二天,星期六,休息日。醒來時太陽已升起老高,一夜纏綿令我身心舒爽。鼻端隱隱還有她的香味兒,張開眼睛卻發現斯人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