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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暫時,打個八分吧,及格了!
雖然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小動作,但小白覺得,小動作能從各方面反應一個人的品性如何。
看在他能做到對大白細心的份上,小白給出了八分的高分旆。
如果有個人未來要做他爸爸,首要條件,當然是要對大白好!所以這一關的表現至關重要,占很高的分。
更何況前男友這種生物…窠…
或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至於剩下兩分嘛,尚在觀望中,等他搞清楚他們分手的原因,就能得出更好的結論了!
小白不動聲色,已經默默地在心裡估量了起來。
別的不知道,他看大白的時候,眼神是關心且擔心的,就像笑笑媽媽看大白時候的樣子。
雖然剛剛很粗魯地說要撬門,但著急的時候情有可原嘛!
小白暫時不給他判死刑,蹲在一邊笑瞇瞇的。
抱著那個曾經很熟悉,如今似乎已經變了的身體,江承允內心其實在浮動。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他回到了很多年前,什麼事都沒發生,她還是他的晚晚,能抱著一晚上什麼都不做,就已經很滿足。
學生時代血氣方剛,他並不是對池晚沒感覺,相反,就是因為太有感覺了,他都不捨得打破他們之間那種彌足珍貴的相處模式。
每次單獨相處心跳都是極速的,臉紅心跳,池晚不可能沒發現!
她曾經暗示過可以,但他也沒有,他承諾過,等她畢業!
如果他能一直控制住自己,他也願意等到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將它奉為一場神聖的祭祀,給彼此留下最美好的一晚。
而現在呢?!
他還不如當初就佔有了她!!
據說女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難以忘懷,如果他是她的第一次,或許現在她還能就在他身邊,而不是成為封以珩的情~婦!
「哎呀壞了!」小白忽然叫了一下,起身去拿垃圾桶放床頭,「要吐了!」
因為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著,小白和薛笑笑已經厲害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程度。
這才喝下第一口湯,連麵條都沒碰到,光是聞到就難受得反起了胃的池晚,終是推開了江承允,趴在床頭嘔吐起來。
因為肚子裡空空地,除了一些苦膽汁,什麼都沒吐出來。
乾嘔持續了好幾分鐘,她像是要把胃都吐出來了,難受得兩眼直冒淚水。
而江承允坐在一邊愣住,他看著她受罪,一點忙都幫不上!!
小白無奈了:「已經夠清淡了,怎麼還是吐啊!」
兩天都沒有好好地吃完一頓飯了,都是沒吃多久就吐掉,吃進去的都沒吐出來的多!
「到底怎麼回事?!」江承允慍怒,「不行!送醫院!」
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
這種情況只有送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才知道病因了!
池晚剛吐完一輪,無力地倒回了床上,「不去……」
都躺了兩天了,也不在乎再多躺幾天。
「浪費錢……」
「……」江承允忍了一會兒沒忍住,「我付錢!ok?」
「不去。」池晚就是不答應。
她若是那麼好說服,薛笑笑早把她送進去了,還用在這裡躺著裝死麼?
「讓小白擔心你才開心嗎!?」
池晚不管不顧地說:「反正他擔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小白點頭,對江承允說:「我真是操碎了心呢。」
「……」
這算什麼??
池晚轉過視線,淡定地看著他說:「江總,你何必管我死活?」
她說,即便她死了,也和他沒有半分錢關係。
……
小白禮貌地送江承允出去。
小大人般的模樣搖搖頭說:「笑笑媽媽都勸了好久了,勸不動。大白要是倔起來,一根筋到底,誰也勸不動。」
「……」江承允無言。
以前她並不會這樣!
雖然偶爾鬧脾氣的時候會有點小倔強,但稍微倔一下會覺得可愛,而現在呢?!脾氣倔成這樣,著實是把他氣死了!
一點都不可愛!
小白在,他不好說什麼,好多話都憋在心裡,方纔他不小心看到她抬手時衣袖滑下露出的手臂,有些青紫的痕跡!
他可以確定,前天晚上還沒有的!
難道是封以珩??
葉優優說了,她上了封以珩的車!
江承允在懷疑,他在宴會上那樣刺激了封以珩,就算封以珩沒有對她使用暴力手段,恐怕
也是很野蠻的一次!
她離開前說過,封以珩不會放過她。
她的突然病倒……莫非是心理和生理受到了雙重傷害?
「江叔叔,你好像很關心大白。」
江承允回神,沒回答。
前天晚上,他明明下定了決心要放棄這樣的她,決定再也不管她死活。可兩天沒有她的消息,天知道他根本連睡都睡不好?
入職申請書上填的地址是假的,一開始就在隱瞞自己的住處!
要不是今天無意間路過這附近,看見了薛笑笑,他恐怕到現在都還找不到!
「她是我公司旗下的員工,她如果真的死了,我會很困擾的!」
有些時候,關心出自於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本能,像是一種條件反射,一種早已養成卻戒不掉的習慣。
「喔……」小白點點頭。
這麼蹩腳的理由!
「那江叔叔,你們為什麼分手啊?」
「……」
江承允內心奔騰了起來。
他還想知道為什麼呢!
他要是知道,至於這麼想不開嗎?
「問你媽媽去!」沒好氣地說了句。
她提的分手!
他這個前男友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
「喔……」小白雖然應下,但並不會去問。
她才不會告訴他呢!反正又是像「你爸爸其實已經死了」這樣類似的謊言吧,她對他撒的謊多得都能從這排到雁城外了。
「那江叔叔,你喜不喜歡大白啊?這個我總不能去問她了吧?」
「不喜歡!」即使面對小白,江承允也還是冷哼了一聲。
「啊這樣啊……還想說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可以給你透透風,做做小間諜什麼的呢。」
這不是要和封以珩離婚了嘛,他正在給池晚四處物色合適的對象,今天一瞅江承允還不錯,可以加入考慮名單當中。
在他眾多的名單裡,江承允暫時擠下了其他名額,穩坐第一把交椅。
江承允突然睜大了些眼睛。
小白這麼說的意思是……
他要幫他??
「不過既然你不喜歡的話,那就算啦!」
「……」
「我先走了。」
「誒叔叔——你的東西!」小白轉身把桌上的一個小袋子還給他。
「不用了,這是賠你媽媽的手機,卡也辦好了,是原先那張!」
那天,她的手機掉在了會場,間接導致第二天他想找她的時候聯繫不到的悲劇結果。
「好好照顧你媽媽,手機裡有我號碼,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家中只有病得下不來床的池晚,他本來不該把小白一個人留著,可池晚一直在下逐客令,而自己也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
無法說服自己,她這樣對他,他還死乞白賴地要照顧她,自討苦吃!
「知道了!江叔叔拜拜。」
「拜拜。」
小白的身世,他必須好好地查一查!
果然還是覺得,和封以珩有關!
他刻意肯定的是,封以珩現在並不知道小白的存在!
……
推開門,小白站在門口,無奈地皺起了眉頭,「大白,你再不去醫院可能會死的。」
「……」池晚沒睡著,只是閉著眼睛休息,聽到這話直接無語了。
她只是病了,又不是絕症,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正說著,外面那隻手機響了起來。
「我去接電話!」小白回身跑出去。
池晚並沒有想到,打電話的會是封以珩。
她本以為那天晚上的事之後,他們可能提早結束了婚姻關係,而他也不會再聯繫她。
這兩天她都病得迷迷糊糊,沒有時間去想更多事,不管是她和江承允的,還是和封以珩的,通通被她拋在腦後,成日裡無憂無慮地睡著,等那份離婚協議書。
封以珩兩天沒聯繫她,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出差去了襄城。
當然,她更不可能知道,這次出差是雙人行。
剛吃了藥,困意襲來,也不管是誰打的電話,閉眼休息。
新手機,什麼號碼都沒有,看著那個陌生號碼,小白直接接了起來:「喂你好。」
「……」對方沉默。
「喂喂?聽得到嗎?誰啊?」
那頭封以珩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撥打池晚的號碼,接電話的卻是個奶聲奶氣的小奶包!
他把手機拿離耳邊,又仔細地看了一眼屏幕,顯示:池晚。
並沒有打錯!
&n
bsp;確認過後,又放回耳邊,「這是池晚的號碼?」
小白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對方是誰。
封以珩誒……
小白也是有對著雜誌認真對比過自己和封以珩的長相的,相信只要有人看見他們這兩張臉,都會聯想到父子這樣的關係吧?
雖然也有可能不是啦,但小白還是覺得,就目前所得的信息來看,封以珩是他爸爸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七十,超過一半的幾率呢!
這比在茫茫大海中撈針,已經是好多了。
大概是將封以珩扣在了父親這樣的角色當中,這頭拿著手機的小白突然有點小激動起來。
這可是他們第一次通話!
「是,」小白回答,「你是誰?」
安耐著好奇與疑惑,封以珩先回答了那頭小奶包的問題:「我是封以珩。」
頓了一下,他才問:「你呢?」
她身邊……
怎麼會有個孩子?
「我叫小白。」小白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姓,怕封以珩起疑心。
大白還不知道讓他知道呢,所以他也得幫忙瞞著,不要被發現才好!
「嗯,小白,」封以珩重複著,「但小白是誰?」
小白反將他一軍:「我也不知道封以珩是誰呀,叔叔先說。」
封以珩忽然笑了一下。
這孩子……
倒是聰明,懂得將問題拋回來。
「我是這隻手機主人的先生,她是我太太,」封以珩實話告訴他,「該你了。」
「啊,那我應該叫你爸爸。」小白天真無邪的聲音傳過話筒。
「下次再和你聊天,先把手機遞給姐姐。」
顯然,小白的坦承,反倒沒讓封以珩往那方面想。
小白表示,是他自己不信的,到時候可別來怪他!
小白輕輕推開門一看,池晚已經睡著了!
「不可以呢叔叔,大白睡著了。」
兩天時間的短暫出差,封以珩像是散完了心,心情不是那麼差了。
他回到西沉別墅,卻沒看見家裡有人。
這裡就跟他離開的時候一個樣,茶几上的杯子也沒有被收起來。
他確定池晚沒有回來過,因為如果她在家,杯子一定是放在它該在的位置上的。
這麼說……
那天晚上她並沒有回到這裡?
鄭浩說得沒錯,他以為她在外面待一會兒,會就近回到這裡。
居然沒有……
那前天晚上她去了哪裡?
眉間因此蹙了起來。
他拿著手機走了一圈,找不到她回過的痕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腦子裡很自然地就出現那天晚上她靠在車裡時的模樣。
當時心煩意亂,不太想看見她,亦不想和她說話,但此時回想起來,卻是有些在意的。
氣憤之餘,他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那些話換做現在,他是說不出來的。
她不在,也不聽電話,是在躲著他?
「現在才七點。」
並不是睡覺時間!
他很自然地跟小白說著話,只當他是在她家玩的小表弟之類。
就在他以為她是在借口躲避,不接電話的時候,小白卻說:「嗯!因為她生病了。」
「生病?」封以珩愣了一下,並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什麼病?」
「發燒,咳嗽,嘔吐,兩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兩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封以珩站了起來。
「嗯!一吃就吐。」
「小白是嗎,給叔叔報下地址。」他已經穿上了外套。
兩天!
難道兩天都沒人管過她死活嗎?
***
見不見見不見見不見!
(偷笑)當然不見!見了就露餡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