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驊箏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果然是等到第二天才走。
不過,當太難小王子和小公主卻起*特別遲,拖拖拉拉的一直不肯起來,榮驊箏進去找他們起來用早膳他們也裝睡不肯應聲。
榮驊箏為此啞然失笑,卻也沒捨得拆穿他們。
一手拍一個孩子的屁股,沒好氣的道:「那你們先睡一會兒,母后去一趟御膳房和御醫殿,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可要起來啊,不然就看不到母后了。」她話兒剛說完,她就看到小公主漂亮的睫毛顫了幾下。
她搖搖頭,知道兩個孩子聽進去了,站起來就走了。
宇文璨去上朝了,據說好像有一個城出現了什麼問題,這一天事兒會非常多,他可能一時半刻還不能下朝,榮驊箏有足夠的時間在三個地方來回。
她特別不放心宇文璨的傷,所以煎藥的事情特意找了一個經驗老道的煎藥人,昨天她就已經將煎藥的要點和重點講給了那個人聽,那個人也用心,能夠將她說的東西記下來,不過榮驊箏就是不放心,特意去一趟和他再說一次。
那個人倒也沒有覺得榮驊箏很囉嗦,因為榮驊箏是根據宇文璨的傷勢來開藥的,每一天的藥都不同,有時甚至每一頓的藥都會不同,不同的藥材需要掌握的火候不同,下藥鍋的時間也不一樣,程序紛繁,他心裡其實還怕自己記錯了影響了皇上的恢復進度,所以榮驊箏再來講一次他是非常高興的。
而且,也是一個有些學識的人,榮驊箏講一次他就能學到很多東西,他發現她也是一個非常耐心的人,他每次聽到陌生的藥材就會下意識的問一句,榮驊箏卻會不厭其煩的從藥材的生長情況,功能藥效,還有煎熬的火候等各個方面講給他聽,讓他受益匪淺。
他早就想看看傳說中帝女星的模樣了,榮驊箏真的名不虛傳,讓他非常敬佩。當然,他也明白,她能夠這麼細心的和他說這個為的不過是為了皇上的恢復罷了,但是他就是忍不住高興。
在再度講完一次,榮驊箏看他偷偷的樂,以為他分神相別的事兒去了,皺眉道:「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他連連點頭。
「說一次給我聽。」她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他細細的說了一次,她聽了這才鬆了眉,笑著道:「挺好的,皇上的健康就靠你了。」
「臣一定盡力!」他認真的道:「娘娘這麼用心,皇上定然能夠好得更快的。」他真是太高興了,其實他還有一個說書愛好,他喜歡在各大酒樓說書,他覺得這一次親近了帝女星他將會得到更多的題材,這一次他的聽眾應該會從四面八方湧來了……
「麻煩你了。」她就怕宇文璨在她走了之後不肯吃藥。
兩人聊了一會,榮驊箏就去御醫殿,她不知道的是,因為她找了這麼一個人,她的生平幾乎全部被人挖掘了出來,被人傳誦成了傳奇。
御醫殿榮驊箏僅僅幾天她就混得非常熟了,裡面的所有御醫她都認識,幾乎所有人都來找她請教過問題,榮驊箏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當初那個中毒倒在她面前的胡御醫身上的毒其實是自己下的,目的不過是想看她是怎樣治療,怎樣替人做手術的,結果榮驊箏讓他們驚為神人。
榮驊箏對他們自己做白老鼠的行為很沒好氣,不過他們好學的精神榮驊箏也是歡喜的,覺得他們的醫術對她而言雖然不算高明,但是行為端正,所以他們如果有什麼問題她都會很樂意的教他們。
這一次,榮驊箏還給了他們幾個醫治疑難雜症的秘方,讓御醫們高興得笑瞇了眼。
不過,榮驊箏走走之前,御醫們給榮驊箏說了一件事。而是是一件大事。
「娘娘,西廂城出現了怪物,你知道這件事麼?」
「西廂城?怪物?」榮驊箏皺眉,西廂城和京都不過是幾十里路的路程,「什麼怪物?」
「這個我們也不知曉。」御醫們臉色凝重,「聽說會傳染病毒,那裡死了挺多百姓的。」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百姓中毒症狀是什麼?」
「好像是前幾天才傳出來的,怪物神出鬼沒,根本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模樣,百姓中毒的症狀我們不是還清楚,打算這幾天就過去看看。」
榮驊箏點點頭,沒說什麼,她今天就要和慶禮將軍匯合了,是有心無力了。
榮驊箏回到宇文璨宮殿的時候宇文璨正好下朝,讓人用龍攆抬著進門。
「回來了?」宇文璨轉頭看到她,說了一聲,之後手攙扶著龍攆的兩端就站起來。
榮驊箏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按住他不讓他亂動:「你幹什麼的,不是說你暫時還不能下來走路麼?」
「不走路難受。」他俊眸看向她,帶了點無奈的道:「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現在能站起來了。」
「你懂醫術還是我懂醫術?」榮驊箏眼珠子瞪起,哼了一聲堅決不讓他站起來,「過一兩天你就可以站起來了,你就別讓我擔心了。況且你之前裝瘸腿裝了那麼久不都那樣麼?」
宇文璨白她一眼,「這是兩回事。」
「我不管,你不能站,現在筋脈正在癒合,要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再度扯傷發炎了就更嚴重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宇文璨自然拗不過她,眼不見為淨的掩著眼讓人攙扶著他上座早膳。
「弦兒和竹兒還沒起來?」
「我進去看看。」榮驊箏想到那兩個裝睡的小屁孩就頭疼,在宇文璨的臉頰上親一下就進去側殿了。
她不過是剛走了幾步,側殿門前便有i啷個小身影快速的走過來。
「母后!」兩個小屁孩看到她高興的朝她雙雙撲來。
「總算捨得起來了?」榮驊箏捏他們的小鼻子,「你們現在真是越來越懶了。」
兩個小屁孩對視一眼,吐吐舌頭。
榮驊箏搖搖頭,拉著他們往餐桌走去。
兩個小屁孩乖乖巧巧的叫了父皇,然後才坐上凳子打算用膳。
趁著一旁伺候的人張羅餐點之際,狡黠的小公主從胸口摸出一封信遞給榮驊箏。
榮驊箏大眼睛倏地亮了,「竹兒,給母后的?」這是寫給母后的一封信,是女兒的深情告白?
「不是!」小公主連連搖頭,「這是給慶禮爺爺的。」
「啊?」榮驊箏非常失落,微微吃醋的問:「為什麼要寫給慶禮爺爺啊。」她這個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她扯大的母后都沒有這個待遇呢!
「母后你別問那麼多,到時候看到慶禮爺爺要記得將信給他便是。」小公主酷酷的道。
「我還連問都不能問啊?」榮驊箏心酸到不行,決定不理會女兒,偷偷對兒子道:「弦兒,竹兒的字不好看,信是不是你寫得啊,都說了些什麼?」
「母后你別試探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小王子更酷的道。
榮驊箏頓時哀怨了,可憐巴巴的捏著信,一副被人拋棄似的將兩位小寶貝瞅著,「兩位小寶貝就不打算寫一封信給母后麼?」
「為什麼要寫信給你?」小公主一臉奇怪的睨著榮驊箏,「有什麼話現在和你說就好了。」
「竹兒討厭寫字。」小王子替妹妹說一句話,聲音脆脆的非常好聽,「還是說話好些。」
「哦……」榮驊箏無話可說了,蔫蔫的點頭,扒著宇文璨的肩膀,湊近他的耳朵抓心撓肺的細聲道:「這兒子和女兒白養了,唉,苦命的我啊……」
「好了,你像什麼樣啊。」宇文璨很沒好氣的捏她的臉,發現兩人昨夜**一度她的臉蛋兒又漂亮潤白了不少,他心裡有些驕傲喜悅,又有些不捨,最後都只能化作對她濃濃的*愛,「好好用膳,夏侯過特意讓御膳房做了你喜歡的。」
兩位小殿下則很鄙視自己裝可憐模樣裝得很不好看的母后,轉過頭不忍看她的蠢模樣。
榮驊箏乖乖的喝粥,不過她還是對那一封信耿耿於懷,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湯匙,「小寶貝,這信我可以看看不?」她倒要看看裡面寫了什麼,她知道兩個孩子之前承蒙慶禮將軍照拂頗多,她看看裡面是不是寫了慶禮將軍過去種種的好,和感謝他的照顧什麼的。
小公主和小王子卻齊齊搖頭,「不准看!」
榮驊箏握拳,痛心的道:「為什麼?」為毛?!她才是那個付出最多的人好麼?
小王子:「……」
小公主:「……」
宇文璨目光掃一眼三人,淡定的伸手將榮驊箏放下的湯匙送回她手裡讓她捏好,對兩個孩子直接道:「快些吃好,待會兒在你母后沒走之前回房個人寫一封信給你母后。」話罷,他便優雅的進食,還時不時替榮驊箏夾小菜。
兩位小屁孩卻雙雙愣住了,呆呆的盯著他們父皇。
好**~
好霸道~
他們一時間忘了抱怨,好半響之後,在他們母后笑米米的對他們父皇附之一吻的時候他們才直覺要抗議:「為什麼我們要寫信給母后?」最重要的是,明明是他們寫信,為何母后卻只吻父皇?
出力的是他們好麼!