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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啾——!」
「封總,受涼了吧?」
誰知道秈?
封以珩瞇眼姣。
或許……
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
「封總,您的電話。」
桌上的手機在振動。
一看顯示的是廖醫生,忙接了起來,「廖醫生?怎麼了?是不是我岳母有什麼情況?」
琳達在一旁,不動聲色。
封以珩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插兜。
聽了那頭廖醫生的話,封以珩的心先安了下來,笑:「告訴她,什麼都不用做。」
「嗯?勸不走?」
正準備掛電話的封以珩又頓了一下。
也是。
她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以她那倔強的樣子,不達目的怕是不罷休的。
「親口跟我說謝謝?不行,我不能跟她通話。」
相處那麼久,就像他能清晰辨認出她的聲音一樣,她也一定能分辨出他的聲音。
接了這個電話,就什麼都敗露了。
「你就說我在忙,今天沒時間,等我想到她能幫我什麼忙的時候再通知她。」
這是一種承諾,她聽了之後就不會再堅持要和他通話了。
「好,就這樣,我再給你打電話。麻煩了,廖醫生。」
掛了電話,封以珩依然站在窗前,拿著手機的手垂掛下。
幫他的忙?
她不提,他還沒有想到可以在這事兒上打主意。
幫忙是嗎,那可是她說的!
琳達遠遠地看著,自家總裁笑得人發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怪恐怖的。
平板上響了一下,琳達打開一看,說道:「封總,是高律師,要和您視訊通話。」
「接。」封以珩回身,回到了辦公桌前。
有些事,高傑森的律師身份更便於探查,他在各界都有不同階級的朋友,積累下來的人脈廣,行事要比言清方便快捷得多。
然而一般的事,他不會讓高傑森一同參與調查。
這次若不是牽連到偽造死亡證明的事,他也不會讓他出面。
琳達將平板擱置在辦公桌面上。
琳達是封以珩的心腹之一,她知道,但凡是高傑森來找,事兒不會普通,但只要封以珩不特地開口讓她出去,她是不必避諱的。
她察言觀色,封總沒有那個意思,所以依然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那一頭,高傑森正在整理幾份件,挑選了給封以珩看:「封總,有答案了。醫院開出的死亡證明就是經由廖石青的手,隨後池小姐還拿到了火化證明,殯葬部門有廖石青較好的朋友,幫了個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池小姐憑借死亡證明去戶口登記機關申報了死亡登記,註銷池夫人的戶口。」
封以珩單手撐著自己的側臉,聽另一方高傑森的詳細解釋。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池嫣明明沒死,她卻費勁了心思讓池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封以珩只是稍稍一想,心裡便有了個底。
是了,若要藏人,還有什麼比「死人」來得更容易?
一個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又有誰會去尋找?
池晚打的,一定是這個主意,她和池嫣在躲人,至於躲誰,依然成迷。
但他可以確定,她既然做了讓母親「死亡」的決定,那麼要躲的人……
絕非善類!
看屏幕上的相關件。
上面的時間,第一時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傑森已經繼續說:「封總,相信你也已經注意到池夫人的死亡時間了,竟然很巧地……和那年那件事只相差一天。死亡原因是出車禍,肇事者醉駕,暫時
不知其中是否有隱情。或者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也難怪高傑森會這樣想,事發時間那麼相近,池晚又是池嫣的女兒,池嫣在當晚出了車禍,而池晚……
這其中是否牽扯了什麼利益交涉呢?
封以珩想得眉頭緊鎖。
沒錯,而池晚那晚卻很巧地和他在一起。
這一切巧合得讓人生疑。
但到現在,有一件事他已經非常確定,那晚一定是她沒錯,而小白也一定是他們的孩子!
封以珩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緊握了起來,想得咬牙切齒。
藏起小白隱瞞事情真相的帳,我們好好算!
「我信她,」封以珩篤定地說道,打消了高傑森的顧慮,「那件事一定和她無關——jason,別把她扯進來。但她的事,你必
須單獨調查,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哦封總!我徒弟給我發來了一個音頻件,我發給你。」
打開音頻件,是高傑森的徒弟和護士的談話內容。
護士學歷不高,被高傑森徒弟用各種專業詞彙一嚇唬,說她協助偽造死亡證明,嚴重者要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頓時嚇得招了一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廖醫生……我……我不太清楚,但聽說那時候是池晚苦苦哀求他的,求廖醫生幫忙,讓池媽媽『死亡』,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問問廖醫生!」
「先別問。」封以珩聽完後說道。
苦苦哀求。
他閉眼想像,依稀能勾勒出一個畫面。
心臟的某個部位隱隱跳動。
原來是那個時候……
他們遇見過。
「知道!封總你沒說,我們也不敢打草驚蛇,我徒弟也已經吩咐那護士,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護士一聽不用受刑事責任,寬了心,應該不會亂提。」
「好。jason,我知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有些線索已斷,想要翻查有些難度,但盡力而為吧,你和言清互相合作,想辦法把當年的事給我查清楚,拜託了。」
「封總放心!」
高傑森這邊沒有更多的消息了。
查到的病歷他前些天已經直接從廖醫生那裡看過了,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
「封總對池小姐的事,很上心。」琳達在一旁冷若冰霜的樣子,像極了她老闆,要不怎麼說,人以群分呢?
封以珩不答,單手撐住太陽穴,想起了一些事。
腦海裡,那哭聲漸漸地組合成一幅幅的畫面。
不一會兒,言清也從外面回來了,將一張a4大小的打印紙遞交上去:「封總,查到了!六年前您在市醫院幫助過的人……正是池小姐!」
「知道了。」封以珩回答,都沒去看那張紙。
因為他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言清查到的結果,將這件事的可能性變為了百分百。
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因緣巧合,他們竟然那樣擦身而過過!
他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出手幫過的那個人,竟然會在一年後成為了他的妻子,而他,若不是發生了最近這些事,他至今被蒙在鼓裡。
她……早就知道是他?
怪不得她說,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他救她出黑暗。
想到這,他緊緊揪在一起的心,也舒服了一些。
……
「再或者,是人傻錢多嘛!於咱們來講是救命錢,感激不盡,可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人家就是隨手一丟,都根本不在乎的!」薛笑笑笑哈哈地說著。
不管怎樣,這總不是什麼陰謀吧?如果陰謀是白給那麼多錢,求陰謀啊~
「囧!」池晚窘迫,「別這樣說啊,人家好歹幫了我呢。」
「好了好了!我說晚晚,有錢人是真的不在意那點錢的,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他們發善心幫人,你就圓了他們的願麼!別說你沒錢還,就算你真還得上,人家還不樂意收你這點破錢呢!所以照我說,除非你想
肉償,要不然吶,算咯!」
池晚氣急敗壞:「薛笑笑,總有一天你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