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的啊……」知道吃不成了,垂頭喪氣地抵住了她的額頭。
就像是討要糖果吃的小孩失敗了一樣,嘴裡總發出點聲音來,額頭對額頭,攬著她的腰哼唧著。
「真的不可以嗎?小白已經睡了……」
因為索要失敗,聲音聽起來很沮喪,池晚竟然萌生了他很可憐的想法鈐。
不行不行,怎麼能心軟呢?
一旦心軟下來,回頭有得受的人就會變成她了!
抿著唇,池晚閃亮著自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會兒:「不可以呢。」
封以珩歎口氣:「想過一個美妙的交往第一晚都不可以……」
池晚發現自己現在特別喜歡看他歎氣的表情,哈哈了一下,抬高自己的手貼在他的雙頰上,安撫了下說:「老公,我們來日方長嘛。」
喲?
封以珩忽地睜亮了眼,低下頭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池晚在女生堆中雖然算高的,但奈何封以珩更高,這樣面對面抱著,想要低下頭去吻她的唇,他還是費力了些,便在她額頭上吻了下。
「好久沒聽你喊我了,再喊一聲。」
做不成,讓感官享受一下也好。
這一聲「老公」,真是久違了啊。
池晚望著他的眼睛,也沒有什麼羞澀的表情,甜甜地喊了一聲:「老公!」
「哎!」封以珩開心地應下來,「老婆乖!」
他們兩人本來就是與眾不同的關係,「老公」不是第一次喊,池晚沒覺得有什麼好矜持的,倒是最近才聽他喊她「老婆」,挺新穎的。
揪著他的衣領說:「以前你都不喊我老婆,只有我喊你。」
她喊得多好聽啊!
她自己都臣服了有木有?
「以後喊,每天都喊,每一秒……」他彎到她的耳旁說,「只要你想聽,喊多少聲都沒問題,老婆老婆老婆……」
「好了別喊了!好癢啊!」池晚一邊笑一邊去躲他。
就像新婚小夫妻一般,小鬧一下都覺得很好玩。
其實池晚並沒有真的覺得不好,反而覺得挺好,這說明,他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扣著她的腰,一隻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問:「你老實交代,和江承允交往的時候,有沒有喊過他老公?」
封以珩的視線已經變成了審判。
那個時候又剛剛好是鬧得歡的學生時代!
很難說!
「現在的孩子都太隨便了,才剛剛交往就老公老婆地叫,你是不是也一樣?早戀的問題學生!」
池晚哭笑不得:「什麼早戀啊,那時候我都是大學生了!」
「我直到今天之前都沒有談過戀愛。」封以珩正色著一張臉說道,像是自誇。
「老公……」池晚咬了下唇瓣,笑嘻嘻地說,「不是我早戀,是你晚戀……哈哈哈……別……別撓……癢……癢老公我錯了別撓了……」
「晚戀,讓你晚戀!」
池晚的身體被他扣著,就是一個勁地扭來扭去,躲也躲不開。
她又是個敏感的人,碰一碰就覺得癢,被他折磨得有點慘。
「噓……噓……別鬧了哈哈哈……真的別鬧了小白在睡覺呢,別吵醒他啊……」
封以珩也忽地停止了,嚴肅地說:「彆扭了!再扭出大事了!」
池晚秒懂,閉上了自己的嘴,一秒鐘停止了四肢的抖動,時間暫停。
點點頭,右手做「ok」的手勢,表示知道了。
「說正題,到底有沒有叫過?」
池晚豎起了三根手指頭,很認真地回答:「回老公大人,沒有!」
「真的沒有?」封以珩瞇起了雙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認了,懲罰力度還是小一點的,如果被我知道你在撒謊……後果很嚴重!」
「真的!」池晚立馬像乖乖的學生一樣立正站好,臉上的表情真摯得讓人無從懷疑:「絕對沒有撒謊!否則,任憑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被我抓到,你自己看著辦!」
池晚微微笑。
抓不到,因為她真的沒喊過。
那會兒她雖然也青春過,但倒是真的規規矩矩地喊名字。
就是江承允,也一直喊她晚晚,兩人並沒有改過口。
「就是……」
「就是……?」有問題!
「就是有一次他們搞聯誼會,被我們那群朋友起了哄,他喊了我一聲老婆……」
江承允喊得也很尷尬,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個性就是比較較真的,除了對她,對大家都是冷冰冰地,素來正經。
被封以珩的眼神一盯,又作發誓狀,連忙說:「我沒喊!其實……差點就喊了,然後還是沒過心裡那關,跑了……」
「
那還差不多!」封以珩總算滿意,摟進自己懷裡。
其實他大概知道,池晚雖然對很多事都無所謂,但她一旦認真的事,是不會用來開玩笑的。
那時候她和江承允屬於熱戀期,兩個人對彼此的感情都非常認真,這類玩笑不會開,突破心裡關口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她在婚後毫無芥蒂地就喊了他老公,則是因為她本就對這樁婚姻無感,怎麼喊他都只是一個代稱,對她來講沒有任何影響。
當然了,今天這聲「老公」,必須是心甘情願的,又感情充沛的!
恩,不管怎樣,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卡嗒——」
兩人聽著這聲音紛紛轉過了頭。
小白房間的門緩緩地被拉開……
知道看到了揉著睡眼的小白站在他們面前時,兩人才閃電般突然分開。
頓時覺得,還好沒有真的在客廳裡鬧些什麼,不然……
小白抬起頭,默默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沒有睡醒的眼睛幾乎是閉上的,轉身——
走向了廚房。
完全將他們兩個忽視了。
池晚用嘴型說了三個字:都是你!
然後連忙追著小白的屁股進了廚房,討好地問著:「寶貝兒你醒啦?是不是媽媽聲音太大,吵著你了?呀想喝水呀!媽媽給你倒呀!」
小白去搬廚房裡的小凳子,池晚佔著目前的身高優勢,趕緊倒了一杯牛奶:「喝牛奶吧?熱一熱,喝完熱牛奶好睡覺。」
小白困意很濃,懶得搭話,抱住了池晚的大腿,靠著睡覺。
封以珩也走到了廚房,看見小白就跟樹袋熊似的,模樣特別可愛。
孩子怎麼能那麼討人喜歡呢?
小小的,軟軟的,就跟球似的,時時刻刻都想抱在懷裡!
「噓!」池晚衝他做噤聲狀,讓他別吵著孩子。
「叮」一聲,牛奶熱好了,不過小白也沒有醒的意思。
封以珩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睡著了吧?」
說著他走過去,蹲下去瞅了瞅,又抬頭對池晚說:「好像又睡著了。」
「噗嗤……」池晚也沒忍住笑。
這孩子……
兩人都覺得好逗。
封以珩輕手輕腳地把小白抱起來,嘟囔了句說:「可真輕啊。」
抱在懷裡完全沒感覺!
「就你力氣大啦!快把孩子抱回去,別凍著了。」
封以珩連抱她都是輕輕鬆鬆的,老說她輕,抱著沒感覺,更何況是抱小白?
她抱小白就不會,這臭屁孩,越長越大,她越抱越吃力了!
才沒走幾步,就又聽見封以珩說:「又醒啦?喝牛奶嗎?」
「又醒了?」池晚折返廚房去拿牛奶,遞給了封以珩。
封以珩抱著小白坐沙發上,拉過毯子給他蓋得嚴嚴實實的,小手都遮好了,餵他喝牛奶。
小白要伸手出來自己捧杯子,被封以珩給摁住了,他認真專注地把牛奶杯放到他嘴巴,「手手別拿出來,爸爸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