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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21章 動怒 文 / 佛徒

    第421章動怒

    「馮兄,怎的,你又什麼意見麼?」

    閻錫山亦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帶著輕蔑的笑容瞟了一眼身邊的馮玉祥,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閻老西,什麼叫你那裡缺少軍火武器,難道我們就不缺少麼,再則,你還有自己的兵工廠,在這裡還哭窮,當是夠厚顏無恥!」

    馮玉祥和閻錫山本就不和,去年摩擦不斷,過兩天要舉行的編遣會議,他也早有所耳聞,閻錫山和老蔣已經密謀要對付自己,所設定的方案對於他的軍隊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大幅度的削弱了他手中的軍權,馮玉祥不是傻子,閻錫山,他,老蔣,李宗仁,作為四大軍事集團中實力最為雄厚的一支,肯定會在編遣會議上遭到其他三方的共同打擊,來壓制他的強勢勢頭,一方面嚴令自己的手下鞏固,陝,甘大後方,一方面也是多方出擊,調兵遣將,另一方面遊說其他地方軍閥,來共同抵制老蔣和馮玉祥以及李宗仁三方的陰謀,但很顯然,其他軍閥迫於這三人手中的權利,根本不敢去答應他任何事情。

    甚至在有些地方,竟然出現了閉門謝客的情況,馮玉祥為此大為惱怒,什麼叫樹倒猢猻散,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人的現實就像脫了一衣服的男女一樣,赤裸裸的展露在人們的面前,是如此的醜陋,難看,噁心,世態炎涼,馮玉祥明白,但卻沒有想到會到自己的頭上。

    馮玉祥不是傻子,他早就打定好了主意,這次編遣會議,他根本不會去參加,想要削弱自己的部隊,簡直是癡心妄想,一支部隊,怎是那麼好帶出來的,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自己的心血在其中,才換來現在的局面,就憑他老蔣一席話,就要削弱自己的軍隊,這個虧他不吃,也絕不會去吃。

    而今天此行,跟閻錫山一樣,就是為了要改變自己軍隊中的軍火武器落後的局面,杜海生的軍火武器銷售公司所出售的東西,正如閻錫山剛才所說,很是精良,且火力強大,很多都是民國內地還不知道這款軍火武器的出現,便已到了他的手中,這讓人眼紅的同時,也清醒的意識到他背後所隱藏的巨大勢力,就連老蔣,這小子都不給任何面子,那廉政總署的署長,若不是老蔣虔誠的邀請,若不是對方當時為了鐵血十八軍的生存安危,他斷然不會去登上民國的***舞台,饒是如此,他在廉政總署的署長位置上也干的風生水起,讓那些貪官污吏終日惶恐不安,做夢就想著怎樣將他給大卸八塊,碎屍萬段了。

    就在他的名聲在民國的老百姓中達到頂點的時候,他卻突然選擇了急流勇退,卸去了民國廉政總署署長這個炙手可熱的職位。

    別人想不通,馮玉祥,閻錫山,楊森這些人也是想不通,要知道,這廉政總署的署長,可是比那些手中掌握著地方部隊的軍閥們有時候更有震懾力。

    可——這些,跟他馮玉祥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今天前來,向杜海生訂購軍火武器才是重點。

    卻沒有想到,不但是他,就連閻錫山,少帥張學良,楊森,王家烈也前來參加對方的訂婚儀式,很顯然大家都是懷著一個同樣的目的。

    結識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從他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當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想想現在的鐵血十八軍,就知道結識他的種種好處了。

    有了他的支持,首先,軍火武器會優先考慮,而且還是放眼全世界也是最先進的,比之民國的那些兵工廠仿造自製的軍火武器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第二:有了他,等於靠了一棵大樹,不管怎樣,起碼,他不倒,自己就不會倒,鐵血十八軍在四十萬大軍的包圍下能夠存活下來,身在其外的這些軍閥們都能看出來,這其中杜海生所起到的作用乃是決定性的,上海最大的幫會青洪幫怕他,老蔣怕他,就連不可一世的***人在他面前也是絲毫沒有佔到過任何便宜,甚至就連駐紮在上海城的***憲兵隊,也讓其死死的按在軍營裡,不敢輕易有任何動作。如同一攤沒了生機的死水一般。

    第三:這傢伙足智多謀,在民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做事心狠手辣,雷厲風行,殺伐果斷,雖然是個危險人物,但相對於他給的好處,這些都顯得太過微不足道,想想看,一支部隊若是全部裝備的從美國,德國,法國,英國進口來的世界上的最先進的軍火武器,那將是一個怎樣的戰鬥力。

    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相比閻錫山,四面楚歌的閻錫山,此時更迫切需要這些軍火武器。所以閻錫山一番話,登時遭到馮玉祥的冷嘲熱諷,強烈反駁。

    「哈哈,馮玉祥,誰不知道,你有美國人在背後支持你,再則,你的軍隊軍火武器並不算最差,甚至可以跟老蔣最心腹的部隊相媲美,你這時候卻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的部隊也缺少精良的軍火武器,倒是讓人覺得可笑!」

    馮玉祥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寒光,背負雙手,此時的他,卻是霸氣十足,有了一方軍閥應有的氣質,「要說軍火武器,按照我閻某人的意思,這裡誰缺,唯獨你不缺,誰急唯獨你不急,你倒好意思跟我們爭,你手中掌控著幾十萬大軍,論實力你最強,論地盤也不小,我倒是想要問你一句,你還要如此急於的改良自己部隊的裝備,到底是居心何在,莫非是真的想要圖謀整個民國的土地,成為這裡的主人不成?」

    閻錫山這番話,問的一副好意凜然,讓人聽了很是在理,仿若這理都在他那裡,而馮玉祥卻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野心家,質問,一連串的質問說的鏗鏘有力,字字連珠,身上的那股霸氣,此時已經完全展現出來,這裡,又仿若成了他的太原府一般。

    「你……」

    馮玉祥聞聽,怒火中燒,臉色蹭的陰沉下來,眼睛射出的光芒凌厲,帶著幾分陰冷,若不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定要拔出手槍,跟面前這個該死的閻老西一決勝負,但他也明白,現在不是***的時候,而***往往會讓人失去冷靜思考的狀態,整個人處於沒有理智的邊緣。

    不過,饒是如此,面對閻錫山咄咄逼人的厲聲質問,他馮玉祥也不能輕易認輸,在戰場上是敵人,在這裡,也自然當不成朋友。

    「啪……」

    馮玉祥看著閻錫山,話未說完,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只震得桌子嗡嗡作響,蹭的站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反駁道:「你個閻老西,休要放屁胡說,污蔑於我,我馮玉祥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評,你在這裡大放闕詞,說的一套一套,你當眾人是不明是非的白癡麼,你跟老蔣暗中所做的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別以為在坐的不清楚,看著我手中的軍隊多了,就要想辦法削弱我的權利,我倒要問問,你們這是意欲何為,莫非是想要趁著我勢弱的當口,合成一股繩,將我馮玉祥吃掉不成。司馬昭之心,焉有臉去評判別人,倒不如找個鏡子,好好看看自己那副嘴臉!」

    馮玉祥這番話,針鋒相對,絲毫不弱對方,本來是一次閉門會議,卻沒有想到卻成了二人鬥嘴的戰場,眾人懷著看戲的心情,卻萬萬沒有想到,馮玉祥卻還是將他們牽扯了進來,說什麼大家都清楚,嗯,是清楚,不過,無論吳佩孚,唐生智,薛岳,孫傳芳,楊森,張學良,王家烈,又有哪個敢去說的。

    薛岳,吳佩孚,唐生智,孫傳芳,甚至包括孔宣,元東山,馬永貞,於闡等人都以杜海生為中心,沒有他的授意,他們不會去說。

    而楊森,此時的態度仍舊不明,雖然杜海生曾經讓吳佩孚暗示過他,但這老滑頭仍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答應,也不拒絕,就是這麼拖著。

    張學良,王家烈,閻錫山,跟老蔣亦近亦遠,想要自己單干,但還必須靠著他,故而也不會去講。

    自然,馮玉祥這麼說,也有故意拉他們下水的意思。

    杜海生見兩人在這裡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攻擊,彼此揭老底,爭的面紅耳赤,倒是瞇著眼睛一副不關事己的樣子。

    「你……」

    「夠了!」

    閻錫山還想說話,卻被一直沒有表態的杜海生厲聲喝止住。

    他這一聲,如洪鐘震天,如巨浪拍打岩石,如重錘敲鼓,不是暴喝,卻比暴喝更為凌厲,雖然不是大聲,卻聽的比大聲更有威嚴。

    眾人俱是一怔,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饒是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閻錫山和馮玉祥兩人也是很自覺地閉上了嘴巴,怒瞪對方一眼重新坐了下來。

    倒是張子涵,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暗自搖頭,哼哼,你們這些傢伙啊,真是不知道老大的脾氣,敢無視他的存在,在他面前吵架,只怕今天你們不遠萬里前來,也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笑話,簡直是笑話啊,老大的脾性,權威,雖然你們是叱吒民國的地方軍閥,巨頭,在他面前,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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