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恆越說越是興奮,最後整個人竟然不住的笑了起來,好像是在為自己的明智決定而感到興奮一般。
對面的杜亮,面色十分的蒼白,那蒼白之色落入杜天恆的眼中無異於勝利的召喚,他一步步走向杜亮,手上一絲靈氣聚起!
「休要傷我孫兒!」
看台上,已然身中劇毒的杜重突然暴起,雙腳猛踏地面,青石地面竟然應聲粉碎,而他的身形暴掠而出,向著杜天恆而去,想要將他攔下。
「東望侯,莫著急,等會便輪到你。」
北川侯冷冷一聲,手中一直利劍陡然飛出,激射向杜重,這只利劍頓時將杜重的前路封死,杜重體內最後一絲的靈氣也消耗殆盡。
看到杜亮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杜天恆雙眸中的興奮更加強烈,走到杜亮身前,一拳猛然轟出,這一拳直擊杜亮的丹田而去。
凌厲的拳風四溢,刮在杜亮的臉上,令杜亮感覺一陣的生疼,那些中毒無法動彈之人此刻的目光齊齊的落在杜亮的身上,臉上露出濃濃的惋惜之色,剛剛擺脫了廢物之名的杜亮便再次沉淪,這一次他連一點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丹田毀去想要修復可是千難萬難的,代價絕不是一個小小東望侯便可以承擔的起。
杜天恆臉上的扭曲愈發的明顯,露出一股的獰笑,重拳終於狠狠的砸向杜亮。
可就在此刻,異變突起,一直面色蒼白的杜亮卻是突然暴起,他的體內一股靈氣陡然湧起,旋即身形暴出,側身躲開杜天恆的重拳,反倒回敬杜天恆一拳。如此近的距離,身上的力量還未凝聚,杜天恆想要躲避都變得不可能,他的面色之中透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之色。
他不知道,杜亮是如何能夠在鴆靈毒下還能夠行動自如,身形如此敏捷。速度之快隱隱還在先前的比試之上。
「你不是要毀我丹田,斷我四肢!」
杜亮嘴角掀起一道淡淡的笑容,這笑容落入杜天恆眼中無異於萬年的寒冰,刺骨無比。他的身軀頓時不住的發顫,臉上攀上無比的畏懼。
砰!
杜亮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杜天恆的丹田之上,一股異域毒火送入他的丹田之中,杜亮相信就是神仙在世也休想修復杜天恆的丹田了。
身受一拳,杜天恆頓時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臉上那獰笑被無比的驚恐所取代,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靈氣正在快速的消散。
「不!」
杜天恆竭力嘶吼著,可無論他如何掙扎始終也留不住自己體內的靈氣,原本修者境的杜天恆頓時落到了行者境,並且境界還在不斷的下降。
「我要殺了你!」
北川侯暴怒一聲,竟然放棄杜淳風身形暴起,向著杜亮而來,體內的靈氣狂湧而出,竟在他的掌心凝聚出一柄的利劍,手握利劍向著杜亮猛地刺出,利劍的方向赫然正是杜亮的丹田位置。
「天恆未做的事情,我這個父親替他做了!」
北川侯爆喝一聲,向著杜亮而來,速度之快,尋常人的肉眼都是極難捕捉。
雖然只捕捉到一絲殘影,不過眾人已經能夠想像北川侯這一招的威力了。
望著那可怕的氣勢,杜亮心頭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他雖然已經可以修煉了,不過短短的兩年,他的境界低的可憐,遠不是北川侯這樣的靈者境強者的對手,哪怕一招也足以要了他性命。
不過,沒有了退路,他自然不會任人宰割,體內的靈氣瘋狂的聚起,丹田內那枚萬毒寶珠也飛快的轉動著,一股十分可怕的毒靈在他體內生成,向著手臂一點點湧去,在眾人的驚駭目光之下,他竟然衝向北川侯。
「亮兒,長輩們的事情長輩們來!」
忽然,一聲慈愛之聲在杜亮耳邊響起,這聲音正是來自東望侯杜重。
此刻,杜重的身上消失的靈氣竟然再次凝聚,氣息飛快的攀升著。
當驚人的靈氣威壓從杜重的體內席捲而出之時,北川侯的攻擊猛地止住,整個人露出無比的駭然之色,他呆呆地望著杜重的身影,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
鴆靈毒禁錮靈師的靈氣,讓靈師失去力量,實力越高越是如此,如今杜重身中鴆靈毒怎麼可能恢復行動。
「不可能!」
北川侯失聲吼道,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杜重,猶如見鬼一般,這是他佈置已久的局若是在場的眾人都恢復了靈氣,那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不對,你這是燃燒生機!」
北川侯臉上神色再次一變用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看向杜重,他赫然發現杜重體內的生機正在飛快的流逝著。隨著生機流逝,杜重的靈氣才一點點的回來。
「爺爺,快停下!」一邊的杜亮失聲吼道,他自然知道燃燒生機意味著什麼。
「亮兒,接下來,你可看清楚了,百戰訣爺爺再也你打一遍!」
杜重笑了笑,此時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決絕,聲音剛剛落下,體內的靈氣徹底恢復到了巔峰狀態,靈者境八層氣息之強悍令所有人感到震驚,原本面如死灰的眾人頓時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只要東望侯牽制住北川侯,皇城內的護衛必然會發現這邊的不正常,到時候以他北川侯的實力必然只有滅亡一路。
「杜重,你這老匹夫,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不成?」北川侯冷冷一笑,手中靈氣凝聚而成的長劍微微一震發出一聲的輕吟,他身上的氣息在頃刻間也開始飛增,速度之快令人側目不已。
望著北川侯身上暴起的靈氣,杜重的面色變得愈發凝重,手中的百戰天刀更是死死的攥緊。
片刻過後,杜重的氣息終於攀到了一個巔峰,氣息之強絲毫不弱於杜重,隱隱還更勝一籌。
「靈者境八層,我也到達了,你倚老賣老的日子到頭了!」
隨著一道厲聲落下,北川侯的攻勢瞬間展開,手中的長劍微微一翻,一道劍氣激盪而出,他的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如同一道電光向著杜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