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底線,一派胡言!」
好似被杜亮說道了心魔的痛楚,心魔一臉猙獰,牙齒都是因為激動而咬的咯吱作響。
心魔惱羞成怒,眼眸中儘是惡毒,嘴角微微上揚到一個詭異的弧度:「殺了你我不就可以代替你了麼。」
說罷,殺意凜然。
似乎受到心魔情緒的變化,這一片天地都是掛起了狂風,卷積著烏雲,一道道凌厲無比的閃電從空中劃落,將周圍的樹木都是劈的滿是烏黑,更有甚者都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這種氛圍之下,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變得凝固起來。
「殺我?」
杜亮不由得笑了起來,漸漸的,杜亮好似不能控制自己一般,發瘋一般的捂著肚子,不斷的狂笑著;身體都是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抽搐。
「你笑什麼!」
見到杜亮的這般詭異,心魔有些慌了,他不明白杜亮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笑出來,他咆哮一聲質問道:「我問你在笑什麼!」
「我笑什麼?當然是在笑你啊。」
聽得心魔的話,杜亮笑的更燦爛了,就連眼淚竟是在這一刻都是似真似假的流下幾滴。
「你是我的心魔,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一部分,可現在你竟然說要吞噬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亮臉色凝重,對著心魔失望的搖了搖頭:「所以,你對我是造不成任何傷害的,你是屬於我的,而我卻不屬於你。」
伸出手臂,杜亮微微一笑,衝著心魔所在的虛空微微一點:「所以,再見了心魔!」
指尖凝聚著杜亮體內全部的靈力,湧動著發出嘩啦的聲音,好似江河都在翻滾。
隨著杜亮的點去,指印如同一條巨大的神龍,搖擺著碩大的身軀,張開森森大嘴,露出長長的獠牙,暮然朝著心魔奔馳而去。
「不,這怎麼可能!」
心魔瞳孔緊縮,眼睛睜的如同銅鈴一般渾圓,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他咆哮著,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可是,無論心魔怎般掙扎,都是逃不過巨龍攻擊的範圍,在巨龍的吞噬下,心魔的身影一點點的潰散起來。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下一次,你必敗無疑!」
一字一頓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心魔的身影便是徹底消失在了這片虛空之中,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來到一般。
「這場夢,還真是差點蒙騙過我呢。」
杜亮眼睛微咪,望著周圍的一切,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然杜亮比誰都願意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爺爺沒有死,鳳公主嫁給了自己,自己還有了一個兒子,甚至馬上都要抱上了孫子。
可是,杜亮知道,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智慧溫泉所變化而出的幻境罷了。
之前杜亮還是有些疑問,他只知道這智慧溫泉能給人激發出內心的智慧,斬斷自己的煩憂,讓修行路上暢通無阻;但卻不知道智慧溫泉是以怎樣的形式來給予自己這一切。
「這智慧溫泉,還真是名不虛傳呢。」
而現在,杜亮卻是明白了,原來智慧溫泉是給自己建造了一個夢境,通過自己的手親自瞭解心魔。
心魔心魔,乃是在修行之中在心內慢慢積累的一種病灶,如同一個慢慢生長的細胞一般,隨著修為的增長也在不斷的變大,如果不能及時的清除自己的心魔,那麼在以後的修行中有可能會變成瓶頸,讓修為難以突破。
更有甚者,在修行的過程之中,心魔還能遮蔽自己的心靈,成為行屍走肉。
斬斷了自己的心魔,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妙事;想到這般,杜亮微微一喜,這智慧溫泉真是配的上那智慧兩字。
「過了這麼久,也該去看看一天怎麼樣了。」
眼睛微咪,杜亮便是有了打算。
似乎聽到了杜亮的心思一般,周圍的一切忽然變得虛幻起來,宛如一大片玻璃驟然破碎一般,漸漸的,周圍的一切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杜亮,你終於醒了!」
剛剛有了意識,杜亮微微睜開雙眼,便是看到一個『肉球』貼在自己的臉上,一臉喜悅。
「是啊一天。」
望著那枚『肉球』,杜亮微微一笑,心中有些疑惑:「一天,你這麼快就醒了麼,跟我說說,你夢到了什麼。」
杜亮一臉好奇,自己會夢到過庸碌的一生,不知道羅一天會夢到什麼呢。
「我啊,我夢到自己開了一家飯館,每天都在吃各種山珍海味,吃著吃著,就吃夠了,然後我就醒過來了。」
羅一天眼眸打著旋轉兒,好似在回憶什麼,最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了出來。
「這。」
杜亮一臉黑線,有些無語,吃貨還是吃貨啊,就連心魔都是吃的;這比起自己那強勢的心魔,羅一天真的太幸運了。
「一天,我們睡了多久?」
杜亮摸著嘴巴,微微琢磨起來,自己在幻境之中度過了三十年;現實之中不會也度過了三十年吧。
「應該是三天吧。」羅一天撓了撓頭髮,從河岸上的衣物中摸出一個沙漏,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這樣啊。」
杜亮點了點頭,這三十年原來只是現實的三天。
感受著自己體內澎湃的靈力,杜亮眼前一亮,有些難以置信:「修者境三重,我竟然突破了!」
澎湃的靈力如同潮水一般,在杜亮的丹田之處湧動著,翻滾著,境界的提升讓杜亮有些驚喜,他沒有想到,這智慧溫泉不僅讓自己斬斷了心魔,從此修行路上暢通無阻,更是讓自己的境界得到了提升。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杜亮高興不已。
「這試煉,還真是個好東西。」
杜亮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無論是七色蓮子,還是銘牌智慧溫泉,這一系列的機緣,杜亮也是有些驚喜萬分;原本那應付的心態也是悄然而逝;有可能的話,杜亮甚至還想在這試煉中多過幾天。
又從溫泉之中打坐半天,杜亮琢磨著,試煉的時間也應該差不多結束了;兩人便是穿好衣物向著試煉的出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