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周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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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國外,國外有什麼好的,難道國外的月亮真比中國的遠,我看不見得吧,再則,你到了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你懂英語麼,懂德語麼,一眼望去,茫茫人海,舉目無親,去那鳥屎地方幹啥,老老實實的在國內呆著,其他地方不說,有我們幾位在,在這上海,又有幾個敢動你杜海生的,當然,你小子自己的實力就足夠讓所有人忌憚了,不是我不明白,實在是老子想不通,為何在這個時候你會做出如此難以捉摸的決定。」
劉天禹聞聽杜海生這個有些瘋狂的決定,面色禁不住一沉,一臉不爽的質問起來,他平生最看不慣崇洋媚外的傢伙,見到那些打著發膠的年輕人,穿的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一交談起來全部拽的英文,拽洋文就拽唄,跟外國人,不反對,你倆中國人聊天拽什麼洋文,到外國混了幾年就不知道母語怎麼說了?
這不典型的混蛋東西麼?吃著中國的飯,喝著中國的水,長著黃皮膚的臉,說一口洋文,每每見到這樣的人,劉天禹就恨不得上去狠狠抽對方幾嘴巴子。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在上海民眾心中幾乎近乎其神的英雄式人物,竟然也會提出來要去國外去走走,這倒讓他十分的不爽。
「呵呵,劉爺這句話有失偏薄了,杜某人當不是去國外幹那些陰險小人所做的崇洋媚外的勾當。不過,現在小弟還不能告訴各位。」
出國的打算自從他開始決定在這個混亂的年代做軍火商人就已經隱隱在心中種下種子,更是到跟美奈子的合作以後,開始生根發芽,直到如今民國政府和人民最重的危機已經過去,雖然國內還不能說是一派祥和,國泰民安,但最起碼有了一個比較穩定的局勢,他離開也正是時機。
再則,此次事件完全是處於僥倖,這種投機取巧的事情總將不能次次都能達到目的,他知道自己不是神,即便是神也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是自己。
以前或許還有那樣這樣的事情沒有準備妥當,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他不得不為了以後的軍火帝國到國外尋求更為廣闊的合作對象,哪怕是路途凶險他也在所不惜,現在國內的軍火渠道已經被幾大勢力所分割,隨著需求量的急速擴大,國內兵工廠包括那些軍火走私商手中的軍火武器也遠遠不夠。
別看現在風平浪靜,一旦烽煙再起,軍火武器的需求量將會成幾何倍的數量增加,這也是他作為一個重生者能夠清醒認識局勢的好處之一。
無論別人怎麼勸說,都無法打消他去國外的念頭,一旦無功而返,那他的軍火帝國的夢想就要大大受挫,一旦成功,那他的軍火帝國在三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將會建立起來,正好能趕上全面戰爭之前,到時候,哪怕是日本軍隊,中**民也絕不會懼怕分毫。
「你這小子,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那麼多人都想趁著亂世來中國淘寶,古董,字畫,文物古跡在這個擁有著五千年文明的華夏大地,毫不誇張的說,在這中國的土地上,你隨便往那一站,指不定你腳底下就踩著哪個朝代王侯將相的屍骨殘骸和陪葬的青銅玉器,整個中國版圖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蘊含著巨大的財富寶藏,看看清末的那些八國聯軍,一個傳教士的死亡真的那麼重要麼,很顯然這些無恥列強們早就凱覷到整個華夏民族的大地上所蘊含的巨大寶藏將會讓他們取之不盡,足以改變前來侵略的每一個人的命運,為何日本人想要急於侵略中國,恐怕不單單是為了佔領土地,更多的是為了那些珍奇異寶吧,即便是曹操墓,秦始皇陵墓,一旦被發現挖掘,就足以讓大和民族的發展再上一個嶄新的面目。為何又去國外呢,杜兄弟?」
對於杜海生的決定,饒是如宋子文這樣的人物也是一臉的不解,為何眼前這個做什麼事情都三思而後行的傢伙卻做出一個臉自己都感覺很是荒唐的決定。
「呵呵……」
宋子文畢竟是名門望族出身,考慮事情的問題相比於六天禹來說顯的更加深遠,覺悟更是不止高出了一個等級,從中便能發現二人的差距。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在場眾人的意見卻是出奇的一致,希望杜海生能夠好好冷靜下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做定奪也不遲。
對於宋子文的話,杜海生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充滿複雜的神色,看了一番眾人道:「那麼各位覺得民國的發展趨勢如何?」
他這番話一出口,眾人俱是一怔,誰也沒有想到杜海生不理會眾人的勸解,竟然岔開了話題,提出這麼一個就連蔣某人和汪精衛都頗為頭疼的問題來。
「現在軍閥仍舊各自為戰,雖然經過此次事件以後局面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可大家都知道這表面上的和平也是因為局勢的風雲突變所促成的,一旦上海甚至整個民國的形勢趨於緩和,通過各種手段而得到擴充的軍閥,實力大增之下,野心也定會跟著暴漲,那麼,無論是北伐軍,川軍,湘軍,東北軍,山西軍,黔軍,桂軍,如此眾多的軍閥派系,再加上中國工農革命軍,隨便那一家站出來引燃導火索,那內戰的全面爆發將不可避免。」
「若是真的出現這樣的局面,不要說咱們,即便是蔣某人和汪精衛,也多是束手無策,甚至因為中央軍的介入,整個局勢將會更加的混亂不堪。」
王亞樵對於什麼商業經營之類的,本來就是一竅不通,斧頭會的日常經營業務都是他的副手在打理,不過王亞樵對軍事頗感興趣,尤其是對歷朝歷代的經典戰役更是熟記於心,像《孫子兵法》等描寫戰爭戰術戰略的書籍,他都愛不釋手,這其中還包括《三國演義》,《隋唐志》等。
也正因為於此,他對民國的各個軍閥派繫了解的十分全面,比方說彼此之間的關係,恩怨情仇,都被他瞭若指掌,杜海生引出的話題,正好如同瞌睡了遞過來一個枕頭一般,整個現場鴉雀無聲,只聽得王亞樵站在那裡神采奕奕的手舞足蹈間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讓眾人驚詫萬分。
若不是眼前這人真身站在自己面前,杜海生打死也不相信這個就是被稱作民國第一個殺手本應冷酷無情,沉默寡言的王亞樵。
「我覺得,所有事情並未想大家想想的那麼樂觀和簡單!」
終於,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之後,王亞樵終於嚥了口唾沫坐了下來,端起一杯水輕輕壓了一口,甚是滿足的笑著掃視了一番眾人。
「呃,周管家還有何不同意見賜教的麼?」
見一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秀才袍坐在那裡,淡淡一笑,卻是一派儒雅,和於闡也是難分伯仲,頗為自信的說道。
此人正是宋子文御用多年的老管家周晉!
作為一個下人,無論自己的主子在外邊如何風光,可跟自己也沒有多大關係,今天來參加聚餐的俱是杜海生的朋友,說句好聽的,可謂是各方英豪,說句不好聽的,都是殺人不眨眼,吃人肉不吐骨頭的主,即便自己是宋家管家的身份讓他人敬重甚至畏懼,但這些人中還沒有這樣顧慮的。
一切也都因為身份的不同,他雖然跟隨宋子文一起前來參加,但心中也明白,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資格來參加幾人的對話。
可是,作為一個曾經投效革命軍的老人,周晉對軍事也是頗有研究,尤其是對時局的變化和預測,更是讓宋子文聽過都大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