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白色的燈光下,充滿了溫暖的情調,池晚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他蹲在她面前,手撫她的額頭。
池晚看著他,瞬間失神燔。
心跳好像是亂了節拍。
她高,他低,微微抬頭。
這樣相互不經意的對視,形成了一副讓人心動的唯美風景畫,溫暖人心窠。
池晚覺得,封以珩真的長得好看,剛毅的面部輪廓,五官立體完美,深邃的眼高聳的鼻,性感的薄唇,每一處單看都是找不到缺點的高端藝術品。
他一定是上帝的寵兒,否則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呢?
老天爺把最好的都賦予了他,讓其餘凡人覺得遙不可及。
此時,冷峻的眉峰即使皺在一起,也還是那樣迷人心魄。
這麼近地看著他,被他這張舉世無雙的顏勾~引,她的心跳很難不亂。
恩……美人坐懷能不亂的真的是太厲害啦!他都沒坐她懷裡,她就已經亂了!
是他太勾人,還是自己太沒抵抗力呢?
池晚自己想岔了方向,但封以珩卻並沒有,他很認真地在觀察她的情況。
冷汗,怎麼還在流冷汗?
她還是沒從黑暗的恐懼中走出來嗎?
是他給的安全感還不足夠麼?
那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的情緒徹底平復下來?
他在想的,滿滿都是這些事。
在池晚亂想的時候,封以珩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蹙眉喃喃自語:「怎麼手這麼冰。」
再抬頭,看見池晚看著自己發呆,忍不住敲了她一下,「看什麼?」
池晚一下子摀住了自己的額頭,假喊,「痛……」
在普通人面前譬如雜誌社的一眾下屬,池晚是多精明的一人,做事利索,工作上一絲不苟,幹練穩重。
然而在小白和封以珩面前,池晚多半是比薛笑笑好不了哪裡去的二貨。
恩……
多半是智商被這倆父子碾壓,所剩無幾了!
「都沒用力,喊什麼。」
「喊喊不行麼……」
沒人規定,還不許人喊了吧。
池晚的手被他握在大掌裡,漸漸地暖和起來。
他這才滿意,「吃吧。」
鄭浩買了很多回來,根本就不是兩人的份量。
「會不會太多了?」
「你應該沒多少胃口,挑著吃,喜歡吃哪個就吃哪個,都吃一點,營養均衡。」
「……」這種被照顧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我又不是孩子……」
難道自己今天還因禍得福了?
唔……
被封大總裁伺候真的是少有的事咧!
「孩子都比你好,」封以珩毫不留情地插了她一刀,「譬如小白。」
「小白不一樣!」池晚捉急,「他根本就不是普通孩子!他生來就是為了鄙視別人的智商,讓我等凡人仰望的!」
池晚一直覺得,小白長大後那是了不得的,必須是個比他親爹還妖孽的禍害。
封以珩一想,笑了。
他就是隱約覺得,小白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看到什麼讓他吃驚的行為。
「比如呢?」封以珩問。
「比如,一堆亂七八糟的數字,他能看一眼就算出加減乘除。」
池晚想等著封以珩跟她共鳴,一起討伐小白,哪知他只是疑惑地回過頭看他:「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正常嗎?!」
一堆能讓她看花眼的賬目,三位數起,就是總和加起來至少也得過萬,她是心算不出來!!還乘除呢!
池晚一直很心塞,只能安慰自己,那是她家小寶貝兒極具天賦罷了!
封以珩很莫名其妙地看著池晚說:「正常啊,我像小白這麼大的時候,也會的。」
他就像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
「……」
池晚愈發地確定,小白一定是他親生的沒錯吧……
兩父子簡直一樣一樣的!
封總,你這麼說的時候,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凡人的感受嗎?
池晚頓時覺得,心很累,不能再愛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小白很有親切感。」封以珩忽然說。
「啪嗒」一聲,池晚剛夾了一個肉丸,一滑手,滾了。
很……有親切感?
這莫非是源於身體裡無法改變的血緣關係?
這也行嗎?
池晚不確定,沒這麼誇張吧……這也能感覺出來?
封以珩自問自答:「或
或許,是因為你的關係?」
因為小白跟她,她跟自己,有她做中間的媒介,因此?
有這種說法嗎?
池晚呵呵地笑了笑:「呵呵……或許吧!而且孩子都差不多,或許你在哪兒有個私-生子,跟小白一樣大,所以你覺得有親切感。」
「……」私-生子?
他去哪兒弄個私-生子來?
「所以有沒有可能,小白就是?」
「……」池晚噎住,「咳……咳咳咳……不……不會的!小白有他自己的父母的,別開這樣的玩笑。」
「說說而已。」好在封以珩也沒當真的樣子。
在他意識中,他不可能有私生子。
「……」
不要隨便說說好嘛封總?嚇死她了!
「不過……」
封以珩突然又「不過」起來,讓池晚抬起了頭,緊張地看著他。
不過什麼?別讓她的心情好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起一會兒落那麼刺激好不好?
「不過如果是的話也不錯,我挺喜歡小白的。」他說。
池晚不說話,低頭喝湯。
他說……他喜歡小白?
儘管池晚到現在也還不確定,小白和封以珩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但總覺得是沒跑了。
小白和封以珩不僅長得像,性格智商等方面更是像得沒話說。
如果……
她告訴他小白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這件事,池晚一直心神不寧地想到吃完。
……
「叩叩叩——」封以珩走到浴室旁,輕輕地敲了敲門。
池晚已經進去洗了快四十五分的澡了,如果是平時,在裡面泡澡也是有可能的,但今天格外地讓人不放心。
所以這麼久都沒出來,封以珩忍不住去敲門了。
「你沒事吧?回應我一聲,不然我進去了。」
她該不會洗著洗著暈倒在裡面了吧?
讓人不省心!
池晚聽見他的手都已經放在門把手上準備拉開的樣子,忙應了一聲:「哦沒事的……我沒事。」
然而又過去了十分鐘,池晚還是沒出來,封以珩不禁奇怪,「你到底在裡面做什麼?」
池晚的聲音有點急促:「啊?沒……沒什麼啊,我沒事啦!」
倒是有聽到裡面有吹風機的聲音在響,可直覺覺得並不是在吹頭髮,畢竟吹頭髮不用這麼慌張。
她像是藏著事。
「你該不會是寂寞空虛了?」他突然猜。
也是,離開他也這麼久了,有需求了是不是?
人非無慾無求的聖人,有欲-望也是可以理解的。
池晚在裡頭差點吐血,回他的聲音又著急又
窘迫:「拜託誰寂寞空虛了啊!又不是你們男人,一個星期沒有性-生活就欲-求不滿了!」
他竟然會以為她在裡面……?
池晚看著怎麼都吹不幹的內-褲,有種想哭的衝動。
迷迷糊糊地回到西沉這邊,大腦也還沒有適應過來,洗澡的時候更是沒想那麼多。
就看著這四周各種熟悉沒有任何變化的一切,她潛意識裡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她脫下衣物,隨手扔進了換洗簍裡,泡了個舒服的澡緩解渾身的酸痛並邁出浴缸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
這裡沒有她的任何換洗衣物!
別說睡衣,內-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